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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凰途之庶難從命

354.蠢貨一堆

江山凰途之庶難從命 弦月暮離 3009 2022-04-12 18:57:02

  紀韶元微微打量,見里邊構造與長生殿很相似,擺放了熏爐,同時四角帷幔,塌子歸放于正中央。

  此人野心不小,廊柱上雕刻著九條金龍,一應規(guī)模遠遠超出尋常的城堡。

  紀韶元發(fā)現(xiàn)了,這個城堡主人可能與大興皇宮有點熟,要不然這些擺置咋與皇宮一模一樣?

  “主子請你們進去?!背乖陂L廊盡頭停下了腳步,一頭戴黑盔的魁梧男子目光放在秀麗雅致的紀韶元主仆四人時,神色一喜。

  楚嵐點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要換做一般人,他還懶得打招呼,但誰讓這個人是主子身邊最得力的心腹?任何人想見主子,都得經(jīng)過他的通報。

  黑盔男子一笑,“小公子言重了。”然后客客氣氣地開了門,迎接楚嵐一行人的到來。

  楚嵐腳步剛剛跨入第一步時,紀韶元不滿地嚷嚷了,“哎,你們主子是誰???帶我們來這里究竟想做什么?”

  跋扈囂張,活脫脫一個花瓶美人的表現(xiàn)。

  楚嵐不耐煩地沖著紀韶元一吼,“閉嘴!主子的尊容,你還不配見到?!?p>  都什么時候了,紀韶元還耍她的公主脾氣,真當此地是京城,有人慣著她嗎?

  紀韶元一聽,不服氣地瞪眼罵他,“你這叫什么話?要知道,本公主生平什么人沒見過?你家主子,指不連長公主府都跨不進去,誰讓他籍籍無名,查無此人呢?”

  話語盡是譏諷與冷蔑,十足十一個跋扈公主。

  楚嵐不出意外被激怒了,“大膽,你這個……”

  “楚嵐,你給我退下!”一出人意料的聲音悠悠在楚嵐背后響起,一披著黑色斗篷與半邊面具的中年男人驟然出現(xiàn)。

  紀韶元心里一咯噔。她總感覺此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她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殺氣。

  他想殺了她,這個發(fā)現(xiàn)無疑是非常不利的。

  紀韶元保持沉默,不置一詞。

  然而對方卻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她,似笑非笑,“小公主素來嬌生慣養(yǎng),有點小脾氣理所當然,你們可得好好服侍公主,別讓她受委屈。我們是請她做客的,務必保她安然無恙?!?p>  受委屈這三個字,念得雋永。

  紀韶元心中一跳,面具男子莫非與她有深仇大恨?不,她一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何德何能得罪其他人?莫非是她的親人得罪了這位閻王?

  明明只見過一面,但紀韶元直覺地不喜這個人,甚至是恨這個人。

  奇了怪了,此人何方神圣?

  正當紀韶元思緒紛飛之際,楚嵐那邊可就不高興地嚷嚷了,他表示一路上伺候這位脾氣大的公主已然叫他心力交瘁,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大本營,憑什么還得供著紀韶元?

  楚嵐的話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干嘛對紀韶元這個人質這么客氣?只要沒死不就成了?

  面具男沒有搭理楚嵐的不滿叫囂,而是目不轉睛地望著紀韶元,十足十一個深情對視了。

  紀韶元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和這個男人不熟,此人是預備做什么?

  “小公主,楚嵐對你不敬,我已經(jīng)替你訓斥他了,你可滿意?”面具男滿是語氣親熱地對紀韶元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曾幾何時,他們見過主子這般熱情溫和?沒有冷冰冰地看著大家,那叫不錯了。

  如今,他們擄來紀韶元,主子卻客客氣氣的,簡直是……跌破大家的眼睛。

  紀韶元凝眉,“你與楚嵐可是盟友,你剛剛也不過是沒有搭理他罷了,哪里罰他了?你在騙我嗎?”

  嬌蠻又蠻不講理,反正紀韶元貫徹了一個不講道理的刁蠻公主形象。

  面具男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很好,你是第一個敢和我討價還價的人,很好,你果真是有意思啊?!?p>  說完,他扭頭瞧向楚嵐,“沒聽見小公主的話嗎?她要你立刻滾,別留在這里。”

  “主子,你……”楚嵐都沒想到,初來乍到的紀韶元便把他比下去了,怪事啊怪事。

  紀韶元得意地揚起下巴,對楚嵐頤指氣使,“喂!姓楚的,聽見了嗎?主子讓你滾,有事沒事別來本公主這邊礙眼,本公主討厭你?!?p>  “你!”楚嵐氣得渾身發(fā)抖,這叫啥事?明明他們才是合作的盟友,區(qū)區(qū)一個黃毛丫頭,就把他比下去了,他到底算什么?

  面具男瞇了瞇眼,“還不快滾?小公主在,你一刻都不能多逗留此地。這是命令?!?p>  好家伙,這是來真的,黑盔侍衛(wèi)冷眼旁觀,心里對紀韶元有了一絲提防: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就讓一貫冷心冷肺的主子對她別有不同,此人,可能是禍害!

  眼中劃過一絲殺意,紀韶元摸了摸胳膊,她咋覺得后背涼嗖嗖的?

  面具男發(fā)話了,饒是驕橫自負如楚嵐,也不得不遵命行事。

  只不過,他臨走之前,瞧著紀韶元的目光盡是怨毒,很顯然,他是恨上了紀韶元。

  對此,紀韶元無所畏懼,多一個人討厭她,和少一個人討厭她,有何分別?

  既然楚嵐走了,面具男這一會總算是可以與紀韶元好好聊一聊了。

  “小公主,跟我一塊用膳吧,你放心,不會餓死你的?!?p>  面具男脾氣非常好地笑了笑。

  如若不是面具男身上散發(fā)的殺意,紀韶元很有可能真的信了面具男那套說辭。

  不過……

  紀韶元轉了轉眼珠子,捂著肚子連喊疼,“主子,我肚子疼,可不可以先讓我去如廁?”

  “哎,你想如廁,進來也可以啊?!?p>  面具男笑瞇瞇地表示。

  紀韶元:“……”羊入虎口,她咋逃跑得了?

  輕咳一聲,紀韶元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剛剛來了葵水,有些不太方便……”

  小姑娘談起自己的隱私秘事時,羞紅著臉頰。

  面具男卻一怔,意有所動。好像,好像……

  “既然這樣,你與你的丫鬟一塊去那邊吧,那里是你的房間,這段時間暫時麻煩你住這里了?!?p>  面具男恢復了以往的理智后,對紀韶元的態(tài)度瞧不出一絲半點的不妥。

  紀韶元挑眉,眉開眼笑地表示謝過主子的大恩大德。

  面具男輕嗯一聲,沒有太大反應??礃幼樱菦]有再留下她一道吃飯了。

  對此,紀韶元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逃過一劫。

  碧月倚羅妙錦三人跟著紀韶元一同去到面具男隔壁屋不遠的小房間中,此臥間花草芬芳,首飾妝臺一應俱全,少女睡的床榻也鋪上了上好的云錦,幔簾的顏色是紫色的,墻壁也刷著一層紫色油漆。

  美輪美奐,人間仙境,紀韶元心里一嘆。

  “殿下,此地……”倚羅識貨,很快瞧出了這個房間的行頭動輒萬兩,壓根就沒有一件濫竽充數(shù)的便宜貨。

  這個房間的主人,該不會是一會家境優(yōu)渥的少女吧?要不然,咋布置得都像是少女閨房?

  紀韶元擺了擺手,“小聲一點,隔墻有耳?!?p>  她剛剛裝瘋賣傻,好不容易騙過了面具男,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

  碧月卻若有所思地感慨,“感覺,那個主子好像對殿下有點不同,殿下與他,可能有緣分?!?p>  若無緣分,對放才不會對她這般客套尊敬。

  只不過,紀韶元心里打鼓,“無事不登三寶殿,方才他竭力邀請我去他那邊用膳,我擔心他對我不測?!?p>  那個面具男,陰森森的,同時,心思詭譎,揣測不得。

  鬼知道對方打得是什么主意?

  正當紀韶元一行人猜測面具男的真實意圖時,另一邊,面具男與黑盔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起扣押紀韶元一事。

  “主子您別忘了,她的丈夫與她的父親是如何逼得您家破人亡,您可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啊?!?p>  黑盔男子明顯知道不少內(nèi)情,與面具男聊天親近了不少。

  面具男輕哼一聲,“不需要你提醒我也知道,只是,她長得太像了,像極了……我不得不心軟?!币郧皞^她一次,難道,現(xiàn)在還要傷害她第二次嗎?

  這個她是誰,黑盔男清清楚楚,但他很不滿面具男英雄氣短的模樣,“當年她是怎么害死你與諸位兄弟的?難不成,你忘了嗎?”

  面具男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心軟。

  想當年,那個賤人先是獲得他的歡心,然后一步一步掌握大權,排擠兄弟,安插內(nèi)線,到頭來,替他人做了嫁衣。

  有著深仇大恨的彼此,明明面具男就應該斬草除根,殺了紀韶元,偏偏面具男心慈手軟了。

  面具男神色一痛,“不,那是誤會,是別人威脅她這么做的,她本來不想的。是我不好,沒有好好待她,害得她香消玉殞,魂飛魄散?!?p>  誰沒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面具男湊巧有過,只不過,換來的代價是非常慘痛的。

  黑盔男不爽了,“別自我安慰了,她心里從頭到尾就沒有你,你這么多年為她發(fā)狂,還沒有清醒過來嗎?”

  諸位兄弟的死還沒有過去,面具男便已開始懷念罪魁禍首了。

  “阿勇,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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