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林希月你必須走
“希月,冼博延已經(jīng)瘋了,你不能再留在他哪兒。我馬上去接你,你現(xiàn)在就離他遠遠的”
阮修文急切的說道。
之前是他低估了冼博延,沒想到那個男人會如此下作。
如果林希月繼續(xù)留下來,會被冼博延這個可怕的人徹底摧毀的。
他不想,更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他必須把林希月帶走。
林希月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以這幾天江欣敏和冼博延的表現(xiàn)來看,她也在懷疑,父親出事與這兩個人有關(guān)。
其實這么多天以來,她的心里也在抗拒著這種猜想。
她不希望這是真的,因為這樣的現(xiàn)實對她來講實在是太殘忍了,她承受不了。
可現(xiàn)在事實就擺在她的眼前,不容她再逃避。
到了這個時候,她反倒冷靜了下來。
她緩緩的開口,“阮哥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可現(xiàn)在我別無選擇,我需要冼博延手里的新藥,那是我爸爸醒過來的希望。所以我必須留下來,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我已經(jīng)徹底認(rèn)清冼博延這個人了,他再也傷害不到我了?!?p> 可阮修文一刻也不敢再等了,畢竟冼博延的手段他是了解的,他怕晚了,連他也護不住林希月。
只有趁現(xiàn)在,趁阮家還沒有倒,他還有能力把林希月和林木森轉(zhuǎn)移走。
可他同時也很疑惑,冼博延為什么要這么對林木森和林希月?
如果他為了得到林氏,那他已經(jīng)得手了,林木森即便是醒了,也對冼博延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再有就是,即便是為了得到林氏,他也不認(rèn)為以冼博延這種性子,會跟江欣敏這種女人打得火熱。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繼續(xù)苦勸道:
“希月,你聽我說,新藥的事情我來解決。不行我可以先幫林伯伯辦轉(zhuǎn)院。但當(dāng)務(wù)之急,你必須先離開。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這就去接你?!?p> 可林希月已經(jīng)下定了主意,她向來如此,一但做了什么決定,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阮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知道是我連累了你,也連累了阮家。這個時候我不能走,更不能逃避,既然是我跟冼博延的恩怨,就應(yīng)該由我親自和他來決定?!?p> 門外傳來密碼鎖開起的聲音,林希月只得掛了電話。
不多時那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玄關(guān)處,一身清冷,眼眸含冰,他凝視了林希月片刻,薄唇輕啟,語帶譏諷的說道:“怎么不聊了,沒進門就聽到你喊阮哥哥?!?p> 冼博延在心里還補充了一句,阮修文那個哥確實夠軟,而且還自不量力,居然在他的背后做了那么多的小動作,看來是他對阮家下手輕了,才讓他還有閑心管林希月這女人的閑事兒。
林希月蹙眉,這男人說話永遠都是這么刻薄。
“冼博延,我想跟你好好談?wù)??!彼恼f道。
可冼博延卻冷笑了一聲,爽快的回道:“好啊,那進屋……”
他拉了一個長聲,然后帶有挑逗意味的說道:“到床上談。”
林希月身子一頓,臉上立馬爬上了一絲紅暈,這男人什么時候?qū)W得這么不正經(jīng)了。
不過也對,他要是正經(jīng),怎么會跟江欣敏搞在一起。
“冼博延,我沒功夫跟你虛與委蛇,我只問你,我爸是怎么中風(fēng)的,他中風(fēng)后林氏新拿下的那塊地,怎么會轉(zhuǎn)到了冼氏的門下?”
冼博延換上了拖鞋,將車鑰匙扔到了桌子上。
他很討厭這個女人此時跟他說話的態(tài)度,更討厭她如此質(zhì)問的口吻。
想到這女人以前跟他說話的樣子,覺得就是阮修文那個討厭的家伙把這女人給帶壞了。
否則她現(xiàn)在怎么敢這么跟他說話。
于是他沒好氣的回道:“你以為是怎樣,那就是怎樣。”
他這是……
默認(rèn)了嗎?
林希月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真傻,居然多此一舉,事情已經(jīng)明擺在那里,她為什么還要存有僥幸。
冼博延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林希月含怒的雙眼,心里說不上來的煩躁。
這女人是水做的嗎,怎么動不動就哭,哭得他好心煩。
好想把這女人拎回到懷里,然后……
他別過頭去,煩躁的拿出一根煙,還沒等點上,林希月便又開了口。
“冼博延,你為什么要打壓阮氏,我們的事情為什么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又是這種語氣。
她居然為了姓阮的來質(zhì)問她。
他修長的手指用力,將手里那根香煙碾碎。
煙絲和紙屑從他的手里一點點掉落,證明了他此時已經(jīng)在發(fā)怒的臨界點。
他側(cè)頭再次對上林希月氤氳的眸子,語氣陰鷙的回道:“林希月,我為什么要打壓阮氏,你心里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吧?”
林希月的心仿佛在冷雨中淋著,她盯著眼前這個她愛了十多年的男人,心卻已經(jīng)變成了死灰。
“冼博延,你可以恨我,可以報復(fù)我,但你不能這么對我爸,更不能這么對阮家,因為他們都是無辜的?!?p> “哈哈?!辟┭用偷钠鹕恚徊奖阕叩搅肆窒T碌拿媲?。
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席面而來,林希月本能的向后挪動了一下,卻還是被冼博延的雙臂禁錮在了胸前。
冼博延眉峰冷挑,身上散發(fā)著讓人膽寒的低氣壓,腥紅的雙眼逼視著林希月,語氣寒森的說道:“林木森就是個小偷,他用偷來的林氏,把你一天天的養(yǎng)大,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林希月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偷來的,既然是偷來的就得還,你懂嗎?”
林希月看著冼博延放大的怒顏,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后,她才反駁道:“冼博延你這是懷璧其罪,這跟……”
辯駁的話還沒等說完,嘴便被封堵住了。
冼博延怒火中燒,他討厭這張嘴,更討厭這個該死的女人。
這幾天他忙得很,還是陳助理告訴他網(wǎng)上的事兒。
林希月這個笨女人,這種事情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他,反倒讓阮修文那個廢物找人刪視頻。
她就是拎不清形式,不知道那個姓阮的根本幫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