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同鄉(xiāng)”相見時不應(yīng)該兩眼淚汪汪嗎。
打了個響指的雷夢語氣閑談的說道。
坐在樹樁另一邊,鵝蛋臉略顯秀氣名叫火焰燼的青年語氣毫無感情的道:我只是來收拾殘局的,順便見一見“同鄉(xiāng)”然后送別。
“送別嗎?!?p> 雷夢輕笑一聲似是在沒話找話說又像是在回憶曾經(jīng),身體微仰雙手隨意撐著樹樁,眼睛好像看到了遙遠時光的自己:
“年少時想著能遮天是不是就能獲得想要的自由,如今已能遮天沒想到獲得的卻是那“獨自一人的完美世界”,現(xiàn)今甚至想睡個安穩(wěn)覺都得先把自己“分割”了?!?p> 話落雷夢似是自嘲的嘆息了一聲,接著又用中二的語氣對空氣大聲的喊道:少年啊,年少沒怎么接觸社會時內(nèi)心是否存在著那么一股青春的風。
聽著他的話,火焰燼內(nèi)心竟有所觸動,毫無情緒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情緒,喃喃的失落輕語道:可惜,在接觸社會后那股風就成了帶著時間氣息現(xiàn)實且蒼涼的風。
話落,自覺放松了些的火焰燼雙手自然而然的撐著樹樁身體微仰的抬頭仰望著那如他心情般染上了暮色的晴朗灰淡的天空,手指輕輕磨蹭著樹樁上的年輪回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所在的過去,淡然的自語著,語氣中藏著一絲暮氣:
“以前啊,眼見的是晴朗的天空,想見的是理想的藍色,內(nèi)心裝的是爛漫的星月夜,現(xiàn)在卻滿目是黃昏,心也變成了真實火燒的云。”
這時一陣微風拂過,聆聽著的雷夢右手抬起感受著不斷輕輕拂過的風:“起風了。”
火焰燼感受著手指下年輪的質(zhì)感:“忽然就實質(zhì)感受到了年輪這一時間的質(zhì)感?!?p> 聞言雷夢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然后便是片刻的沉默,在這片刻之間一切無聲,時間也在這片刻之間沉默了。
火焰燼輕笑一聲打破了沉默,遙望著黃昏,情緒明顯的感慨道:“最蒼老的是時間,最青春的也是時間。”
你非他,醒醒吧,我與他只有未曾見面的熟,沒有熟悉的一見如故的熟悉。
說著起身在黃昏的時光中化作火星殘燼,漸漸消失道別:走了,“祝你好夢”。
雷夢未曾回頭,接受了道別喃喃自語:“可我們都在時間之外啊。”
他看向黃昏再次輕笑一聲,閑語:“超能、界凡、超凡、宇宙、神者、無有、太一、羽,就這樣吧?!?p> “失之我命,替之我身,方能亡眠?!?p> 雷夢喃語著,身形變的虛幻有螢火點點從他身上離開去往時間之外的未來獨立新生自為個體,最終身形消散名為雷夢的雷霆太一自此消存,未來自有新者替存,唯剩的本質(zhì)化作了一只貓從樹樁上跳下懶洋洋的隨時會睡著般走向了黃昏余光,消失在了余光中去履行約定。
當雷夢消失不見時被暫停獨立的一刻鐘恢復(fù)了正常,時間的齒輪沒在被阻礙的運轉(zhuǎn)了起來,黃昏也在剎時間落幕,夜晚如鐘表被調(diào)試般迅速而過,當來到上午時像是被終于調(diào)正了恢復(fù)了正常運行。
但在九的眼中,箐的夢中,就像是恍惚間斗轉(zhuǎn)星移經(jīng)歷了一生。
回過神來的九身上明顯多了一層飽經(jīng)滄桑的成熟氣質(zhì),感受著吹過的微風,語氣有些疲憊:依舊這么的擅做主張。
在他懷中的箐也醒了但卻沒有睜開眼,言語間沒有了那種活潑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長了的成熟感:他,走了嗎。
嗯,擅作主張的讓我們重新開始,卻沒有擅作主張的讓我們的一生重新開始,反而讓我們回顧恢復(fù)了死去的曾經(jīng)一生,只留下了他的所有力量交由我繼承讓我來抉擇唯剩的這顆星球上眾生的命運。
聽完他的述說箐感慨道:他依然這么的讓我們不討喜,那九你的選擇是什么。
就以一場游戲來讓他們自己選擇吧。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