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病重,要他狗命!”一個武官低聲喝道,其余三人頓時會意,四人一起協(xié)作,向姜慶沖去。
于此同時,華山派的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原本大家的戰(zhàn)斗意志都有些消沉,此時看到姜慶出現(xiàn),頓時又煥發(fā)出了新的戰(zhàn)斗激情。
姜慶給了大家莫大的激勵感,仿佛有姜慶在,華山派便會立于不敗之地。
震天的喊殺聲沖天而起,四個武官沖向姜慶,華山派眾人沖向四個武官。
“掌門師兄,你的青霜劍!”舒奇抱著青霜劍奔向姜慶,想給姜慶送劍。
他是唯一叫姜慶師兄的人。年紀尚比姜慶小兩歲。兩個人從小一起競爭,一直差相仿佛。雖然他不知道為何姜慶的武學為何變得突飛猛進,但現(xiàn)在已徹底變成姜慶的迷弟。
在他看來,有本事的人總是會一飛沖天的,昔年的大師兄令狐沖是這樣,現(xiàn)在的姜慶也是這樣。
如今令狐沖已經離開華山,而姜慶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卻見姜慶左手持刀,站在當?shù)亍K挠壹缫韵乱褯]有知覺,不過他體內的易筋經護體神功周身流轉,正在源源不斷的修復著所受的內傷。
從理論上來說,易筋經神功是武學中至高無上的寶典,此法修成之后,根基之穩(wěn),天下任何武學都無法撼動。
簡單來講,只要一息尚存,就能周而不散,行而不斷,源源不斷的為自己提供源動力。
眼看第一人已經沖到,他是頂盾上前,將自己的上半身縮在自己的盾牌里,想要抵擋姜慶的攻擊。
而其他仨人,一人攻擊姜慶的上路,一人攻擊姜慶的下三路,一人則朝姜慶頭顱揮刀砍去。
三人也是躲在盾牌身后,招式凌厲,試圖對姜慶一擊必殺。
姜慶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用的是戰(zhàn)場打法,配合雖然十分默契,但卻像程咬金的三板斧一樣,采用的是有效殺傷,后續(xù)攻擊其實頗為乏力。
只要以硬碰硬,擋住敵人最強一擊,便能破解他們的陣法。
姜慶深吸一口氣,將全身力氣貫于左手,頓時左手脈絡里的內力如同潮水般涌動。
他暴喝一聲,雁翎刀出,重重的砍到了第一人的盾牌之上。
這一刀之力,如同開碑裂石一般,竟將盾牌一分為二。
四人的最強攻勢,被姜慶一刀瓦解。
那持盾之人一聲慘叫,持盾的手臂遭受重創(chuàng),手指青紫,縮得如同雞爪一般,人如稻草遇狂風,向后飛去。
其余三個人原本在他身后,頓時被撞得七葷八素,攻勢立刻瓦解。
與此同時,華山派眾人已經攻到,那個被姜慶擊飛的人被陶鈞直接斬首,身首異處。
眾人殺紅了眼,趁其他三人立足不穩(wěn),開始紛紛持劍殺去。
姜慶提刀往前,走到一個武官身邊,那武官看到殺神降臨,大駭之下,連忙提刀朝姜慶的右肩猛攻過去。
可他的速度著實慢了一拍,姜慶輕蔑一笑,刀子往前一送,戳進了那武官的心口。
第三個武官被天虎幫的眾人圍在當?shù)兀魂噥y砍,身中數(shù)十刀,被斬為肉泥。
“慢著!”最后一個武官大吼一聲,喘息著站了起來。
“你還有何話說?”施戴子厲聲說道。
“你們敢殺官府中人?”那武官大聲喝道。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雖然目前朝廷暗弱,但殺官依然算是江湖大忌。
當年嵩山派喬裝魔教圍攻恒山派時,面對令狐沖冒牌的吳天德,尚且十分忌諱。畢竟一個江湖門派終歸還是不如朝廷的勢力大。
卻見姜慶走到那武官面前,定定的看著他。
那武官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看著姜慶刀尖滴著的鮮血,雙腿止不住的想顫抖,苦苦地忍耐著。
“你們這群刁民,敢殺官府中人,真是反...”那武官色厲內荏,正在絮絮叨叨的說著。
突然姜慶左手微揚,手起刀落,頓時割下了那武官的左耳。
“啊~”那武官頓時慘叫一聲,不由自主的扔下了雁翎刀和圓盾,一臉恐懼之色看著姜慶。
“放我回去,以后我們再也不來華山派叨擾?!蹦俏涔匍_始求饒道。
他的褲襠此時一片濕熱,已是嚇尿了褲子。
姜慶聞到一股尿騷味,頓時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緊張。你是朝廷命官,要有些體面?!?p> “姜...姜少俠,饒本官...饒小人一命,小人回去之后,一定不敢再來華山。”那武官帶著哭腔說道。
“你是什么身份,是奉了誰的命令?”姜慶問道。
“小人寧武關參將,趙熙。是奉了三邊總督李汶李大人的命令來的,跟華山派實無任何仇怨啊。求姜少俠放小人回去,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fā)生....小人也不追究貴派殺官的罪名,好嗎?”
“你是奉了剿滅華山的命令來的。那么饒了你也是滅門,不饒你也是滅門,你猜我饒不饒你?”姜慶低聲說道。
說著姜慶高高揚起雁翎刀,準備一刀砍下。
“留下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從此以后就是華山派門下走狗!一定會為姜少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武官眼看著姜慶雁翎刀舉起,臉色灰敗,已是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再說一遍你的名字。”姜慶頓時一愣,這人為了饒命也是豁出去了。
“趙熙...趙熙....小人趙熙。寧武關參將?!壁w熙連連磕頭。
“你為什么這么怕死?我實在是沒見過你這種惜命之人?!苯獞c好奇道。
“小人軍戶出身,好不容易在戰(zhàn)場上留得一條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五妻妾,實在是不想死啊?!壁w熙哭嚎道。
“好了好了?!苯獞c擺擺手,沉思起來。
這個趙熙方才提到了李汶,之前那個司空庭也提到了李汶。
這個三邊總督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什么三番兩次的想置華山派于死地?而且李汶似乎和韓智還有一些關系,要不然韓智不會和他們一同前來。
三邊總督貴為一方大員,朝廷重臣,又手握重兵,位高權重。看起來惹上了這么一個人,以后就頗為棘手了啊。
“要不將此人先囚禁起來?”姜慶詢問施戴子道:“這個趙熙似乎知道一些事情?!?p> 施戴子點點頭,馬上招呼人去捆綁趙熙。
趙熙趴在地下,小心翼翼的捧起方才被姜慶砍掉的耳朵,如死豬一般任由眾人綁縛。
姜慶走到施戴子身邊,輕聲說道:“四師兄,還記得我當初說的話嗎?”
施戴子點點頭:“只有實力強大才能留存華山派?!?p> “一陽指心法,要抓緊修煉起來,華山派的防御,也要抓緊做起來了?!苯獞c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