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這里?”某人難以置信的聲音。
“確定,就在這座山的某個地方。”
“這厚曜金靈膽子太小了吧,被嚇跑后就躲在這種地方?!睏铐畼O度無語。
“這種地方”是一座大山,山上環(huán)境優(yōu)美,鳥語花香。不過,山上生活著一個族群,族群的每個成員不但實力強大,還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跟你拼命。
這就是“毒針蜂”,外形與聯(lián)邦境內的大馬蜂差不多,但顏色更深,尾巴上的針更加銳利,毒性更加猛烈,尤其是它們的毒可以疊加上百次。三只毒針蜂的毒性疊加在一起,就足以毒死同境界的武者。
即使有生蘿種和鳳凰血液,沈梧桐也沒有信心抗下成千上萬只毒針蜂的進攻,更別說整個族群。
這座山上應該有百萬以上數(shù)目的毒針蜂,不然它們也無法霸占整座山。在地球上,有一些群居性動物會被一只老虎或者幾只獅子沖散,但群居性兇獸不同,一個“兇”字就能體現(xiàn)出恐怖,當有敵人入侵時,整個族群的防御機制就會啟動,族群成員會源源不斷地圍攻敵人。
這么大的族群,必然會出現(xiàn)領袖,在領袖的帶領下,族群成員都是不懼死亡的死士,一個號令下去,密密麻麻的毒針蜂就會發(fā)起死亡式進攻,用毒針與敵人同歸于盡。
楊懋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沈梧桐,希望他有辦法。
沈梧桐準備攤手,但楊懋一舉抓著他的雙手,眼含深情地說:“梧桐,我的未來有一半在你的手上。”
沈梧桐趕緊甩開他的手,把他踹開,用清風掬來清水,反復擦洗。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沈梧桐語重心長地說。
“你把厚曜金靈給我,我不但可以變回去,還可以隨著你的心情變顏色?!?p> 沈梧桐惡寒:“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掉節(jié)操的?從斗舞開始的嗎?”
“你知道就好,舞我跳了,也斗了。要是你不想出一個辦法來,我就去交流天地與你同歸于盡?!?p> 沈梧桐自食惡果,卻無法反駁,畢竟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上前與土靈尬舞的。
“你的積分還有多少?”
“兩萬多,只能死兩次?!?p> 進來一次需要一萬積分,楊懋最多只能死亡兩次;而沈梧桐死亡后,就無法再進來,積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一個任務都沒有完成,連進入秘境的門檻都摸不到。
“事到如今,只有兩個方法,要么驅虎吞狼,坐收漁翁之利;要么繞過毒針蜂群,直接去找厚曜金靈。
“如果采用第一個辦法的話,最好將毒針蜂群引出去火拼,不然大規(guī)模戰(zhàn)斗可能會驚退厚曜金靈。如果采取第二個辦法的話,一旦我們被毒針蜂群發(fā)現(xiàn),我們就涼涼?!?p> 楊懋思索后問道:“能不能用勾引或者驚嚇的方法把厚曜金靈引出來?”
沈梧桐小心防備地攤手:“不從偷襲著手的話,我們沒有可能抓捕到厚曜金靈。如果引出來,我們再怎么偷襲它也會有防備?!?p> 楊懋不爽地說:“你這是什么表情,你以為我會喜歡牽你的手嗎?”
“呵呵······”沈梧桐心想,剛才是誰死皮賴臉偷襲來著。
不爽歸不爽,正事要緊,楊懋解釋道:“毒針蜂是很戀家的兇獸,它們不會離開巢穴太遠,蜂后也不會允許太多毒針蜂離開這座山。
“第一次探索時,我們做了一些實驗,每次最多千只毒針蜂會追擊敵人,距離巢穴超過五十公里它們就會返回,紀律性很強,我們嘗試了三四次,沒有例外。”
“那你們是怎么探索這座山的?”沈梧桐心生好奇。
“以南氏姐妹為核心,十個神橋境配合,直接用夢境覆蓋了整座山,所有的毒針蜂都陷入沉睡,直接探索結束,夢境才瓦解?!?p> “南氏姐妹?”
“姓南的一對雙胞胎姐妹,姐姐溫柔大方,妹妹就是萬人厭的南瑟鈴?!?p> “果然,就是大小鈴,不過大鈴只是表面溫柔大方而已?!鄙蛭嗤┬南?,沒有把這話說出口,而是問出了不解之處:
“夢境是在探索結束后才瓦解的,但厚曜金靈是在探索中失蹤不見的。你說,有沒有可能厚曜金靈利用遁術逃跑時不小心跑到這里,然后也陷入了夢境?”
楊懋若有所思,他想起這里被夢境覆蓋后,就很少有人過來反復探查。
“如果它在夢境瓦解前闖入這里,極有可能直接沉睡。但這么久過去了,它沒道理一直沉睡。一旦醒來,它必定會逃離這里?!?p> 沈梧桐自然也想到這方面,他繼續(xù)說:“如果它是探索結束后才來到這里,那么它逃跑后躲在哪里?其他的漏網(wǎng)之魚都出現(xiàn)過幾次,但厚曜金靈只出現(xiàn)過一次。
“其次,以厚曜金靈的性情和領地意識,你覺得它有可能一直躲在上百萬數(shù)量的族群中嗎?”
楊懋還是不解:“夢境效果早就消失了,這群毒針蜂都醒過來了,沒道理厚曜金靈反而長睡不起?!?p> “我有一個猜想,但是說出來太荒謬?!鄙蛭嗤┱硭悸贰?p> 他決定想辦法解決掉這群毒針蜂。不過,在想辦法之前,沈梧桐需要確定一些事情,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探索生物類小世界秘境,很多事情不太熟悉,萬一由于玩得太過火而被懲罰,那就有些得不償失。
“如果我們做出一些不可復原的破壞,比如把這個小世界燒了,學院會懲罰我們嗎?”
楊懋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學院沒有限制,只要你有能力,你想做什么都可以?!?p> 沈梧桐了然,生物類小世界秘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既然對進入秘境的學生沒有限制,那么學院必定在監(jiān)視這個小世界,只要出現(xiàn)重大變故,學院就會糾正。
“這一帶,除了爆裂雀群外,還有其他能夠匹敵毒針蜂群的生物或者族群嗎?”
“還有吞火溶獸和迷幻蝶群,其他的都不行?!?p> “吞火溶獸也不行,它打不過毒針蜂群,至于迷幻蝶,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沈梧桐以為他們倒了八輩子霉才傳送到爆裂雀群中,沒想到還有更糟糕的情況,要是降落到迷幻蝶群中,就算是神橋境也活不下去。
吞火溶獸能夠匹敵爆裂雀群,那是因為溶火對普通火焰具有強大的壓制力;但溶火的壓制對于毒針蜂群毫無效果,它根本沒有一戰(zhàn)之力。
“走,我們先回到吞火溶獸與爆裂雀**戰(zhàn)的地方,然后順著線索尋找吞火溶獸。爆裂雀群的位置有些遠,要想引到這里比較困難,但如果有吞火溶獸的幫助,事情就會簡單很多?!?p> “不是說在這里交戰(zhàn)會驚動厚曜金靈嗎?”
“五十公里的距離,只有把握好,就能在不驚動厚曜金靈的情況下殲滅毒針蜂群。”
“那怎么與吞火溶獸合作?”楊懋情不自禁想到與土靈斗舞的事情,不由得擔心自己的節(jié)操。
“山人自有妙計?!辈煊X到楊懋的退縮,沈梧桐冷笑道,“還想不想要你的厚曜金靈了?”
楊懋無言,只能跟著沈梧桐出發(fā)去尋找吞火溶獸。
事情很順利,戰(zhàn)斗的痕跡依舊清晰。幾個小時后,他們出現(xiàn)在一個洞口。洞口外寸草不生,洞口內熱火朝天、汗流浹背。
楊懋自告奮勇,想去探路,結果直接被拒絕了。
“你進去不但是送人頭,還斷絕了友好交流的可能性。”
沈梧桐打算親自出馬,盡管吞火溶獸在神橋境中都是佼佼者,但有因果之意示警,他覺得自己應該能撐得過一個呼吸。
沈梧桐一臉自信地走在前面,滿臉忐忑的楊懋跟著身后,想勸阻又不得。
“醫(yī)生有一個避諱,那就是不給家人治病。你這情況與醫(yī)生很像,因為太想得到厚曜金靈而瞻前顧后,失去了果斷和自信?!?p>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p>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優(yōu)柔寡斷?”
“從你不靠譜的時候?!?p> “我不靠譜?你以為我是你和社長嗎?”
“都是一個社團的!”
“呵呵——”沈梧桐氣樂了,他堂堂一個一流的外交使者,竟然被說得這么不堪,月亮湖的水精靈、武器庫秘境的云雀、馬昶梓的清風雀,還有土靈,他全部都搞定了,還會搞不定吞火溶獸?
“等會你別說話,看我表演就行了?!?p> 聽到這話,楊懋心里更加沒底了,反復確定沈梧桐進入山洞前沒有占卜后,他不由得嘆氣。
沒多久,兩人就來到山的腹部,這里是中空的,光線從上面照射下來,吞火溶獸安靜地趴在地上沉睡。
示意楊懋在原地等待,沈梧桐上前,暗自比劃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只比吞火溶獸的腳趾大一些。
“既然你都醒了,那我們來聊聊吧。”
吞火溶獸“哼”了一聲。
“我們實力很強的,有辦法幫你解決爆裂雀群的威脅,但需要你的配合?!?p> 吞火溶獸驚訝不已,它擺正頭顱,張開眼睛盯著沈梧桐,繼續(xù)“哼”了一聲。
“這有什么奇怪的,會獸語不是很正常嗎?反而是你,竟然聽得懂聯(lián)邦語。”
除了強大、培育出文化的族群外,獸語大都憑借血脈傳承下來,數(shù)萬年來都沒有變過。盡管水精靈和吞火溶獸的叫聲不一樣,但它們使用的是同一種語言。
吞火溶獸嗅了幾下,山洞狂風大作,卻沒有吹起沈梧桐的衣擺。
吞火溶獸嗅到了沈梧桐體內鳳凰血液的氣味,他繼續(xù)“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