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歇息吧,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慶睿之吃完手中的食物起身說道。
張君夜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起身環(huán)看四周一眼就盤坐在馬車上,默默調(diào)息著自己的狀態(tài),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為最佳狀態(tài)。“今晚又不能好好睡一覺了?!?p> 熟悉的白霧升起,又是熟悉的四感盡失,卻不在有熟悉的不安,如今一切都已經(jīng)被張君夜掌握在了手上!雖然四感盡失但張君夜卻沒有好好呆著原地,而是伸出雙手探探路,在摸索中緩緩移向一旁,在這沉冥林中若是貿(mào)然移動可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可張君夜不一樣,他能根據(jù)江憶寒的提示準(zhǔn)確避開障礙物和潛伏下來的野獸。
“張君夜!”忽然一陣心悸傳來,江憶寒忽然傳音道。
“來了嗎?”一抹殘酷的冷笑出現(xiàn)在張君夜臉上,隨即留在剛才休息地方的紅塵客忽然朝四周斬去,金色光芒化成的長刀狠狠的把身前之人腰斬,炙熱的血液噴濺在紅塵客的身上,與紅塵客觸感共享的張君夜不禁全身毛骨悚起,這還是他第一次殺人!不管心里演練多少遍,在真正殺人的時候誰都會帶上一分猶豫,好在張君夜是指使著紅塵客殺人的,并非親自動手這讓張君夜可以不帶絲毫猶豫的砍下那一刀。
“怎么樣了?”張君夜沒有貿(mào)然上前而是向身處遠(yuǎn)方的江憶寒先詢問了情況。
“死透了,他已經(jīng)在析出本命法寶了,如果不是真死了不可能會析出法寶的,你放心去取吧?!?p> 覺悟高階本命法的修行者若是意外慘死,其本命法會凝聚為一件本命法寶慢慢析出,想來這嗔罪祭法能夠僅憑他人名字就能殺人于無形大概就是因為他的本命法吧,不過析出的法寶好像并非是繼承高階本命法的所有能力,會變得更弱上一等,不過張君夜并沒有什么不滿,這等本命法即使弱上一等也必然是一件大殺器。
張君夜帶著不安將嗔罪祭法祭法析出的本命法寶取走,方方正正似乎只是一件普通的腰牌,不過如今四感盡失也沒辦法去嘗試這法寶的能力,只能等明天了。
“喲喲喲!還沒到書院就已經(jīng)有一件高階法寶了,張大人可大發(fā)了一筆橫財??!”江憶寒看著張君夜這一臉欣喜調(diào)侃道。
“誒!這次還要多謝江大人的幫忙?!边€沒當(dāng)上官的兩人就已將官場上的互吹學(xué)得通透。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嗔罪祭法今晚一定會來襲擊你的?”
“我這幾天都有在細(xì)細(xì)觀察他,這嗔字就像是專門為形容他而存在一樣,他脾氣火爆睚眥必報,因為一點小事就殺人,更何況如今我自己把他揪出來,還讓人把他打成重傷,他當(dāng)然不可能會放過我,而且他甚至不會等待幾天等我們松懈下來在動手,他會等不及要撫平自己的嗔怒,當(dāng)天就會下手?!奔t發(fā)男子心里所想其實極為易懂,即使是普通人靜下心來好好分析都能把他猜透,何況是洞悉人心的張君夜呢。
本來以張君夜穩(wěn)健的性格他是不會自己一個人面對嗔罪祭法的,他一定會把慶睿之一起叫上,讓修為高深的慶睿之來解決嗔罪祭法這一危險的人物,但如今他卻沒有請求慶睿之幫忙,因為如今他能瞬間傳送到慶睿之身邊,這能力就是張君夜敢于一個人直面嗔罪祭法底牌,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嗔罪祭法只會把紅塵客當(dāng)成他,自己則能在紅塵客拖住的時間內(nèi)傳送到慶睿之身邊,有了后路自然就敢放心大膽的做事了。
不過讓張君夜也沒想到的這嗔罪祭法竟然被如此輕松就給解決了,想來是因為他本身就被慶睿之一刀砍成了重傷,不過還有一部分原因就在與張君夜那一刀,那一刀可不簡單,那一刀可帶上了幾分與慶睿之相同的刀意,從未握過刀的張君夜進(jìn)入在出第一刀的時候就能帶上幾分刀意,這一切還都是因為慶睿之出的那一刀實在是太令人驚艷了,張君夜在出刀之時不禁就模仿了幾分,慶睿之那一刀兩段的刀意當(dāng)真了不得,張君夜也僅僅只是模仿上了幾分皮毛竟然就將嗔罪祭法一刀斃命,不過這其中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嗔罪祭法沒有防備的原因。
腦中分析著今晚行動的得失,時間一恍而過第二天已經(jīng)到來。
“??!”一身驚呼從旁邊傳來,一位路人看到了地上嗔罪祭法的尸體大呼出聲,慶睿之瞬間就來到了驚呼者的身旁,久經(jīng)沙場的不出張君夜所料的沒有一絲絲慌張,而是帶著令人安心下來的微笑安撫了受驚者,隨后就走到嗔罪祭法的尸體面前檢查起來他的死因。
張君夜沒有假裝上前和慶睿之一起查看尸體,也因為這沒有必要,并不是張君夜覺得即使不帶任何偽裝慶睿之也看不出嗔罪祭法是他殺的,恰恰相反張君夜知道即使自己家做足偽裝,慶睿之也一定能看出殺了嗔罪祭法者就是他。
“哇!”慶睿之一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張君夜身邊,身后忽然多出一人這可把張君夜嚇了一跳。
“嚇到你了嗎?真是抱歉,只是這瞬間傳送到你身邊的能力太好用了,能夠給我省不少麻煩?!睉c睿之臉上還是不變的微笑。
“嗔罪祭法是你殺的吧?”
“是。”張君夜沒有任何遲疑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下來。
“雖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還是要替所有大離人向你道謝?!睉c睿之對著張君夜行了一個軍禮,這讓張君夜暗暗你捏了一把冷汗,這位威名極盛的大離軍神如今正擺低身架向他一個無名之輩道謝。
“這我可擔(dān)不起,我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而已?!?p> “君夜你實在太過謙虛了,你年僅僅十幾歲就能斬殺嗔罪祭法,當(dāng)真是少年英雄?!睉c睿之帶著友善的笑容,雙眸瞇成桃花。
“我可不想被你這樣說?!睆埦箾]好氣的說道,這二十三歲的大離軍神夸他是少年英雄,怎么聽怎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