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貪得無厭
聽完趙川跟吳明的匯報，楊正聲陷入沉思。
“難道是紫晨文化傳媒公司老板徐總經(jīng)理干的？為了報復(fù)雪莉跳槽到對手公司去？”陳潔突然驚訝得說道。
“不要瞎猜，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還在紫晨文化傳媒公司，小心隔墻有耳，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再過來調(diào)查?！睏钫暦愿赖?。
……
第二天一早，楊正聲又帶著幾個警員去了紫晨文化傳媒公司，他和白凡首先單獨找紫晨文化傳媒公司徐總詢問情況。
其他警員負責(zé)公司其他人，對雪莉工作上有聯(lián)系的人進行排查。
“徐總，最近公司效益收入怎么樣？公司運行還行吧！”楊正聲并沒有像審問嫌疑人那樣上來就咄咄逼人。
“整體情況還可以，可惜公司小，留不住優(yōu)秀出色的的女主播，而我們這種公司唯一可靠的財產(chǎn)就是優(yōu)秀的高人氣女主播?！毙炜倱u搖頭無奈的說道。
接著徐總又說道：“不過培養(yǎng)女主播也是一項有挑戰(zhàn)有樂趣的工作，你可以根據(jù)不同的女孩子外貌特征和喜好，打造不同特點不同人設(shè)的女主播。”
白凡心想，老板就是老板，說話滴水不漏，剛說了流失女主播的無奈，接著便認為培養(yǎng)女主播也是項有趣的工作。
“那雪莉如果辭職跳槽到對手公司，你也能忍受？可有人反饋徐總跟雪莉最近發(fā)生過多次爭吵。”楊正聲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徐總把手里的煙頭摁到煙灰缸里，狠狠的轉(zhuǎn)了又轉(zhuǎn)，臉上出現(xiàn)一絲不快，但隨即又恢復(fù)正常，無所謂的說道：“不能接受又怎么樣，難道你認為是我殺害的雪莉？”
徐總盯著楊正聲，死死的盯著，有點求饒求助的意思。
“難道沒這個可能嗎？”楊正聲反問道。
“有這個可能，但我絕對不會做，因為我會馬上會培養(yǎng)另外一個雪莉?！毙炜偯娌勘砬橐呀?jīng)完全恢復(fù)正常，說道：“我完全沒必要為雪莉賭上全部身家?！?p> 白凡仔細觀察著徐總的表情，這個男人仇恨雪莉，隱藏得很深，仇狠到殺人的可能性也有，但又很欣賞雪莉，很復(fù)雜的心理狀態(tài)。
楊正聲也盯著徐總，沒有說話。
“楊警長，你不需要在我這浪費時間了，我也希望你們早點破案，否則我的公司不能繼續(xù)正常運行?！?p> 這句話徐總說的很坦白。
“我們公司內(nèi)沒有想殺害雪莉的人，大部分都是單純的小姑娘，頂多虛榮一點，殺害人的心思應(yīng)該沒有。”
紫晨文化傳媒公司徐總神秘的說道道：“我聽說雪莉正在和她的男朋友鬧矛盾，你們應(yīng)該查查雪莉的男朋友?！?p> “況且我也有不在場證明，雪莉被害的時間段內(nèi)，我一直在自己的辦公室，你們可以調(diào)看監(jiān)控錄像?！?p> 楊正聲他們昨天晚上已經(jīng)看過錄像，案發(fā)時間段內(nèi)徐總徐杰確實一直沒有出辦公室，案發(fā)過后才出的辦公室。
徐杰的辦公室在六樓，白凡走到徐杰的辦公室窗口，查看了下窗臺的情況，窗臺上沒有摩擦等異常痕跡，那案發(fā)的時候徐杰應(yīng)該沒出過辦公室。
白凡朝楊正聲搖了搖頭。
徐杰又說道：“女主播有可能會跟一些大額打賞的男粉絲私下接觸，以保證男粉絲對自己的支持，你們也可以對她那些狂熱的粉絲排查下，肯定會有收獲的?！?p> 見從徐杰這問不到其他什么情況，楊正聲說道：“好的，謝謝徐總的配合，那打擾徐總了?！?p> 楊正聲和白凡說完走出徐杰辦公室，楊正聲問白凡道：“你怎么看這個徐杰？”
“這個人很復(fù)雜，是個老狐貍，這樣的人殺人的可能性有但應(yīng)該不大，不過我們確實可以擴大下排查范圍，先排查下其他人?！?p> ……
“小潔，查下雪莉男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我們?nèi)フ{(diào)查下她的男朋友?！?p> 江南工業(yè)大學(xué)。
楊正聲帶著陳潔和白凡他們?nèi)フ已├虻哪信笥?，一個江南工業(yè)大學(xué)的在讀研究生。
“你好，我們是江南市**區(qū)警署警探，你認識雪莉嗎？”陳潔問道。
楊正聲他們眼前這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就是雪莉的男朋友劉曉東，身高約一米八，與犯罪嫌疑人身高相似。
劉曉東不高興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什么雪莉？”
“你女朋友雪莉，難道你不認識？”陳潔納悶的說道。
“我只認識王少君，不認識雪莉，她只是我前女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三個月了，她跟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這年輕人脾氣挺倔，雪莉原名就是王少君，看這意思他不是很喜歡當女主播的雪莉啊，他和雪莉之間肯定有什么事，楊正聲心想。
楊正聲說道：“雪莉，哦就是王少君出事了，你知道嗎？”
“她出什么事了？”雪莉前男友劉曉東聽見雪莉出事，神色瞬時緊張起來，關(guān)心的問道。
“你很久沒聯(lián)系她了嗎？難道真分手了？怎么有人前幾天還看見你們倆一起在學(xué)校吃飯。”白凡接著楊正聲的話突然問道。
劉曉東憤恨的說道：“我們確實已經(jīng)分手了，我不讓她做女主播，讓她找個正經(jīng)工作，她非但不聽而且還整天游走于各個給她花錢的男粉絲之間，別人白給的錢有那么好掙嗎？早晚會出事?！?p> “雪莉昨天晚上被人殺害了，你昨天晚上在哪？在干什么？”陳潔接著問道。
“什么？少君死了？”劉曉東滿臉震驚，隨即捂臉蹲到地上痛哭，說道：“她前幾天還找我，說要聽我的，準備換一份不是女主播的工作，希望跟我復(fù)合?！?p> “她怎么死的？”劉曉東問道。
“直播的時候被人用刀刺死的。”
“早晚會出事，她就是不聽?！眲詵|整個人突然變得萎靡不振，雙眼無神，繼續(xù)啰啰嗦嗦道：“我們倆從小就認識，我在這個城市上大學(xué)，她便來這所城市打工，只是后來她找到一份女主播的工作，她就開始變了，變得愛慕虛榮，變得貪得無厭……”
“回答我們問題，你昨天晚上在哪？在做什么？”楊正聲雖然同情劉曉東的遭遇，但該搞清楚的問題必須問。
“昨天晚上我跟我的同學(xué)在實驗室做實驗，整理最近的實驗數(shù)據(jù)，一直忙到很晚，大概夜里十二點鐘吧。”劉曉東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小凡，你去跟劉曉東的同學(xué)核實下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睏钫暦愿赖?，又扭頭對劉曉東說道：“你為什么覺得雪莉這份工作會有危險？”
“那些不認識的男人無緣無故打賞那么多錢，難道他們就沒什么企圖嗎？我們都是正常男人，如果企圖得不到滿足他們會干什么？”劉曉東不停的反問楊正聲他們幾個。
楊正聲五十多歲了，哪能這么了解這些新興事物，他也不理解直播表演和打賞者之間的關(guān)系，動不動幾十萬的打賞在他的眼里簡直就是腦殘。
楊正聲轉(zhuǎn)頭問年輕的段兵和范剛等人，說道：“你們打賞過女主播嗎？你們有什么企圖。”
段兵和范剛一陣尷尬，女主播表演他們倒是看過，卻從來沒打賞過。
“楊隊，就我們那點收入，自己都吃不飽，哪還有錢打賞女主播?！倍伪f道。
“就是就是，女朋友看見我們打賞女主播還不得扒我們的皮。”范剛附和道。
“你們倆有女朋友嗎？”陳潔反問道。
這時白凡帶著劉曉東的同學(xué)走了過來，還有劉曉東的導(dǎo)師，范剛忙問白凡道：“小凡，你有沒有打賞過女主播？”
白凡沒有參與剛才的話題，一臉不解的說道：“什么打賞女主播？楊隊，這是劉曉東的同學(xué)和老師，昨天晚上他們在一起，一直到夜里十二點，情況屬實，他們非要親自過來給劉曉東證明下?！?p> “曉東啊，一定要配合好各位警長的工作，實話實說，你又沒做什么虧心事，不過各位警官，昨天晚上曉東確實一直跟我們在一起，一刻都沒離開。”劉曉東導(dǎo)師王教授說道。
“好的，老師，我已經(jīng)將具體情況跟各位警官都溝通過了，相信他們不會冤枉我的?！眲詵|謙遜的回答道。
……
問詢劉曉東完畢后，幾人便離開了江南工業(yè)大學(xué)，劉曉東的嫌疑應(yīng)該可以解除了，雪莉在這個城市只認識一個劉曉東，其他的都是跟她工作有聯(lián)系的人，看來還得從她的工作上入手。
這個女主播工作真是說簡單也簡單，說復(fù)雜也復(fù)雜，楊正聲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