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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靈咒

第九十七章 以風(fēng)為引

吞靈咒 22點的街頭 2916 2022-01-21 20:00:00

  “鐘叔,怎么可能是他?謝兄弟可是有什么憑據(jù)。”

  “在顧流芳死后,他的情緒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起伏?!?p>  謝小刀還沒說完的是,鐘立不光是情緒沒有起伏,甚至在他眼中,謝小刀能感受到一絲輕松的味道。

  顧行雁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似乎回憶到了些什么,張口欲言又止的想了半天才說道:“我記起來了,是那次...”

  “那次鐘叔在我這喝茶,然后晚上去張叔那喝酒,之后他們兩個就徹底不對付了,不光如此,張叔對家父的態(tài)度也像是變了一個人,處處針鋒相對?!?p>  謝小刀有些疑惑道:“少谷主說的,可是他們喝酒然后被鐘立發(fā)現(xiàn)了張子安祖上的記錄那件事情?!?p>  “是的,當(dāng)時我還很奇怪,鐘叔與張叔之間的對立我可以理解,畢竟按照張叔祖上的那本記錄,是張叔祖上害得原本應(yīng)該成為谷主的鐘家祖上沒能獲得竹籠谷。但我一直沒明白為什么張叔對家父的對立情緒會如此之深。”

  按照留下來的記錄來看,可以將當(dāng)時的情況簡化為,鐘立祖上是首個發(fā)現(xiàn)竹籠谷的,而后張子安祖上謀奪了竹籠谷,最后顧家先祖奪回了竹籠谷,那么張子安會記恨顧家就不奇怪了。

  只是總覺的有些不對,既然鐘立是在張子安那里看到的記錄,那么照理說,張子安應(yīng)該早就知道這些,為什么在鐘立發(fā)現(xiàn)后才變得敵視顧流芳呢?

  還有一個問題,這本記錄竟然是從張子安那發(fā)現(xiàn)的?為什么張子安會保留這個,而且就算祖上有所恩怨,可那至少是一兩百年前的事情了,這兩位真的會因為這種事情鬧翻嗎?

  謝小刀想了想覺得還是應(yīng)該從源頭上找原因,于是開口問道:“在沒有發(fā)現(xiàn)那本張家記錄前,張子安、鐘立與顧谷主的關(guān)系如何?”

  “此前嗎,好像并沒有太多奇怪之處,鐘叔與家父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張叔雖然平時話少,但對家父也并沒有什么針對之意,”顧行雁說完又立即補充道,“鐘叔與張叔在這之前關(guān)系倒是十分不錯。”

  十分不錯——這倒是有些意外,難道祖上的仇恨真有這么大的魔力,能讓兩人反目。

  嚴言在一旁直接說道:“聽兩位說了這么多,張子安看上去是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了,而且謝兄弟也曾經(jīng)見他出現(xiàn)在夏枯潭?!?p>  謝小刀搖頭,“但是鐘立說他沒有見到過張子安。”

  聞言,嚴言一時無語,鐘立跟張子安不對付,自然不可能替張子安說謊,那么張子安確實沒有進過夏枯潭嗎,還是用什么辦法躲過了鐘立?

  顧行雁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說道:“其實,我所學(xué)的使毒方式,都是張叔教的?!?p>  這話讓謝小刀有些愣住,顧行雁的使毒手段,自己是見識過的,那么能教出顧行雁的師傅張子安的使毒又會強到一個什么地步呢,也許他有不靠近夏枯潭就能讓顧流芳中毒而死的手段。

  “少谷主,關(guān)于使毒你是行家,對于夏枯潭山洞,也就是顧流芳所在位置,如果換成是你,你會如何用毒?”

  這話讓顧行雁眉頭微皺,不過他也知曉謝小刀沒有暗示的意思。

  于是開口說道:“以潭水為引是比較容易成功的方式,還有一種便是靠風(fēng)?!?p>  “風(fēng)?”

  “將提煉毒研磨成粉末狀,借助風(fēng)勢或許能夠飄進這夏枯潭洞口?!?p>  “夏枯潭洞口有瀑布留下,雖然瀑布稀疏,但要靠風(fēng)飄毒進來...”

  ......

  半個時辰后,謝小刀與冷鹿、云惜月來到了夏枯潭所在,這個地方是夏枯果所出之處,所以,即便是竹籠谷目前被陣法所困,還是有兩個護衛(wèi)在必經(jīng)之路上值守。

  給過顧行雁的信物后,謝小刀這才進入其中。

  夏枯潭并不算大,顧流芳平常修煉的洞口就位于夏枯潭瀑布下,而在上方則是一處不算太高的小矮山。

  說是山其實也有些夸張,在謝小刀看來更像是個石坡,此時正有清水從上留下。

  在潭水正中央,有一顆枯槁的棕色大樹,樹上枝葉向四周延伸出來,卻偏偏能屹立不斷,倒也是有些奇特。在樹枝處還有一些結(jié)出了棕色的圓形果子,想必就是夏枯果。

  之前謝小刀雖然有偷偷來過,但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這顆引動四方來客的夏枯樹。

  四周除了那個山洞以外,并沒有什么高的位置,所以說如果要靠風(fēng)下毒的話,似乎只能從那個小石坡上。

  按照鐘立此前的說法,他位于夏枯樹前,也就是潭水正中央修煉,顧流芳位于潭水一側(cè)的洞口。那個石坡不高且沒有任何遮擋,如果真有人在上方借風(fēng)下毒,鐘立沒理由注意不到,當(dāng)然也有可能他是背對著這洞口,這一點可以在之后再找鐘立驗證。

  謝小刀繞到后方,踏著石壁躍上石坡。

  這石坡是一個最矮的一個位置,后面還有一層層不斷攀高的石坡,而潭水就是從上方流過來的。

  在四周查看了一圈,謝小刀忽然發(fā)現(xiàn)在石坡的一個小角落上竟然有一些黑色水坑,在水坑周圍還有一些黑色粉末。

  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將一些黑色粉末沾起,收好。

  待會可以讓顧行雁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毒殺顧流芳的那種。

  接著謝小刀又往上搜了一圈,倒是并沒有再發(fā)現(xiàn)其他問題。

  回去的時候,謝小刀朝兩個值守護衛(wèi)問道:“顧谷主被害前,也是你們在此處值守嗎?”

  兩個護衛(wèi)相互看了看,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問話的意思。

  沒多久,其中一個年輕的護衛(wèi),站出來說道:“是的,這幾日都是我們兩人值守?!?p>  謝小刀想了想,“在顧谷主遇害的那日,你們值守時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的地方?!?p>  年輕魔族似乎有些緊張,過了會才說道:“并沒有什么異常,我們兩個一直在此地值守,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p>  “兩位不用緊張,我相信你們一定是盡忠職守,但除了沒有外人進入之外,在你們值守期間可有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情,例如不同尋常的聲音或人?!?p>  他們相互看了看,年輕護衛(wèi)立即回答道:“并沒有什么異常。”

  未說話的那個中年護衛(wèi)卻臉露猶豫,但瞬間又恢復(fù)原狀,點頭示意自己與年輕護衛(wèi)的回答一致。

  這倒是讓謝小刀有些意外,原本自己就沒覺得能從這兩個護衛(wèi)口中得知到什么線索,畢竟能布下這種陣法不該留下破綻,但看那個中年護衛(wèi)的模樣似乎有些發(fā)現(xiàn)。

  謝小刀看著中年護衛(wèi)說道:“這位大哥,可是有所發(fā)現(xiàn)?”

  中年護衛(wèi)固執(zhí)的搖頭。

  “谷中現(xiàn)在被仙族陣法所封,若是不找出那個布陣之人,咱們恐怕的都活不了多久,你還藏著話不說,又有什么意義呢?”

  聽到自己的話,中年護衛(wèi)有些猶豫,過了會才小聲說道:“其實我那晚看的也不甚清楚,若是說岔了,就不好了?!?p>  對方松口后,謝小刀乘勝追擊,“此處并無外人,你說的話在場的諸位也不會外傳?!?p>  中年護衛(wèi)這才開口道:“其實谷主遇害的前一晚,我因為吃壞肚子我往旁邊的林子跑了好幾趟,當(dāng)時我曾經(jīng)聽到過一個黑影一閃而過?!?p>  林子,謝小刀想了想,該不會是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吧,當(dāng)時為了怕被發(fā)現(xiàn),謝小刀并未用靈識查探周圍。

  “你是在何時見到林中有黑影閃過的?”謝小刀問道。

  中年護衛(wèi)想了想說道:“應(yīng)該是戌時末(21點)的模樣。當(dāng)時那個黑影還曾經(jīng)在林子里停留了一段時間,嚇得我連在原地動都不敢動,腳都抽筋了,不過還好,沒過多久,那個黑影就離開了?!?p>  聽他描述的時間,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自己無疑了,謝小刀有些汗顏,看來自己的隱匿本事還有待增強啊。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情況了嗎?”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我們兩個看守時,一般會選在晚上的時候輪換著睡一會,一般是我先睡然后守著下半夜。

  但當(dāng)時因為林子那個黑影的事情,我完全睡不了,于是就由我守上半夜,我記得當(dāng)時是在我要叫醒小胡(年輕護衛(wèi))輪換前不久。

  我忽然聽到身后也就是通往夏枯潭的方向傳來一陣響聲,接著便瞧見有一個身影正在朝里走,我用手擦了擦眼睛,但就這一會的功夫,那個身影就不見了,當(dāng)時實在太晚了,我以為是看錯了,所以也沒在意?!?p>  “聽到聲響?”謝小刀手扶著下巴繼續(xù)問道,“那個身影你可認得出?”

  這一次中年護衛(wèi)有些不確定,過了會才說道:“像是少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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