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錢昭儀仿佛當場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她還有什么話好說!還有什么話可說!
錢昭儀自定的規(guī)矩別人不能穿紫衣?嫵貴人這可是皇上賞賜的透紫飛仙裙!
一句話,便讓她先前的責難都成了個泡影兒!
她方才發(fā)難的那些話,都是大笑話!
錢昭儀那高高在上的得意臉色,驟然轉(zhuǎn)變成了難看至極的表情,還隱隱有一絲尷尬,站在那里僵硬又好笑。
她咬緊了牙,手也攥緊了。
身邊,那仗勢囂張的大宮女薇兒,也轉(zhuǎn)瞬白了臉,瞠目結(jié)舌,身形僵滯,不敢再向云蘇嬈揚威。
什……什么,她竟然敢嘲諷了嫵貴人的紫衣,那是御賜的?!
薇兒幾乎要當即瑟瑟發(fā)抖起來,退回了錢昭儀身后。
錢昭儀還很是難受,皇上竟然賜了嫵貴人紫衣,而她是宮中穿紫衣的專屬,皇上都沒賜給她!
受了很大的打擊,錢昭儀不想再說話,帶著她的宮女們,轉(zhuǎn)身就快步離開了御花園。
“主子,您沒事吧?!”青鯉這才上前,扶住了云蘇嬈。
云蘇嬈站直身子,卻腳下一麻,險些跌倒。
雙腿酸痛得毫無力氣,身形也有些搖搖欲墜。
這個禮維持得太久了。
“回去?!痹铺K嬈深吸了口氣,也沒了精力再逛御花園,吩咐青鯉扶她回嫦月宮。
錢昭儀和她在御花園起了不大不小的沖突,本就夠戲劇性了。
然而當天晚上,恰好皇帝還下了旨意——“召嫵貴人至龍露殿侍寢。”
宮里頭嘩然!
錢昭儀的事,回去后宮也多多少少傳了些風聲,然而還沒過一日,當晚皇上就寵幸嫵貴人啊?
這是巧妙的打臉,還是得說錢昭儀倒霉?!
錢昭儀在她的宮里,搖搖欲墜了一下,又是大受打擊,不知該怎么樣是好。
而嫦月宮里頭,也非開心喜悅。
云蘇嬈咬住了牙關,糾結(jié)不已——皇上召她侍寢?
可是她白天維持了那么久的禮,渾身都無力,雙腿已然酸痛至極,膝蓋也一碰就打顫,整個人都難受。
這當下還怎么侍寢?
然而這根本不能推拒的,帝王召幸,軟轎已停到宮門前。
“主子,您當真還要去侍寢?”青鯉最清楚她的情況,擔心不已道:“您還能支撐下去嗎?這可怎么辦……”
云蘇嬈唇色有些白,但還是抬起眉眼道:“扶我去梳洗準備。這不可能不去。”
“主子!”青鯉沒辦法,云蘇嬈也沒辦法,只能扶著她去了沐浴。
梳洗完成后,云蘇嬈穿上了那件銀白珠光緞裙,一出來,青鯉并一眾的宮人,就全都看呆了。
這,這如同從天而降的絕美仙人……
是從哪里走下來的?
簡直是天姿國色,無可比擬!
“替我上妝?!痹铺K嬈經(jīng)過熱水浸浴,緩和了些,淡聲吩咐。
她今日氣色略差,得上一點妝。尤其是唇瓣,沒有血色,云蘇嬈點了些唇脂上去,正紅色的,薄薄一層在她的唇上。
完全不會覺得太濃重,只會覺得妖嬈欲滴。
黑發(fā)上,云蘇嬈想了下,也配了一支紅寶石的釵,配了統(tǒng)一的感覺。白配著紅,簡直如仙如火。
夜色籠罩宮闈,云蘇嬈上了軟轎。
翁琉璃
對錢昭儀:嗨呀!你說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