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華沒想到一個小女孩都這般傲氣,頓時急了眼,往后一跳,便擺出一副切磋的姿態(tài):“不服來比一比?老張,退后,我身手了得,莫誤傷了你!”
被叫老張的眼睛兒男子一臉的無奈,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溫小華這厚臉皮的舉止,看著溫小華腳上的草鞋,好心提醒道:“華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會兒換身衣服?”
“臥槽!對對對,難怪這丫頭對我一臉嫌棄。嗯……我先溜了老張,你先帶我徒兒辦入學(xué)手續(xù),我待會兒來找你。對,就說這丫頭是我溫小華的徒兒。學(xué)費算我賬上。我待會兒來找你?!?p> 老張推了推厚重眼鏡兒,有些為難道:“可是—”
還沒等老張說完,溫小華就急眼兒了,一巴掌拍在老張肩膀上:“哪那么多嘰嘰歪歪的,你就說信不信我,老張!”
“我信!”,老張也急了。
暗瞳女孩已經(jīng)徹底不頭痛了,此時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你一語我一語,一愣一愣的。啥?哎,我還沒發(fā)表意見呢!就見溫小華一溜煙就跑了。
老張倒真聽溫小華的話,等溫小華走后,便再次打量起暗瞳女孩來。咦,老張一陣驚訝,剛才還沒注意,怎么才一會兒就覺得這女孩變得不那么嚇人了,反而有一點點可愛?
也是個愛小孩的男人,老張遲疑片刻,上前試著摸了摸女孩的頭,盡量和善問道:“小姑娘,你是失憶了吧?”
暗瞳女孩點了點頭。
“哎~既然你出現(xiàn)在了我們蓮花宗,或許就是我們蓮華宗的命吧。以后你就先在蓮花宗做溫小華長老的弟子可好?”,見女孩并未反感自己摸了摸她的腦袋,還點了點頭,老張樂呵得露出了一口大牙。
想起自己已過半百,尚無婚配子嗣,老張就有些遺憾,此時再看這女孩,竟也越看越歡喜了。
“走吧,我叫老張,以后你叫我張叔就行。有什么問題可以問你師父,或者問我也行。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哎?”
“我么?我叫……嘶”,女孩眼睛暗光閃爍,突然雙手抱頭,一臉痛苦。
“沒事沒事!”,老張大驚,趕緊伸出兩指按在女孩后腦某處,口中念念有詞,另一手掐訣不斷,似是在刺激某處穴位。
“唔,我忘了~”,女孩好了些。
老張就不再多問,帶著女孩辦理了入學(xué)手續(xù),又在龍陽城茯苓街買了一座雕花小樓,才將女孩安置好。
“喂?溫小華,收拾好了趕緊去茯苓街410號。我去給你徒兒買些衣物?!保蜍呓稚?,老張拿著通訊器給溫小華打了個電話,心情不錯。
“好好好!啥?老張,你等會兒。你會買啥衣服???我自己給我徒兒買?!?,通訊器那頭,溫小華急了。
老張瞪大眼睛,頓時氣道:“我怎么就不會買了?掛了!”
溫小華接到老張通訊,已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匆匆往茯苓街410號趕去。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
一個女孩打開門,見到門外少年模樣的男子,愣了愣。只見門外的少年,小圓臉,大眼睛,一米七的個子,一襲藍(lán)袍及地,抱著一只大大的飯盒,雙眉如月,雙眼如玉,笑呵呵地對自己招手。
女孩情不自禁道:“哥哥!”
“啥?!”,溫小華嘴角一抽,頓時發(fā)覺自己的不妥,立刻把飯盒推給女孩,挺直腰桿,雙手負(fù)后嚴(yán)肅道,“叫師父!”
女孩笑,眼睛愈加明亮:“哥哥!”
“臥槽!不會吧!”,溫小華一陣郁悶。
小樓不大,但各種家具房間應(yīng)有盡有。溫小華轉(zhuǎn)了一圈,頗為滿意,便帶著女孩坐下,聊了起來。
“叫什么名字啊?!保瑴匦∪A躺在一張搖搖椅上,手里把玩著一團火。
女孩看著溫小華手里的火苗發(fā)愣:“這是?”
“法術(shù)!”,溫小華不在意道。
女孩一雙暗瞳閃爍,觀察很敏銳:“師父,你不喜歡法術(shù)?”
“那是!”,兩指掐掉火苗,溫小華眼里突然異彩紛呈,仿佛能透過房頂,透過天空,看見天空之外的浩瀚星辰一般:“在我溫小華的眼里,長生才是最吸引我的!你看我!”
溫小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在地上轉(zhuǎn)了一圈,“徒兒,我這身軀如何?!今年我可整整五十歲了呢!”
女孩驚訝看著少年一般的溫小華,好奇道:“你能教我長生之術(shù)么?”
“你不適合?!?p> “嗯?”,女孩疑惑。
溫小華是真把女孩當(dāng)成自己徒兒了,耐心解釋道:“師父我在這天下算是異類,我這長生之法需要心境相當(dāng)之高的人才能學(xué)會。而徒兒你則適合當(dāng)今天下正統(tǒng)——修煉?!?p> “修煉?”
“對。從泥胎境開始,歷經(jīng)九境而達(dá)逍遙,渡天劫而成飛仙!”
“這樣么?”女孩不禁低下頭沉思。想了片刻后,女孩抬起頭看向溫小華:“師父,我腦海里有一些陌生人~”
“忘了就好!”,溫小華聞言,一笑置之,摸了摸女孩的頭,“不管你以前是誰,從遇見我開始,你就是我溫小華的徒弟。天下之大,都有師父為你開路。你想成仙,便與師父一路;你想成至強,師父也可為你開路。就看徒兒你喜歡哪種了~”
女孩仰頭看著笑瞇瞇的溫小華,暗瞳里閃過一絲異彩。
砰砰砰!
溫小華正樂呵呵地為徒兒畫著大餅,卻聽到門鈴響了。
“去開門,徒兒!”
女孩去開門,帶著老張進(jìn)來。
“這是剩下的錢。”老張把一張卡還給溫小華,又把一只雪白袋子給女孩,讓女孩自己去倒騰。
“老張,都安排好了?辛苦辛苦?!保瑴匦∪A笑嘻嘻地把老張按在椅子上,揉肩搓背。
“哎!華哥,玩歸玩,鬧歸鬧。這之后的事,你可得琢磨好了!這姑娘我看背景不簡單。”,老張推了推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鏡兒,語重心長道。
“知道知道?!?,溫小華想起第一眼看見女孩女孩的眼睛,心里不禁想起一段往事:“我們先走吧,讓我徒兒休息一天。明天我就帶她去測經(jīng)脈?!?p> “這么快?!”,老張瞇起眼。
溫小華不置一詞,留了一張紙條,便帶著老張離去。
“哎,老張,我都忘問我徒兒叫什么了,你知道么?”?;刈陂T的路上,溫小華突然想到,一拍自己腦袋。
老張搖頭:“她失憶了。我問過她,連名字都不記得。最后只說自己姓楊。”
“姓楊?”
“對啊。我當(dāng)時就現(xiàn)場給她取了個名字?!?p> “?。?!叫啥名字?”
“楊柳輕輕?!?p> “輕輕?!”
“對哎。她也很喜歡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