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流水,裊裊婷婷,九牧盤于草內(nèi),慕良在一旁嚼著草根,正直微風習過,皓月當空。
慕良說道:“牧哥,咱倆都在這磨了快三刻鐘了,您想出辦法來了沒有,要實在想不出來,咱兄弟倆就回去睡覺吧,咱倆都折騰了一天了都?!?p> 而九牧只是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并未答話,過得一會那石墻附近出現(xiàn)一黑衣人,慕良搖了搖九牧說道:“牧哥,你看那是誰?”
九牧睜眼一瞟說道:“這是那拿著折扇的那個公子?!?p> 慕良說道:“您咋知道的?”
九牧:“那人腰上插著扇子呢?!?p> 慕良又想說話,九牧插嘴道:“你是不是想說“腰上插扇子的人也很多,你怎么確定是他呢?”是不是?腰上插扇的人是多,但是腰上插扇子大半夜來這里的就只有那個人。”說完便深吸了一口氣
慕良道:“差點沒把您給憋死?!?p> 兩人正斗著嘴,只見那黑衣人來到墻邊縱身一躍,飛過了石墻,而兩人見得此狀驚得目瞪口呆。
慕良道:“我操,牧爺,這他娘的真是那書生嗎?”
九牧道:“這書生的輕功倒是很像…”說到此處頓了一頓。又說道:“咱們得抓緊時間了?!?p> 慕良又說道:“牧爺,您看咱倆要不然回去算了,這書生這么一跳就過去了,我光是跳上臺就費了我好多力氣。咱倆明顯跟他不是一個檔次的?!?p> 九牧:“慕哥,這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怎么現(xiàn)在又打退堂鼓了。再說了你一直在我旁邊逼逼叨叨的,我頭都給你念大了,那里想的出辦法?!?p> 慕良:“您可別介呀,牧爺,我這不是折騰了這么久,又餓了嗎,再說了我們忙活到現(xiàn)在連個饅頭當宵夜都沒有。我嘴巴不得碎碎嗎?!?p> 九牧說道:“你剛才說了啥?”
慕良答道:“你不會真的想走吧?”
九牧道:“不是,你剛才最后一句話說了啥?”
慕良道:“我嘴巴不得碎碎嗎?”
九牧道:“前一句?!?p> 慕良道:“連個饅頭當宵夜都沒有?!?p> 九牧道:“就是這句。我想到辦法了?!?p> 慕良道:“想到啥了?您不會真的想吃宵夜了吧。”
九牧道:“什么宵夜呀,我說的饅頭!”
慕良一臉疑惑道:“饅頭不就是宵夜嗎?”
九牧道:“嗨!我不是這個意思。”
慕良又道:“那您是什么意思?”
九牧答道:“這饅頭是用堿給發(fā)的。”
慕良聽得一頭霧水說道:“這都啥跟啥呀,您說清楚點?!?p> 九牧笑著道:“慕哥,您還記得幾年前我們?nèi)コ抢锍燥埖氖虑閱???p> 慕良道:“嗨,怎么不記得咱倆那回跟著咱爸第一次吃這么好吃的,吃得一身油,回來咱倆還被媽數(shù)落了一頓呢。”
九牧道:“對!就是這個!”
慕良道:“那個跟那個啊。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啊?!?p> 九牧道:“你還記得媽是怎么洗掉咱們身上那油的嗎?”
慕良道:“咋弄的?當時我光顧著挨打去了,沒注意?!?p> 九牧道:“當時咱媽說了一句話,她說:“幸好我們穿的是黑衣服,還能用草木灰混了水拿去洗,要不然可真不知道咋辦了?!薄?p> 慕良道:“對對對,我還說咱倆的衣服洗完后黑了一點呢,原來門道在這。”
九牧道:“這草木灰混了水就可能有堿?!?p> 慕良又道:“那咱倆趕緊燒草木灰去?”
九牧道:“事不宜遲,趕緊地?!?p> 兩人起身轉(zhuǎn)頭就往山下河邊走去,這沒走得兩步,九牧突然說道:“慕爺,您聽到?jīng)]有?”
慕良答道:“聽到啥?”
九牧道:“琴聲?!?p> 慕良道:“沒有啊,那里來的琴聲?!?p> 九牧心道:“難道是我真的聽錯了?”
慕良又道:“牧爺,你可別神神叨叨的,這黑燈瞎火的怪瘆人的。”
九牧道:“沒事,走吧?!?p> 走得一陣,慕良突然打一激靈,只見他顫顫巍巍的說道:“牧爺,您聽見了沒有?”
只見九牧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別說話,堵上耳朵,這是蓮花峰的“江吟惑魚曲”?!?p> 兩人朝琴聲處看去只見一白衣女子手撫木琴,緩緩的朝山上走去,模樣甚是陰森。
二人朝石墻守衛(wèi)那里看去,只見他們也見到了那女子,其中一名守衛(wèi)大聲說道:“什么人!此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內(nèi)!”
而那女子像沒有聽到一般,不斷的向前走去,那四名守衛(wèi)見得此狀,緊握長槍走了過去,可沒走得兩步,只見他們一陣抽搐,竟然停在了原地。
而那白衣女子走到石墻之時,那守衛(wèi)像是沒見到那女子一般,任由那女子走了進去。
慕良見得此狀眼睛一轉(zhuǎn)貼在九牧耳邊說道:“牧爺,我看那守衛(wèi)都被那女的給迷到了,咱倆要不趁這個機會,趕緊進去吧?!?p> 九牧點點頭拉著慕良就往前跑去,可這剛一抬腳,這琴聲戛然而止。
那四名守衛(wèi)又是一陣抽搐,只見他們手拿長槍左顧右盼似乎是醒了過來。
九牧見狀連忙拉住慕良,說道:“算了,那四個人醒了,咱們趕緊燒東西去吧。”
慕良瞥眼看去,嘆息一聲跟著九牧走下山去了。
二人在山下?lián)靵硪恍┛莶蔹c起了火,慕良說道:“牧爺,您說這蓮花峰到底是什么派呀,又是使劍又是彈琴的?!?p> 九牧笑了一笑說:“慕哥今日興致可真好,問起我這個來了。”
慕良撇了撇嘴說道:“牧爺,您就別消遣我了,趕緊說吧?!?p> 九牧說道:“我以前游歷江湖之時曾聽人說過,這蓮花峰乃是昆侖山上的一個門派,這個門派只收女弟子?!?p> 慕良插嘴道:“為啥呀?!?p> 九牧道:“我那知道,你嘴別這么碎行不?!?p> 又道:“這蓮花峰傳說有三門絕學,分別是劍、琴、卷?!?p> 慕良道:“這“卷”是啥呀?”
九牧:“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會劍法的是外門子弟、會奏琴的是內(nèi)門子弟,而三法皆通的乃是掌門。”
慕良:“按你這說法來看,那姑娘還是內(nèi)門的,怪不得這么厲害?!?p> 慕良又道:“咱這趟可真沒白來,才短短一天就見識了這么多新東西?!?p> 九牧道:“得了,這草木灰也燒得差不多了,再不抓緊點可真就沒時間了,咱倆趕緊去去弄點水來和著草木灰?!?p> 九牧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把和好的草木灰泥裝了起來,叫著慕良又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