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決定,靜觀其變,凝神屏氣,只是躲在樹上查看。
很快,那幫魔修裹著長袍,帶著他們抓來的活人來到外面的空地,趙逸隱約看見為首那人的鷹鉤鼻,心下倒是確定了那小販所言屬實。
可是這些魔修行動為何如此急促,難道說,背后有人指使?
這些趙逸不得而知,只是靜靜觀看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只見為首那人帶頭,點燃篝火,魔修眾人便歡呼起來,趙逸這才看清這些人的相貌,三男一女,只是都面容丑陋,似乎是過度修行某些秘法帶來的后果。
其中一人用尖銳的聲音說道:“我血手會群龍無首多年,還好今天選出了新任會主,以后就讓他帶領我們走向遠大光明的未來?!?p> 眾人皆歡呼,那劉姓會主只是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便繼續(xù)說道:“既然活人已經(jīng)抓來,就讓我先享用一個。”
那人說著,便一抬手,露出了駭人的雙手,這手的模樣,讓躲在樹上遠遠觀看的趙逸也不由自主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怎樣的一雙手啊,畸形彎曲,上面還布滿了通紅的血絲,隨著鷹鉤鼻嘴唇念叨的禁咒,甚至還能看到它蠕動不止,這樣的一幕震驚到了趙逸。
只見為首那人毫不在意,只是用血爪攝來一個沉睡中的嬰孩,似要對它下手。
但很快只聽一陣風聲呼嘯,那嬰孩不知怎么的消失了,而空地中央,多了一個白衣少年的身影,那少年眉目俊俏,抿著雙唇,只一個目光掃視,就讓在場的眾人莫名其妙膽寒。
而那劉姓會主倒是笑了起來:“一個毛小子,也敢壞我血手會的大事?如此正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們正缺一個活人獻祭,就先拿你開開刀吧?!?p> 說著便毫不客氣朝著趙逸攻來,兩人交戰(zhàn)幾回合,倒是勢均力敵。
其余血手會眾人見此一幕,倒是稍微定下心來,同時心想,就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愣頭青而已,自己可是魔修,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不過這少年剛才那一眼,的確把他們嚇得不輕,但也沒人提起,卻是選擇性忘記了。
“呵,我以為魔修有多么神秘莫測,原來就這點本事。”
趙逸由于護著那嬰孩,所以沒敢使用全力,可這一試探下來,卻發(fā)現(xiàn)這會主意外連知曉境的修為都沒有,不過趙逸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
畢竟魔修的修煉體系可是和人族大大不同,更何況,這個鷹鉤鼻還有一道血爪沒有使用。
那劉姓會主被趙逸的話語這么一激,倒是陰惻惻笑道:“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的心愿?!?p> 說著他便催動秘法,祭起那道血爪,頓時,四周的空氣陰冷了半分,趙逸一臉凝重地望著那道血爪,逐漸變得慘紅,甚至出現(xiàn)了魔氣環(huán)繞其上。
大小也從原來的手掌般大變成了一人之高,不知道祭煉了多少冤魂。
“魔族為禍人間,你們原本身為人類一族,不但不幫助人類,反而投身魔道?!壁w逸一字一句地說道,安頓好那個嬰孩,轉(zhuǎn)身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今天我趙逸就要替天行道,鏟除你們這幫營狗之輩?!?p> 那劉姓會主被秘法侵蝕理智,只是癲狂地笑道:
“哈哈哈,一個浮游還敢在我面前放肆,待我將你擊敗,廢去你一身修為,要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液化作我的養(yǎng)分,這樣你還有力氣叫囂?”
趙逸只是瞇起了雙眼,手中的靈劍逐漸燃燒起火光,丹田處靈根在瘋狂轉(zhuǎn)動,調(diào)動著全身火靈氣,一并灌入長劍。
那火光在暗夜中熠熠生輝,如同長夜永明一般。
趙逸只出一劍,勝負便已分明,那鷹鉤鼻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洞穿的胸膛,連最后一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趙逸手提火光四溢的劍,如同地獄歸來的殺神一般,任那幫殘余之黨如何跪地痛哭,都被他毫不留情,手起刀落,似是在發(fā)泄多年來內(nèi)心的苦楚。
直到剩下,最后一個女性魔修。
趙逸手中的劍懸在了空中,那女子不知道趙逸為什么停手,只是止不住地瘋狂磕頭,內(nèi)心卻愈發(fā)惶恐,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到時候自己為了活命,只能盡心服侍.......
然而那女子左等右等,都沒有聽到趙逸的聲音,心下頓時一陣咯噔,難道說眼前這個少年其貌不揚,內(nèi)心卻早已變態(tài),想要對自己做更過分的事情?
就在那女子惶恐不安之時,頭頂上方卻傳來了趙逸的聲音,那女子如釋重負地抬起頭來,卻看到趙逸轉(zhuǎn)過身來,臉色有些蒼白:
“剩下的人在哪里?帶我去找?!?p> 那女子不知怎么的,聽到趙逸這么說,內(nèi)心反而有一些失望。
而趙逸剛才雖然殺的是魔修,但也是他第一次殺人,所以產(chǎn)生了一些不適的反應。
那女魔修帶著趙逸來到洞口深處,里面橫七豎八地躺著數(shù)人,都被嚴嚴實實捆綁,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
“只有這些了嗎?”趙逸恢復了點神色,淡淡地撇過去一眼。
那女魔修被趙逸這么一看,頓時如墜冰窖,誠惶誠恐地答道:“從這附近抓來的人,都在這里了?!?p> 趙逸知道這人不會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姑且選擇了相信她,然后又冷冷問道:“你們血手會抓的人,為什么只有老弱婦孺?”
那女魔修見狀一字一句地解釋給了趙逸聽,趙逸只是皺起了眉頭:“你們血手會修煉血爪,就是需要采食老弱婦孺的血肉?難怪如此血腥殘暴?!?p> 接下來趙逸又詢問了這人一個問題,與他們往來密切的魔修勢力有哪些,還有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十三年前,西涼山山腳,你們可在那里屠戮過一個村莊?”
那女魔修搖頭表示自己記不清了,但看趙逸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她連忙瘋狂地搜刮腦海里的記憶,但都沒有找到西涼山這個詞。
見這個女魔修實在茫然,趙逸不再追問,只是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沒有,真的沒有?!蹦桥奁疵鼮樽约恨q解,可是落在趙逸眼里,只是覺得那么唏噓。
那女魔修拼命想向趙逸證明自己的價值,只是說道:“但是......但是我知道......”
“知道什么?”趙逸提起了一些興趣,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會主說過,魔主的啟示,吞噬森林的封印將于三日之后松動,到時候魔主會親自現(xiàn)身,會有眾多魔修過去分一杯羹,你要找的人,說不定也在他們之中?!?p> “哦?此話當真?”
這倒是一個意外驚喜,趙逸不由得滿意點頭,而這一幕落在女魔修眼里,則意味著她又逃過一劫,女魔修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還沒松出來,那女魔修就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在自己胸口的長劍,睜著眼倒了下去。
“血手會老祖因一件魔將的血衣而墮入魔道的嗎?魔族留在這人界的東西,還真是后患無窮啊。”
趙逸的聲音漸漸遠去。
書海無涯筆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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