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蹤人口回歸
傍晚,傅家莊園,此時燈火通明。
傅謹(jǐn)言半倚靠在椅子上,他正閉目養(yǎng)神,手中握著那兩張照片。
“咚咚”地敲門聲,將傅謹(jǐn)言吵醒,他冷峻的臉看上去有一絲疲倦。
傅昱琛,笑容奕奕地走了進(jìn)來:“哥,道姑的資料發(fā)你手機上了,她的真實身份比較有趣。”
傅謹(jǐn)言點開資料,映入眼簾的是顧悅檸三個大字!
傅謹(jǐn)言微微瞇起眼睛,顧家人。
“哥,我們根據(jù)機場提供的信息,查到此女是南城顧家的大女兒。
不過奇怪的是,顧悅檸在十五年前就失蹤了。
當(dāng)時顧悅檸失蹤案還登上了報紙,轟動一時。
沒想到,現(xiàn)在失蹤人口居然回歸了?!?p> 傅昱琛瞳孔微微發(fā)亮,他似乎對于顧悅檸的身世很感興趣。
“哥,我可聽說,南城顧家最近要給顧悅檸開一場追悼會,他們已經(jīng)宣布大女兒顧悅檸死亡?!?p> “然而,此時被宣布死亡的顧悅檸,居然要回到南城,她要做什么?”
“哥,你有沒有覺得,顧悅檸失蹤案背后可能是顧家的一場陰謀?!?p> 此時,傅謹(jǐn)言將手中的照片放在桌上,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封南城顧家寫給他的信件。
八月十五日顧悅檸追悼會邀請。
他本人與南城顧家不熟,但在南城的房地產(chǎn)項目上,他們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
顧謹(jǐn)言,挑了挑眉,“昱琛,幫我訂一張八月十五日清晨飛往南城的機票?!?p> 他并不關(guān)心顧家背后的陰謀,此時只想盡快找到蘇敘白。
目前,尋找蘇敘白唯一的線索就在這個道姑身上。
他要去南城親自會一會這位,死而復(fù)生的顧小姐。
與此同時,傅昱琛從桌上拿起道姑與小女孩的合照。
他仔細(xì)觀摩一番后,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呼道:
“你確定,這個孩子,不是你和道姑的私生女,這小臉跟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p> 在傅昱琛的記憶里,小時候的傅謹(jǐn)言可是雌雄難辨的存在。
那時候,奶奶可最喜歡給他買漂亮小裙子穿了。
想到這,傅昱琛臉上的笑意有些繃不住。
“你可以滾了!”
傅謹(jǐn)言平靜地盯著傅昱琛,眼中泛著寒芒,他并不覺這個玩笑很好笑。
他有沒有孩子,難道自己不清楚嗎?
還需要他人提醒?
傅昱琛又一次試探著傅謹(jǐn)言的底線。
“哥問你個隱私的問題,你現(xiàn)在不會還是個處吧?”
男人沒有回答。
他確實不太喜歡和女人走得太近,因為他覺得麻煩。
傅昱琛含笑著抬頭迎上傅謹(jǐn)言認(rèn)真的面容。
“哥,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傅謹(jǐn)言側(cè)著臉,蒼白的皮膚,鼻梁高挺,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沾染了冰霜。
他緩緩開口:“昱琛,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很閑是吧,非洲正好有一個項目可以安排給你,呆得時間也不長,半年而已。”
傅謹(jǐn)言的這番話,讓傅昱琛再也笑不出來。
他立馬求饒道:“滾了,我這就滾?!?p> 直到書房的門被關(guān)上,傅謹(jǐn)言拿起顧甜希的照片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
他發(fā)現(xiàn)顧甜希左眼下有一顆淚痣,位置與他一模一樣。
最讓他驚奇的是,小女孩的五官與他小時候確實有些相似。
男人深邃的眉眼中帶著一絲不解,嘴唇微抿。
一向理智的他,此時也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難道他真的有個孩子?
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想象。
一向潔身自好的他,又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
顧家別墅中,此時燈火通明。
門外有幾名保安正在巡邏,顧悅檸看著曾經(jīng)十五年前這熟悉又陌生的家,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此時,她躲在暗處的草叢中,靜待時機。
她的雙眸看向屋頂處,那小小的一扇天窗,是曾經(jīng)她居住的地方。
她在那間狹窄灰暗的閣樓中,一住便是整整五年。
那間閣樓也是她今晚要去的地方。
因為安安的藥,在十五年前便放在那間狹小的閣樓里,被一個鐵箱子鎖著。
眼見時機成熟,顧悅檸身子十分輕盈,只見她沿著墻壁外的管道爬進(jìn)一間開著窗子的屋里。
熟悉的布局映入眼簾,這是她父親的書房,房內(nèi)燈光明亮。
驀地,她隔著門聽見腳步聲。
就在此時,門被推開,顧牧川與顧少宸一同走進(jìn)書房。
顧牧川神情嚴(yán)肅,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給了顧少宸重重的一記耳光。
他朝著顧少宸吼道:“逆子,讓你親自籌辦顧悅檸的追悼會?!?p> “你倒好把給你的資金全拿去賭了,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廢物!”
“咚”的一聲,顧少宸跪在地上,聲音哽咽著:
“父親,我不明白顧悅檸消失了這么久,她死了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您為何要拿出一百萬,大辦她的追悼會呀?!?p> 顧悅檸此時正通過書柜的縫隙,看著書房中二人的一舉一動。
燈光透過縫隙打在顧悅檸的眼睛里,那雙眼睛泛著寒意。
為何要大辦她的追悼會?
顧悅檸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那是因為,顧牧川對她有愧。
顧牧川大辦追悼會,也是為了讓他自己心安罷了。
畢竟他在十五年前可是親手扼殺了一個生命。
顧牧川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狠狠地踹了一腳。
他教育道:“那可是你姐姐,十五年前走丟了,你媽為此以淚洗面,而你居然像個冷血動物一般,無動于衷!”
顧少宸捂著肚子帶著一絲哭腔說道:“父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在給我一次機會。
距離八月十五日還有二天,我一定會將姐姐的追悼會籌辦得有模有樣的!”
顧牧川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孩子,嘆了口氣道:“算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顧悅檸的追悼會你不用管。”
顧少宸聽完這話,他松了一口氣,“也好,姐姐的追悼會我是沒臉籌辦了,讓父親失望了。”
他內(nèi)心竊喜,他根本就不愿意籌辦顧悅檸的追悼會。
有這閑錢,他還不如去泡泡妞,賭賭牌。
甚至,在腦海中還在幻想著,與機場的道姑再次相遇的場景。
顧牧川看出了兒子的心思,又道:“從今日起,我會凍結(jié)你賬戶上所有的錢。”
“你最近就在家好好呆著,哪也不準(zhǔn)去,不準(zhǔn)在賭牌了!”
顧少宸被顧牧川這句話給激怒。
顧牧川的做法直接斷了他的財路,他能不跟顧牧川急眼嗎?
顧少宸譏笑道:“你和媽若真愛顧悅檸十五年就不會把她關(guān)在閣樓,不給她吃穿,生病也不給她治?!?p> “而且這十五年,我也沒見我媽臉上有多悲傷,反而顧悅檸消失了,她的心情每天都特別好?!?p> “如今你假惺惺地給我說,你們在乎顧悅檸,誰信?”
“說不準(zhǔn),當(dāng)年顧悅檸失蹤,就是你和媽出的主意吧!”
“爸,你給我透個底,顧悅檸到底是不是你和媽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