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里!”桂花抬起手,指向那棟讓劉大福無比熟悉的房子。
就在這時,一條大黑狗突然跑了過來,來到劉大福的身邊,轉悠了兩圈,接著“嗷嗚”叫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劉大福放下桂花,本能地往前走了兩步,和桂花拉開一段距離,有些警惕地盯著桂花。
“???怎么回事?”桂花見劉大福把她重重地放下來,頓時有些蒙了。
“這是你住的地方?”劉大福詫異地問。
此時,那只大黑狗似乎已經認出闊別多年的劉大福,它開始對著劉大福不斷搖尾巴,一副歡快的模樣。
“當然,這是我的家?!惫鸹@疑地看著劉大福。
她頭一次正眼打量劉大福,發(fā)現這人五官端正,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壞人。
“你和長順哥是什么關系?”劉大福問。
“我是長順的媳婦,你是誰呢?”桂花反問。
“長順哥的媳婦?”這一回,劉大福啞口無言了。
沒想到幾年不見,王長順竟然找了這么個漂亮媳婦,剛才自己還對她想入非非的,真是尷尬極了。
“不好意思,原來是嫂子啊!我……我是劉大福,長順哥的兄弟?!眲⒋蟾藝肃猷榈卣f。
桂花見劉大福自己報上名來,才想起王長順曾經告訴過她,確實有個兄弟叫劉大福,在城里謀生,沒想到就在今天遇上了。
就算是兄弟又怎么樣?劉大福離開桃園村已經好些年了,現在忽然回來,估計在城里過得不好,否則,誰會愿意放棄城里安逸的生活,跑回村里來種田呢?
再說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世上的衣冠禽獸多了去了,瞧他剛才色迷迷盯著自己的模樣,萬一這家伙也只是個相貌還行的人渣,那她豈不是危險了?
想到這里,桂花有點害怕,轉身就往自己的臥室跑去。
劉大福倒是不在意,隨她去。
這時候已經快到半夜三更了,折騰了這么久,劉大福也累得要命。
長順哥明顯沒在家,他父母估計住老屋,劉大福不敢造次,一個人回到當年他住的房間,找出以前留下的褥子,把床鋪好。
那些被褥被放在家里幾年,聞起來倒是沒有異味,還被人疊得十分整齊,不用想也知道,就是眼前這位嫂子平時幫他洗的。
這桂花,雖然她的脾氣看起來不好,但人倒是不錯,家里被她整理得干干凈凈的。
劉大福很是寬心,他盤腿坐在床上,從懷里掏出一只玉壺,閉上眼,開始默念起上面的心法口訣來。
這只玉壺是劉大福在城里搞建筑時挖地基挖出來的,據說是上古仙壺,壺身上刻有心法口訣,劉大福覺得好玩,就帶回來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念著念著,突然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莫非我今晚就能練成?”劉大福有些驚喜地想著。
根據仙壺上的說明,這心法是一種神秘的上古仙術,只要感悟到周身充滿了靈力,那就說明,能激發(fā)仙壺里的靈氣了。
想到這里,劉大福睜開雙眼,起身推開了房門。
夜沉如水,他一個人,安靜地站在院子里的井水旁。
此時他的心里,十分想要驗證,他的功法是否真像壺上所說的已經練成,按照壺上的說明,如果他能調動身上的靈力,將靈力融入壺中,再用壺中的水澆灌到植物上去。
不出意外,植物就能快速成長起來。
這就是上古仙壺的妙處。
劉大福從井里打了一壺水,凝神將靈力灌注指尖,接著將靈力釋放水中。
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可壺里的水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不應該啊,難道我用錯了方法?”劉大福心想。
接著他繼續(xù)運功,把靈力再次傳輸到壺里。
約莫十分鐘過去了。
壺里忽然一陣震動,劉大福的手始終保持著不動,而那壺水的溫度雖然是涼的,卻好像突然間沸騰了一般,時不時有細小的水珠往外飛濺。
過了三分鐘,壺里的水慢慢又恢復平靜。
“這算成功了嗎?”劉大福心里暗想。
“算了,管他成沒成,先試試效果再說?!边@樣想著,劉大福拿起仙壺,抬頭看向院子周圍。
院子一角有兩棵杏樹,此時的杏子還沒完全熟透,只有零星幾枚掛在枝頭。
劉大福走過去,對著仙壺把里面的水倒了。
澆完水后,劉大?;氐椒块g,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到天亮。
第一聲雞打鳴時,劉大福翻身坐起,繼續(xù)修煉了一會,等屋外天亮了,這才走出房門。
一眼看到昨晚那兩棵杏樹,饒是早有些心理準備,劉大福仍然吃了一驚。
它們原本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只過了一晚,居然連枝葉都變得茂盛了不少,之前掛著的幾枚杏子,也變得黃澄澄的,模樣十分討喜。
劉大福摘下來一枚杏子,輕輕地嘗了一口。
這一下,就連劉大福自己,也震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