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死了?
師柔柔一臉無辜,“嗯,秦醫(yī)生是我孩子的家庭醫(yī)生,她醫(yī)術(shù)很好。”
“小舟經(jīng)她手治療,身體比以前好多了?!?p> 江城皆知慕家大小姐給霍宸東生了個孩子。
那孩子卻從小體弱,找了多少醫(yī)生都沒查出病因,江城貴族圈有傳言說那孩子活不過五歲!
要不是話是從師柔柔嘴里說出來的,他們可能都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師柔柔的話給經(jīng)理很強(qiáng)大的底氣。
他松開了手,態(tài)度近乎哀求,“秦醫(yī)生,請你一定要治好他。”
秦小小充耳不聞,手指攆著銀針,剛要落下。
霍宸東沖到前拽著胳膊把她拉了回來,眼神泛著冷意。
“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嘛,還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給我回去?!?p> 蠢貨,不知道什么情況還敢往上湊。
要是治不好這個老人,有她好受的。
秦小小眉頭皺在一起,怎么也沒有掙脫開,眼睛急的看著腳下的病人。
朝著男人大喊,“霍宸東,你給我放開,在遲就來不及了!”
師柔柔沒想到霍宸東忽然出現(xiàn),臉色微變。
疾步走上前,挽著男人的胳膊,像是宣示主權(quán)一般,“宸東,秦醫(yī)生醫(yī)術(shù)那么好,你就讓她試試。”
“要是真的挽救老爺爺?shù)纳?,那真是勝造七級浮屠?!?p> 霍宸東漆黑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像是濕滑的東西劃過皮膚。
師柔柔皮膚泛起雞皮疙瘩,渾身打了個了冷顫,弱弱的低下頭。
眼底閃過一抹惡毒。
師柔柔場面話說的極為漂亮。
秦小小要是把人救活,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
要是就不活,就要承受老爺爺家人的怒火。
怎么看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眾人瞬間把秦小小架在哪兒了。
“霍先生,我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有自信,請你放手。”秦小小面色冷靜,緊緊的盯著霍宸東的手。
她知道師柔柔故意捧殺!
但她不能見死不救。
身邊的人面面相覷,霍總和這位家庭醫(yī)生也太過親近了吧!
而且剛剛家庭醫(yī)生情急之下還連名帶姓的叫出霍總的名字,這里面的信息含量也太多了。
霍宸東拗不過她,只好松手。
秦小小恢復(fù)自如,攆著銀針在心臟處直接扎了下去。
半指長的銀針直接沒入身體,只剩一小節(jié)。
會廳響起了倒抽涼氣的聲音
秦小小緊緊的盯著胸口,冷冷斥罵,“都給我閉嘴!”
參加宴會的都是商界有名的名流,被冷罵,臉上都有些莫名。
尷尬的不出聲。
秦小小指尖捻著針不停的轉(zhuǎn)動,老人緊繃的臉色逐漸舒緩下來。
他們覺得很不可思議,師柔柔想看好戲的表情瞬間為之一變,手指緊緊的攥緊掌心。
她竟然真的有兩把刷子,可惡。
所有人都覺得老爺子的性命被救了回來。
秦小小剛拔出針,老人突然從地上做起,大口的嘔出一口黑血,然后又躺了回去。
突然發(fā)生的變故,嚇壞了所有人。
師柔柔心情就像拐彎似的,從谷底瞬間沖上天堂,興奮的指著秦小小大喊。
“秦小小,你把他害死了,你還是不是人!”
經(jīng)理來到老人身邊,探了探鼻息,臉色煞白,嘴皮子都在發(fā)顫,“沒,沒有呼吸了……”
全場嘩然。
紛紛用譴責(zé)的眼神看著秦小小,全然忘記他們剛剛是怎樣的漠視。
對這個唯一對老人伸出援手的女孩加以指責(zé)。
秦小小鼻間冒出細(xì)小的汗滴,皺緊了眉頭,嗓子因?yàn)殚L久屏住呼吸微微有些沙啞,干澀。
“你們聽我說……”
秦小小努力的想要控場。
師柔柔卻尖聲大喊,“你還想說什么,你要是不會治的話就別逞英雄,現(xiàn)在好了,你要怎么向他的家人交代?!?p> “爸!”
“爺爺!”
一群人瞬間簇?fù)砹松蟻?,圍著老人?p> 看著老人吐出的血跡,眼睛都猩紅一片。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目鈭欲裂,怒吼。
經(jīng)理臉色煞白,“許,許總……”
那躺在地上的人,該不會就是宴會的壽星……
西裝男正是老爺爺?shù)挠H兒子許文庸,身邊是一眾親屬,圍著許老爺子直掉眼淚。
眾人臉色頓變。
許家的老爺子年紀(jì)大了,也不愛和圈子里的人來往,致使圈子里沒有幾個見過他長什么樣子。
好好的一場壽宴變成喪事!
他們淡漠的看著在場的那個女孩。
她得罪了許家,看來今天不好收場了。
經(jīng)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許文庸把目光對準(zhǔn)了秦小小,眼神充滿了恨意,“一個黃毛丫頭,以為有點(diǎn)微末伎倆,也敢對我父親施針?!?p> 上位者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壓下來。
秦小小睫毛微顫,嘴巴有些干澀,“他還沒死。”
許文庸氣急,眼中滿是戾氣。
這個女騙子,竟然還敢玷污他父親。
師柔柔站了出來,氣急敗壞的指著秦小小的鼻子,開始罵,“你怎么這么虛榮啊,連一個死人也不放過?!?p> “面對老爺爺?shù)倪@些親屬,竟然沒有絲毫的愧疚,你還是不是人?!?p> “我絕對不放心把我兒子交給你這樣的殺人犯,從今天開始,你離我孩子遠(yuǎn)一點(diǎn)?!?p> 師柔柔抓著機(jī)會,狠狠的奚落了她一頓,頓感神清氣爽。
眾人的目光如芒刺背,幾乎要把秦小小射成一個篩子。
秦小小看著師柔柔,嘴角勾著嘲諷的笑容。
好像扒她給看透了一樣。
師柔柔頓時感覺脊背一涼,心里暗嘲諷,秦小小死到臨頭還裝模作樣。
她害死了許老,許家人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的。
許家看著秦小小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許文庸咬緊唇瓣,“經(jīng)理,現(xiàn)在馬上給我報警,我要讓這個害死我父親的女人坐牢。”
經(jīng)理低著頭,不敢看秦小小。
他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了。
經(jīng)理剛挪動步伐,宴客廳里傳來男人低沉,森冷的聲音。
“站??!”
霍宸東走到前面,俊臉的臉上一派平靜,“許總,這件事尚未定論,還是不要驚動警察為好?”
秦小小不敢相信在這個時候是霍宸東站出來維護(h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