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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兵的男人

二十一章 風波起時

當過兵的男人 關文化 3626 2021-10-06 15:52:51

  父親來了趟部隊,雖然只有一天的時間。但是著實幫自己解決了幾個難題。拋開心里矛盾這樣高大上的問題不說。

  首先經濟問題,挽救了破產邊緣的我,和我的小伙伴們。

  還有就是老同志氣度不凡,二龍山一頓飯把自己吃成了省里的高級干部。

  傳言的順序忘了,大概是這樣傳的。

  “飯店被包場了”“肯定是個大干部你看那車”“聽說是AH的,估計是省里大干部”

  反正第二天關文東去二龍山結賬時,又是一大驚喜。二姐要找200元錢和大半瓶口子酒。

  口子酒孝敬了老李。200塊錢也沒要,存在了二龍山飯店。

  “怎么那么便宜二姐”我心情正好。

  都喝多了,菜根本就下不動。后來好多菜都沒上。

  “你真是我親姐,”

  二姐說:“那敢情好啊”

  連隊里說我吹牛逼的聲音明顯少了。尤其是二龍山飯店的包場風,在老李比較真實的描述下,和信譽良好的二姐保證下。越傳越廣,越傳越假。

  最后一點誰都沒有想到,幾乎救了周永一次。

  周永預感家里可能是出事了。好多天沒收到家里的信了,就算父親忙著生意,母親的信也應該早到了。最奇怪的是姐姐最近也沒有信。

  難道是自己開口要錢鬧的,不至于吧。自己就要500元,嫌多可以少寄點啊。

  難道是周永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便寫了封信給自己的發(fā)小,交代他這般,那般的.....

  寫好信后,本來準備交給送通訊員發(fā)的,又一想太慢了,還是送到教導隊,讓唐堂明天上午發(fā)快件吧。

  唐堂基本熟悉了現(xiàn)在炊事班的生活。每天里最多可就是五個人吃飯。變著花樣讓領導吃滿意就可以了。和室友李風的配合也越有默契,周末的時候經常來老鄉(xiāng)。李風便會主動把事情多承擔些。等李風來老鄉(xiāng)的時候,唐堂除了工作外,還會送來二瓶自己節(jié)省下來的水果罐頭以示善意。

  正準備吃午飯的李風看到了周永,對這個室友的老鄉(xiāng)已經很熟悉了?!澳闳ノ堇锵茸?,小唐在燒湯,馬上就來?!甭犅労笮δ樒鸬闹苡勒f:“聽說了,你們兩個都開始獨立掌勺了,恭喜??!”

  “恭喜什么啊,你吃了嗎?”唐堂一身圍裙的走了出來。“寄個快件有點急事,我回去吃“把信遞給唐堂,周永便準備告辭。“就在這吃吧,有你最愛吃豬大腸。你去屋里等會”說完唐堂就回到炊事班準備。

  周永也是無所謂的,心想反正留的飯可以晚上吃。現(xiàn)在大米價格漲的厲害,部隊已經開始限量供應大米了。好在北方人不少,基本也能實現(xiàn)米面對半的平衡。

  看著唐堂端到寢室的大腸,周永說:“關文東要是知道了,能現(xiàn)在跑過來你信嗎?”唐堂笑到“怎么不信,你們兩個都好這一口。你先吃吧,我等會在吃”。周永也不客氣,拿起飯菜混裝的大碗便吃了起來。

  看到周永吃的滿嘴留油時,唐堂遞上手絹給他。周永笑著擺手“我自己有”說玩便掏出了手絹擦嘴。唐堂想著如果換是文東,便不會啰嗦的接過就擦。再說了也不記得他會裝手絹。

  “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難得我跑那么老遠給你們送吃的,你們卻在這偷吃。”說完關文東便把打包的幾樣菜遞給了唐堂。中午在二龍山結完賬,臨走時又被二姐叫住遞了幾個菜,“這幾個菜都是昨天你不好帶的,沒怎么動過。獅子頭是小唐愛吃的,還有份梅干菜扣肉,糖醋里脊。”

  感謝了一下接過菜,關文東其實知道昨天的很多剩菜老李是不會舍得扔的。之前就不只一次的遇見老李留下剩菜自己吃,或者送給村里的幾個孤寡老人。這一次可能特殊,讓自己也有點小意外。再說了自己去飯店什么時候這么浪費過。

  拎著菜回去的路上,想著有唐堂愛吃的獅子頭,便不在準備拿回指揮班。繞了一圈怕遇見班里人。走到二號門崗遇見同年兵老夏告訴自己,大個子老鄉(xiāng)也去了教導隊。差了不到十分鐘的倆人,在周永剛吃的時候就殺了進來。

  唐堂看了一下菜,獅子頭和扣肉可以凍起來。周末的時候加個大白菜就是一大份。糖醋里脊不好弄,干脆用蒸鍋熱一下現(xiàn)在就吃。便說:“我去看下食堂還有人在嗎?等沒人了一起過去吃吧?!?p>  關文東看唐堂走了出去,便伸手掏出一百元直接裝在了周永口袋里。按住了周永欲神向口袋的手輕聲道:“老爺子臨走給了我600,二龍山老爺子給我剩了二百,你還要在給我裝嗎?”周永聽完繼續(xù)吃飯嘟囔了一句“打土豪了”。關文東直接伸手在他碗里抓起一塊大腸放進嘴里。沒等周永反應便去了食堂。

  臨走的時候三人約定周末可以大喝一頓,酒也可以考慮上點檔次。唐堂便笑罵二人敗家。

  周末的酒還真就沒喝起來......

  周五上午大禮堂外的炮場上訓練聲四起。二連陣地上三炮手周永不知道是自己走神,還是被太陽照的有點暈,反正是摔了下來,有點擦傷。正在準備全營合練的營長史金更,因為不滿意二連長不向自己報告,便擅自停止合練處理受傷的戰(zhàn)士。一臉不快的喊了停止原地休息十分鐘后,來到周永所在的炮位。

  被扶著坐起來的周永感覺自己也就是賣了個呆,便被旋轉起來的炮架摔了出去。本準備緩一下繼續(xù)訓練的,因為周永知道今天的全營合訓,三個連級炮陣地,十八個炮位準備了好幾天。

  營長過來后先熊了二連長。轉身問道周永:“你怎么樣了,能繼續(xù)訓練嗎?”

  周永想著,連長因為擔心自己受傷擅自停止合訓。如果自己沒事不是更加錯嗎?立即戲精上身,瞬時便坐不住了,扶住自己的腦袋說到:“營長我暈”臉上更加是痛苦的表情。

  史金更看到戰(zhàn)士還真是受了傷,言語便緩和了很多。馬上指示送傷員去營部衛(wèi)生院,找個替補繼續(xù)訓練。隨后趕到的炊事班小推車拉上周永去了衛(wèi)生院。

  喜歡泡病號的都知道,頭疼是不太方便查的,尤其是在沒有檢查儀器的高炮營。由于周永演的過于投入,差點被嚇著的衛(wèi)生員便要匯報軍醫(yī),叫車送師醫(yī)院。

  周永一聽,明白自己戲過了。改口稱之前說的是剛摔下時的感受,現(xiàn)在卻好多了,而且一直在好。衛(wèi)生員也是當兵的,而且是老兵。開始的驚慌也是因為周永的描述太符合顱內受傷的癥狀。待冷靜下來后便明白了七八分。

  冷靜下來的衛(wèi)生員開出了雙方都滿意的診斷:注意觀察,休息二天。有明顯嘔吐跡象及時復診。值班排長把周永送回連隊休息后,回到訓練場把傷員診斷情況報告了連長,營長。聽過匯報繼續(xù)訓練的營長史金點個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誰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是誰也沒有想到。幾個小時后這個偽傷員會一人一刀在訓練場上大殺四方......

  周永躺在床上享受這難得的清閑,心里卻打起了以后怎么逃避訓練的小九九。中午班長回來后更是寶貝似的關心一番又言:“要申請病號飯嗎?”激動的周永明顯暈了一下,接著點頭。

  下午訓練間隙,二班長派同鄉(xiāng)的宋同軍去炊事班給周永拿病號飯。宋同軍找到正準備出門的炊事班長才知道,炊事班長把這茬忘的一干凈。想著自己確實在中午飯口答應了二班長。就安排老兵呂傳龍去下份面條,打四個荷包蛋。完了就趕著去和司務長對賬。

  正在打牌的呂傳龍今天輸了六根煙了,本就心情不好。又被臨時派活更是生氣,不好頂著班長不答應,就罵罵咧咧的進了炊事班。

  一旁等待的宋長軍一直忍著。等聽到老兵呂傳龍罵到:“吃個球,撐死你個球孩子后”便接話“你嘴能放干凈點嗎?什么吊人改”。呂傳龍正是火濃時,見自己嘟囔幾句還要被新兵指責便直接開罵。聽到動靜后幾個等自己打牌的老鄉(xiāng)沖了進來,一翻推嚷后,宋同軍吃了不少悶虧。臉上也掛了點小彩。

  掛點小彩的宋同軍把病號飯送給周永后,本想著息事寧人算了的。奈何被周永幾句話一刺激就把自己臉上的傷怎么來的,包括怎么罵的,自己還受了哪些悶虧全吐了出來。吐完后心情舒暢的回去訓練了。

  周永開始沒準備動狠手,要不也不吃虧在先了。沒進炊事班的門呢,就聽到呂傳龍還在一邊打牌一邊罵“這群新兵蛋子,一點球數也沒有......”聽著火起的周永,早已忘了自己準備先禮后兵的戰(zhàn)略,快走幾步一腳把坐著打牌的呂傳龍踹了出去。

  呂傳龍自己和幾個老鄉(xiāng)都傻了。直到呂傳龍被打的慘叫聲傳來,才反應過來幾個人同時出手。二個上去幫忙,一個轉身抄起了炒菜的鐵鍬。

  周永本想自己一動手,其他人最多拉架,漏算了自己一對四的戰(zhàn)略。后退中被一鐵鍬砍在了背上,趔趄中更是被打了好幾拳。周永立即敏銳的發(fā)現(xiàn)自己首先缺個家伙,然后在最短時間內出重手震赫住眾人。然后就可以報復呂傳龍和那個用鐵鍬打自己的人。

  一米九四的周永,在連續(xù)做了幾個假動作后。順利的拿到了炊事班案頭的大湯勺,一勺打上了呂傳龍。呂傳龍哪里料到這個新兵會出手,直到勺近頭時才下意識的一讓,肩頭立即傳來疼痛,

  周永興奮起來,虛砍的假動作嚇退空手的二人,向著手拿鐵鍬的一連炊事班房玉柱沖了過去。房玉柱也自詡狠人,在炊事班的老鄉(xiāng)中有點威望。萬萬沒想到四個老兵對一個新兵敗下陣來。

  轉眼孤身的房玉柱揮舞著鐵鍬,想著先對峙一下,再想其它。哪里知道此時的周永依然紅眼,便是拼著兩敗俱傷也要將對方打倒在地?!皢绲囊宦暋苯佑|后鐵鍬搽中了周永的眉角,而近身后的周永一勺匯出打虛后,追上又是一勺打中了準備逃跑的房玉柱后背。

  后背中兩勺后房玉柱戰(zhàn)意全無慘叫一聲后,便把鐵鍬向身后追趕自己的周永扔去。大聲叫到“打人了,打人了”向廣場炮陣地跑去。本來炊事班離禮堂就近,加上先跑出來的幾人也到了禮堂外的廣場上驚魂未定的講述著。

  于是大家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眼角帶血的周永拎著大勺追打逃跑的房玉柱。在眾人攔阻中,在眾人的呵斥中,在房玉柱跑到營長面前以為安全后,又被追上的周永掙脫攔截后打了后背一勺。直到二班長指揮幾人抱住他,搶下了大勺,又用水潑了一臉后。

  周永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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