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女孩子的心思你不懂
目視英子與梵天依次離去,薇雅與方宇軒等人皆沒有阻攔,因為沒有意義。
在場之人,此前就猜測到他們有問題的,便只有薇雅,以及在她挑明之前才推測出的方宇軒,再無他人。
之所以放任他們離去,主要還是英子他們始終沒有承認什么,所以他們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jù),足以指出他們做過什么危害他人的行為。
他們無法像對付之前的林千鶴等人那樣,因為這些外來人造成的傷害有目共睹,已然對公會實現(xiàn)了巨大的危害。
當時若非方宇軒等人及時制止,否則禍患會更加嚴重。
在場所有人,下意識的回憶著梵天的那一句:“未來,將會有太多太多足以令你們震驚的事情,我們不是第一個,亦不會是最后一個?!?p> 這句話始終縈繞于眾人的耳畔,久久不得散去。
其中,青發(fā)少年小葉,似是感到信念崩塌了一般,面如死灰。
盯著薇雅身邊的方宇軒,他的眼神冷厲,拳頭攥緊,隨后,他狼狽不堪地落荒而逃。
幾次三番幫助方宇軒說話的小洛,看向倉皇逃竄的小葉,露出了一絲難以名狀的神情。似是不屑,似是憐惜,又仿佛是得意,或是痛快。
這一刻的小洛,顯得異常古怪,與往常而言,可謂是大相徑庭。
……
另一邊,方宇軒看向若有所思的薇雅,道:“好了,無需再糾結這些了,沒有太大的意義?!?p> “那不然給你發(fā)獎金就有意義?”薇雅佯怒道。
“額……”
方宇軒嘴角一抽,好嘛,原來這女人是不想履行承諾。
“唉,近些時日便需要去往尼比市了,在那里定然是要待上一段時間的,唯恐我手里的資金不夠啊,要不還是不去了吧?”
方宇軒氣定神閑,壓根就沒有擔心的模樣。
“你這是在威脅我?”薇雅微微靠近方宇軒,四目相對,她的眼神帶有一絲寒意。
“我可不敢,只是沒有了前行的動力,畢竟我的寶可夢還嗷嗷待哺呢?!狈接钴幉辉笸耍踔岭[隱有前進的架勢。
他臉不紅,心不跳,因為事實卻是如此,他說的不算假話。
腳邊的皮卡丘聞言,滿臉黑線,若非其他人聽不懂它的言語,它高低得給當著眾人的面,與他說道說道。
“哦?你能有多少寶可夢?都安置在公會內吧,每寄存一只寶可夢,我給你打五折如何?”薇雅似笑非笑。
方宇軒眉頭一挑,按只收費?那還得了???把他賣了都不一定能養(yǎng)得起這老些個寶可夢,光飼養(yǎng)的費用估計都能令他敲髓灑膏。
“若是按只收費的話,那還是算了吧?!?p> “怎的?怕公會負擔不起?”薇雅調笑道。
聽著薇雅的玩笑話,方宇軒并未說些什么,但他的眼神卻有意無意地透露出某些事情。
他雖是支付不起費用,但同樣的,公會亦是難以承擔得起如此數(shù)量的寶可夢培育工作。畢竟公會原本就有大量的寶可夢寄養(yǎng)于此,倘若再增加自己這么多的寶可夢,培養(yǎng)寶可夢的工作人員定然是無法儎負的起。
放置在銀白戒指內不比寄養(yǎng)那般,自己只需提供寶可夢食物,無須給它們洗澡、梳理茸毛、維護寶可夢之間的秩序等等……
“嗯?”薇雅的一雙鳳目與方宇軒對視,盯著他的眼睛,她不知為何,竟不自覺的認為事實確實如同她自己說的那樣。
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便如同鳳眼蓮一般,瘋狂生長。
薇雅遏制不住這種念頭,便不再計較這些。她揮著纖美的素手,似是沒有這份耐性煩兒,繼續(xù)砸姜磨蒜的費口中的芳津。
“算了,算了,不與你開玩笑了,等會便將之前答應你的獎金發(fā)到你的賬戶上。”
薇雅白了方宇軒一眼,隨后,她驅散了始終停留于此地的公會成員,以及駐足于公會外觀望的路人。
方宇軒轉頭望向噴火龍與皮卡丘正嘀咕著什么,他問道:“你們聊什么呢?”
噴火龍與皮卡丘皆是一同回應沒什么,這一幕,令他感到疑惑,但也沒有逼迫它們必須說。他將噴火龍收回至精靈球內,注視著薇雅將圍在此地的人們驅趕。
人頭濟濟,接踵摩肩。他們朝著不同的方向離去,人流如潮。
……
待所有人散去,薇雅經(jīng)過方宇軒時,白了他一眼,道:“距離尼比市的比賽還有些時間,不如你帶小悟去挑選屬于他的初學者寶可夢吧。”
方宇軒抬起手表,凝注著手表的屏幕,置若罔聞,視若無睹。
薇雅見方宇軒將自己當空氣,怎會不懂其意。她露出一絲惱意,一雙鳳眸死死的盯著他,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無奈嘆氣。
“你這家伙……真是掉錢眼里去了?!?p> 她一臉無奈的拿出手機,于屏幕中點擊著什么。
不一會兒。
“叮!叮!?!?p> 方宇軒注視著手表屏幕內,獎金到賬的信息提醒后,便如同原本身軀僵硬的植物人驟然間蘇醒一般,立即抬頭看向薇雅。
“為何不將龍宇干部叫回來,自己帶他兒子去挑選寶可夢?”他詢問道。
薇雅見方宇軒變化如此之大,滿臉黑線,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真的現(xiàn)實啊!”
“哼,小悟已然年滿十歲,獲得初學者寶可夢的機會就只有一次。龍宇干部現(xiàn)今身在月見山,來不及趕回,只得讓你去往一趟了?!?p> 說完,她還氣哼哼的瞪了方宇軒一眼。
“那為何是我?公會內不是還有其他人嗎?”方宇軒問道,不予理會她的眼神。
“哪里來的那么多問題,就是你怎么了?收我那么多錢,做點兒事不行?”
薇雅甩起一頭長發(fā),帶著冷傲之意,頭也不回地朝著公會大廳走去。
方宇軒心想,這不是自己應得的嗎?怎的她還生起氣來了?
雖這般思忖,但他卻不曾開口道出。畢竟,與女生講道理,就是對自己的不講道理。
“領取初學者寶可夢的地方是真新鎮(zhèn)嗎?”方宇軒問道。
“既然知曉,還問我作甚?”薇雅沒好氣,甚至都不愿回首相望。
方宇軒遵循著得罪上司便是斷絕后路的信念,追趕前方的薇雅,來到她的身邊,詢問道:“什么時候?”
“明日早晨?!?p> “……”
“還生氣呢?”方宇軒試探的詢問道。
“沒有?!?p> 薇雅雖是這般言語,但從她的臉上卻能夠看到悶悶不樂的意思。
“有什么好生氣的,這本就是你應得的,若是我食言而肥還有什么資格當會長。你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別跟著我?!?p> 聽聞她的語氣,方宇軒便感到有些不妙。他清楚,薇雅雖是這般言語,但內心肯定不是這么想的,典型的口是心非。
想到這,他望著薇雅將悶悶不悅寫在玉靨上,明顯一副氣哼哼的模樣,不禁笑著說道:“沒想到,咱們的會長亦是有小女人的一面啊,竟有些可愛呢?!?p> “臭小子,以為死皮賴臉的夸我一番就可以了?”薇雅止步不前,瞥了他一眼。
她雖是如此開口,但不論是臉上的神情,還是語氣都緩和了不少。
“為何要說死皮賴臉,這本來就是實話實說而已?!狈接钴幾⒁曋毖诺男琼?,面不改色。
大廳外的天光傾灑進來,引得薇雅那原本就皓質的麗顏變得瑩澤。柔潤的兩頰下方,一道蜿蜒曲折的線條勾勒在眼前,凈白的頸項,溰溰如素車白馬帷蓋之張。又仿若汩汩流淌的白泉,于和熙熠爚下,波光粼粼般瑩潤。
她那諧煥的鴉睫,濃密而纖長,翹起來就像浪花一般,仿佛足以能夠支撐出落紅,顯得格外雋俗。有了金色的陽光襯托,眼眶內似江波澈映,睫眸泛滟輪輝。
“算你這家伙會說話?!鞭毖牌沉怂谎?,隨后悠然自得地離去。
注視著薇雅搖曳生姿的背影,方宇軒臉上的笑意有增無減。因為他知曉,薇雅并未真的生氣,想來也是,畢竟是一個訓練師分會的會長,怎可能如此慳吝。
霎時,一道冷意自身后傳來。
方宇軒轉身望去。
一張冷艷的玉頰映入眼簾,隨后,那女子與他擦肩而過。
一雙澄明的清眸,帶著冷峻的眼神,朝著他這邊匆匆一瞥。
“嗯?”
感受到寒意似凜冽的風,朝自己這邊侵襲,方宇軒瞥了一眼頭也不回的琪娜,嘀咕道:“她又是怎么了?也生氣了?怎么都這副模樣?”
“并非如此,我看啊,她是吃醋嘍?!?p>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方宇軒聞聲望去。
說話之人是鹿乃。
鹿乃傍近,她給了方宇軒一個神秘的笑容,道:“你可得好好哄一下人家哦。”
方宇軒略顯困惑,關我什么事兒?我做了什么嗎?
他腳邊的皮卡丘滿腹經(jīng)綸,它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皮卡~她說的很對,你還是不夠懂女孩子的心思,令本皮大失所望??!”
目注皮卡丘一本正經(jīng)地諄諄教導,若非礙于鹿乃就在面前,否則方宇軒真想一把揪起皮卡丘的兩只耳朵,給它來個“愛”的教育,好好的“疼愛”它一番。
皮卡丘注意到方宇軒的眼神,立即就竄到前方的琪娜腳邊,隨后,它意味深長的與方宇軒對視良久。
“額……”
見此情形,方宇軒瞬間就意識到這皮卡丘要做些什么了。他感到有些無語,好嘛,看我不行,這位奧斯卡影帝就親自上陣了。
“皮卡丘~皮皮卡丘~”
(ó﹏ò?)
皮卡丘搖頭晃腦,身軀亦是跟著左右搖晃,拉扯著琪娜的裙擺,故作傷感的樣子,企圖獲得琪娜的芳心。
琪娜感覺到裙擺被拉扯,她垂首望去,注視著一臉傷感的皮卡丘,她有些愣然。
皮卡丘見狀,演的越加賣力。
o(╥﹏╥)o
僅僅片刻,它的演技,額……情緒,愈發(fā)濃烈,潸然淚下。
“皮卡~”
此時,它的叫聲已然帶著哭腔,使得琪娜亦是生起惻隱之心。
“你對皮卡丘做了什么?”
抱起皮卡丘,琪娜輕顰,盯著方宇軒,她的眼神冷峻。
她自然能夠識得這是方宇軒的皮卡丘,畢竟他一直帶在身邊。
“許是與你如出一轍吧!”方宇軒若無其事,仿佛什么也不知道。
“與我相同?”琪娜看著自己懷中的皮卡丘,與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眸對視,轉念一想,她細細品味,怎還能不知方宇軒言外之意。
來到方宇軒面前,琪娜猛地將懷中的皮卡丘塞給他,隨后轉身,揚起潑墨般的青絲,讓人看不到她的任何情緒。
“我的心中始終有個疑惑,希望你能解答一下。”方宇軒忽然開口說道,他的態(tài)度誠懇,眼神中顯露出真摯的感情。
琪娜意欲邁出的潔白無瑕的大長腿突兀地停頓,她側首,道:“什么問題?”
“哦~~~”
∠(?」∠)_看戲
一旁的鹿乃與皮卡丘皆一臉八卦的觀看恬靜的兩人,他們默默地為方宇軒搖旗吶喊,用眼神撩火加油。
他們兩個的眼眸如同繁星般明亮,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
無視鹿乃與皮卡丘滿懷期待的目光,方宇軒道出內心所想。
“之前那些外來者進入公會內時,為什么你沒有暈厥?”
“額……”
鹿乃與皮卡丘聽聞此言,皆啞口無言,他們就差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了。
“甘拜下風了?!甭鼓擞挠恼f道。
皮卡丘微微頷首,附和著鹿乃。
琪娜不言不語,她垂首,不知在思忖著什么。
許久以后,才終是傳來回應。
“你懷疑我有問題?”
她的聲音冷淡,甚至冰冷,好像是因此感到寒心。
“沒有,我就只是疑惑,為何只有你沒有暈厥?是有什么方法嗎?”方宇軒趕忙補救,他怎還會看不出琪娜這是誤會了。
“你忘了之前我服用的藥物了?我本身為了提防在冰寒之中昏睡過去,所以平日里都會吃一些提神醒腦,以及促進蘇醒的藥物,正是于以,我才始終保持清醒?!?p> “除此以外,我沒有喝下午茶的習慣,這對我的修行反而有害無利?!?p> 琪娜雖是在為方宇軒答疑解惑,但情緒卻顯得有些低落,似是有了心結一般,不曾豁然開朗。
方宇軒見狀,亦是不再考慮過多因素,他朝著前方走去,經(jīng)過琪娜時,他手指彎曲。
咚!
他在琪娜的烏黑亮麗的發(fā)絲上,敲了下去。
“想什么呢?除卻胖隼龍與真野智章,就只有你與我并肩作戰(zhàn),若他們二人不來,或許就會是我們戰(zhàn)至最后一刻,我怎可能會懷疑你?!狈接钴帥]好氣的說道。
這一幕,鹿乃面露訝異,她屬實想不到方宇軒會直接動手,她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第一時間看向琪娜,見其愣怔的模樣,神情復雜。
方宇軒看著發(fā)怔地琪娜,內心不禁嘀咕,“我是否下手過重了?這一爆栗直接給她敲傻了?”
隨后,他頭也不回的帶著皮卡丘率先離去,不給琪娜反應的機會。如同雄鷹展翅般,瀟灑離去。
因為這樣,雖不一定可以好轉,但至少能夠讓她的情緒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