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沖擊與爆鳴聲中,鱗甲鱷憑借一身堅硬的鱗甲,頂著狂暴的水流直沖獅蠑。獅蠑在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閃躲,被其撞飛到空中然后砸落水面。
鱗甲鱷一擊得手,再次在水中急速,又撞向獅蠑。
獅蠑能活這么久,變強(qiáng)到這種地步,自然不是軟柿子??焖俜€(wěn)定后,蛇脖再次如鞭一般揮動,在鱗甲鱷快速撞來的一瞬間,直接掃去。
轟!
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兩者相撞后,借著反震力后退,隨后又再次碰撞。
只見水底兩道激流不斷掀起猛烈暗流,隨后不斷碰撞,水柱一道道炸起。又施展控水之術(shù),各自形態(tài)或者水柱接連碰撞,兩者的戰(zhàn)斗猛烈無比。
但遭殃的卻是胡釗歌,胡釗歌在前進(jìn)途中,一波波巨浪涌來,三番幾次將他拍入水中,還將蓮花舟推遠(yuǎn)。
要不是他當(dāng)過兵,接受過訓(xùn)練,早就體力不支了。
聽著那一聲聲轟鳴,胡釗歌也有些心悸,怕獅蠑?shù)謸醪蛔?,怕對方?zhàn)到這來。
轟!
他旁邊不遠(yuǎn)的水面炸起,水浪將他狠狠拍入水中,胡釗歌內(nèi)心咯噔一聲,暗呼不妙,以為他們戰(zhàn)過來了。
他浮出水面,發(fā)現(xiàn)是獅蠑,對方樣子有些萎靡,身上也有傷口,特別是蛇鱗都崩出幾片。
“姑奶奶你沒事吧!”胡釗歌連忙問道。
“沒,沒事!”獅蠑甩了甩頭,打了個哈哈道,“鱗甲鱷雖然皮糙肉厚,但我要拿下他還是可以的?!?p> “哦哦。”胡釗歌指著遠(yuǎn)處激蕩的水流道,“那就好,辛苦你快把他拿下吧。”
聽到這里,獅蠑忍不住眼皮抽動,笑道:“當(dāng)然,可以,不過等下不是還要護(hù)送你過去,得保存實力。那個,你不是有那個寶物棍子,快用棍子干死他吧?!?p> 聽到這里胡釗歌也忍不住眼皮抽動,看獅蠑這個樣子是要面子不說實話,估計戰(zhàn)得不易。但是!他的承柱根本沒有攻擊手段啊!
“那個,我……”
胡釗歌話沒說完,就被獅蠑打斷,她看著越來越近的激流,急忙道:“你放心,你上我背,施展完我?guī)闳ブ凵??!?p> “不是啊,我那個承柱沒有攻擊手段,我之前是為了保命騙你的?!焙摳栌行┬奶摰?。
獅蠑一臉懵逼地看著胡釗歌,有種遇到渣男的表情。
“姑奶奶啊,別想這個了啊,你先阻止他,讓我上蓮花舟,上面就有攻擊手段秒殺他!”
“對哦!”獅蠑頓時來了希望,“你快去,我來阻止他!”
“我聽到了!”鱗甲鱷吼道,就要轉(zhuǎn)向攻向胡釗歌。
“聽到也沒用!”獅蠑感覺身上又充滿力量,剛才打不過,有想跑的念頭,但想起胡釗歌兩人的故事,就堅持下來。可還是難打得到過鱗甲鱷,現(xiàn)在聽到有希望,立刻充滿信心。
獅蠑追上鱗甲鱷半路阻擊,連連封鎖鱗甲鱷的路,讓其難以寸進(jìn)。一開始還施展控水之術(shù),幫胡釗歌前行,但被鱗甲鱷攔截。最后獅蠑只能保證,戰(zhàn)斗余波不波及胡釗歌,讓他自己爬上蓮花舟。
胡釗歌感受著后方激烈的戰(zhàn)斗,也感受到獅蠑?shù)慕弑M全力。
“姑奶奶等著我!”胡釗歌望著有段距離的蓮花舟奮力向前游。
戰(zhàn)了一會的鱗甲鱷意識到自己落入誤區(qū)了,因為他聽到胡釗歌要上舟施展術(shù)法攻擊他,他確實有點慌,雖然他沒現(xiàn)場看到那燈焰殺怪,但也聽自己的族人和一些水怪交談,知道蓮花舟的威力。
而且只是略遜色他一籌的獅蠑,也在聽到要用蓮花舟進(jìn)攻時,信心大增。這頓時讓他亂了陣腳,拼命想阻止胡釗歌,沒去管獅蠑反倒落了下風(fēng)。
想到關(guān)鍵的他,立即將矛頭對準(zhǔn)獅蠑,只有解決了她才能快速解決胡釗歌。
“獅蠑,這是你逼我的!”
鱗甲鱷怒吼一聲,張開大嘴,其內(nèi)有一顆拳頭大小深藍(lán)色的珠子從體內(nèi)涌出,隨后光芒大作,一道水缸粗的深藍(lán)色的光柱噴射而出,接觸的忘川河水直接被蒸發(fā)殆盡,在水面破開一條通道!
獅蠑根本來不及思考對方是不是被逼瘋了,也來不及閃躲,只能硬碰硬!
她蛇口中也出現(xiàn)一顆拳頭大的碧藍(lán)色珠子,光芒充斥她整個蛇口,緊接著一道碧藍(lán)色光柱也噴射而出!
兩道光柱碰撞,天地都為之一暗,隨后爆發(fā)出強(qiáng)烈的轟鳴,猛烈的沖擊波將方圓幾里的迷霧驅(qū)散,將河水都壓成一個巨大的無水深坑!
一旁正要上舟的胡釗歌,被這猛烈的沖擊直接拍飛砸落水面。
光芒消散,獅蠑身形拋飛忍不住吐出大口藍(lán)色液體,液體接觸到外面的世界立刻蒸發(fā)殆盡。
鱗甲鱷也吐出一口藍(lán)色液體,但傷勢并沒有獅蠑?shù)闹兀俅位骷ち?,射向獅蠑,張開血盆大口咬向獅蠑?shù)纳卟保?p> “去死吧!”
這樣做值得嗎?望著鱗甲鱷那布滿鋒利獠牙的大口,獅蠑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她閉上眼睛,仿佛內(nèi)心有了答案。
啊!
一聲撕心裂肺渾厚的聲音傳出,緊接著另一聲尖銳嬌鳴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呃,好像不痛啊。”獅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正撲咬而來的鱗甲鱷,眉心有一朵火蓮花印記,他體內(nèi)通紅,仿佛有烈焰焚燒,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就是他發(fā)出的。
看著鱗甲鱷痛不欲生地在水中翻滾,獅蠑心有余悸地連連往后游,生怕被波及。
“還好那小子及時趕到??!”獅蠑心中松了口氣。
胡釗歌催動蓮花舟靠近,而鱗甲鱷也到了最后,七竅冒火,隨后火焰涌出將他包裹化作虛無,一朵暗淡的火蓮從中飛回到蓮花舟燈焰中。
獅蠑看著這一幕暗暗驚嘆神奇。
蓮花舟來到獅蠑身邊,胡釗歌問道:“姑奶奶你沒事吧?”
姑奶奶叫多了,胡釗歌倒也是習(xí)慣了。
“哈,哪能有什么事,要是你剛才晚一點到,我一口噴死他了?!豹{蠑噴了噴氣道。
“呵呵,也不知道剛才誰在哪里鬼叫?!焙摳柁揶淼馈?p> “你!”獅蠑掄起腦袋就想給胡釗歌一腦袋,可看到他在蓮花舟內(nèi),知道根本砸不疼他反倒傷了自己。
“你,你!你給姑奶奶滾出來!”獅蠑還真有點生氣了,剛才都想為他犧牲沒想到還被嘲笑了,不教訓(xùn)一下胡釗歌她還真難解氣。
胡釗歌看獅蠑氣急敗壞的樣子,又想起剛才看到的一幕,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
“好好,我這就出來?!?p> 哼,獅蠑聽到這話,內(nèi)心冷哼,以為胡釗歌在討好她,畢竟對方只有在舟上才是最安全的,哪里會下舟。
噗通一聲聲響,獅蠑也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