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給你授業(yè)解惑的人,重視應(yīng)該遵循的道德規(guī)范。但是我覺得,后半部分應(yīng)該是相互的,這才是“尊師重道”的真正解法。
——邵紅吟
其實在我小姨和藍老師的對話中,還有一個部分也是我之后才了解到的,其實大部分還是我小姨的說的:
“藍老師,紅吟的紅色眼睛并不只是嚇人那么簡單,這個孩子的身體里有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力量。而那種力量一旦驅(qū)動,紅色的眼睛就是能量被驅(qū)動的標(biāo)志,紅吟可以通過很多種方式釋放這種力量?!?p> “目的很簡單:以保護之名,不讓紅吟受到來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傷害?!?p> “但是很多時候,保護的同時附帶著外在的傷害。”
“在家里的時候,我有一個嫂子是非常排斥紅吟的存在的,連同她的孩子,也就是紅吟的表哥一樣排斥他。有一次,紅吟在家里自己玩積木的時候被他表哥找茬,罵他是沒娘的野孩子,沒資格玩玩具,在家里也是浪費!”
“紅吟的母親從小離開他,這是他的一塊心病,也是他討厭聽到有人在這方面上做文章取笑他。紅吟一聲大怒,爆發(fā)出來的能量直接將他表哥甩出去幾米遠,我那個嫂子日常把自己兒子寵上天,哪里見得自己兒子受到這樣的委屈,伸手就想要打紅吟。”
“可我那個嫂子算是找錯欺負的對象了。事情發(fā)生的半個小時,我們家人回到家的時候,先是看到我那個可憐的大外甥坐在地上哭,桌子上的東西被撒了一地;然后就是我那個嫂子被懸浮在半空中,像個風(fēng)車似的轉(zhuǎn)個不停?!?p> “有些時候,我也在想一件事情。我這個可憐的小外甥擁有這個力量,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藍老師,如果紅吟在學(xué)校里犯渾,我給您一個非常好的辦法能夠有效制止他。紅吟從小到現(xiàn)在都是我?guī)Т蟮?,對于他來說,我和她母親沒有任何區(qū)別,紅吟對我的態(tài)度向來是又愛又畏,只要是我說的話他沒有不聽的?!?p> “只要您在他什么話都不聽的時候,教育他的同時提及到我,并且做出把我找來的的意思,紅吟無論做什么都會被喝止。”
回到這邊,我緩緩的站起身來,身體仿若電源,手臂仿若電路,輸出的能量緩緩地進入嚴老師的身體。右手伸長手掌張開,嚴老師的身體被我緩緩地牽引起來,懸浮在半空中。
我也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其實能量釋放的同時會加速氧氣的循環(huán),赤紅色的眼睛如同劍鋒一般死死地盯著對方,眼神中雖然有著自我保護的意思,但是在深層次之中卻有著防衛(wèi)反擊的意思。
“你要干什么?邵紅吟!啊啊啊啊——”
就在藍老師準(zhǔn)備走到教室的時候,嚴老師的慘叫聲直接傳到了樓道里,藍老師感覺到了不對勁,快步回到教室之中,來到門口就看到嚴老師的慘狀和我的兇樣。藍老師看到我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赤紅色,看到被懸浮在空中的嚴老師像個狂風(fēng)中的風(fēng)箏似的,被我弄得左右搖擺。
藍老師趕緊呵斥我說道:“紅吟,快點住手——”
但是我并沒有因此而停手,反倒是更加加快了操控嚴老師的力度,左右搖擺的幅度變得非常大,藍老師一拍腦袋,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么,隨后說道:“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可要叫你小姨來教訓(xùn)你了!”
“小姨……”果不其然,我立刻停了下來,但隨著我突然的收力,嚴老師從半空中吊了下來,整個人坐在地上,疼的她緊皺眉頭,本來臉上皺紋就多,這一下皺得就像個麻花似的。藍老師把我摟在身邊,隨后厲聲質(zhì)問嚴老師:“嚴老師,我不只說過一次吧?管理孩子絕對不能上手,這可不是農(nóng)村管孩子,動不動就直接‘棍棒底下出孝子’,要是把孩子打壞了,你就不怕孩子的家長找你算賬嗎?!”
嚴老師揉著火辣辣的屁股,先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后對藍老師說道:“藍老師,我還想知道你是怎么管學(xué)生的,敢公然頂撞老師,你這樣子還算是個合格的老師嗎?”
“你是一個壞人!天天打我們!你才不是好老師——藍老師嗚嗚嗚……”我想要出口反駁,但是卻被藍老師捂住了嘴巴,可另外一只手卻拍拍我的肩膀,好像是在說“交給老師就好”。藍老師隨后反問嚴老師道:“那么嚴老師,請問班上的小朋友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有什么特點?你了解過嗎?如果班上的孩子一個都不了解他們的性格,那么這個幼兒園老師就是失敗的!”
嚴老師還想要說什么,可是看著我那赤紅色的雙眼突然閃過一道赤紅色的光芒,雖然是個小小的孩子,但是卻感覺感受到了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恐懼。轉(zhuǎn)過身便離開了教室,不過看她的脾氣,似乎不像是就這么算了了事,尤其是針對我……
“略略略……”我朝著門口嚴老師出去的方向拼命吐舌頭,無時無刻不在透露出對她的嫌棄,但是藍老師拍了拍我的腦袋,提醒我說道:“不準(zhǔn)這樣子。紅吟,以后不許這樣子做知道嗎?”
可我卻十分不服氣,雙手打結(jié)將頭扭到一邊,噘著嘴地說道:“可我不喜歡她!”
藍老師半蹲了下來,拉著我的雙手說道:“紅吟,你要記住,以后無論什么樣的老師,面對的時候心里都要有三分尊敬。因為你們能稱呼叫老師,就必須要如此,但是老師無論好與不好,最后自然有管著老師的人去負責(zé)。而對于傳授的知識,好的接受壞的不要,可是無論如何,作為學(xué)生……除非這個老師特別出格,不然就不要自己去講道理,明白了嗎?”
怎么可能明白?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對于藍老師的教導(dǎo)都是點頭稱是,無論好的壞的。
不過藍老師也知道,我壓根就聽不懂老師說的話,藍老師則是舉了一個例子說道:“紅吟,老師來問你,假如說要收拾小偷,光靠警察叔叔或者居委會大媽可以嗎?”
很多人認為這個問題可能會覺得太為難孩子了,但對于住在一些胡同或者大院的孩子來說,這個問題就相對簡單了。
我回答:“不行,居委會大媽抓不住小偷,得靠警察叔叔;小偷放出來沒有辦法很好管著,得靠居委會大媽?!?p> 藍老師肯定的神情看著我,摸摸頭回答道:“對啊紅吟,藍老師就像是這居委會大媽,而嚴老師就是這警察,你現(xiàn)在還覺得……少了嚴老師真的可以嗎?”
邵家六少
嚴老師是我幼兒園時期的時候的負責(zé)老師,與藍老師的情況相反,她更注重于用嚴厲的話和拍打的方式讓孩子們信服,使得我們班上的同學(xué)們對她都是沒有任何的好感的。更重要的是,“我”的“冤案”就是因為她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