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束安然沒瘸
到了下午,束安然才一臉狼狽的回了公寓。
她只是想處理掉歐文,卻不想搭上了自己,她捂著脹疼的小腹,恨得目眥欲裂。
四個小時,她讓那個惡心的男人,足足占了她四個小時的便宜。
最主要的是,她那次撞車之后,醫(yī)生明確的告訴她不能有xing行為。
前夜她剛剛算計了林希月,可林希月卻沒有中招,而她今天就莫名發(fā)生了這事兒,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林希月那個賤人害了她。
她回了公寓不動聲色的檢查了她的房間,很快便在她的衣柜里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她的衣柜里多了幾盆花,她認真檢查了那幾盆花,果然被人做了手腳。
有人在未開的花蕊里加了香料,這香料的劑量十分精準,味道淺淡,隨著開花慢慢將藥力散發(fā)。
因為這香味是一點點滲透出來的,所以她并沒有察覺。
若不是這些香料,她又怎么會跟歐文再有什么。
束安然怒火中燒,她絕不會輕饒了林希月那個賤人。
她之所以留著林希月就是要再她的腎不行的時候,好換了林希月的腎。
之前孟又琴也查過了,沒有比林希月更適合的腎源,只是那個時候她的身體還沒到非得換腎地步。
此時身體上的痛楚已經(jīng)讓她明白,她的腎正在一點點衰竭。
她憤恨的攥緊了拳頭,指甲摳到肉里,讓她的目光變得越來越瘋狂。
束安然不在家,林希月也難得的清閑了下來,她坐在房間里作畫。
她畫的依舊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子,長著一雙天使的翅膀,正沐浴在陽光之下。
雖然經(jīng)歷了種種磨難,可她的心依舊向往著光。
她希望她的孩子可以上天堂,而她會用余生為那個孩子祈禱。
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了束安然的聲音。
“希月姐姐你在嗎?”
林希月打開了門,一定是她剛才太專注了才沒有留意到束安然已經(jīng)回來了。
她起身開了門,卻只在門口看到了束安然的輪椅。
她四處尋找束安然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束安然正站在樓梯口,向她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而林希月此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束安然可以走路。
“你一直裝病在騙冼博延?”林希月驚訝的問道。
束安然發(fā)出了一陣冷笑,那邪惡的笑容,像要刺透林希月的耳膜,讓林希月背脊生寒。
“不,我確實身體不太好,只是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糟糕罷了。不過從今天起,我的病就會成為你的夢魘。林希月你居然害我,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從我身上奪走了什么,我就會讓你加倍奉還。”
林希月看著束安然癲狂的樣子,已經(jīng)意識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她快速沖了過去,可她的腿卻影響了她的速度,等她跑到樓梯口的時候,束安然已經(jīng)滾落了下去。
林希月向下望去,卻正對上束安然那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心頭一緊,來不急做出反應(yīng),大門便被打開,冼博延推門而入。
“希月姐姐,我這就滾回束家,求你不要殺我,你要殺了我,阿延會傷心的?!笔踩宦曀涣叩目藓暗溃眢w還不斷的抖動著,仿佛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冼博延的眸光染血,一個眼神便是要將林希月洞穿似的。
“博延,她是自己滾下去的,不是我?!绷窒T逻€是無力的解釋道。
冼博延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大步上前,抱起躺在血泊中的束安然,便匆匆離開了。
車子開的飛快,闖了好幾個紅燈,才將束安然送到了醫(yī)院。
下午的時候束安然出了歐文的賓館,第一時間便通知了孟又琴。
此時孟又琴早已將一切都打點好了。
冼博延走后,便有幾個保鏢上來,將林希月關(guān)到了樓上的房間里,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兩天后的夜里,一身怒氣的冼博延沖上了樓,從睡夢中將林希月拎起。
一巴掌便扇了過去,血順著林希月的嘴角滲出。
“冼博延你瘋了嗎?”
冼博延赤紅的雙眼,語氣森寒的對林希月吼道:“賤人,你差一點要了安然的命,我警告過你的,不要動束安然,你為什么不聽?”
“我沒有,都說了是她自己滾下去的?!?p> “啪!”
回答她的是冼博延又一記耳光。
“你還嘴硬,安然的腿不能行走,你說她自己怎么能滾下樓去。你個毒婦,是我太心軟了,才把你這個瘋子放回來?!?p> 說罷,揪著林希月的頭發(fā)向樓梯口走去。
林希月感覺到了冼博延身上的殺氣,她拼命的抵抗,卻不是冼博延的對手。
她只能無力的質(zhì)問道:“冼博延你放開我,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每一次都是這個樣子。”
眼淚不爭氣的落下,她已經(jīng)被冼博延打橫抱起。
“林希月,我根本就不應(yīng)該對你存有任何希望,你跟林木森一樣,都是惡毒的人,你們都應(yīng)該下地獄?!?p> 這一次林希月是真的觸碰了他的逆鱗,他再心軟,也不能任由林希月傷害救過他命的束安然。
林希月的身體騰空,身下的樓梯讓她看著有些眩暈。
她緊緊抱著冼博延,聲音幾近哀求道:“冼博延,你不能這么對我,束安然她真的是自己滾下去的。”
冼博延的目光一寸寸變冷,到了此時,林希月依舊在撒謊騙她。
“林希月,你讓我很失望。”他松開了抱著林希月的手。
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林希月雙眼,這樓梯不高,她卻十分害怕。
她用力的扯著冼博延的衣服,拼命的喊道:“冼博延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你別放手。”
自身的重力讓林希月一點點下墜,她搖著頭,希望冼博延能在最后的時刻抱住她。
可冼博延卻沒有,他只是冷眼看著林希月的手一點點滑下,直到整個人掉了下去。
林希月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體與每一個臺階的碰觸,那痛苦近乎于讓她絕望。
最后她匍匐在地上,看著冼博延冰冷的樣子,卻露出一絲苦笑。
她知道她的腿折了,這次恐怕再也接不上了,束安然雖然陷害了她,可傷她的卻是冼博延。
不知道若是冼博延知道了真相后,會不會對今天的所作所為而后悔呢。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她早就決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