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殷辭那廝
“喝完了?!?p> 容絨雙手撐在桌面上,腦袋垂下來,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發(fā)頂,聲音很低,但依舊清醒。
“啪,啪,啪!”
突然,幾聲鼓掌聲響起,導演打破了冷場:“不錯啊,女中豪杰,真沒想到你這么好酒量?!彼幌虻?,什么事兒都不輕易站隊。
榮山皺了皺眉,這才發(fā)覺她喝完了,正想說什么時,盛晏卻端著酒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神色清冷地走來,輕輕將容絨往身后一拉,擋在前頭,“榮總,一直以來的合作全靠您的照顧,我敬您一杯?!?p> “好,好……”
容絨默了默,旋即轉(zhuǎn)身悄悄地走出了宴會廳的大門。
……
出了宴會廳,容絨便感覺一陣暈眩從腳沖到頭上。幾乎不喝酒的她連喝三杯白的,也是夠嗆。
她按了按太陽穴,沒再停留,扶著墻邊快步往前走,走進了洗手間里。
水龍頭被打開到最大,水流嘩嘩地沖下來,容絨彎下腰,不斷將水拍在臉上,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片刻之后,她正要直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腰彎久了,酸得不行。
洗手臺上裝著裝飾金邊的鏡子,鏡子也被濺上了點點水珠,映出女生清麗精致的面容。盡管臉上的妝被洗去不少,水珠在她白皙滑嫩的臉色滑落,勾勒著那動人的線條。
容絨微喘著氣,將額間碎發(fā)向上捋了捋,感覺清醒了些,這才轉(zhuǎn)身走出去。
她想起徐倩提醒過她,在酒局上最好不要喝酒。她當時還有些不明白,酒局不喝酒,還叫酒局?現(xiàn)在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剛出洗手間的大門,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身段頎長勁瘦的青年靠在墻邊站著,一腿微屈,腳跟抵在墻底。他腦袋微頷,額前的劉海碎發(fā)遮擋住低垂的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緒。
容絨一怔,他怎么也出來了?
男生也是瞬間察覺到她的目光,抬眸朝她笑了笑,站直身子走過來,“終于出來了。”
聽著他的話語,容絨一頓,他竟然真的是在等她,不由得心里淌起一陣暖流。
盛晏走過來,也沒有問,徑直虛虛地攙上了她的手臂,這個動作要比他們的真正的關(guān)系熟稔很多。不過容絨這會子有點暈,她也沒有矯情,由著他攙著。
“回房間嗎?”盛晏問。
“嗯?!?p> 那個宴會廳,她是真的不想再去了。
一路上酒勁慢慢上來了,容絨感覺越來越困,也沒怎么說話,憑著意識由盛晏帶著坐電梯上了客房區(qū)域。
幸而,小齊在房間里等著她,盛晏敲開了小齊的房門,小齊第一眼看到盛晏那張英俊出眾的臉時,不由得眼前一亮。
待看到盛晏身邊迷迷糊糊泛著酒氣的容絨,霎時間一怔,這是怎么了,絨姐不是不喝酒?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又聽到小齊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耳邊傳來,說下午忘了告訴她,白天她的手機有一個備注為“甲方”的人打電話過來,說要找她,后來聽說她不在,又掛斷了。然后小齊又不知道說什么,卻似乎離開了。
容絨感覺頭有點疼,眼睛也幾欲睜不開。
甲方……這不是殷辭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