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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教暴戾總裁做人的一天

第10章 你在教我做事嗎

又是教暴戾總裁做人的一天 畫樓雨眠 2497 2021-09-28 21:11:56

  陳寅去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蘇沐言老老實實跟在容墨池身側(cè),離開醫(yī)院。

  倒是她想跑一下,一看到前后左右八個黑衣墨鏡面帶煞氣的保鏢,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電梯里,她悄悄往后撤身,不跟容墨池站在一起,偷偷扯了一下陳寅的袖子。

  陳寅的一愣,轉(zhuǎn)眼看她,投來一個詢問的同情的眼神。

  果真,下人比主人有人性。

  蘇沐言探過身去悄聲問:“那個阿姨呢?”

  陳寅馬上反應(yīng)過來小姐問的是徐嫂,他眼底閃過一抹惋惜之色,抬起手往脖子上橫了一下,徐嫂已被老板處理掉。

  蘇沐言驀地撐住電梯里的扶手,讓自己站穩(wěn)。

  活閻王夠狠,竟然把保姆咔嚓了。

  到外頭上了車,她像個鵪鶉一樣坐在角落里,暗自消化徐嫂的凄慘下場給她的神經(jīng)帶來的沖擊。

  車到半路緩緩??俊?p>  蘇沐言轉(zhuǎn)頭,見旁邊是一家品牌服裝店。

  活閻王要給她買衣服么?

  她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條紋病號服,她昨天穿的衣服肯定被護士換了,另外的衣服在學校,的確沒有衣服可穿了。

  她聽話地隨著容墨池下車,進入店里。

  正聚在柜臺前聊天的店員,忽覺一陣陰風吹來,轉(zhuǎn)頭看到是容墨池,像見了鬼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容總,您有什么需要?”

  容墨池大手揪住站在她身后的蘇沐言,推到店員面前,“她能穿的,來幾十套?!?p>  蘇沐言杏眸輕閃,這里的衣服很貴的。

  “容先生,你是不是多說了一個字?”蘇沐言小心地好心提醒。

  容墨池投了一個詢問的目光。

  “來幾套就好了?!彼[起杏眸,像一個求夸獎的學生,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她不貪心,不虛榮,她只想好好活著,她不想像那些紅薔薇和徐嫂一樣被咔嚓掉。

  然而男人慢慢斂起眸子,俊容沉下,一字一句地問:“你在教我做事嗎?”

  活閻王的腦回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剛才在醫(yī)院那一瞬間為他產(chǎn)生的心酸,剎那間灰飛煙滅。

  蘇沐言肩膀一耷拉,放棄治療的表情,“我當然不敢?!?p>  一旁的店員愣了一下,目光在蘇沐言身上流連一番,那種表情明顯就是看透了蘇沐言的身份,竟也不問她喜歡什么風格,直接招呼同事去拿衣服。

  蘇沐言踮著腳尖瞧,作為一個骨子里正義凜然的大學生,她好氣啊。

  那些人分明把壓箱底賣不出去的陳年老款都塞給了容墨池這個冤大頭。

  他根本不知道人家只是表面怕他,背地里在坑他。

  不過,關(guān)她屁事。

  反正他也不會領(lǐng)情。

  這次購物十分利落簡短,保鏢們?nèi)耸忠粋€大紙箱,抱著裝滿女裝的衣服往后面的車里塞。

  回到別墅,蘇沐言發(fā)現(xiàn)門口被鏟掉的紅薔薇變成了兩根光禿禿的仙人掌。

  她為那些薔薇默哀著進了別墅。

  一樓的客廳已經(jīng)打掃干凈,煥然一新,但一想到曾經(jīng)在這里發(fā)生過的事情,她禁不住捂嘴干嘔了一下。

  抬眼,對上了容墨池探詢的目光。

  不行,一想到他斬蛇的畫面她根本無法直視他這張臉,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安撫一下自己被摧殘的心靈。

  她慢慢放開捂嘴的小手,甜笑著:“容先生我去洗個澡,換上你給我買的新衣服?!?p>  容墨池瞧著蘇沐言落荒而逃的身影,站在廳中打量著,命令道:“把這些家具全換掉,客廳重新布置一下?!?p>  “好的容總!”陳寅應(yīng)著聲,心道,還不承認自己剁過蛇,為了抹去記憶,都要重新裝修客廳了。

  陳寅壯膽問:“容總,您不打算回棕櫚灣住了么?”

  容墨池想到那里就會想到徐嫂對他做的事情,凜了陳寅一眼,“別再跟我提那里,和關(guān)于那里的一切!”

  “......噢。如果以后都住這里,還需添置很多東西,我一并置辦了吧?”

  “嗯?!?p>  “......要不要重新招保姆?”

  “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保姆這兩個字!”

  “不提不提?!?p>  陳寅跑了。

  容墨池瞅了一眼羅伯特,“你去報個廚藝培訓班,盡快學成,再做那種難吃的菜,我全塞你肚子里?!?p>  羅伯特立正站在廳中,眼睛看著房頂,“容總,屬下沒有那個天分?!?p>  “難道你覺得我有那個天分?”

  “容總,我覺得小姐有那個天分?!?p>  “你讓一個醫(yī)學院的高材生天天在廚房里做飯?”

  羅伯特想了想,讓蘇沐言做飯的確不太合適,只得聲音洪亮地保證,“我一定努力學習廚藝!”

  洗完澡偷偷潛到樓梯口查探敵情的蘇沐言恰好聽到了容墨池那句話——你讓一個醫(yī)學院的高材生天天在廚房做飯?

  在下屬面前活閻王不用搞虛偽那一套了吧?

  就是說,他真的不打算一直把她關(guān)在別墅里。

  原來他還有一絲絲良知。

  一定是自己賣乖賣萌觸動了他冷血無情的心。

  她找到重獲自由的方法了。

  只要回到學校,就算是世界末日,她都不會再踏出校門一步。

  她要借助同學們強大的力量和正義感保護自己,到時候不管是容墨池還是宋臻萬,能奈她何?

  曙光就在前方,蘇沐言頓時有了力量,不打算再去房里咸魚躺,她深呼吸一下,輕步下樓。

  容墨池閉著眼睛倚上了沙發(fā)靠背,似在休息。

  她沒打擾他,溜進廚房,打開冰箱看到有水果。

  她把水果洗干凈切成一小一小塊裝在盤子里,兩手捧著,放到了容墨池跟前的玻璃桌上。

  可是,他毫無反應(yīng)。

  她奇怪地看他,見他雙眉攏緊,俊容之上隱隱現(xiàn)出不安的神色。

  她湊近一些,抬起小手在他臉前揮了揮,還是沒反應(yīng)。

  不像是睡著啊。

  他不會生病了吧?

  蘇沐言遲疑著,將自己的手覆在他的額頭,也不熱呀。

  但他額頭上已經(jīng)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那種不安的情緒在遞進。

  蘇沐言作為一個醫(yī)學生本能地靠了過去,一條腿跪在沙發(fā)上,攬起他的肩膀,扳著他的身體慢慢將他平放,又把他的腿抬到沙發(fā)上,在下面墊了一個靠枕,繼而俯過身去扯他的領(lǐng)帶和襯衫。

  手腕倏而被捏住。

  蘇沐言掰紐扣的動作一滯,對上了容墨池的眼睛。

  他盯著她,眸色陰沉冷酷。

  蘇沐言心里咯噔一下,怕他誤會什么,解釋說:“我以為你暈過去了,這只是急救措施,我沒有要對你怎么樣,我是身心干凈的好學生!”

  容墨池的眼神逐漸空洞,雖然看著她,又像是什么也沒有,仿佛蒙了一層薄霧,連神色也模糊不清。

  蘇沐言輕掙手臂,“容先生,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呀?!?p>  他蹙起眉,捏著她手腕的手力氣更大。

  蘇沐言疼的抽了口氣,“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碰你了,你放開我行不行?”

  漸漸的,容墨池的眸子恢復清明,他看著蘇沐言,使勁松開她,她的身體受力往后退了一下,差點從沙發(fā)上掉下去。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深紅色的勒痕,心里面奔過一萬頭草泥馬。

  一個慘死過一回,為了生存苦苦掙扎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他也太狠了。

  她委屈地甩手。

  容墨池蹭掉腿下的枕頭,坐起身子,目光落在她手腕上。

  他剛才看見了,她是一臉擔憂,在擔心他。

  原來這個小虛偽,還有一絲絲良知。

  心里突然很是煩躁,他凜著嗓音說,“言言,你記住,下午五六點鐘的時候,我沒叫你,你不要輕易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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