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王程和王易這兩人太不靠譜,被人輕輕松松就扭轉(zhuǎn)了局勢,導致我就算全力以赴也無力回天了,但這次失敗我會承擔責任?!敝x瑤起身,走到男子身前。
“責任其實無所謂,關鍵是現(xiàn)在怎么收場?”
“我會親自處理掉羊祜和杜預這兩人,這兩人遲早是天啟門的敵人,至于野王縣令郭奕,雖然他人微言輕,能力有限,但如果要處理的話,我也會一并處理?!?p> “不,”男子打斷了謝瑤,“門主的意思是不能對郭奕下手,至于羊祜和杜預,你可以動手,但是必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否則的話……”
“我明白,請公閭先生告訴門主,如果不能殺死羊祜和杜預兩人,那我就以死謝罪!”謝瑤直接跪了下去。
“看你這么努力,真的不需要幫手嗎?我這邊還有一位剛?cè)腴T的青年才俊,準備躍躍欲試他的技能,你看要不要帶上他?”男子的語氣趨向緩和。
“不用了,我謝瑤絕對不會失敗第二次。不過我還是擔心王易的情況,他正被郭奕控制住,如果受不住拷打泄露我們組織的情報,那就非常棘手了。我看組織應該另派一人去野王把他清理掉……”
“呼呼,王易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他對我們門派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就算是郭奕再怎么聰明也不會從他口中套到半點情報,而且他的死期應該也差不多到了吧……”男子露出詭異的笑容,轉(zhuǎn)身離去。
羊祜和杜預馬不停蹄,趕到了彭城。羊祜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喃喃道:“跟我上次來的時候感覺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
羊祜并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朝著徐莊的位置前進,很快就出現(xiàn)了熟悉的建筑物。
“看到了,那就是徐莊的學塾了!”杜預興奮的叫喊起來,但很快興奮就消失的無隱無蹤。“怎么這么冷清……”
兩人來到徐莊上面,發(fā)現(xiàn)很多房屋都已經(jīng)被毀了,不少房屋還有焚燒的痕跡。位于正中間的學堂和西側(cè)的徐庶宅邸都已徹底坍塌,成為了一片廢墟。
“這才離開幾個月,怎么就變成這樣了?”羊祜頓時顯得心神不寧。
“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情況,叔子兄,你在這里等著我,我找找有沒有附近的鄉(xiāng)民知道這邊的情況。”說完,杜預就直接跑開了。
羊祜在徐莊里面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圈,眼前仿佛冒出一片大火,將一切吞噬殆盡,伴隨的是殺戮和慘叫的聲音,他勉強搖搖頭,定住心神,而自己走到了之前夢中發(fā)現(xiàn)石韜的茅房,頓時提高了警覺,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懸魚劍。
他一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里面空無一人,羊祜仔細搜索了一番,終于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灘血跡一樣的東西。“這里應該有人進行過廝殺,還留下了血跡,不管是元直先生還是廣元先生,恐怕都已經(jīng)……等一下,我記得之前……”
羊祜努力想回想起之前夢中遇到的事情:“對,當時……當時似乎有人……他執(zhí)行了縱火殺人的計劃……把學塾這里燒成了灰燼……他是……”還沒等羊祜回憶完畢,突然外面聽到杜預的叫喊聲:“叔子兄,你在哪里?我把人找來了!”
羊祜回過神,直接跑了出去,發(fā)現(xiàn)杜預帶著一位老者走了過來,那個老者看起來非常憔悴,以驚恐的眼神看著羊祜和杜預兩人。
“老人家你不用害怕,我們都不是什么惡人,你只要告訴我們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行了……還有就是學塾主人徐元直先生的下落,希望你能不吝賜教!”
老人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估摸也就是五六天前吧,當晚發(fā)生了什么老朽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jù)說學塾這邊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解散了,留下來的只有寥寥數(shù)人而已……”
“解散了?”杜預顯得很疑惑。
“對,很早之前他們就說徐公從先生的位置退下了,新來的先生水平不盡人意,很多人都是自己走掉的?!?p> 聽到這里,羊祜稍微松了一口氣,知道之前自己幻想的大規(guī)模殺戮其實并沒有發(fā)生。
“你說的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杜預也不理會羊祜的態(tài)度,繼續(xù)追問老者。
“徐公一直在這里養(yǎng)病,石先生和其他幾位先生負責照看他,那晚上本來也很尋常,但是到了子時左右,發(fā)出一陣嘈雜的聲音之后,好像有幾間房屋倒塌了,有人來回走動似乎在找尋什么東西,老朽和幾個老鄉(xiāng)聽到聲音急忙跑過去,在遠處好像看到火光,我們剛想接近探查,結果幾個老鄉(xiāng)竟然在一瞬間就倒在地上死了……老朽嚇得魂不附體,轉(zhuǎn)頭就跑,差點老命就這么沒了,最后老朽是一個人躲在自己家的床底下度過一夜的……”老人說到這里,幾乎渾身都在發(fā)抖。
“您別慌,然后呢?”羊祜勉強定住心神,和藹的問老者。
老者繼續(xù)說道:“第二天,老朽偷偷摸摸重新回到這里,發(fā)現(xiàn)房屋倒的倒,焦的焦,不管是徐公,還是是石先生,還有新來的先生,包括學塾剩下的幾個學子,全部都失蹤了……幾個老鄉(xiāng)雖然死在我眼前,但是我竟然也找不到他們的尸體,難道那晚上我是碰到索人性命的惡鬼了嗎?……”老者突然癱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氣,杜預急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心,讓他把氣接上。
“咳……咳咳……老朽知道的就這些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老者勉強支起身,不再理會羊祜和杜預自己走開了。
望著老者遠去的背影,杜預問羊祜:“叔子兄,你怎么看?”
“竟然如此殘忍地殺死手無寸鐵的村民,然后先生和學子也都遭難……難道又是那個神秘的組織嗎?”羊祜面無表情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看來元直先生擔心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叔子兄,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當然!”羊祜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高高舉起懸魚劍:“先生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但我不能退縮,我一定要查出這個神秘組織的真相!哪怕付出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好!看來大魏的未來就需要靠我們的雙手來拯救了!”
杜預準備離開徐莊了,羊祜去還楞在原地,似乎還在考慮著什么?!霸趺凑f,叔子兄,這邊不是已經(jīng)全部探查過了嗎?”
“還有一個地方?jīng)]去,那就是元直先生的房間。”
“???……可是那里不是已經(jīng)徹底被毀了嗎?”
“可我還在想看看……”說完,羊祜和杜預兩人來到一片廢墟前面。
“就是這里了……元直先生之前就住在這里,以他的智謀應該對神秘組織的襲擊有所防備才是?!毖蜢飫倓傉f完,突然感覺到懸魚劍迸發(fā)出一股力量,這種感覺就跟之前自己進入野王縣衙以及跟王夫人對戰(zhàn)的時候一模一樣。
“共鳴又出現(xiàn)了!元凱兄!”羊祜驚叫一聲。
“共鳴,寶物的共鳴嗎,難道說這下面埋藏著什么?”
“我們挖開試試!”羊祜當機立斷。兩人從附近的農(nóng)莊找來了鏟子和鐵鍬,開始挖開廢墟。
兩人大約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才把廢墟挖開了一大半。
“應該就在這下面了?!毖蜢锝o出指示,不過杜預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叔子兄,體力活我真的不擅長啊……我在那邊休息一下,你繼續(xù)挖吧?!?p>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