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容謹是個怪物!
蘇沐言把容謹趕出房,迅速卸了妝沖了個澡,換上珊瑚絨的保暖家居服就下了樓,她下到最后一階發(fā)現(xiàn)陳寅與羅伯特不在,其他的保鏢也不在,別墅的門關緊著,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莫明的她打了個寒顫。
“我把他們攆走了?!比葜?shù)穆曇粲忠淮瓮回m懫稹?p> 蘇沐言回頭,見他站在樓梯口,仍舊是剛才參加宴會時那套黑色西服,俊美、蒼白、妖冶。
見她回頭,他溫溫一笑,款步下階。
蘇沐言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趕緊去做好吃的。對了,你忌口嗎?”
他溫聲說,“有魚有肉就好?!?p> 蘇沐言點點頭奔進廚房。
一個小時后,蘇沐言把做好的魚肉和點心按照容謹?shù)囊笱b進瓷盤,放進了食盒里。
他掀開了看了看,相當滿意,“顏顏的手藝真好,他們一定會喜歡的?!?p> “他們是誰?”蘇沐言禁不住問。
他只是笑,“保密。”
蘇沐言無趣的樣子,“不說就算了,我還不想知道呢。”
容謹把食盒放好,坐到沙發(fā)前拿起一張報紙瀏覽。
蘇沐言瞅了瞅桌子孤零零的食盒,“你現(xiàn)在不去么?”
容謹掃了一眼鐘表,“現(xiàn)在還早?!?p> “什么時候去?”
“等你睡下?!?p> 蘇沐言暗腹故弄玄虛,挑眉說,“我現(xiàn)在就去睡?!?p> 說完,她跑上樓回了自己的臥室,關燈上床。
才十點鐘,蘇沐言當然睡不著,她趴在被窩里玩了半個小時的手機,便躡手躡腳起來,出了房間,站在走廓里往下看,容謹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式看著報紙。
奇了怪。
又過了半個小時,蘇沐言再次出來看,容謹全無動靜。
再不去熱騰騰的菜肴都要涼透了。
......
終于,在她第六次偷看的時候,容謹提著食盒離開了別墅,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蘇沐言迅速跑回房穿上長款羽絨服和雪地靴緊跟著下樓,她站在廳里的盆景后往外瞧,竟見容謹連車都不開,直接步行離開了家門。
蘇沐言站在門口看他去往的方向,迅速跑到車庫開了一輛車出來,緩緩駛出別墅大門尋找他。
出了路口,走了一段距離,她竟然沒看見他。
好奇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能去哪兒?
難道,他走的是另一個方向?
蘇沐言迅速調轉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午夜的街頭沒有什么車輛,她使勁踩著油門,開了有五公里,還是沒有看到容謹。
步行十幾分鐘,不可能走出這么遠。
那么,應該還是第一個方向。
蘇沐言再次調轉車頭,二十分鐘后,在距離別墅已經(jīng)三十公里靠近環(huán)城公路的地方,她看到了容謹行走在夜色之中的身影。
他一襲黑色西服,步伐不緊不慢,優(yōu)雅而有氣度,除非在她看不見他的時候他飛跑了起來,且奔跑的速度不低于60公里/小時,比奧運飛人博爾特還要快12公里。
這是一個正常人無法達到的速度。
可距他離開別墅半個小時,他的的確確走了這么遠的路。
他到底是什么東西?
蘇沐言莫明的緊張起來,莫明覺得如果被容謹發(fā)現(xiàn)她跟著他,會有不好的后果。
她放慢車速,頭盡量挨近方向盤,隱藏自己,龜速前行。
出了市區(qū),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十字路口,容謹停下了腳步。蘇沐言將車停在一個隱蔽地方,捂緊衣服下車,蹲在綠化帶后頭探著腦袋看。
容謹在馬路中間蹲下,把飯盒里的菜肴一一端出擺在地上,又從口袋里摸出兩根蠟燭點燃插在了菜肴之中。
蘇沐言已經(jīng)震驚,這是什么迷信的舉動?
做完這一切,容謹就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宛如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這個時候蘇沐言忽然意識到,這個家伙出門這么久都沒做個防寒措施,宴會穿的西裝哪里能夠御寒?他竟然一點也沒有發(fā)抖,沒有覺得冷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凌晨的冬季,京港的氣溫趨于零度,不時有風吹來,蘇沐言蹲了沒一會兒全身就冷透了,一直探著脖子看容謹看的脖子也酸了。
她換了一個姿式,把腦袋擱在膝蓋上稍事緩解。
“啊——”突然一聲詭異的慘叫響起。
蘇沐言被驚得蹲坐在地,聲音是從馬路上傳來的,是從容謹那個方向傳來的。
她爬起來往那邊看,可是除了容謹和那幾個菜,什么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聲“啊——”。
慘叫聲空曠又飄渺,雖然聲音本是無形的,可這樣的聲音聽起來是空的,讓人心里發(fā)慌。
蘇沐言害怕起來,隨后,又有叫聲不斷響起,而且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凄厲詭異,仿佛是鬼哭狼嚎。
她呼吸變得粗重,再也不敢呆在這里,拔腿跑向汽車,拉開車門進去,從里面反鎖,顧不上會不會驚動不遠處的容謹,她發(fā)動引擎一個猛踩油門后倒轉身,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緊接著疾馳而去!
容謹是個怪物!
容謹一定是個怪物!
容謹他是危險的!
一路上,她心里反反復復都是這幾句話。
她后悔幫了他。
如果讓他連續(xù)幾天占據(jù)容墨池的身體,容墨池會不會受到傷害呢?
回到家里,蘇沐言強撐著把車停入車庫,關好大門,跑回屋里,跑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將門反鎖住,癱倒在床上。
她心亂如麻,她突然很想見容墨池,可是他在哪兒?
眼淚不知不覺大顆落下,蘇沐言揪著被子輕捶,喃喃出聲,“容墨池,對不起,我不應該幫那個容謹,我不應該幫著他延長能夠霸占你身體的時間,你在哪里呀,容墨池,嗚嗚——”
突然,下面有腳步聲響起。
蘇沐言的眼淚和自語一秒止住,她用手拭著淚珠抬起頭,意識到是容謹回來了,意識到他步行,她開車,她先,他后,這種情況,他竟然也能這么快地回到家里,她的恐懼達到一個極致,幾乎無法呼吸。
“砰砰——”
他敲門了!
蘇沐言才意識到自己沒關燈,她咬了咬嘴唇,極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