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雄抱著鋼槍斜靠在樹下手里拿著鐵煙桿正抽著,聽得九牧如此說道,他嘴里吐出一口淡淡的白氣,把煙桿在鞋底敲了一敲,抖了抖槍上隱隱滴滴的露水。
李敬雄喊道:“那就接招吧!”
話音剛落,只聽鋼槍嘶鳴,破空而來,九牧側(cè)身閃避,而于松在旁大喊道:“太華山“天罡地煞行”第一式“移景步”,沉于陰陽,腳踩八方,變以大道!”九牧一聽立馬會意,隨即照訣運力,拔腿而出。
李敬雄見他忽然加快,也不驚慌,雙臂回拉使得槍尖后兀的勾來,于松見罷又喊道:“第九式“邇?nèi)ゲ健?,桑飄滿天,野馬脫韁!”
九牧得聽,雙臂掄圓,卸去慣力,膂身猛下,這才勉強避開,而李敬雄也非等閑之輩,見回勾不中,見招拆招,拔起鋼槍,高舉于空,又而猛朝下劈。
于松見來勢之快隨即大喊:“使“道沖指”一式“破其銳”和“天罡地煞步”第…”
話還沒完,他便吃得一驚,原來九牧還未等他喊完就已經(jīng)變得身位,架力于指,只聽破風一聲,便朝那李敬雄咽喉處如黑蛇出洞般點去。
李敬雄大吃一驚,甩開鋼槍,合掌喉前,只聽“噗”的一聲,他被這指勁震得不斷后退,而那鋼槍也落到了地上。
九牧見他已敗,也不再打,收了指勁,說了一句:“承讓了!”
李敬雄運氣壓下外力后大聲說道:“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是李某敗了!”說完拾起鋼槍,劃開被捆守將身上的繩索,負著他跳入了林中,沒了身影。
九牧見得此狀,卸下防備,軟下身子,一下子便坐到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于松這時已拔下長劍跳下樹來,他從懷里拿出葫蘆,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說道:“師弟,剛才我話還沒有說完你怎么就知道我要你使這“天罡地煞行”的第一式呢?”
他說到此處從懷里拿出一個藥丸說道:“這是補氣回心丸,可以幫你提神回氣?!?p> 九牧接下藥丸,吃了進去只覺腹中傳來一陣燥熱,他連忙盤坐而起,運起氣來,不過半刻,力氣便回復了許多。
他察覺此狀心里有些欣喜,嘿嘿一笑說道:“當時想到這兩招同時施展可以借此間隙指點他的咽喉,就下意識地給用出來了,不過剛才我點那一下,已經(jīng)耗盡力氣,他要是再與我相斗我定輸也。”
于松撫須大笑說道:“師弟呀,我本以為你是天資俱佳,如今看來是我小看了你了?!?p> 九牧費力的爬起說道:“師兄高抬我了,有言道:“局內(nèi)迷,局外清”,若不是師兄你在旁指導,我早就輸了?!?p> 于松聽得此言,輕輕苦笑一聲心道:“你這般天賦,可謂是天縱奇才,若不得我教導也只是輸在一時。唉…真是后生可畏呀?!?p> 這時被槍身掃到昏迷已久的慕良發(fā)出陣陣哀嚎,九牧轉(zhuǎn)眼看去,慕良臉上已經(jīng)布滿鮮血,頭發(fā)也被刮下來了一大半。
而慕良也因頭上傳來的劇痛,一直在哀嚎,于松見得此狀從懷里掏出止血散、金創(chuàng)藥給他敷上,又拿出定神丹給他服了后,慕良這才止了疼痛后昏睡了過去。
九牧見慕良已經(jīng)昏睡而去,便問于松道:“師哥,慕良他這傷勢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于松答道:“放心吧,那李敬雄雖下手狠辣,但并非要取人性命,這小子只是傷到皮外并未震傷腦子?!?p> 九牧聽罷這才放下了心,這時他忽然說道:“沈棠姑娘還昏迷著呢!”
他轉(zhuǎn)眼過去才發(fā)現(xiàn)沈棠早已經(jīng)轉(zhuǎn)醒,雙眼正幽幽的看著他,九牧見狀說道:“沈姑娘,你什么時候醒的我都不知道?!?p> 沈棠本是幽怨萬分但見九牧心里也關心著她,心里也歡喜了起來,她輕聲的說道:“剛才拿槍那個人走的時候我就醒了。”
說罷便朝九牧看去,二人目光交至,都紅著臉,害羞的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于松見狀笑著走過來說:“師弟你這福分可真是非同凡響吶?!?p> 沈棠聽得于松這樣說,心里更是羞澀萬分,她低著頭,咬著嘴唇,模樣甚是嬌羞。
九牧見場面尷尬萬分便開口說道:“師哥,如今慕哥已不能再上山去,勞煩你幫我?guī)律剑o送到東城郊外武場去。”
于松點點頭,九牧又對沈棠說道:“那沈姑娘你…”
沈棠輕聲道:“我想跟著你走?!本拍谅牭么搜孕睦锛て鹨魂嚫泶瘛?p> 而于松見狀輕輕一笑,背起慕良說道:“師弟,我先走一步,到時候記得來找我?!?p> 說完便負著慕良走進了林中下了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