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徐平就離開秘銀之城,前往城外不知名山峰的頂部。那里生活著一群飛鷹,而他就是為了殺鷹烤著吃而來。
大家都知道他有這個特殊癖好,見多不怪,而且他平日里對朋友比較上心,臟活累活搶著干,大家對他的事情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盡管徐平知道昨天有四位王境武者失去,一個神秘的刀客在短時間內(nèi)強殺三位赫赫有名的刀道高手,按照常理來說,此時躲在家中最好,但他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出城。
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一個村莊時,他忽然心血來潮,看著下方的村莊,內(nèi)心有些猶豫。
這種突然涌上來的感覺,讓他想到了當(dāng)初獲得王級功法時的場景。雖然那次遭遇讓他受制于人,不得不成為萬劍門的間諜,幫助他們打探秘銀之城的消息。
不過,他仔細(xì)思考后,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的遭遇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盡管成為了萬劍門的間諜,但他除了照例的烤鷹傳遞信號外,沒有做過其他事情。
徐平落到村莊外,仔細(xì)觀察村莊的情況,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都在討論河邊莫名其妙出現(xiàn)了光亮的事情。
兩個少年往村莊外走去,一人說道:“你等著,那個東西絕對在河底。你這樣不信我,等我把那個東西撈上來,我絕對不會讓你碰,最多讓你過過眼癮?!?p> “切,全村的人就你看到了光亮,憑什么?你有什么特殊?絕對是你胡編的?!?p> 徐平不禁自嘲地笑了起來,他竟然會以為這里有大機緣,就連普通人都能發(fā)現(xiàn)的事情,怎么可能是機緣?
也許只是一顆被河水沖過來的會發(fā)光的石頭,被村民撞見,以為是寶物,所以議論紛紛。
他看著爭辯的兩人,內(nèi)心生出捉弄兩人的想法,反正河流并不遠(yuǎn),他精神力就能覆蓋,找到石頭后,偽裝成河怪,嚇唬嚇唬這兩個小家伙,免得自己白下來一趟。
他使用精神力探查,想找到那塊石頭,不料精神力竟然無法感知到河底的某個區(qū)域。
徐平突然激動起來,這里難道真的有機緣,上天賜予他的機緣?
在鐵府,實力比他強大的人,他不敢得罪,只能低三下四地討好;實力比他弱小的人,他也不敢得罪,唯恐因為太囂張而被下黑手。
畢竟,每年都有不少武者失蹤,甚至包括王境武者,就連鐵府都尋不到線索,這些事情不得不讓他這個間諜唯唯諾諾。
他快速來到精神力無法感知的地方,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把劍,黑色的劍柄雕刻著復(fù)雜的花紋,白色的劍身光華內(nèi)蘊。
這柄劍斜插在河底的石頭上,劍身隔開一層空間,河水從劍的旁邊流過。
他無法控制內(nèi)心的激動,使用神元小心翼翼地滲透。劍并不反抗,任由徐平打上印記,收入體內(nèi)。
徐平來到空中,反復(fù)打量新得到的劍,發(fā)現(xiàn)這柄劍特別神秘,沒有品階,但他用起來特別順手。
他將劍收起,皺著眉頭看著下面的村莊,聽著村民的議論,覺得有些煩雜。
“匹夫無罪,罪在懷璧”的道理,徐平還是明白的,如果任由村莊的人傳播神秘光亮的事情,說不定消息會傳進秘銀之城,一些人也可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得到了一把神秘的劍。
徐平看著下河尋找機緣的村民,無名火升起,這是他的機緣,即使他得到,也不允許普通人褻瀆。
他想到了城內(nèi)潛伏的西門小雪,內(nèi)心頓生一計。
他變化按照鐵府傳遞的消息,變化成西門小雪的樣子,雖然不太像,但已經(jīng)足夠,隨后,他仿制了一把西門小雪的刀。
拿著刀,他將所有的村民殺得一干二凈,內(nèi)心無比痛快,尤其當(dāng)村民一臉錯愕,鮮血噴涌時,他內(nèi)心出現(xiàn)了極致的快感。
看著村莊的慘樣,他有些愣神,內(nèi)心出現(xiàn)一絲內(nèi)疚,但很快,這種情緒就被支配生死的快感取代。
“不能怪我殘忍,只能說你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毙炱铰冻鰺o比殘酷的笑容,他覺得自己擁有了寶劍后,實力將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酒樓里,沈梧桐和王飛合、鐵蘭心坐在豪華包間內(nèi),王飛合滔滔不絕地說道:“這里的燒雞是秘銀之城味道最絕的,讓人回味無窮?!?p> 沈梧桐神秘一笑,笑得王飛合內(nèi)心一抖,差點沒有坐穩(wěn)。
“前輩,可是晚輩說錯了什么?”王飛合被沈梧桐奇怪的笑容嚇到,提心吊膽地問。
“你馬上就知道了。”沈梧桐看著陸續(xù)被端上來的佳肴,哈哈大笑,再對著兩人直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臭老頭,別裝神秘,快說?!辫F蘭心可不怵沈梧桐,探過身體就要抓沈梧桐的胡子。
沈梧桐趕緊避開,解釋道:“你們倆,一個是城主的千金,一個是王家家主的弟弟,結(jié)果,沒有半點威懾力,任人欺負(fù)?!?p> “前輩,為何這么說?”王飛合拉住鐵蘭心,趕緊問道。
“這些佳肴可了不得,這一碗,里面有蝕蝶粉,這里放了驅(qū)蟲膏,這里也放了驅(qū)蟲膏?!鄙蛭嗤┮馀d闌珊,一大桌子的美食,結(jié)果全部不能吃。這些毒藥并不致命,只會讓人腹瀉和瘙癢難止。
聞言,王飛合和鐵蘭心火冒三丈,立即去找酒樓算賬,結(jié)果,幾位廚房和端菜的員工被迫畏罪自殺,酒樓的老板跪在地上求饒。
酒樓老板額頭磕得流血,不停地說自己不知道為何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求兩位大人饒他一命。
沈梧桐帶著心情郁悶的兩人離開,沿著街道前進,打量兩邊的商品。
鐵蘭心尤有怨氣,憤懣地說道:“老頭,要不是你攔著我,今天我非得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不可?!?p> “就你?”沈梧桐大笑,戲謔地看著她,“如果拋開鐵家,你還剩下什么?也敢這樣說大話?!?p> “你——”鐵蘭心結(jié)舌,在酒樓被欺負(fù)就算了,沒想到在大街上還被沈梧桐欺負(fù),眼疾手快拽住沈梧桐的胡子。
“哈哈——快求饒,不然我就把你的胡子全部拔掉?!?p> 聽明白沈梧桐話里意思的王飛合見狀不禁頭疼,只能祈禱沈梧桐不跟鐵蘭心一般見識。
“你姐姐來了?!鄙蛭嗤┎患辈幻?,但鐵蘭心內(nèi)心不屑,加大力度:“這點小伎倆還想騙——”
“蘭心,不要沒大沒小?!辫F素心沉著臉,裝出威嚴(yán)的樣子,鐵蘭心只能訕訕地松開手,低著頭揪著衣角站在鐵素心的后面,不敢說話。
“前輩,舍妹不懂事,還請多多包涵?!辫F素心臉露歉意,不只是因為妹妹的無禮,還因為鐵家又讓她請沈梧桐幫忙。
“前輩,出事了,城外一個村莊所有的村民都被殺害了,全部都是一擊斃命,根據(jù)傷痕判斷,兇手的武器是刀?!?p> “反正不可能是西門小雪?!鄙蛭嗤[擺手,繼續(xù)往前走,他不想去推算這件事情。
看到沈梧桐毫不在意的樣子,鐵素心面露苦笑,將這則消息傳遞回去,隨后,她說道:“前輩,可愿意前往素心的莊園,素心擅長制作糕點,想請前輩品嘗一二?!?p> 沈梧桐搖頭拒絕:“不去,去了之后肯定一大堆人,煩得很?!?p> 這時,王飛合上前告辭:“家中傳訊,需要在下立刻回去,在下先行告辭?!?p> 沈梧桐揮手示意他滾蛋,轉(zhuǎn)頭看向鐵素心:“你們姐妹是不是也要離開?”
“前輩不愧是神機天算,料事如神,不過無礙,并非急事,素心可以多陪前輩逛一會。”鐵素心沒有立即離開。
鐵家讓她過來請沈梧桐去推算屠殺村莊的兇手,沈梧桐不答應(yīng)后,鐵家想強來。王飛合已經(jīng)離開,如果她和鐵蘭心也離開,鐵家可以毫無顧慮地對付沈梧桐。
鐵素心在中間左右為難,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維持雙方的平衡,她不理解鐵家為何非要對沈梧桐動手,也不知道沈梧桐的底氣在哪里,但她不想看到雙方發(fā)生矛盾。尤其她兩次代表鐵家前來請沈梧桐幫忙,她的內(nèi)心更加愧疚。
既然有人愿意化身為擋箭牌,沈梧桐自然不會拒絕,他沿著街道前進,細(xì)細(xì)觀察秘銀之城的因果世界,看到了更多的事情。
沈梧桐在內(nèi)心感嘆《破虛》秘術(shù)的強大,也不知道這門秘術(shù)原本屬于哪個勢力。修煉《本源戰(zhàn)體》后,他的身體發(fā)生了細(xì)微的變化,包括眼睛。他已經(jīng)能夠看清楚遠(yuǎn)處密密麻麻的因果線條,穿過人的身體、建筑和各種各樣的物品,連接到未知處。
與此同時,身穿紅色緊身衣的血魔女正在翻動古老的石碑,這是一個鐵家存在舊事物的倉庫,所有的古老石碑都存放在這里。
有些石碑已經(jīng)破破爛爛,連碑文都變得無比模糊;有些石碑巨大聳立,還能看見上面風(fēng)吹雨打的痕跡。
她托起一塊黑色的石碑,看著上面的文字,露出喜悅。盡管石碑殘破,碑文模糊,但她還能分辨出其中一句話。
“神機天算,斷生死,隔陰陽,滅神火,算······”
血魔女暗自揣摩:“這句話就是描述神機門的嗎?而且,這塊石碑,歷史可太久遠(yuǎn)了。”
她收起這塊石碑,繼續(xù)查看下去,對于神機天算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忍不住探尋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