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還在繼續(xù)。
靜海城市的街道上,人們打著色彩鮮艷的雨傘。
剛剛進(jìn)入煉內(nèi)臟境后期的陳君羨,正駕車穿梭在城市道路上,準(zhǔn)備回出租屋穿越回修真界。
透過車窗玻璃望去,只見五顏六色的雨傘涌動,宛如一幅美麗的水彩畫。
前面是紅燈。
陳君羨緩緩把車停下,對著耳機說道:“丁組長,我想好了?!?p> 電話那頭傳來丁組長緊張的聲音,“您說?!?p> 陳君羨看到綠燈了,這才開著車?yán)^續(xù)前進(jìn),“我答應(yīng)你,但有個要求?!?p> “什么要求?你盡管說,只要我們特組能辦到的都答應(yīng)你?!倍〗M長非常誠懇地說道。
陳君羨不急不緩道:“一年我最多只能給你們出兩次任務(wù)?!?p> 丁組長忙不迭地道:“沒問題,我待會就把工作證給你送過去?”
陳君羨嗯了一聲,“好,我大概半個小時到?!?p> 兩個月前,丁組長在幫陳君羨善后了拍戲風(fēng)波的事情后,懇請他當(dāng)特組的外聘供奉。
丁組長許諾除了基礎(chǔ)年薪十二萬之外,獎勵一套房,以及各種不能直接描述的福利之外,每次出任務(wù)按分鐘計費。
只要陳君羨替特組出任務(wù),離開家門口開始計費,一分鐘五千元,一直到他完成任務(wù)回到家門口才停止計出場費。
可以說這個待遇很豐厚了。
但陳君羨目前而言并不是太過于缺錢,再加上當(dāng)時他忙著要煉內(nèi)臟,所以沒有立刻答應(yīng),只說讓他考慮一陣子。
現(xiàn)在煉內(nèi)臟告一段落。
陳君羨再三考慮之后,還是決定答應(yīng)特組的要求,倒不是因為錢不錢。
而是因為他同樣對特組有一些需求。
比如說這次他潛入海底修煉,使用的呼吸設(shè)備是特制的,身上還安裝了定位裝置和通話裝置,如果他出現(xiàn)意外,特組還會第一時間派人救援。
要是換成在修真界,陳君羨可沒辦法潛入水底一百多米修煉,沒這些工具,根本無法在水底呼吸。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高科技對修煉有直接幫助,說不定以后還會用到。
自然,陳君羨答應(yīng)了下來。
……
回到修真界。
兩個多月沒在,比斗大會熱鬧的余勁早已經(jīng)過去。
弟子們各忙各的。
有人種著靈米、靈草,有人驅(qū)趕著靈獸。
陳君羨行走在山路上,看見他的弟子們都主動打招呼。
“陳師兄?!?p> “師兄好久不見?!?p> 陳君羨同樣微笑著回應(yīng)。
不過當(dāng)他走過之后,那些弟子對著他的背影開始指指點點。
“陳師兄擅自離崗,這次慘了?!?p> “是啊,本來大師兄都沒借口,這下可好。”
“唉,怪只怪陳師兄得罪了掌權(quán)的大師兄。”
當(dāng)然,這些話陳君羨并沒有聽見。
此時,他已經(jīng)來到煉丹房,想要感謝丹丘子的指點。
煉丹房里。
陳君羨剛一跨進(jìn)去便看見丹丘子正在訓(xùn)斥小狐貍。
“跟你說了八百遍了,蛇元果不能和五彩蜈蚣放一起,不然煉出來的丹有劇毒,你怎么就是記不???”丹丘子恨鐵不成鋼道。
小狐貍垂頭喪氣,不說話。
陳君羨走上前去,替小狐貍打圓場,“師叔,小狐貍可能也是無心的,你別罵她了,她下次一定記得,對吧小狐貍?”
“下次?哪還有什么下次,老道我為了給她配化形的丹藥,幾乎傾盡了家業(yè),都要給她敗光了。”丹丘子吹胡子瞪眼,邊說邊轉(zhuǎn)過身來,“還有你小子,消失那么多……”
話才說了一半,丹丘子驚疑不定地看著陳君羨,有些難以置信道:“你怎么不呼吸?難道……”
陳君羨自從煉內(nèi)臟大有進(jìn)展之后,身體內(nèi)部器官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改變。
比如說正常人每分鐘呼吸二十次左右,而他現(xiàn)在常規(guī)呼吸節(jié)奏是十幾分鐘一次。
尋常人每分鐘心跳六十次到一百次,陳君羨卻已經(jīng)減少到了每分鐘一次。
陳君羨微笑著點點頭,“對的師叔,我已經(jīng)把內(nèi)臟煉到能夠承受五行之力的強度?!?p> 丹丘子難以置信道:“這才兩月有余,你是如何做到的?”
要換了別人,陳君羨肯定不會說,但丹丘子對他太好了,他沒有隱瞞,“我潛入大海三四十丈深的地方,利用強大的水壓鍛煉?!?p> 丹丘子啊了一聲,“怎么可能???你才煉氣期,根本無法在大海深處呼吸,更別說練功。”
小狐貍也用力點點頭,“就是?!?p> 丹丘子黑著臉再次訓(xùn)斥她,“就你話多!”
小狐貍連忙兩只手捂住嘴巴,表示她閉嘴,樣子可愛極了。
陳君羨都被逗樂了,沒有回答丹丘子的問題,因為他總不能說利用地球上的高科技吧?
閑聊了一會兒。
丹丘子道:“哦,對了,秦師侄找了你好多次,你既然回來了,去月俸房看看?!?p> “好,我這就去?!标惥w說完就要走。
丹丘子趕忙拉住他,“陳師侄,最近你小心點,華玄機正在四處找你茬?!?p> “我知道,謝謝師叔提醒?!?p> 陳君羨嘴里這么說,實際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只要他待在定遠(yuǎn)宮里,華玄機根本不敢動手。
至于其他方面?
陳君羨暫時除了對丹藥有需求外,其他還真無欲無求,華玄機根本為難不到他。
……
離開煉丹房。
陳君羨一路來到月俸房。
還沒走進(jìn)去,坐在柜臺前的秦德良就發(fā)現(xiàn)了他,喊道:“哎喲我的好師弟喂,你總算舍得露面了?”
陳君羨走進(jìn)去,笑瞇瞇地開玩笑道:“怎么,師兄想我了?可別,我對男人不感興趣?!?p> “你還有心思貧嘴?”秦德良著急道:“你知不知道大師兄在找你麻煩?明天又是發(fā)俸日,你要是再不出現(xiàn),我估計他會借此把你月俸房的職務(wù)給想辦法撤了?!?p> 陳君羨哦了一聲,“他要找麻煩就讓他找唄,我又不怕,至于月俸房,我又沒犯什么宮規(guī),他有什么權(quán)利撤?”
“這倒也是?!鼻氐铝紤?yīng)了聲,隨即他嘿嘿笑道:“跟你說個有趣的事,你在比斗大會上讓華玄機丟盡了臉面,他這兩個月處處想找你茬,可你人不在宮里,我聽說他有氣沒地方出,杯子都摔壞了好幾個。”
陳君羨一聽,笑道:“還有這種趣事?”
“可不是么,他現(xiàn)在對你恨之入骨,反正你平日里小心駛得萬年船?!鼻氐铝继嵝训馈?p> 陳君羨嗯了一嗓子,“行,我會注意的,謝謝師兄提醒,對了,我不在的日子里宮里有什么事發(fā)生嗎?”
秦德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最近定遠(yuǎn)宮發(fā)生的事情說了遍。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
什么食堂門口那條大黃狗差點被野生靈獸吃掉,什么哪個師弟師妹結(jié)成了道侶之類的。
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末了,秦德良道:“云師弟你記得吧?”
陳君羨反問了一句,“藏經(jīng)閣那位?”
他當(dāng)然記得了,當(dāng)初自己能知曉《龍象淬體法》,還是云師弟提醒的呢。
“對,就是他。”秦德良嘆了一口氣,“云師弟昨天和坐商房的馬師弟二人去世了?!?p> “啊?”陳君羨一怔,“云師弟不是才一百五十歲,還有五十年壽元嗎?怎么突然去世了?”
秦德良惋惜地?fù)u了搖頭,“不是壽終正寢,他和馬師弟是同鄉(xiāng),又是親戚,這次他們?nèi)碎g界一位子侄過世,兩人便回去奔喪,沒想到半路遭遇黑魔海天空裂縫里逃竄出來的異域魔頭,那魔頭有筑基期中期的實力,云師弟和馬師弟都是煉氣期,然后結(jié)果不言而喻了?!?p> 聽到這里,陳君羨心里沉甸甸的。
倒不是因為云師弟去世,畢竟他和云師弟只有很少的接觸,談不上有感情。
他沉甸甸的原因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哪怕是修真者生命依舊如此的脆弱。
說到底還是云師弟和那位馬師弟實力太弱了。
要是這兩人擁有金丹期實力,不僅不會有事,還拿反殺域外魔頭,就算修為低一些,只擁有筑基期的實力,恐怕逃生不成什么太大的問題。
在修真界弱小是原罪!
陳君羨驀然想到了梅君燕單槍匹馬滅了朝天宗的事,在這世界,只要你實力夠強就能為所欲為。
此刻,在聽聞云師弟去世的消息后,他內(nèi)心更加渴望變強了。
“行了,別說這些晦氣的事情。”秦德良笑呵呵道:“最近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可讓二師兄一頓好找?!?p> 陳君羨連續(xù)練了兩個月功,腦袋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二師兄找我什么事兒?”
秦德良呃了一嗓子,開玩笑道:“早知道你不記得,我就把二師兄給你的東西黑下來了?!?p> “二師兄給我東西?”陳君羨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想起來了,“哦,對,比斗大會的事?!?p> 當(dāng)時二師兄主動找上門,要陳君羨讓出第一,還許諾了好處。
之前陳君羨練功出了岔子,回了自己的世界去練功,哪里顧得上好處不好處。
如今聽到秦德良說起,陳君羨眼前一亮,道:“二師兄給了我什么好處?”
秦德良拿出一個儲物袋留了過來,“除了中級賽第一第二名的獎勵之外,剩下的你自己看吧,提醒一句,絕對是你目前用得上的好東西哦,二師兄為了這件事花費了不少心思?!?p> 還跟哥們兒賣關(guān)子。
陳君羨啞然失笑,不過嘴里卻道:“行,那你替我謝謝二師兄。”
秦德良哈哈大笑,“二師兄還讓我對你說謝謝呢?!?p> 瞅瞅!
都是宗門親傳弟子前幾位師兄,華玄機和二師兄的處世為人差距咋怎么大呢?
陳君羨對二師兄的處世為人感到很舒心,同時又有點好奇,二師兄到底給了自己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