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三節(jié)
“我們找的就是你,你的頭顱就是我們的獎金。弟兄們,給我上,干掉他,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遠處,領頭圍攻的黑衣人依舊大聲的呵斥著略略退縮的黑衣人??墒沁@些黑衣人似乎聽說過郭真的威名,加上前面攻擊受挫,便覺得再打下去也討不到好了,甚至可能會賠上小命,那還要什么賞金,于是攻擊的欲望變得并不是很強烈。
看到圍攻的黑衣人猶豫不前,被圍困的領頭將領得勢立刻跟上大喊:“不管你們是什么目的攻擊我們,你們是沒有機會的。我們這才剛熱完身,現(xiàn)在擊敗你們易如反掌!”這個將領停了停,又說:“如果你們不投降,不如早點退卻吧!”
“退卻?想得美!”聽完被圍將領的話,為首的黑衣人登時大怒,終于打算出手。只見他突然全身發(fā)力,金黃色的瞳孔發(fā)出微光,似有一股淡白色的真氣聚攏到他的手掌。緊接著他將手中的真氣聚攏到手中的刀上,使得他的刀同樣星星點點的布滿了淡白色的真氣。
郭真看到這個武士的金黃色的瞳孔,不禁吃了一驚!
“跟我上!”隨著黑衣人大吼一聲,一直緊跟在他左右的兩個黑衣人也隨著他同時出手,揮舞著手里的鋼刀直接撲向被圍困的將領。
被圍的兩個將領一驚,緊跟著也揮舞著手里的長劍上前廝殺。
只見護衛(wèi)在前的那名副將揮舞著手里的長劍,迎頭沖向揮舞著驚人刀氣的黑衣人,逮著便捉對廝殺,而另外兩個黑衣人則越過了那名沖在前面的副將,一左一右地撲向了在后面的領頭將領,一時間又是一片刀光劍影。
看到領頭黑衣人手中冒著刀氣,以及敏捷的身影,玉仙人不禁眼神一緊。靈斗士?難道這些人是修靈會的人?
難道是修靈會的人在刺殺西北軍鎮(zhèn)的將領!
不過,這里是全州地界啊,西北軍鎮(zhèn)的人和修靈會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玉仙思考著。
戰(zhàn)場內(nèi)。
領頭黑衣人的身法明顯比其他動手的黑衣人快,而且他手里的長刀每一次和對手的長劍碰撞時都會發(fā)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那名和領頭黑衣人捉對廝殺的副將明顯抵擋不住了,對到第三招時,持劍的虎口已經(jīng)震得發(fā)麻,副將的整把劍被震飛了出去。
黑衣人就勢,再次揮動手中得長刀,朝著副將背后一刀劈去。黑衣人的刀鋒帶著凌冽的刀氣直劈到副將身上,只聽見一聲甲胄斷裂的脆響,副將啊的一聲,倒地連滾了兩圈,在地上趴著,像是暈了過去。
而另外一邊,兩個進攻的黑衣人同樣攻勢如虹,但身形動作卻較領頭的黑衣人慢了不少。盡管如此,領頭的被圍將官雖然應付的十分吃力,但還是進退有度。盡管如此,將官依然在爭斗之中賣了一個破綻。他拼著手臂上的甲胄挨了一刀,將一個黑衣刀客迎面刺了一個貫穿,又將這名刀客踢倒在地。另外一個拼殺的黑衣人見攻勢被破,隊友被捅倒,一時又不敢上前了。
但是隨著己方一個將官被擊倒,被圍的兩個將官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了。
見狀,領頭的黑衣人收住了攻勢,再次說:“郭真,你的死期已至了,不如把調(diào)兵兵符主動交出來,我們也讓你痛快的上天堂?!?p> 眾黑衣人紛紛圍了上來,包圍圈更小了。
聽聞黑衣人聽到兵符,郭真說:“你們怎么知道我有兵符?到底誰是你們的背后主使?”
黑衣人笑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今天就要死在此地了。”
可嘆那,郭真笑著嘆息說:“想我在亂世中征伐一世,居然要喪命于此了嗎,來吧小子們,想要兵符,就是做夢!而你們想要取我性命,只怕是也沒那么容易。”他站直了身子,手中攥緊寶劍,準備做最后的拼殺。
一直躲在樹后面,不敢露頭,在旁邊觀戰(zhàn)的玉仙,看著情形至此,笑了笑,起身準備上前。
玉霜一看玉仙起身,趕緊拖住了他,說:“玉仙,你要干什么?”
玉仙瞅了瞅他,尷尬的笑了:“當然是打抱不平啦,你又不是第一天跟著我在一起,難道不知這拯救英雄這樣的事情我是最喜歡的嗎,哈哈哈。”
說完話,玉仙從身上取出一塊紗巾,蒙住了臉,緊了緊手中的寒夜劍,向前小跑而去。
玉霜嘆了口氣,沒有跟上前去,他依然躲著不動。
那邊為首的黑衣人正準備發(fā)動最后的進攻,卻聽到后方黑衣人喊道:“什么人?不得靠近!”
領頭的黑衣人扭頭一看,正好他見一個白衣執(zhí)劍的蒙面年輕人,正迅速的朝場中奔來。
看到白衣人迎面而來,直撲陣中,黑衣人大吼道:“什么人!”
只聽玉仙發(fā)出一聲輕笑,無視身邊的那些黑衣人。他的身體就像一片輕盈的樹葉,無聲地掠過包圍圈,直接飄到了被圍將領和黑衣人之間。
他微笑著看了看那目光有點發(fā)呆的將領,轉(zhuǎn)頭說:“我呀,就是一個路人,看到你們?nèi)硕嗥圬撊松?,于是出來打抱不平的?!?p> “這!”黑衣人聽的莫名其妙,一時間無話反駁。
玉仙頓了頓,又問到:“你們又是什么人?可知道在這全州地界,你們私下攻擊朝廷將領,可是重罪哦!”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你們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吧!”黑衣人終于找到了嘴巴。冷笑一聲,微轉(zhuǎn)過頭,對左右吼道:“上,干掉他?!?p> 兩個黑衣武士得令,迅速舉起手中長刀,撲了過來。
而白衣少年似乎對兩個黑衣武士的攻擊不屑一顧,只見他左移右晃,身形挪騰,閃過了數(shù)次攻擊。隔空飛出兩腳,進攻的兩個黑衣武士先后被踢中脖子和胸口,遠遠的倒飛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地上翻滾呻吟著爬不起來,似乎是受了重傷。
“大膽!”黑衣人大吼一聲,見周圍同伴已倒下三人,怒發(fā)沖冠,再次親自上前搏殺,只見他發(fā)力聚氣,手中刀口再次冒出白光,黑衣人執(zhí)刀逼了上來。
玉仙微微一笑,他依然沒有拔劍,他悄然聚氣在手,瞳孔也變成了金黃色。手中短劍依然并未出鞘。他面對對手矯健的身形和凌厲的刀法毫不畏懼,右手執(zhí)劍,側身左閃,側身右閃,只見他逮著空擋,抽空揮出聚氣的左拳,狠狠的一拳打在黑衣首領的臉上。
就是快!
黑衣首領受到重重一擊,失去平衡,踉蹌兩步,騰地摔倒在地上,但是很快他又爬了起來。
“變眼武士!”“變眼武士!”,余下的武士十分緊張,紛紛后退!
而翻身爬起的黑衣首領盯著玉仙,尤其是看到他的瞳孔,則是一臉的驚詫!
他已經(jīng)感受到凌厲的拳氣,心知遇到了更強的同類,已是不敵。
“你!”他看著玉仙,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最后都沒有說出來。
看了看周圍倒下的三個同伴,他明白,這場圍殺,已經(jīng)失敗了。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白衣少年,大聲的對身邊的黑衣同伴簡短地說:“撤退!”
幾個剩下的黑衣人各自扶起倒地的同伴,紛紛退去。
“誒喲,這么快就走?。坎凰土斯?!”白衣少年面帶微笑,樂呵呵的看著退走的黑衣人。
那名將領依然紋絲不動地站著,直到黑衣人消失不見,方才雙手抱拳,中氣十足的簡短說:“郭真感佩義士出手相助,來日一定重重感謝!敢問義士尊姓大名?”
“在下玉仙,不過是一個好打抱不平之人,路過而已。”玉仙笑著摘下紗巾。
郭真又拱了拱手,解下來,他然后便急忙蹲下身子去看那位倒地負傷的副將傷勢。
那名副將,在地上趴了許久,原先暈了過去?,F(xiàn)在他似乎慢慢的能動了,已經(jīng)緩緩地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只見副將背部左肩到后腰位置的銀色牛皮甲胄已被破開,鑲嵌的甲片不少也已經(jīng)斷裂,一道深深的傷口嵌入皮肉,傷口不斷地有鮮血冒出。將領仔細檢查后,慢慢說道:“好在沒有傷及要害,回去靜養(yǎng)一段時間,慢慢就好了,朱遠,真是難為你了,害你受此重傷?!?p> 那名叫做朱遠的將官擠出一絲笑容,緩慢而低沉的說道:“將軍可別這么說,我們都是戰(zhàn)場上廝殺搏命的漢子,刀口上滾來滾去已經(jīng)習慣了,都是小傷?!?p> 郭真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副將的肩膀,沒再說話。
玉霜一直在樹叢背后,看到黑衣人已經(jīng)退去,趕忙站起身跑了過來?!坝裣?,你沒事吧?”
郭真看到青衣男子跑來,有所警覺,持刀而立。
“敢問小義士,這又是誰?”將官看到青衣青年向白衣青年打招呼,疑惑的問向玉仙,郭真已經(jīng)士中年人了,看到年輕人,不由自主的帶有點關愛之心。
“哦,這是我的同伴,他剛剛一直在一邊躲著,并沒有出現(xiàn)?!庇裣尚χ卮?。然后說道:“要不我們先換個地方吧,這些黑衣人的武力甚是厲害,實在是保不準這些人會不會殺個回馬槍?!?p> “我看可以!”郭真說,他四周看了看,說:“馬匹不見了,我們過來的時候大概是這個方向,看這里往北走一些后好像有個木屋。我們朝那邊走,或許我的人很快就會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