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朗是非常的機警,智慧的,自己和楊弊兩個人在后面,跟隨著崔鴆而來。
在路上遇到過,一個被人扒了衣服的富家公子哥。
由此推斷出,那娘們兒很有可能是女扮男裝,與武昊陽一同進的店中。
在暗處偷偷聽到這一切的聶芷柔心中甚為擔憂。
這吳媽媽很明顯與這幾人相熟,想必她卻是斷然不會為自己說話。
更何況這三個人都是江湖好手,武功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此時的吳媽媽自然知曉,只要自己告訴他們實情,這十兩銀子那可就是自己的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楊氏兩兄弟還是我們怡紅院的???。
這些江湖草莽如若發(fā)起瘋了,我們怡紅院怕是對不起呀。
“年輕公子哥,我們倒是有的,而且,還有很多的,畢竟,咱們怡紅院就是做這個的,那自然是來者不拒?!?p> 這種情況,聶芷柔心中異常清醒,此刻,該是把武昊陽叫起來。
隨時做好準備,怎么能想辦法逃出去?
沒有在聽他們說什么,聶芷柔趕忙來到床邊。
先是輕聲叫了兩下,武昊陽此刻睡得香甜,全身極其疲乏,竟然還打起了呼聲。
無奈之下,只得是用手用力的推了他一下。
“起床,敵人已經找來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跑了?!?p> 武昊陽被他的用力一推,一雙眸子緩緩的睜開。
一副極度疲乏的樣子。
“小生如此夜寐,二當家的卻因何打擾?!?p> 腦袋感覺昏昏沉沉的,熟睡的自己被中途叫醒,卻是非常難受的。
這種危機時刻,聶芷柔可沒時間聽他抱怨。
“敵人已經找來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睡,怎么可以這么沒心沒肺?”
一聽到這話,武昊陽整個人瞬間打起了精神。
撲通一下便從床上跳了起來,都顧不得將外衣穿起來。
卻還是在聶芷柔的提醒之下,這才是慌里慌張的穿好了衣服。
也沒有時間去理會腰間的束帶扎的對不對?
“怎么辦,這個房間只有那么一個門,我們現(xiàn)在若是從門口出去的話,怕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p> 此時的聶芷柔卻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二人要怎么躲避著他們三個的追查。
微微緊鎖著眉頭,武昊陽似乎想到了什么?
“這三個人與二當家的可曾見過面?”
聽到這樣的問話,聶芷柔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似乎,這些人,自己只認識崔寧一個人而已,現(xiàn)在,崔寧死了,他們三個人應該都不會認識自己的。
“老娘與他們并未謀面,他們應該不會認識老娘。”
聽到這里,武昊陽便是心頭一喜。
“既然是這樣,那我有辦法了?!?p> 而與此同時,楊氏兄弟和崔鴆三人武昊陽他們藏身之地。
三個人進階施展輕功,縱身躍起,不想耽誤時間,便直接奔向了二樓,毫不猶豫的朝著武昊陽他們的這個房間而來。
楊弊和崔鴆二人順勢藏在了房門的兩側。
而楊朗則探手去敲門。
“誰呀,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房間內傳來了一個男青年被打擾,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三個人對這個聲音都有些陌生,猜想,可能是女扮男裝的聶芷柔發(fā)出來的。
“小兄弟,我們乃是臨安城官府的兵丁,正在抓捕兩個狂暴,猖獗的逃犯,有人看見他們躲到這間房里了,現(xiàn)在,我們要進去搜查一下?!?p> 房間內,聶芷柔自然是清楚,自己根本無法阻擋他們進來。
那邊不如大大方方的,就讓他們來查又如何?
“這樣?”
聶子芷柔的語氣中故意帶著一份恐慌,以此來表示自己是良民。
既然是官府來搜查,卻也沒有任何異議。
“門沒有鎖,既是官府的官差,那進來便是?!?p> 楊朗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和崔鴆。
卻見到二人同時點頭示意,這時,楊朗才推門進入。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卻發(fā)現(xiàn)房間內的蠟燭也同時被燃起。
一個看上去面相英俊的青年公子哥正坐在桌旁,神色略帶著驚恐。
“這位官爺,我與翠紅姑娘已經是熟睡了,房間里并沒有什么別的不妥,若是官爺想查,那便仔細的瞧瞧,也省得我們睡的提心吊膽?!?p> 楊朗首先踏步走進了房間,開始四下里仔細的觀瞧著。
這房間內的擺設非常簡單,似乎沒有什么地方,藏著人會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
隨后,楊弊和崔鴆也走了進來。
二人同時從腰間摸出了一塊寫著令字的腰牌。
“這是我們臨安官府的令牌,還請小兄弟仔細查驗真?zhèn)?!?p> 見到了這兩塊令牌,聶芷柔心中一慌。
這兩塊令牌的材質卻都是稀有礦石打造,除了官家,還真的沒有人能拿得出來這樣的令牌。
正反面仔細的查驗了一下,聶芷柔可以確定,這兩塊令牌卻是臨安官府所有。
難道,這三個家伙還真的是臨安官府的人。
若真是這樣,還幸得武昊陽沒有趕到臨安官府,否則,武昊陽進入官府,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對于聶芷柔而言,自己沒法做出任何反抗,只得是站起身來乖乖的立到一旁。
任由這三個人開始四下里翻著,楊弊那一雙眸子瞬間一縮,便直奔這張桌子而來。
桌子的四周有幔布遮擋,便在哥哥的授意之下,他伸手去,用力一把扯下桌子上的幔布。
上面的兩只茶杯和一個茶壺,隨著他這用力一扯,全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然而當三人目光聚集到桌下的時候,確實什么都沒有。
難道,他們不在這個房間。
此時的楊朗,目光灼灼的描向了床上。
那被子蓋在一個人的身上,而那人卻是側身面向墻面,背對著這邊的幾人,看上去是在熟睡。
從這輕盈,白皙,赤在外面的香肩來看,卻應該是個女人。
按照這房客的說法,那床上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怡紅院的翠紅了吧。
見著楊朗一直在瞄著床上的那人,楊弊是不好動身。
畢竟,去抓扯一個女人的被子,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
如果此女子不是武昊陽假扮,大男人這樣去拉扯一個青樓女子,對自己的聲譽影響惡劣。
不過,崔鴆卻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見到這楊氏兩兄弟沒有動,自己卻是無法再忍,大踏步的沖向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