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叔叔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充滿熱鬧的寒暄聲。
帶土抱著一袋甜品，悠閑的走在路邊，忽然，一個眼熟的身影從眼前一晃而過。
“卡卡西？”
猶豫了一下，帶土跟了上去。
而專心追人的帶土卻沒注意到眼前匆匆跑過的某人，于是兩人就這么撞到了一起——
“好歹看著點路啊混蛋！”同樣鬼鬼祟祟的宇智波浩司捂著額頭立起菜刀眼，“話說你這家伙為什么頭這么硬……”
“抱，抱歉……”帶土一手護(hù)著懷里的甜品，眼睛依然緊緊跟著前面某熟悉白毛，卻在想要起身的瞬間被拽了下去——
“別動！”
浩司一臉緊張的拽著帶土矮身躲在電線桿后面，看著自家老哥走進(jìn)了醫(yī)院。
“等，等等——”眼睜睜看著某白毛轉(zhuǎn)過街角不見了蹤影，帶土莫名失望，“你拽著做什么……啊嘞，”回頭看見浩司，帶土誠實的疑惑了，“你是？”
“你這家伙……”是真的欠揍??！
狠狠瞪了帶土一眼，宇智波浩司挫敗的嘆了口氣，“算了，跟我來。”
“做，做什么——”帶土一臉懵逼的被拉進(jìn)了醫(yī)院。
“先說好，要是被那個家伙發(fā)現(xiàn)的話，就說是你非要來的，明白了嗎？”
“誒？你也在跟蹤卡卡西？”
“什么卡卡西，我說的是……”聲音逐漸沒了底氣，浩司別過臉道，“那個家伙的話，勉強(qiáng)算是我的，哥哥吧?！?p> “尼桑？”
“不是讓你叫，你亂說什么呢！”浩司抬手就是一個暴栗。
“抱，抱歉?！?p> 沒想到帶土是這個反應(yīng)，浩司無力嘆氣，“我說你啊，也太好欺負(fù)了吧?！?p> “有嗎？”
“……”
這么沒有自覺還老是嘴欠，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家伙還真是不容易啊。
“好了跟我過來！”浩司拖著帶土一起東躲西藏的竄進(jìn)住院部，跟著一個中忍打扮的宇智波青年拐進(jìn)走廊。
“去，去哪兒……？”
“噓，”浩司壓低了聲音，“別說話跟著我?！?p> “這里？”
看著門牌上的“育嬰室”三個字，帶土發(fā)出疑惑的質(zhì)問。
“可惡，跟丟了！”宇智波浩司狠狠握拳。
“這里，可以進(jìn)去嗎？”向育嬰室里面張望著，帶土疑惑發(fā)問。
“可以是可以……”浩司匆匆向里面瞥了一眼，“里面都是些小嬰兒……丑巴巴的有什么好看的。”
“很溫暖呢……”
“什么？”浩司正向外面張望，扭頭卻間帶土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連忙進(jìn)去拉他，“不要隨便進(jìn)去啊，被發(fā)現(xiàn)了會被罵慘的，喂！”
“真小啊?！睅镣Ｔ趮雰捍睬?，看著里面熟睡著的小家伙，
——真溫暖啊，這個孩子的靈魂。明亮到，幾乎要將他灼傷。
這就是……新生的生命。如此孱弱的，幼小的，生命。
心底好像有什么被觸動，帶土抬手撫上心臟的位置。
撲通撲通的心跳一聲一聲，越來越急促，好似震的指尖都滾燙了起來。
這就是……人類啊。
那些渴望的，遺失的感情，好像得到了某種滿足，帶土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戳了戳嬰兒柔嫩的小臉蛋——
小小的粉粉的……皺巴巴的好丑哦，但是，卻意外的柔軟呢。
似乎是被驚擾了，嬰兒薄薄的，能看見細(xì)小血管的眼皮下，眼珠子轉(zhuǎn)動著，皺巴巴的小家伙揮舞著小拳頭，哇的哭了。
糟糕！
“你在做什么呢！”已經(jīng)可以聽見護(hù)士小姐急匆匆趕過來的腳步聲，浩司嚇了一跳，連忙拉著帶土躲在了嬰兒床后面。
“抱歉……”有些失神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帶土皺起眉。
“不哭不哭，乖了乖了……”護(hù)士小姐姐抱起哇哇大哭的幼崽，耐心的哄著。
“真難得啊，浩宇，今天沒有任務(wù)嗎？”走廊里的談笑聲愈來愈近。
“算是吧，”宇智波浩宇的聲音回到，“美惠嬸嬸感覺怎么樣？”
“還好，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迸说穆曇粲终f，“對了，你還沒見過我們家的小子吧？”
“嗯。”
“正好帶你正式認(rèn)識一下?！迸俗哌M(jìn)育嬰室，看見里面的一幕，立刻走上前來，自然的從護(hù)士小姐姐懷里把寶寶接了過來。
“啊呀，怎么哭了……給媽媽抱抱，乖了乖了！”一邊哄著寶寶，女人向護(hù)士小姐姐笑了，“我們家孩子真是麻煩你了，很辛苦吧?！?p> “哪里，止水醬很乖很少哭呢?！弊o(hù)士小姐姐笑彎了眼睛，“大概是因為想讓媽媽抱抱，所以才哭鬧起來了?！?p> “真是……”女人彎了彎眉眼，露出獨屬于母親的溫柔，絮叨著，“這個小家伙在我肚子里的時候可是沒少折騰，我親愛的還說一定是個靜不下來的調(diào)皮孩子，沒想到出生后很少哭鬧，倒是意外的乖巧呢?！?p> “是嗎?！鼻嗄晷χ胶?。
“來，正式認(rèn)識一下吧，”貼了貼寶寶肉乎乎的小臉，女人換了個抱的姿勢，把嬰兒饅頭一樣的小拳頭放進(jìn)青年手心里，“這是我們家的止水醬，宇智波止水。”
“你好，我是宇智波浩宇，止水醬的哥哥哦。”
“礙眼……”隔了幾個床位，躲在小床后面的浩司捏緊了手，“那個家伙，就那么愿意當(dāng)別人的哥哥嗎？！”
“喂……”帶土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么了！”浩司不耐煩的甩開他。
“那個，我們好像，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出來吧，你們兩個小鬼?！鼻嗄旮┫律?，笑瞇瞇的看著窩在墻角的兩只，“早在醫(yī)院外面就發(fā)現(xiàn)你們了，沒想到竟然躲在了這里?！?p> 浩司冷哼一聲，卻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落在他頭頂，重重揉了揉，“好了，來見見弟弟吧?！?p> “才不是弟弟呢！”浩司嘴硬著，卻悄悄紅了臉。
“啊，你是……”打量著一旁的帶土，浩宇親切道，“是良子奶奶家的帶土嗎，請多關(guān)照?！?p> “……是?！睅劣行o措的看著浩宇，又將視線轉(zhuǎn)向美惠媽媽懷里的寶寶，“我可以，可以也做他的哥哥嗎？”
“啊呀，這可真是……”美惠媽媽有些驚訝的看著帶土，俯下身把小寶寶湊到他跟前，“按輩分算的話，帶土君可是這孩子的小叔叔呢。”
“小叔叔？”帶土疑惑的重復(fù)。
“嗯，雖然親緣有點遠(yuǎn)……但按照輩分的話的確是這樣?！?p> 寶寶黑黝黝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動著，揮著小胖手去抓帶土的衣領(lǐng)。
“那，我可以抱抱他嗎？”帶土伸出手指，任由寶寶抓在了手里，不自覺的放輕了聲音。
“帶土君以前有抱過小寶寶嗎？”
看著耿直的小朋友誠實的搖了搖頭，美惠子笑了，“那我在下面托著，帶土君來抱一抱吧?！?p> “好，好的！”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香香軟軟的一團(tuán)，帶土緊張的甚至屏住了呼吸——
“沒事的，稍微用點力氣托住就好了，對，就是這樣?！笨粗鴰列⌒囊硪淼臉幼樱阑輯寢屝χ鴵]了揮寶寶的小胖手，“那，你們也正式認(rèn)識一下吧，這是宇智波止水?！?p> “我，我是宇智波帶土，”帶土緊張的不行，說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低到聽不清，“是止水的……小叔叔……”
“啊呀，帶土君是在害羞嗎？”美惠媽媽攏著止水醬肉乎乎的小手打趣道。
“沒，沒有。”突然臉紅的帶土君矢口否認(rèn)。
“真別扭啊，這孩子?！?p> “我，不……”
“是是，浩宇也適可而止別逗他了?！?p> “嗨嗨～”
……
耳邊的交談聲很溫柔，心臟某處柔軟的地方也默默淪陷。
灼熱的像一團(tuán)火的寶寶貼著胸口的位置，一片滾燙，帶土默默垂下眼簾。
——真奇怪啊，這種感覺……渴求著想要觸碰，想要得到……卻又不想傷害……
惡魔也會有想要守護(hù)的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