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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閉修繩

  眼看就要到黎明了,天依舊黑的恐怖。

  患靈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外面,身后站著一群黑壓壓的邪靈,這樣看,似乎夜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黑那么恐怖了。

  其他人也都去休息了,只有淮桑依然站在虛無湖旁,他很喜歡對著平靜地湖面發(fā)神,這是以前阿煙最喜歡做的事。

  他又回憶起了之前和幻影的對話,她是一個極有野心和報復(fù)心的人,所以她說過的不會傷害茹煙這句話,淮桑根本就不相信,至少從今晚的分析來看,他絕對不相信這個保證。

  雖然之前幻影沒有明確的承認與老者聯(lián)手,但是從這段時間發(fā)生的所有的事來看,除去其他人外,淮桑能非??隙ǖ恼f,幻影就是那個可以操控結(jié)界的人,以及那個恐怖到可以讓天地萬物生靈停止生長的巨大結(jié)界。

  但她所做的這一切都跟她的初心少不了,那就是解開李獻君的命劫。如今歡余已死,并且不是死于李獻君之手,所以李獻君的命劫到底是否已解,誰也不知道。但是對于幻影來說,她絕對不會拿李獻君的生命開玩笑,算時間,還有三日左右就是李獻君二十歲的生辰了。也就是說在未來的這三天內(nèi),幻影肯定會做些什么事出來,甚至是一件他們所有人都猜想不到,又或者是無人能阻止的事情。

  這一路走來,淮桑隱藏身份來到人間,一邊尋找阿煙一邊尋找百紙畫卷,受到過懷疑,也令他感到過疑慮和不安,眼看阿煙人已找到,百紙畫卷對于他來說也失了意義。

  照此來說,這人間已沒有他可以留戀的,更沒有留下的理由,他本可以利用百紙畫卷找回茹煙的記憶,但是他放棄了繼續(xù)尋找百紙畫卷,他不愿這樣做。

  即使他知道賜磷玄骨出現(xiàn)時,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就算是云楓之前想提及,都被他回絕了。

  此番來人間是這一千年來,他在人間呆過時間最長,經(jīng)歷也大不相同的一次,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改變。

  以前他認為人間就是一副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的生活寫實。但現(xiàn)在,他覺得人貴在冷暖自知,心懷感恩,少怨懟,多包容,少欺瞞,多付出。

  但這一切必須在沒有人傷害阿煙的情況下,他愿意再次嘗試像一千年前那樣做個普通人,他可以歸隱深山之中,永不踏出,更可以放手阿煙,任她自由平安的活著,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想到這些,這些就像是他的遺愿一樣,自己跑到他的腦袋里,他覺得十分的無聊,竟不覺笑出了聲。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淮?;厣砜粗鸦?,笑道:“無礙,只是一些無趣的想法罷了?!?p>  笛桓也只是跟著淺笑,看著虛無湖。

  淮桑知道他獨自前來定是有重要的事,便說道:“黎明前的黑暗雖然短暫,卻異常的恐怖。不知明日我們將會面臨什么,所以你若有事,不妨直說?!?p>  看到淮桑如此直爽,他便也開門見山的說了。

  之前他們幾人討論完后,事后笛桓去找過鳳裘,與他說了扇羽曾經(jīng)說過無名山莊是一處靈澤之地,上古靈獸獙獙就被鎮(zhèn)壓在此處,正因如此這讓他想起了好施之前說的葬仙一事,而這葬仙是鳳裘的師父,鳳裘又是無名山莊的人,多少應(yīng)該會知道一些。

  扇羽當時還提了一句虛無湖,雖然他沒有特別說明,但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笛桓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線索。

  鳳裘看著笛桓,心中一驚,但是眼里卻多了一絲尊敬,笛桓以為自己看錯了,便也沒有多想。

  鳳裘知道此事已經(jīng)要瞞不下去了,而且如果幻影真的與那老者認識,或許她也早就知道了,既如此那虛無湖底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笛桓和茹煙他們始終都會知道真相的,只是他很擔心關(guān)在湖底的師父。

  淮桑看著笛桓,臉色微驚,道:“你是說,葬仙前輩和姑逢山的靈獸都被鎮(zhèn)壓在湖底之中?!?p>  “嗯,所以我打算下去看看,我想葬仙前輩或許知道這一切?!?p>  “你既然要下去,又為何要跟我說這些呢?”淮桑知道他一定是去問了鳳裘,鳳裘肯定也沒告訴他,但鳳裘不說應(yīng)該是受了他師父之命。

  可他還是很好奇笛桓為何會來找他。

  笛桓知道淮桑這個人看著除了茹煙外,對誰都是一副無所謂生死的樣子,但是相處久了,覺得他并不如此,光是他給云楓療傷就能看的出來,他并非無情之人。

  “向姑娘方才被一黑影所傷,鳳裘和逸軒在照顧她,李獻君和茹煙又在拖著師姐,所以......”笛桓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他本想調(diào)侃一下淮桑,好讓眼前的氛圍輕松些,畢竟說起來,他倆交流的也不多,他覺得還是有些尷尬。

  但好在淮桑性子灑脫散漫,從不在乎這些,只聽他說道:“向雨彤現(xiàn)在怎么樣?”

  笛桓以為他在關(guān)心向雨彤,臉色微驚,淡淡道:“放心,她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不過從那個人出手的力度來看,并不想讓她這么輕易死去,但如果向姑娘倘若真被帶走的話,定會在死之前先遭受一番折磨?!?p>  淮桑臉色露出一絲驚異:“患靈完全可以控制她,怎會親自動手?”

  “不是患靈,這個人我們都不認識,就連向姑娘也不認識,不過他身上的靈氣卻很熟悉?!?p>  淮??粗鸦笡]有說話,笛桓又道:“似乎跟那老者很像。”

  這件事確實讓他們感到有些害怕了,因為他們不知道在老者手下到底還有多少人,倘若都是這樣突然搞襲擊的話,該如何應(yīng)付。今夜這么多人在,都能被那人得手,若是每天都這么來一下,或者等老者一聲號令,那他們真的沒有一絲贏的把握了。

  所以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一是下去問問葬仙前輩,看他可有解決的辦法;二是假如跟老者合作的真是幻影,那他倆定是都有各自的目的,就目前來看,只要挑撥他倆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有希望的。

  說著淮桑和笛桓二人趁著天還很黑,一轉(zhuǎn)眼便都跳下湖中。

  而此時黑夜已悄然褪去,天邊正吐著泛紅的暈光,正一點一點的灑向無名山莊的每一個角落。等天完全亮了,他們倆已經(jīng)來到了湖底那個巨大的殿門前。

  就連淮桑這樣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人都覺得這宮殿十分震撼。二人相視一眼沒有耽擱時間,便準備進去,誰知剛走到側(cè)殿前,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幻影的千幻術(shù)。二人確定后打算先進側(cè)殿看一看,而這時主殿的門打開了,還傳出來一個聲音:來者何人!然后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看起來應(yīng)該還不到四十。但是他走路的姿勢和說話的聲音,又顯然是個老人。

  淮桑和笛桓立馬走過去,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抬起頭時,雙方都在互相打量著,都沒有說話,不過笛桓在看到這個人的眼睛時,覺得有一種相識的感覺。

  “你們二人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擅自闖入?”前輩好不客氣,十分嚴厲的問道。

  “晚輩淮桑,乃靈山宮之人?!彼f完后看了一眼笛桓。

  笛桓沒想到淮桑這就自報家門了,不過轉(zhuǎn)而一想,既是來求人的,自然不能隱瞞身份,倒是挺讓他感到意外的。

  “晚輩笛桓,是畫仙族靈須子座下弟子?!?p>  “笛桓,你是......笛桓?”

  看到一臉驚訝的前輩,二人都有些懵亂,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笛桓道:“難道前輩認識家?guī)??”如果不認識,應(yīng)該是鳳裘跟他提過自己,只是前輩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臉上那明顯閃過的驚詫是騙不過他倆的。

  “看來鳳兒沒有告訴你們?!鼻拜呎f完嘆了口氣,帶著他二人去了殿內(nèi)。

  淮桑和笛桓先是將最近莊內(nèi)發(fā)生的事大概說了一下,想看看前輩有何辦法,不過他其實早就知道這一切。

  “如今能阻止他的就只有百紙畫卷!但倘若四卷集齊之后,四幅畫里面的女媧神力會自行打開,那四道靈力重合之后將會形成一個十分厲害的法器,名叫閉修繩,只有它才能捆住心元天珠?!?p>  “所以前輩的意思是,那老者一直以來都不是想用百紙畫卷來修煉心元天珠,而是想得到閉修繩?!?p>  前輩看著淮桑,點了點頭。

  淮??戳丝吹鸦福鸦噶ⅠR會意,但他卻對著淮桑直搖頭,因為這些事情他并未聽師父提起過,而且這種事情應(yīng)該屬于畫仙族的禁事秘密,應(yīng)該只有歷代的畫仙族族長才能知道吧。

  淮桑對著前輩又行了一禮,說道:“晚輩斗膽,還有一事相問?!痹诘玫角拜叺氖卓虾?,他才繼續(xù)道:“前輩似乎對畫仙族十分了解,不知前輩與靈須子是何關(guān)系?!?p>  前輩笑道:“你這小生倒還真是個直爽之人,你且不用隨他們一樣前輩長前輩短的叫著,若是千年之前能有幸遇見你,或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p>  “朋友?魔族之人,何來的朋友?!?p>  “朋友其實就是人心,對你好一時不代表會好一世,待你不好也不一定真的不是為了你好。這其中的奧秘,又有多少世人能看得明白,他們總是會被世俗的外表所欺騙所利用?!?p>  淮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但是他總給人一種難以猜的透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并非是那種不好的事情。

  笛桓看著前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見淮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他立即道:“淮桑,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說完還指了指上面,表示朋友不止他一人,上面所有與他并肩而戰(zhàn)的都是他的朋友。

  這時從湖面之上傳來一陣小小的震動,他們在水底這么深的地方都感覺到了,不知上面發(fā)生了什么,淮桑當下有些擔心茹煙,想著便立馬拜別前輩先行離去了。

  笛桓雖然也擔心,但是他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問清楚,而前輩似乎也有話對他說。

  “看來他已經(jīng)要開始了?!?p>  “那前輩可否告訴晚輩,晚輩應(yīng)該怎么做?”

  “對了,你的師姐師兄可都在上面?”

  笛桓聞言后身子一愣,說道:“雖然這是畫仙族內(nèi)的事,但是我總覺得前輩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所以晚輩告訴您也無妨,相信師父他一定不會怪我的?!?p>  從笛桓的表情來看,前輩就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怪不得昨日鳳裘下來找他的時候,閉口未提畫仙族一事。

  笛桓眼中掠過一絲憂傷,才淡淡的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扇羽師兄失蹤了,檀棋師姐昏迷數(shù)月,至今未醒,小師妹也失去了一些記憶,而......”

  “什么?”前輩說完,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差點摔倒,還好笛桓將他扶住了。

  “前輩,前輩你沒事吧?!?p>  前輩搖搖頭,拽著他的手問道:“那你的大師姐,幻影呢,她如何?”

  “幻影師姐正在上面與小師妹在一起,不過......”一想到幻影的事,笛桓就感到無比的心痛,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下去,然而他話還未說完,就覺得不對,前輩似乎非常關(guān)心他們,難道前輩真的是師父的好友,那師父知道前輩被困在這里嗎?為何從未聽師父提起過他有這樣一個朋友。

  笛桓默默打量著前輩。

  “笛桓,你先上去告訴茹煙,如今只有她才能找到百紙畫卷,待集齊四卷之后,女媧神力自會顯現(xiàn),屆時她必須要用靈丹將其引入體內(nèi),這樣閉修繩便會永世認她為主,日后方可拯救蒼生?!?p>  “前輩,您到底是何人啊?”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三界將要迎來一場巨變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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