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變個顏色
“說說吧,金翠蓮呢?”
智深和尚拽著癱軟在地上的王明遠的衣領(lǐng),面色不善的發(fā)問。
“哈哈哈哈哈哈哈,金翠蓮?一個民女,僅僅只是為了一個民女,你竟然敢來動我?”
王明遠雖然害怕眼前這個和尚,但依舊囂張。
“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王明遠的臉上。
“我踏馬管你是誰!我再問你最后一句,金翠蓮人呢!”
“呵呵呵呵,你竟然敢打我?”
王明遠捂著已經(jīng)紅腫的臉皮,肩膀不停的聳動,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你踏馬知道我是誰嗎?”
“啪!”
又是一記耳光。
智深和尚面露狠色,如果不是自己急著救人,否則他真想當場殺了這個王八蛋。
“好,好,好!”
王明遠指著智深和尚的臉,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禿驢,你死定了?。。∧闶俏一钸@么多年來第一個敢扇老子臉的?。?!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啪!”
連續(xù)三個耳光直接把王明遠打的腦袋瓜子嗡嗡響。
“灑家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今天,必須告訴我,金翠蓮在哪里!否則,你就永遠的留在這里吧!你可以試試,到底是城防軍的速度快,還是我殺了你的速度快!”
看著智深和尚的眼神,王明遠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慌亂,他已經(jīng)明白了,如果今天自己不說,面前這個和尚,他真的敢殺了自己。
“她,她,那個民女……”
看著支支吾吾的王明遠,智深和尚又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巴掌。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那個民女,昨天,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怎么了,快說?。?!”
“她……死了……”
轟
智深和尚宛如雷擊。
同時就在此刻,身后的街道上,一隊隊城防軍也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放肆?。。∧氵@和尚,你知道他爹是誰嗎?!”
峽縣現(xiàn)任縣長,王衛(wèi)忠拖著他那肥胖的身軀快步上前。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怕眼前的和尚直接將自己這個遠方侄子給殺了。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囂張跋扈的侄子,但無論如何,這家伙是萬萬不能在自己的地界出事的。
自己好不容易抱上皇族的大腿,事業(yè)好不容易有些起色,混了半輩子,好不容易混到了一個縣長的職位,如果自己這個侄兒在自己的地界出了事。
那么他的下場,不出意外的話,絕對會很慘,誰都保不住他。
“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智深和尚忽然發(fā)出一陣笑聲,眼神掃了一眼趕來的城防軍。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啊,一口一個灑家知不知道這孽畜的爹是誰,你覺得灑家會在乎嗎?
在你們眼里,灑家和這些平民一樣,都是隨意可以拿捏的家伙,你們根本不會去管那些普通人的死活,那灑家為什么要在乎你們的生死呢?”
說著說著,智空和尚忽然指向了這群步步緊逼的城防軍。
“你們再往前一步,這家伙的人頭,落地!!”
“停!!”
“給老子停!別往前走了!?。?!”
王衛(wèi)忠額頭流下一滴滴冷汗,強行喝止了慢慢前行的城防軍,隨后態(tài)度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
“和尚,你想要什么,我們可以好好談,不要沖動?!?p> “哈哈哈,灑家想要什么?灑家要這小子的狗命?。?!”
話落,智深和尚的一雙大手直接捏住了王明遠的脖頸。
“咳咳咳,咳咳咳!”
頓時王明遠臉上漲得通紅,不停的掙扎著,想要解開脖子上的那雙大手。
“好漢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好漢?。 ?p> 王衛(wèi)忠面色潮紅,只差給智深和尚跪下了。
“呵呵,手下留情?你可知,這孽畜殺人時,何曾手下留情過?。?!他殺那金翠蓮時,何時手下留情過?。?!”
冷汗已經(jīng)將王衛(wèi)忠身上的官服打濕,如果可以選擇,他真的不想面對這種事情,太他媽憋屈了!
“好漢,好漢!有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我們都可談,他不能死啊,真的不能死啊,他要是死在了這里,整個峽縣的百姓都得給他陪葬啊!”
王衛(wèi)忠嘴上已經(jīng)帶了哭腔,這句話真的不是危言聳聽,他敢保證,如果自己那侄子今天死在了這座縣城,恐怕這座城里的百姓一個都活不了。
“你在威脅灑家?”
智深和尚臉色微變,手上的力道慢慢的送了幾分。
“沒有,好漢,我真的沒有威脅你,更沒有騙你啊,這小子的父親是當朝宰相,若是他死在了這里,恐怕這座縣城所有人都要為他陪葬,甚至連我這個縣長也……”
王衛(wèi)忠不敢再想下去,他才四十多歲,前程似錦,他還不想為一個毛頭小子陪葬……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一個護衛(wèi)忽然在王衛(wèi)忠耳邊說了些什么,頓時王衛(wèi)忠一喜,對著智深和尚開口道。
“好漢,好漢,我知道,你是為金翠蓮和金老漢的事情來的,我們已經(jīng)找到金老漢了,只要你……好漢,快松手,松手哇!”
還沒等王衛(wèi)忠說完話,智深和尚原本送下去力道的手便再次加力,這次,他手中的王明遠甚至連掙扎都掙扎不動了,整個人活像一只將死的鵪鶉,明顯進氣少,出氣多了……
“灑家不喜歡被人威脅!”
“沒有,沒有,好漢,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想說,我們已經(jīng)把金老漢找來了,讓你松手,也是金老漢的意思。”
“什么?”
智深和尚臉色一變。
“帶他來見我!”
“好好好,好漢,我這就帶人來,你不要沖動!”
說著,王衛(wèi)忠連忙跑到身后的城防軍內(nèi),拉出一個看起來很是憔悴的老漢。
此人正是對智深和尚有一飯之恩的金老漢。
不過金老漢此刻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面容憔悴,雙目無神,但在看到智深和尚之后,金老漢那無神的眼睛里,還是恢復(fù)了些許神采。
“你們把金老怎么樣了?”
“好漢,絕對不是我們干的,冤枉??!”
王衛(wèi)忠直呼喊冤,但看智深和尚的臉色,那顯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話。
“孩子啊,他們并沒有對老夫怎樣,老夫只是太傷心了?!?p> 智深和尚聽到金老漢的話,表情微微變了變,有些愧疚的開口。
“對不起,我食言了,沒能救出你女兒……”
“不怪你,老夫真的不怪你,是老夫自己無能……不過孩子,你還有大把的未來!不能自毀前途啊!松手吧,離開這里,永遠離開這里,好好的活下去?!?p> 金老漢眼淚直流,不僅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更是為了面前這個年輕的和尚。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孩子,快逃吧!”
智深和尚看著淚流滿面的金老漢,牙關(guān)緊咬,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手中的力道也不知不覺的松了一些,但就是因為松了些力道,卻給了王明遠開口的機會。
“咳,咳咳咳,禿驢,我一定會殺了你,你敢離開,我就先殺了那老頭?!?p> “孽障!閉嘴!”
沒等智深和尚有所動,另一邊的王衛(wèi)忠便出聲歷喝道。
王衛(wèi)忠現(xiàn)在的心情就像是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踏馬的豬隊友!
你踏馬不會說話,能不能就別再說話了?。。?p> “呵呵呵,聽到了嗎,人家要殺了我呢?”
“好漢,好漢,別沖動!別沖動!”
“孩子,不能殺啊,這家伙不能殺啊,殺了他,你就徹底跑不掉了……”
面對著慌張的王衛(wèi)忠和好言相勸的金老漢,智深和尚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往這個方向趕來,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這小子的護衛(wèi),也就是說,現(xiàn)在是自己殺了他的最好機會,但如果殺了他,也許這座縣城,就真的毀了……
“呵呵呵,既然不能殺,那就讓你也感受一下那些被你虐待過人的痛苦吧……”
一縷金光逐漸在智深和尚的手中浮現(xiàn),慢慢注入了王明遠的體內(nèi)。
頓時王明遠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這具普通人的軀體,根本承受不了這么狂暴的力量,就算不死,這樣下來,腦子也會受到嚴重的沖擊。
“等等,你要干什么?。?!你在干什么?。?!松手,快松手啊,瑪?shù)?,還愣著干什么,一起上,拿下他!”
“呵呵呵呵,我在干什么?你沒看見嗎?我要讓這大喜的日子,變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