第一百二十一話、盟主之爭
輝月臺外,叢林中布滿了身穿綠色盔甲的士兵。
那些是皇府玉衛(wèi)軍。
“到底在搞什么?為何我會不知!”陸空看似十分抓狂。
他忽然指著高老頭的鼻子,“是不是你?”
高老頭無辜攤了攤手,“老朽不怕直說,我任務就是看著你不讓你亂來。但圍剿之事我卻聞所未聞?!?p> 這時一位戴著長翎子的矮個男人騎馬過來,周圍的人見到他都叫“總指揮”??傊笓]道:“陸先生,這是帝皇的意思。他命令我們只要有機會就要不留余力削弱各大宗門的戰(zhàn)力?!?p> 陸空戲謔道:“就憑你們?”
總指揮暗含慍色。
“所謂的‘機會’,就是待各宗門打累了輪到我們?nèi)ナ帐皻埦?。試問我們這里妙覺(金丹)無數(shù)、洞覺(元嬰)十七,兵強力盛,還能解決不了一堆力竭的金丹元嬰?”
高老頭捋了捋胡子,心想:竟有十多個玉衛(wèi)軍部隊同時出現(xiàn)到此處,恐已計劃好長時日。
一城內(nèi)最多駐扎三支玉衛(wèi)軍隊分別巡邏,要是皇府管制的區(qū)域就更多一些?,F(xiàn)在一下子能聚集這么多支部隊,絕對不可能興起而為。
但為何,如此計劃不事先告訴我們兩個?
“我不管?!标懣諞]有去想太多,躍躍欲試道:“總之將白圣天留給我就行了?!?p> 總指揮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
……
白圣天一言,仿佛出現(xiàn)短暫的真空帶,所有人腦袋里都是嗡嗡的。
這就像是單項選擇只有“A”“B”“C”三個選項,結果老師跟你說答案是“D”一樣。
你肯定就會想“D到底是什么選項才能正確”或者“老師是不是逗比了”。
同樣的,所有人心里要么在想“這男人是個什么來頭”,要么就是懷疑“白盟主是被下了什么藥”。
不滿肯定是有的,但沒有人會像小孩一樣將情緒寫在臉上。
羅二敦立即起身:“白盟主,能請您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嗎?”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那名叫做馮終空的男人。
其一頭黑發(fā)格外油亮,挺拔五官寫實俏麗,高大身材凜凜威風,在羅二敦看過的男子中絕對算帥氣。只是這人嘴笑眼不笑,還涂上了胭脂,不知在掩飾著什么。
馮終空中間插話:“還未自我介紹真是失禮了。在下姓馮,字中空。是【漠家窟】的下一任當家。鄙人宗門就在江城外的山中,諸位若有空,務必尋日來光臨寒舍?!?p> 此話過后,花恭梓立即跟著起身質疑:“像是剛剛發(fā)言的羅大俠,他有一身杰出武功配合絕世煉體之法;吾也有自信作為門派功法的集大成者。但不知馮公子你……”
“哈哈哈,比起兩位前輩響徹兩城的名氣,鄙人的名聲確實就如井水不被外人所見。”馮終空稍微掃視了一番,隨后緩緩道出:
“只是在實力方面,我有自信打贏這里的所有人?!?p> 這句話一出,眾人才意識到先前那副謙遜的模樣不過只是偽裝!
只是隨后馮終空打著哈哈接道:“開個玩笑。就像白盟主我就要甘拜下風了。”
不過沒有人忘記剛才那句話。
羅二敦與花恭梓交換了一個眼神,仿佛要先除外敵暗中結盟。隨后兩人都不約而同看向凈朝。
他們都以為【律林宗】不來是因為得知內(nèi)定了【仙峰庵】作為下一任武林盟主,但目前看來并不是如此。
此外很多人也沒有表態(tài),這不是默許,而是也想看看最有望成為下一任武林盟主的凈朝怎么表態(tài)。
這時凈朝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終于將選票交給了身后的仆人:
“貧尼沒有異議?!?p> 這一票竟不是反對,而是同意!
很多江城的宗門都不敢置信。
馮終空笑道:“多謝凈朝住持的信任和支持!”
一個先例過后,不少宗門也開始了投票。棄票的棄票,同意的同意,唯獨反對的聲音一直沒有出現(xiàn)。
不過可以理解為,剩下不作聲的都是反對的。而反對的都是江城的宗門,他們顯然不打算將武林盟主的位置拱手想讓給外人。
一向貫徹沉默的易卜此時忍不住站起來說道:
“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問一下白盟主,為何要找外城的人當武林盟主?”
大家族的發(fā)言不得不引起重視。
白圣天面不改色道:“若尋找城內(nèi)的任意宗門的門人都會導致一方偏袒。我本人原來也不是江城的人,所以下一任武林盟主也不想找江城的人。”
這句話有理有據(jù),不過諾笙卻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尋常。這個異常不單只出自白圣天,還有凈朝。他總感覺這位住持是有意將現(xiàn)場氣氛往這個方向上去引。
“恕我直言!我認為多說無益,還不如比武見真章!”
在【五丈門】的門人中不知是誰沖動說出這一句。
羅二敦聽言,沉吟道:“話粗理不粗。正所謂不打不相識,羅某也認為馮公子也應該與我們搓過兩招,好讓我們心服口服!”
馮終空輕笑回應:“各位請便,我將奉陪到底?!?p> 好一個自信!好一個狂妄!在場如此多宗門佼佼者,如此多元嬰高手,而這個馮終空竟敢說出這種話!
羅二敦本就是自信之人,他根本沒有去想對手如何強,只想著如何去取勝。因此一聽到對方同意,便立馬輕功到臺上,脫去外面那件略顯貴重的絲綢外衣。
“那么馮公子,得罪了!”
羅二敦非常講究江湖道義,拱手比劃一套禮儀的戲可謂是一套比一套講究,自然也絕不會像某人在切磋中狠下殺手。
馮終空也同樣。不管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現(xiàn)場作秀,人家能夠看到的無非就是后者。
戰(zhàn)斗,就這么自然而然的一觸即發(fā)。
但諾笙心中卻隱約出現(xiàn)了某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