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新的玩家,死亡幻境。
三個影子婆婆,鬼鬼祟祟,進(jìn)入了房間。
“是三個人!”
這里的人,代表著人類!
“不是鬼,那么,這次的驚悚游戲,還有別的人參加么???”
“不知道,先別出聲,靜觀其變。”
蘇洋,鐘杰,酥酥透過棉被的縫隙,仔細(xì)的望著屋內(nèi),心神緊繃。
那三人,兩男一女。
和他們的人數(shù)配置一樣!
兩個男生,一個十分高大,一個些許瘦小。
而女生則是可可愛愛的。
他們反手重新鎖門,隨后一直走到了大廳,在椅子上對坐了下來。
慘白的蠟燭搖曳,黃皺的燈火陰沉。
“我們這就進(jìn)入了驚悚游戲嗎,這屋子好嚇人啊?!眱H有的女孩兒顫抖著聲音,害怕極了。
“我才十八歲啊,不會死在這里了吧,媽媽呀!”瘦小的男生坐立不安。
“進(jìn)入這個游戲,就要有赴死的決心!”高大的男孩兒冷冷的說道!
暗紅色的桌椅,猶如血漿般的顏色,讓他們緊張。
這三人,竟然也是玩家!
“和這三人相比。我們簡直就是斯巴達(dá)勇士了!”被窩里,酥酥捏起笑臉。
像是在向蘇洋邀功。
鐘杰指著被窩外,差點就要笑出聲,“那個瘦猴褲子濕了,居然被嚇尿了!”
瘦小的男生緊張過度,一時間竟然大小便失禁。
蘇洋也是覺得好笑。
這新來的一隊人,除了那個高大男生,其余兩人還不如酥酥一個女孩兒呢。
高大的男生低罵了聲沒用的東西,冷著臉,打量著房屋內(nèi)。
“誒,勇哥,聽那牛頭鬼經(jīng)理說,這間房子,以前死了三個人呢。”三人中的女生,驚恐的望了望房屋四周。
“那三人死在了驚悚游戲正式出現(xiàn)的那年,可慘了。”
酥酥和鐘杰同時抓緊了被子,“這間屋子這么干凈,不會是那三個鬼打掃的吧?”
蘇洋則是露出一絲疑惑。
驚悚游戲正式出現(xiàn)那年....?
接著,另一個瘦小男生也說話了。
“那三人也是兩男一女,也是學(xué)生,和我們基本一樣!”
瘦小的男生臉色蒼白,看起來被嚇得不輕。
想到那三人的經(jīng)歷,他甚至顧不上自己濕潤的褲襠了。
“嘿,怕什么,那三人都死在驚悚游戲里幾十年了?!北环Q為勇哥的男生說道。
被窩里,鐘杰有點發(fā)毛。
“原來這屋子以前就死過三個人?!?p> “該不會他們變成鬼,還躲在這間屋子里吧?!彼炙窒乱庾R的抱了抱蘇洋的手臂。
蘇洋瞇著眼睛。
床邊,暗紅色的木桌旁,
勇哥笑了笑,有意無意的望了望床上,隨后輕聲道:“那三人,死了快三十年了,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死亡呢?!?p> 蘇洋瞳孔收縮。
勇哥繼續(xù)說道:“記得剛才那個牛頭鬼么!?”
兩人猶如小雞啄米,瘋狂點頭。
“牛頭經(jīng)理的話,是謊言。”勇哥冷笑,“這是我父親曾經(jīng)告訴我的。”
“他是那一屆的人,是那個火箭班的成員?!?p> 說著,他在懷中摸出了一根慘白的蠟燭,向兩人說道:“點燃它,我們就會陷入與那三人一樣的環(huán)境。”
“永生永世沉淪在幻境中,直到死去。”
“那三人以為蠟燭可以保護(hù)他們,其實反而造就了他們的死亡?!?p> “三十年過去了,他們還在幻境里,守著那根燃燒著他們生命的蠟燭?!?p> 說完,勇哥啪的一聲,將蠟燭摔碎。
“勇哥,你父親叫什么???”女生問道。
“張海寬....”
“死去那三人,一個姓蘇,一個姓鐘,一個……”
黃皺的燈光里,三人陷入了沉默,影子在屋內(nèi)交匯。
死寂來臨,被窩內(nèi)外,都陷入了靜寂。
勇哥三人的話,猶如黑暗中的利刃,懸在了他們心頭。
死亡,恐懼,擔(dān)憂,相繼出現(xiàn)。
“我怎么感覺....他們好像說的是我們!?”鐘杰頭皮發(fā)麻,背后冒著冷汗。
酥酥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了,兩只玉藕般的手臂,死死保住蘇洋。
“我們死去了三十年了...”
蘇洋喃喃道。
三人齊齊望向被窩外,那暗紅木桌上仍在燃燒的蠟燭。
燈芯露出,蠟油低落。
“我們的生命,在隨風(fēng)飄逝....”酥酥臉色很難看。
“這間屋子里的鬼……竟然是我們自己?!?p> “張海寬的孩子都十八歲了....”鐘杰眼神復(fù)雜,有淚水浮現(xiàn),“想不到,我們已經(jīng)死去這么多年了?!?p> 被窩外,
“那三人的靈魂囚禁在蠟燭里,當(dāng)蠟燭燃燒殆盡,他們就會真正死去?!庇赂绱蛄恐烂?。
“唯有他們親手熄滅蠟燭,才能從中走出,興許那時候,他們還活著。”
“只是歲數(shù)老了些吧。”
女生好奇的問道:“這樣說,豈不是他們現(xiàn)在可能還注視著我們?一直守著那根燃燒著他們生命的蠟燭。”
“是的。”勇哥笑著回答。
說著,他伸手拿起了油燈,剛好放在了蠟燭的位置。
一時間,勇哥手里的油燈,與蠟燭重合。
三人更加恐懼,原來蠟燭居然真正的虛幻的。
張海寬等三人見不到那根燃燒的蠟燭。
而他們自己,陷入了虛幻中。
“不,不,這怎么能是幻境呢!”鐘杰瘋一般的掀開被子,直接顯露在了三人的面前。
“看我啊,看我??!”鐘杰怒吼道。
可,沒有回應(yīng)。
勇哥等三人的目光,表情毫無改變,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吼叫。
這三人似乎根本看不到他們。
勇哥依然在說著故事。
瘦弱的男生收拾著褲子。
女孩兒顫抖著身體。
他們?nèi)际煲暉o睹。
蘇洋他們,猶如一個個幽靈。
“怎么會這樣...”
酥酥小腿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床上。
淚水與恐懼在她的臉上浮現(xiàn)。
“怎么可以這樣?三十年過去,我母親怎么辦?”鐘杰在抓狂,淚水與憤怒相聚于他的腦海。
他的母親,本就臥病在床,需要她來照顧。
如今,三十年過去,物是人非。
小房間內(nèi),他們宛若是孤魂野鬼。
所謂的床鋪,成為了他們的棺材,束縛了他們數(shù)十年!
暗紅色鐵門,血色的木桌,這是他們的血??!
一時間,即便是屋外鬼影綽綽,鐘杰也不害怕了。
麻木在臉上浮現(xiàn),三人除了蘇洋,全部都癡癡的癱坐著。
眨眼三十年,這太讓人難以接受!
“還有機(jī)會,還有機(jī)會!”鐘杰目光忽轉(zhuǎn),盯上了暗紅色木桌。
那里,蠟燭仍在燃燒。
幽暗的房間里,冷清駭人,蠟燭是唯一的燈火。
可這燈火卻駭人無比。
“燈芯是人油沒錯...”酥酥頹敗的說道:“那是我們的生命啊...”
“只要我把這破蠟燭熄滅了,我們就能從幻境出來,說不定我還沒死!”鐘杰瘋似的抓向蠟燭,
“我還可以見到媽媽,她一定還等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