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會吃驚道:“羊叔子,你竟然輸了……那還是我來吧!”就在此時,羊祜突然直接將懸魚劍插在地上,看清楚杜預(yù)沖下來的攻擊方向,隨后整個人往前一撲,剛好跟杜預(yù)兩個人交錯過去。
“??!”羊徽瑜的心吊到了嗓子眼。此時杜預(yù)的雙手正好摸到了懸魚劍,羊祜手掌奮力往下一震,隨后往身后一拉,只見一道藍光從杜預(yù)的雙手分散開來,發(fā)出劇烈的光芒,令杜預(yù)直接往前撲倒。眾人幾乎全部捂住了眼睛。
等藍光散去結(jié)束,眾人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杜預(yù)雙手被牢牢凍結(jié)在地上,懸魚劍重新回到了羊祜的手中。
王元姬喃喃說道:“原來如此,這是利用懸魚劍做引子,然后將寒冰屬性附加到杜預(yù)的手臂上,從而完全克制他的火焰屬性啊……”
司馬昭對著羊祜說道:“果然厲害,羊叔子!”還沒等羊祜回答,一個人沖了出來:“元凱!”
眾人一看,正是司馬昭的妹妹,杜預(yù)的妻子司馬菁。司馬菁直接緊緊抱住杜預(yù)說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元凱,你可不要離我而去!”
隨后司馬菁惡狠狠地對羊祜說道:“你怎么可以……對你至交好友下如此重手呢?”
羊祜嘆了一口氣說道:“菁夫人,你誤會了,我當然是在救元凱。現(xiàn)在我的懸魚劍暫時已經(jīng)壓制住他的經(jīng)脈了,至少不能再讓他胡來了。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要治本的話,就必須找到控制元凱的黑手?!?p> 司馬昭看著鐘會:“現(xiàn)在可以說出來了嗎?到底是在誰在背后控制元凱?”
鐘會看了看遠處,說道:“雖然不想說出來,但是這種控制的律動,很顯然是跟音樂有關(guān)系的,也就是天下第一琴師嵇叔夜的手筆?!?p> “這……怎么可能?”在場很多人都愣住了?!澳愦_定嗎?讓元凱襲擊我是嵇叔夜在背后策動的嗎?”
“沒有其他可能了……現(xiàn)在就看大將軍你如何決斷了?!彼抉R昭看著被凍住的杜預(yù)又有重新掙脫的跡象,說道:“那還用說嗎?馬上去找到嵇康,讓他接觸杜元凱的狂亂狀態(tài),否則的話,就直接送他一程!”“遵命,請放心交給我去辦!”說完,鐘會直接一個騰空而起,離開了大將軍府邸。
司馬菁說道:“叔子,我錯怪你了,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元凱?!毖蜢锷锨拜p輕拍了拍杜預(yù)的肩膀,杜預(yù)顫抖了兩下,幾乎有些恢復(fù)神智了。
王元姬拿出明靈鏡將杜預(yù)從頭照射到腳,杜預(yù)顫抖的身體逐步恢復(fù)平靜。司馬攸問道:“元凱姑父真的沒問題嗎?”司馬炎冷笑道:“沒事,等鐘會把嵇康殺了,一切就結(jié)束了?!?p> 羊徽瑜說道:“若是真的如此簡單倒好了……叔子,你得好好想想辦法……”羊祜說道:“我現(xiàn)在也無能為力,只能等待鐘士季的消息了?!?p> 羊徽瑜臉色驟變,急忙一把抓住羊祜的領(lǐng)子:“叔子,你怎么能說這種話?鐘士季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能解救杜元凱的人,沒有別人,只有你!”
羊祜幡然醒悟,說道:“多謝姐姐教誨,我竟然失神了……”
在洛陽城東竹林派經(jīng)常聚會的竹林,嵇康正在彈奏自己得意的樂曲——廣陵散。琴聲十分悠揚,旁邊的阮籍也是聽得津津有味。突然嵇康眼睛猛的睜開:“這……竟然……”
阮籍問道:“叔夜,怎么了?”
就在此時,一個人幾乎從天而降,身后是熊熊烈火包圍。“嵇叔夜!你果然在這里!”“鐘士季!”嵇康看到鐘會立刻用琴發(fā)動劍氣攻擊,卻被鐘會猛地擋住了。
“你這么做就是心虛了吧?你擺了杜元凱一道,他現(xiàn)在可是十分痛苦……”“你說什么?”
鐘會冷笑道:“你們給杜元凱的藥丸,是可以讓他一下子恢復(fù)很強的能力,但與此同時,也淪為了你的傀儡,你現(xiàn)在就是遠程用琴在操控他的一舉一動,我沒說錯吧!”
嵇康“哼”了一聲:“為了大魏的未來,不管什么手段,只能有成功的機會我就去做!”
阮籍問道:“鐘士季,你是殺叔夜的嗎?還是想怎么樣?”鐘會說道:“我不是自己來的,我是奉了大將軍的命令,讓你立刻解除對杜預(yù)的控制,否則的話,大將軍要我親手把你處決,嵇叔夜,你怎么選?”
嵇康看了一眼阮籍:“嗣宗,你讓開吧!這是我跟鐘士季之間的勝負……”阮籍剛想說話,只見嵇康高高躍起,手中琴直接翻了一個身,然后射出數(shù)十道劍氣沖向鐘會。鐘會也是在空中直接揮動雙手,從身后飛出兩團巨大的火柱,火柱和劍氣咋空中交匯之后,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令到下面的阮籍有些目不暇接,難以站定。
嵇康說道:“只可惜杜元凱不是一個果斷的人,不然的話我能控制的就不是他了,而是更加強大的羊叔子……一個羊叔子足夠改變大魏的所有政局,羊叔子在我們這里,司馬子上就沒有活路!只可惜棋差一著罷了!”
鐘會說道:“要想對付司馬子上,你們還得好好想想別的辦法,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余地了!至少我現(xiàn)在還不能背叛司馬子上!”說完,鐘會往下一沖,手中飛出一把扇子,然后往地上一掃。嵇康喊道:“嗣宗,撤退!”
話音剛落,只見地上直接騰起熊熊烈火,幾乎將阮籍整個包圍住了,阮籍急忙踢碎了身邊的兩個酒壇子,然后從烈火中沖了出去。
鐘會說道:“阮嗣宗,我沒有殺你的意思,你給我滾遠點!”嵇康在空中蓄積了強大的力量,讓劍氣從兩側(cè)向著鐘會包抄,鐘會急忙連續(xù)閃躲,但是嵇康的劍氣一陣強過一陣,而且連鐘會的烈火都無法阻擋劍氣的蓄積。
鐘會暗想道:“這樣下去可沒辦法向大將軍交代了……沒想到除了山夫人,還有人能把琴的技藝提升至如此境界嗎?……”
鐘會用烈火作為掩護奮力從嵇康的劍氣中沖了出來,整個人正好在嵇康的正前面,嵇康看準機會,雙手一搓,幾乎從他身體四個方向都能射出凌厲的劍氣,一瞬之間就沖到了鐘會的身前。
“什么?……”突然一陣寒光,從嵇康的劍氣中飛出,隨后直取嵇康的脖子。嵇康吃了一驚,連忙往下面一撤。那道寒光從鐘會的身側(cè)飛過,隨后也落了下去,鐘會定睛一看,竟然是羊祜。
“羊叔子……”嵇康也看到了羊祜,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非常難看。
羊祜手中的懸魚劍閃著寒光,說道:“不好意思,嵇叔夜,我與你本來無冤無仇,但是為了救回元凱,我必須出手了!”嵇康笑道:“我們之前又不是沒打過,今天正好讓我見識一下真正覺醒的羊叔子實力如何吧!”
說完,嵇康調(diào)整目標,對準羊祜連續(xù)射出劍氣,劍氣比之前更加凌厲。羊祜屏氣之后,迅速在空中騰轉(zhuǎn)身姿,奮力用懸魚劍往前掃出,只見懸魚劍也射出了無數(shù)的劍氣,正好跟嵇康的劍氣在空中相撞,直接發(fā)出劇烈的震動聲音。
嵇康不屑一顧:“哼,確實有點意思,不過我的琴力可是源源不絕的,在我琴聲停下來為止,沒人能撐得過去!”嵇康奮力地撥動琴弦,只見劍氣越來越密,速度越來越快,連鐘會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意。
鐘會對羊祜說道:“羊叔子,雖然你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但這次嵇叔夜可能就是要搏命了,要么還是先撤退,之后再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