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腳下時,三人都穿著道袍,可是剛來到半山腰,三人就已是滿頭大汗。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熱?”
范統(tǒng)擦了擦汗,不解的看向樸凡和青松道長。
“不奇怪,誅邪代表著光明,光明也象征著太陽,太陽都是熱的,誅邪劍出世,有這樣的先兆也不足為奇?!?p> 青松道長也擦了擦汗,不以為意的說。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么這么熱?!?p> 范統(tǒng)恍然的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伸出右手在臉上扇了扇。
“奇怪,為什么已經(jīng)九點多了,山上還是沒什么人呢?”
青松道長奇怪的問。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如此呀!就算沒有普通人上來,陰陽界的總要來吧,僵尸也總要來吧。”
青松道長更加疑惑,一邊往山上走,一邊自說自話。
“人少還不好嗎?”
范統(tǒng)奇怪的問。
“人少當(dāng)然好,但一個人也沒有,那就很不正常了?!?p> 青松道長眉頭緊鎖,一臉憂慮。
“咦!”
忽然,范統(tǒng)咦了一聲,驚訝的看著山頂。
“怎么了?”
青松道長一愣,順著范統(tǒng)的目光朝山頂望去。
只見在快接近山頂?shù)某嚓柖赐猓瑑蓭腿苏龑χ胖?。人少的一方僅僅只有八個人,一個個眼神兇狠。
人多的一方咋看之下起碼有二十幾個,每個人都是握緊拳頭,統(tǒng)一的黑色西服套裝,錚亮的黑色皮鞋,在這暗夜里臉上還頂著一副大墨鏡。
“師父,這不是日月教的教徒嗎?”
范統(tǒng)驚訝的問。
“沒錯,也只有日月教的教徒才會穿得這么正式。如果不是他們手上的日月刀劍,還真不好辨認?!?p> 看著西服人手中短小的日劍和月刀,青松道長這才想明白了一些事。
“原來之所以沒有人來,是因為日月教和僵尸對峙起來了。兩方勢均力敵,其他人也不敢前來湊熱鬧呀?!?p> 青松道長不由感慨的說。
“沒想到我們才布陣一會兒功夫的時間,這兩幫人就已經(jīng)大打出手過一次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讓我們進洞?!?p> 范統(tǒng)憂慮的說。
“試試不就知道了?!?p> 樸凡陰冷一笑,大踏步朝山上走去。
范統(tǒng)和青松道長對視一眼,兩人緊隨其后。
來到近前,只見兩幫人都是衣服臟亂,每個人衣服上和褲子上都充滿了鞋印,甚至有些人連衣服都破爛不堪。
此刻兩幫人都喘著粗氣,蓄勢待發(fā)的保持著一米不到距離,中間留出勉強只能兩個人并排而行的通道。
見此情景,樸凡背著鎮(zhèn)靈劍直接大踏步向前走去,兩幫人只是余光瞟了樸凡一眼,任何動作也沒有的看著樸凡離開。
范統(tǒng)與青松道長對視一眼,一身紫袍穿在身上,同樣大踏步跟在樸凡身后,三人迅速朝洞內(nèi)走去。
洞內(nèi)依稀可見燈火通明,看著那昏黃的光亮,又偶爾的時亮?xí)r暗,讓人不難看出,洞內(nèi)在燃燒著許多蠟燭。
三人先后腳走入洞中,依稀可聽洞外再次打了起來,有拳腳擊打在身上的聲音,也有因為疼痛或者發(fā)力時無意識發(fā)出的聲音。
聽著外面的打斗,樸凡并不是很在意,范統(tǒng)與青松道長更不會在意,只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樸凡身后。
三人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一路上除了空氣有些沉悶,燭光有些晃眼之外,倒是沒有太大影響。
看著地面上至少十人不到的腳印,三人不由有些嘆服這些人的辦事能力,十人不到的群體,居然如此快的把長長一條通道插滿了蠟燭。
當(dāng)三人來到洞底時,時上時下的通道已經(jīng)變成一片幾十米寬窄的空地,空地中央是一座矮小的土包,土包之上是一把赤紅色的巨劍。
雖然巨劍看似有一層好似玻璃的外殼保護著,但它周邊卻是干凈無比,沒有青苔雜草,甚至連灰塵都沒有。
一道赤紅色光芒不斷上下來回傳動于劍身,就如同城中高樓大廈之上的霓虹,不斷上下閃爍的樣子。
而在巨劍土包背后,是一片布滿青苔與雜草的石壁,進洞唯一通道就是樸凡三人進來的入口,其余地方別說是通道,就連洞口都未曾發(fā)現(xiàn)一個。
而巨劍左右三米之外,同樣站著兩撥人,一撥只有一名黑袍人,整個人完全包裹在了黑袍中。
光從外形來看,除了能確定此人是男性之外,對于他是老是少,是帥是丑,完全無法給出肯定答案。
而另一撥則是比較光明正大,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一身紅衣,男的一身紫衣道袍,這兩個人樸凡三人都不陌生,正是蕭可親和秦立。
兩撥人都靜靜的看著赤紅色巨劍,場面相當(dāng)和諧,眼中竟似沒有對方的存在,就連樸凡三人進來,兩撥人都未曾看上一眼,在兩撥人眼中,始終只有劍。
樸凡三人同樣來到距離土包三米不到的地方,靜靜的站在那里,隨著洞內(nèi)溫度的逐漸升高,赤紅色巨劍外殼類似玻璃的東西也在慢慢融化。
如同遇到高溫的堅冰一樣,慢慢變成某種透明液體,慢慢流入土包之中。
液體流入土包的同時,巨劍也在跟著微微顫抖,三撥人已是滿頭大汗,但依舊緊盯著赤紅色巨劍,三角形方位站立的看著巨劍。
液體緩緩的完全消失,巨劍也緩緩的往上升起,就好像有某種東西從下面朝上推,巨劍一邊往上升起,一邊還冒著濃濃的白煙。
“動手?!?p> 只聽青松道長暴吼一聲,整只右手已經(jīng)伸了出去,范統(tǒng)速度也不慢,整只右手同樣也伸了出去。
而兩人同時伸出的右手,此刻正握成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砸在樸凡后腰。
兩人的雙眼,此刻也變成一紅一綠,青松道長雙眼血紅,亂發(fā)飛舞。
即使沒有風(fēng),他的黑白長發(fā)依舊飛舞不停。
而范統(tǒng)雙眼發(fā)綠,就像石壁上青色青苔,也像那草叢中的青色毒蛇,死死盯著樸凡身子,雙眼一眨不眨,亂發(fā)紛飛,口中噴著粗氣。
樸凡一個站立不穩(wěn),在噴出一口鮮血的同時,整個人也完全的樸向土包,一口鮮血不偏不倚的吐在劍身之上。
巨劍上升速度更快,通體變得更是赤紅,在溫度不斷上升的同時,空地石壁上插著的蠟燭也都紛紛熄滅。
雖然不知巨劍究竟有多長,但見兩邊斜角已經(jīng)依稀可見,怕是不足十公分,巨劍便將完全脫土而出。
樸凡整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撲倒在地,肚子也重重與地面來了個碰觸,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嘴角也掛上了一抹血絲。
樸凡沒有就此倒下,也不敢倒下,雙手顫顫巍巍的支撐著身子,樸凡身子顫抖的緩緩站直,緩緩回頭看向青松道長和范統(tǒng)。
當(dāng)看到兩人面部表情時,樸凡勉強擠出一絲苦笑,看著兩人紅綠的眼睛,樸凡瞬間明白了很多事。
這兩人無疑是尸王身邊的屬下,而秦立師兄之所以會變成僵尸,也是眼前二人的杰作。
每次引誘尸王上山,都得不到想要的結(jié)果,看來也是兩人在暗中搗鬼。
如今師父前腳剛走,兩人就迫不及待的蹦了出來,可見兩人等待這一天也是等了很久。
“師叔,師兄,你們就不想解釋一下嗎?”
樸凡看著兩人,伸手擦了擦嘴角血跡,眼中失望神情掛滿臉龐,心中已是疼痛難忍。
“沒什么好說的,事已至此,你所看到的,就是真相?!?p> 青松道長亂發(fā)飛舞,語氣輕松,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說完,兩人從身上掏出手套,戴手套的同時,眼睛還不忘熾熱的看著赤紅色巨劍。
此刻巨劍已經(jīng)完全脫土而出,完全的懸浮在半空,不但劍身赤紅,就連劍柄也同樣赤紅。
“好吧!”
樸凡嘆息一聲,右手緩緩伸向鎮(zhèn)靈劍的劍柄,眼中更是充滿了失望之色。
“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小心身邊人,但你卻偏偏不聽?!?p> 一旁,傳來秦立無比冷漠的聲音,此刻的秦立同樣眼睛血紅,也在戴著手套,滅世劍已被他背在背上。
“呵呵!”
樸凡苦笑出聲。
“山有山貌,人有人顏。如若不見,怎可輕言!”
樸凡又是嘆息一聲。
“既然你們已經(jīng)無法回頭,那就早點下去祖師爺面前懺悔吧!”
鎮(zhèn)靈劍已被樸凡握在手中,看向范統(tǒng)二人的眼神已不再柔和,而是充滿了冰冷。
“狂妄!”
范統(tǒng)二人同時怒吼一聲,雙拳成爪,漆黑而長長的指甲更是狠狠朝樸凡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