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戰(zhàn)爭的開始
萬象歷1024年,八月二十一日,晚上九點。格熱戈日將軍在屬于他的小房間里思索明天對敵的方法。也在思考宗冕這孩子的遠大前途。
格熱戈日將軍,男,宗稷的拜把兄弟和曾經(jīng)的副將,羅慕路斯組織的現(xiàn)任陸軍上將之一,這場即將爆發(fā)的戰(zhàn)爭中羅慕路斯一方的最高指揮官。
說實話,他很喜歡宗冕這孩子。
從十幾年前宗冕剛剛出生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jīng)是宗稷的副將了。這些年,可以說,他是看著宗冕長大的。
這小子打小就聰明,每次在宗稷那兒犯了事,要挨打的時候,就到他們這些副將這里來尋求政治庇護。然后一直等到風(fēng)頭不那么緊的時候再偷偷跑回去。
放原本的考夫曼帝國那里,這孩子肯定是個大外交官,就算不干外交那也是妥妥的一個內(nèi)閣大臣?。。?p> 可惜了,現(xiàn)在是個亂世。
考夫曼說沒就沒了,走的那叫一個突然。
老將軍臨時把兄弟們從王都都帶到了東南平叛,沒有受到考夫曼突然解體那邊的波折。說不定老將軍提前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切,雖然這幾年一直都在打仗,但至少老將軍都已經(jīng)想好了該如何應(yīng)對。
羅慕路斯組織成立一年以來,每一仗都是立身之戰(zhàn),都是決定存亡之戰(zhàn)。
如果不是大部分人都是已經(jīng)跟著宗稷出生入死十幾年,對羅慕路斯有足夠的忠誠,羅慕路斯早就在小東南半島被奧卡特和波爾森滅了十幾次了…………
不過宗冕這小子的成長確實出乎意料。
先是常常帶人搞什么糊弄別人的外交文書,還經(jīng)常能取得奇效;再是在老將軍的指點下學(xué)習(xí)帶兵打仗,不過基本上學(xué)到的都是一些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的詭兵之道,別人基本上看不懂……
再就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發(fā)明了,前面說過了,這孩子打小就聰明,整天都能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近幾年又帶了一個自己的小班子,平時也就研究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不過感覺還蠻有用的。
之前,為了克制波爾森和奧卡特的長矛騎兵重陣,他從那些整天跑來跑去的奧利薩人那里買到了一些鋼材,熔煉成那種四個棱的釘子,撒在對面騎兵可能要沖鋒的地方,所以,只要落在地上,它總有一個尖棱朝上。試想一下,波爾森騎兵的馬跑過來踩上...……然后人再摔下來,嘿嘿...………………………………
“希望這次他帶來的這些東西也能有用吧……”格熱戈日將軍看了看桌上宗冕留給他的一些圖紙,一堆他不懂的名詞看得他直皺眉頭:水雷,地雷,迫擊炮………………………………
愿老天爺保佑這小子,這種人只要不死于什么意外,遲早是能闖出一片事業(y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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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羅慕路斯地道里的一間小房間中,宗冕和二十幾名臨時調(diào)集來的精英工兵講解他帶來的這些東西的構(gòu)造………………………………
“這個地雷的理念,是一種埋入地表下或布設(shè)于地面的爆炸性火器。將它埋入地下,可以使用踏發(fā)、絆發(fā)、拉發(fā)、點發(fā)等發(fā)火裝置,殺傷敵人。外殼多是用石、陶、鐵制成的,中間鑿深孔,內(nèi)裝火藥,然后杵實,留有小空隙插入細竹筒或葦管,里面牽出引信,然后用紙漿泥密封藥口,埋在敵人必經(jīng)之處,當(dāng)敵人將近時,點燃引信,或讓敵人自己在走動的過程中牽動引信,引爆地雷。這種石雷又叫“石炸炮”。其構(gòu)造簡單,取材方便,廣泛使用于戰(zhàn)斗。但也因貯藥量小,爆炸力較小。如果可以提高火藥的容量,就可以有效擴大了地雷的有效殺傷范圍…………………………”
“然后這里有我已經(jīng)組裝好了的模型,大家仔細觀察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如果都懂了,那大家就可以根據(jù)我剛剛分配下來的任務(wù)去完成啦!根據(jù)哨兵的報告,敵人很可能在明天發(fā)起進攻。我們不能想著等待援軍,我們需要靠這些東西來抵擋敵人的步伐…………………………”
“待會兒,被分配到制造和安裝水雷的小組長帶著你們的小組和我走,我們要趁天還沒亮,先布置一批水雷到濱海地區(qū),被分配到布置拌馬釘和地雷的小組也要盡快,千萬不能被那些波爾森的偵察兵看到我們在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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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精疲力盡的宗冕帶領(lǐng)著布置并測試了第一批水雷強度后,已經(jīng)是8月22日的早上六點了。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給宗冕鍍上了一絲金色的光輝。這個景象十分的華美,可惜已經(jīng)沒有人來得及欣賞了。
宗冕趕回戰(zhàn)地時,所有人都已經(jīng)醒來了。無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戰(zhàn)斗的氣息已經(jīng)十分濃烈了。所有人,無論是羅慕路斯還是波爾森和奧卡伊的士兵,都覺得有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包圍著他們。所有人都在等待同一項東西的到來:戰(zhàn)爭。
如同實質(zhì)一般的熱浪向他們撲來,但他們并沒有在意。因為他們在期待一個在他們心中排練許久的儀式:戰(zhàn)爭!
他們嘴上說著不喜歡戰(zhàn)爭,但他們又期待著戰(zhàn)爭!這種刺激讓所有人的腎上腺素不斷拔高,驚懼與興奮不斷折磨著所有人。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時間在緩緩流逝著,而雙方的士兵都早已嚴陣以待。但誰也沒有動手,連前幾天一直在與敵人交鋒的偵察兵都放棄了交火。他們知道時候還沒到。所以都保持著寂靜,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云彩,悶悶的,讓人感到壓抑與危機的并存。
直到,波爾森與奧卡特的營地中傳來了三聲悶悶的炮響。什么東西徹底觸動了所有的士兵,所有人的血都同時劇烈地燃燒了起來。剛剛還在大聲說笑的老兵們,猛然間拿起了身邊的武器,進入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狂熱。
戰(zhàn)爭,開始了!
戰(zhàn)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