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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皇后她權(quán)傾朝野

第49章 尋與捕

黑蓮花皇后她權(quán)傾朝野 裙酒 2122 2021-11-12 22:28:34

  星芒零散,春風(fēng)微涼。

  疲倦的席景宥已陷入熟睡。

  同樣勞乏的吉瑯櫻卻毫無睡意。

  靠坐在樹干旁的她眺望著遙遠(yuǎn)天際,心事浮沉。

  愈發(fā)疼痛的傷口令她唇色蒼白,沾有泥灰的臉頰襲滿了無助和茫然。

  父親和言翊的平安無事,是她現(xiàn)在唯一念想。

  將游離思緒收回,吉瑯櫻與樹干挪坐開一定的距離,背對著席景宥。

  她回頭看了眼席景宥,確認(rèn)他仍舊沉浸在夢鄉(xiāng)后,才小心翼翼地脫下右半邊衣物。

  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在無暇肌膚上更顯灼眼,突然的冷空氣讓疼痛變地更加尖銳。

  吉瑯櫻咬著牙根倒吸了口涼氣,從衣袋里拿出沿途摘下的荷秋藤。

  這一小珠葉片兩端急尖,鮮時綠色已皺縮成灰白色,同白色花冠融合為一體。

  她將荷秋藤放入嘴中嚼爛,清苦酸澀刺激著味蕾,她不禁眉頭緊蹙。

  而將藥泥敷到傷口時,冰涼鉆心的痛更讓她難以忍受,不小心悶哼了聲。

  警惕的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席景宥,席景宥突然坐起身。

  吉瑯櫻嚇地趕忙轉(zhuǎn)過頭,將散掛的衣物披掛到右肩。

  “太后母后,是您做錯了,宥兒不比您的寒兒差,是個出色的皇子。?!毕板堕]著雙眼,嘴里呢喃著,“還有沉諸丞相,你等著吧,等本王當(dāng)上帝君,第一個找你算賬......”

  他委屈地皺眉努嘴,“算賬.......”

  說完,他又倒躺下身,鼾聲輕淺。

  吉瑯櫻這才明白席景宥是在夢囈,便嘆息著松懈下緊繃的身體。

  與此同時,言翊等人也借著清朗月光,進(jìn)入了冽谷。

  馬蹄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面色焦急。

  渠良忽然勒下韁繩,發(fā)現(xiàn)了泥地上的短羽箭。

  他將短羽箭遞交給言翊,“殿下,這是阿鷹的吧?”

  言翊看著熟悉獨(dú)特的短羽箭,與吉瑯櫻對坐削箭的時光仿佛還在昨天。

  思念和愧疚蔓延全身,他緊抿著雙唇,加大了握羽箭的力度,雙眸也愈發(fā)凌厲。

  “阿鷹,等著孤。”

  言翊在心中堅(jiān)定了念想,再次抽動了韁繩。

  馬蹄聲比先前更快,哪怕道路泥濘顛簸。

  太陽落了升,迎來逃亡與追尋的又一個清晨。

  沉岳率領(lǐng)的軍隊(duì)穿梭在冽谷山林間。

  眾人手持的火把已燃盡,獵犬們停坐在山路中央,伸吐著長舌頭。

  隊(duì)伍最前方的沉岳展開牛皮地圖,若有所思地皺眉道:“他們要回開頌,勢必經(jīng)過這里......”

  決泰在這時走到沉岳身邊,好言勸道:“搜捕多日無果,不如就此作罷算了?!?p>  沉岳沒好氣地瞪向決泰,“我沉岳的人生里,沒有放棄二字。”

  說完,他就繼續(xù)向前邁開了步伐。

  決泰不屑地冷哼了聲,輕聲咒罵道:“一根筋的混小子?!?p>  “汪汪!”

  一只灰白的獵犬搖著尾巴在一棵大樹前繞來繞去。

  決泰心頭一緊,只見沉岳已到達(dá)樹下。

  他彎伏著身體,伸手摸到了樹干上沾留的血跡。

  “血液未干涸......”沉岳思考的聲音很是低沉,他搓了搓鮮紅的手指,又望向了地面。

  雜亂的草地有一小塊光禿整齊,雨天泥濘也讓吉瑯櫻他們留下了腳印。

  “他們在這休息過!”沉岳頓感開朗,認(rèn)真判斷著,“腳印很小,那個叫阿鷹的人,說不定是個女子。且這腳印深淺不一,想必是她受傷了?!?p>  決泰的臉色不由地沉了沉,后悔射出那一弩箭。

  沉岳滿意地?fù)P起陰險(xiǎn)輕笑,高喝道:“繼續(xù)向前!”

  決泰見勢不妙,立刻跑上前攔住沉岳的去路,嚴(yán)肅道:“說不定這是附近獵人留下的痕跡,天色已晚,將士們需要休息。”

  “你少妨礙本大爺!”沉岳用力地推開決泰,又對著后頭軍隊(duì)揮了下手,便率先沿著腳印方向前去。

  眾人紛紛追跟上前,只有決泰駐足在原地,眉頭緊蹙地嘆了口氣。

  “兄長,沉岳那家伙對你的態(tài)度還真壞?!睕Q堯走到?jīng)Q泰身邊,語氣很是不滿。

  “沒辦法,那家伙就是嫉賢妒能。”決泰無奈地?fù)u了搖頭,語氣擔(dān)憂,“懇請上天眷顧皇太侄他們,不要被找到了才好?!?p>  驕陽高懸上空,萬里無云。

  越往前走,樹林越是疏離。

  吉瑯櫻捂著傷口趕在前頭,身后的席景宥雙臂依舊被麻繩捆綁著。

  盡管他們的步伐蹣跚顫抖,吉瑯櫻也不敢多做片刻停留。

  “好餓啊。”席景宥喘著大氣,本就白皙的臉頰白到發(fā)青,唇上皸裂的紅很是狼狽。

  他前后搖晃著停在槐樹下,開口只剩下氣聲:“阿鷹,本王好餓,弄點(diǎn)東西吃吧?!?p>  吉瑯櫻從衣袋里拿出一顆紫漿果遞到席景宥面前。

  席景宥焦躁地昂了昂脖頸,抱怨道:“怎么又是野果子?本王看到這野果子就要反胃?!?p>  吉瑯櫻剛想反駁,卻聽見林間隱約傳來幾聲犬吠。

  “打只野兔吧。”席景宥咽了口唾沫,可憐兮兮地懇求著,“要吃肉,吃肉才有力氣繼續(xù)走路啊?!?p>  話語間,犬吠聲越來越近。

  吉瑯櫻立即繃起神經(jīng),無神的琉璃瞳變地謹(jǐn)慎,聚焦在四周。

  一心想要吃肉的席景宥還沒意識到危險(xiǎn)到來,他搖晃著吉瑯櫻的胳膊,不停撒嬌耍賴道:“阿鷹,你的功夫那么好,就打只野兔......”

  “噓!”吉瑯櫻連忙做個了噤聲手勢。

  被打斷的席景宥眨了眨眼睛,只見吉瑯櫻摘下肩上長弓,拔出腰間箭羽。

  他興奮地亮起雙眸,“為什么拔箭?是發(fā)現(xiàn)野兔了嗎?”

  吉瑯櫻沒有回答,她拉著弓弦,箭頭來回游移的同時,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

  “汪!”

  一直獵犬獨(dú)自從側(cè)方小路沖出,向兩人撲騰而來。

  眼疾手快的吉瑯櫻迅速脫弦,羽箭直擊獵犬腹部。

  “?。 笔艿襟@嚇的席景宥摔坐在地,獵犬也從半空墜地。

  從小長在言宏身邊的吉瑯櫻認(rèn)出這是他馴養(yǎng)的獵犬,匆忙扶起席景宥,松解起束縛他雙手的麻繩。

  “怎么了?是敵人追來了嗎?”席景宥睜著大眼睛,語氣無比慌亂。

  “皇太侄,你要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吉瑯櫻將麻繩丟到地上,加重了語氣。

  話音落下,她便拉上席景宥的手臂開始奔跑。

  他們后腳剛離開,搜捕軍隊(duì)也到達(dá)了槐樹下。

  一命嗚呼的獵犬讓沉岳叫停了軍隊(duì)他仔細(xì)地環(huán)顧四周,凹折的新枝讓他變地胸有成竹。

  “分頭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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