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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凰途之庶難從命

326.皇后身世

江山凰途之庶難從命 弦月暮離 3016 2022-03-29 19:02:43

  蕭越有個毛病,就是愛操心人。他作為大將軍,本身是抽不開身,事務(wù)繁忙,他還能有心思關(guān)心一下別人那屬實是記憶超群與心思細(xì)膩了。

  紀(jì)韶元覺得,別的不好說,就關(guān)心人這一點上,蕭越做得還不錯。

  蕭越有些無奈,聽上去他咋那么像婆婆媽媽的人?

  “元兒,你可是我的親人,保護好自己,對你我而言,極其重要?!?p>  蕭越握緊紀(jì)韶元的雙手,“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上次紀(jì)韶元中了蠱毒,已然讓他擔(dān)驚受怕,這一回,無論如何,紀(jì)韶元都不能再出事了。

  “你的母親走得早,待你也一般,我可不能拋下你不管啊?!?p>  紀(jì)韶元掩袖一笑。

  她從不是那種不愛惜自己的怪人,再怎么說,有命才有福,對不對?

  蕭越見紀(jì)韶元并非做虛的表情,不禁輕笑,“藥待會要趁熱喝,腸胃不適,記得忌辣?!?p>  紀(jì)韶元偏愛這等酸酸辣辣的,但吃多了,身體不出毛病才怪。

  紀(jì)韶元一聽,耷拉著臉,“???還要喝藥???這又不是大毛病,至于嗎?”她最討厭喝藥了。

  紀(jì)韶元的發(fā)牢騷,蕭越看在眼底,能說的就是,“元兒,良藥苦口,要是出了大毛病,到時候,你想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成了?!?p>  以毒攻毒,蕭越最擅長了。

  果不其然,紀(jì)韶元只好勉為其難地表示喝藥就喝藥,又死不了人。

  蕭越滿意了。

  兩夫妻二人如何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暫且不提,弘宣帝此時此刻在翊坤宮中,發(fā)生了一些不是很美妙的事情。

  柳令言與柳二夫人齊齊下跪在地,位于上首的紀(jì)常登面色如常可仔細(xì)觀察的話,紀(jì)常登的臉色看上去是透著一絲冷淡的。

  “陛下,臣婦絕無害昭儀娘娘之心啊。”柳二夫人梨花帶雨,恰到好處地替自己辯解,“華昭儀與臣婦無仇無怨,臣婦何故陷害于她?而且,臣婦送給華昭儀的糕點是出自九福齋之手,若九福齋的糕點有問題,那么,臣婦第一個就會出事。”

  事情很簡單,剛剛?cè)A昭儀用了柳二夫人特意送進宮的糕點,一不小心動了胎氣,太醫(yī)極力求救,才堪堪母子平安。

  經(jīng)查找,此糕點被人刻意放了大量的薏仁粉,孕婦倘若大量服用,可致流產(chǎn)。

  柳令言也跟著替柳二夫人叫屈,“陛下,家母往日素來恭謹(jǐn)謙和,她不可能會害死華昭儀的。此糕點家母經(jīng)常食用,以前皆無事,今日飛來橫禍,想來是一出有心的陷阱,想要挑撥離間,求陛下明察。”

  明知道紀(jì)常登待華昭儀與眾不同,特別是這個檔口上她還身懷六甲,柳令言是傻了才要直接下藥害死華昭儀之子。

  紀(jì)常登看了看柳二夫人,再望著柳令言,語氣冰冷,“皇后,你與你的母親是出了名的關(guān)系差,眼下柳二夫人疑似謀害皇嗣,你替她說話,是想以下犯上嗎?”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紀(jì)常登看樣子是不準(zhǔn)備還柳二夫人一個清白的,他鐵了心地認(rèn)為柳二夫人心如蛇蝎,容不下華昭儀之子,特下此毒手謀害她。

  柳令言一聽,心里一跳,面上卻說,“陛下,家母在送紅棗糕之前,特意查了查糕點的材料,里面用不到薏米,家母方去九福齋請師傅們?nèi)プ鲞@道點心。沒想到,華昭儀的糕點,多了東西,臣妾心有不安,惶惶難受。九福齋的師傅,已經(jīng)與太傅府是老熟人了,他們是不會疏忽至此的?!?p>  即便柳令言至今沒有好消息,可九福齋的師傅們也絕不會疏忽到紅棗糕都要放薏仁的。

  而且,還是大量薏仁,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會不會紅棗糕從做出來到送進宮,已經(jīng)被人調(diào)包了?

  柳令言想到這里,心中一冷。

  本來紀(jì)常登對她便是冷冷淡淡,面子上過得去,若非紀(jì)韶元說服紀(jì)常登要常去翊坤宮看看柳令言,預(yù)估,柳令言這個皇后也是有名無實罷了。

  “陛下,臣婦愿以人格擔(dān)保,絕對沒有一絲一毫陷害昭儀之意,若有此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沒想到,柳二夫人為了自證清白,直接來了一出發(fā)毒誓。

  大興對誓言還是很相信的,畢竟誰也不敢跟老天爺作對。

  紀(jì)常登見狀,輕哼一聲,“柳二夫人,你有沒有那個心思,已經(jīng)不重要了。畢竟,春雨是吃了你送過來的東西才出事,既然如此,朕治你一個冒犯昭儀之罪,也不為過?!?p>  很顯然,紀(jì)常登不耐煩聽柳二夫人那套說辭的。管她清白與否,春雨差點一尸兩命,紀(jì)常登都得氣瘋了。

  聽到這里,柳二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明明她是無辜的,為什么要她承擔(dān)所有責(zé)任?憑什么?

  于是她憤憤不平地喊道:“陛下,我是皇后的母親,你不可這么做?!被视H國戚,哪能這般草率?

  “不可以?”紀(jì)常登這下子似笑非笑地望著柳二夫人,“倘若朕沒有記錯的話,皇后好像不是你親生的吧?!?p>  多年密辛一朝揭發(fā)出來,使人驚駭萬分。

  柳二夫人楞在原地,后回過神來,搖頭否認(rèn),“陛下,臣婦是皇后的母親啊,她是我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

  “沈夫人當(dāng)年嫁予長興侯時,其實她就有一次為人母的機會……”

  紀(jì)常登娓娓道來。

  沒有人知道,柳二夫人一開始喜歡的人不是柳二老爺,而是那位風(fēng)姿綽約,神采奕奕的平京第一才子長興侯柳宴鶴。

  柳宴鶴作為柳太傅的長子,天資聰穎不必多說,加上一脈相承的好容貌,使他未到弱冠之年,便聲名鵲起,無人不知。

  柳二夫人也是其中之一,她深深愛慕著這位神采秀逸的郎君,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夠嫁他為妻。

  不過,柳宴鶴雖然彬彬有禮,翩翩公子,卻心性高傲,桀驁不馴。

  他自詡要瀟瀟灑灑闖蕩江湖,無意兒女情長。

  這樣一來,柳二夫人的一腔情意注定是付諸流水了。

  柳二夫人起初想過直接讓自己的父親和柳太傅提親,只是,柳二夫人的娘家門第到底比太傅府低,不好意思直接上門去。

  柳太傅又對長子寄予厚望,絕不可能草率答應(yīng)了婚事。

  這世道上,素來是男人晚婚,卻無女子晚嫁的道理。

  柳二夫人愛慕著柳宴鶴,妄想著與他走在一起,只是柳宴鶴心高氣傲,哪里有功夫?qū)┏堑拈|秀們來一出你儂我儂的戲碼?

  柳宴鶴胸有大志,在高調(diào)中了探花后,隨后入了翰林院,接著奉旨外調(diào)為官。

  可以說,柳二夫人當(dāng)年是看著柳宴鶴從京城去到外地的。

  無緣的愛得不到回報,柳二夫人只好咽下心口的苦澀,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找了一戶兒郎嫁過去,此人剛好是柳宴鶴的弟弟柳起。

  柳起沒有哥哥的絕高天賦,但勝在腳踏實地,實干能力出眾,柳太傅的兩個兒子實乃絕大多數(shù)人的榜樣了。

  柳起待柳二夫人是不差的,最起碼別人眼里,柳二夫人很有福氣。

  就在日子無痕般過去時,柳宴鶴回來了,他身邊還跟著一位樣貌平平的女子。

  經(jīng)柳太傅介紹才知道,此女是柳宴鶴在外任職時認(rèn)識的一奇女子,曾幫了柳宴鶴不少忙。

  柳宴鶴對此女產(chǎn)生了愛慕之心,特意在任期滿時,返京求柳太傅答應(yīng)婚事。

  對于柳太傅來說,刺兒頭的長子肯成親,他比誰都高興,哪里管何方人士?

  只不過,柳二夫人是大受打擊了,她以為無心情愛的鐵面郎君,有朝一日也能這般柔情似水,對方卻不是她。

  不僅如此,自從柳宴鶴娶了沈氏為妻后,二人如膠似漆,不管去到哪里,都如影隨形,即便柳宴鶴奉旨去西域出使,沈氏仍緊隨其后,陪著柳宴鶴走遍西域。

  日復(fù)一日地聽著無數(shù)的人夸贊柳宴鶴夫妻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言論,柳二夫人的心漸漸地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沈氏沒辦法為柳宴鶴誕下一兒半女,那么,她豈不是會被柳宴鶴拋棄?

  剛好,沈氏與柳二夫人同時間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喜訊。

  柳宴鶴如何喜不自勝不必多說,柳起也為自己即將為人父而感到高興。親兄弟感情好,太過高興的柳起甚至還說如果他們分別各得一男一女,那么就要認(rèn)對方為義父義母,反過來,只得一對兒子女兒同樣成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柳二夫人不小心聽到了這句話,心里想著如果把沈氏的孩子換過來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讓沈氏一輩子孤苦伶仃,也好是償還了當(dāng)初沈氏的奪夫之恨。

  于是,柳二夫人一邊借著看望大嫂的名義,一邊偷偷下了能致其難產(chǎn)的藥物,讓沈氏服用。

  到了生產(chǎn)的那一日,二人同時發(fā)動,沈氏九死一生,拼死生下一雙兒女,無人想到的是,那個小公子剛一出生就沒有了氣息,至于小姐僥幸撿回了一條命,被產(chǎn)婆調(diào)包到柳二夫人身邊,成為了她的雙胞胎女兒。

  沈氏歷經(jīng)劫難,徹底垮了身子,自此再無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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