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虛無湖結(jié)界破,眾人受傷
昨天夜間還熱鬧非凡,人山人海的虛無湖,一下子變得冷清寂寥,湖邊的楊柳有意無意的吹擺著柳絮條,如同被一場大雨洗刷掉了最后的驕傲。
此時的虛無湖哪里還有一人,就連草叢間的蟲鳴聲似乎都不見了。無名山莊果然不愧為江湖所言的那般是個避暑勝地,連風(fēng)都變得涼爽,只一陣微風(fēng)吹過,不久便將他幾人掛滿汗水紅彤的臉頰吹的不見一絲銀光。
“公子,你可有聞到什么怪味?!毙劣锌紤]到一旁的苼煙,故意說的很小聲。
李獻(xiàn)君向辛有點了點頭,并未說話,其他幾人也并未說話,應(yīng)該也早已聞到了那股血腥味。辛有正要去林中查探,這時阿煙突然掙脫了苼煙的懷抱,也一頭扎進(jìn)林中,隨后便叫了起來,眾人連忙跑去,果不如所料,林中那個滿身是血的不是旁人,正是平然。
“啊......”
苼煙看見林中有好幾人都渾身是血的躺在叢間,而離得最近的就是平然了,那是初見他時,他所出現(xiàn)的地方。
苼煙雖然性子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卻也是第一次見如此血腥的場面,難免有些害怕,她嚇得大喊,雙手捂住雙眼,向身后退去,卻撞到一物,她沒想那么多,閉眼便轉(zhuǎn)身抱去。
眼中的淚水在她轉(zhuǎn)身的那刻流了出來。
一旁的李獻(xiàn)君連忙封住了平然的經(jīng)脈,還借助引魂之力往他體內(nèi)輸入了內(nèi)力,不久他的脈搏便平穩(wěn)了下來。茹煙見狀立即喂了平然一顆藥丸,不一會兒他應(yīng)是好受了些,臉色也沒之前那樣蒼白了。
一旁的淮桑見李獻(xiàn)君在輸入那么多內(nèi)力后依然面不改色,呼吸平暢,似有那么一瞬間更是神采奕奕,精神十足,跟神仙無疑。只是即使他的內(nèi)力在雄厚,用了這么多內(nèi)力之后,也不可能會如此精神百倍,奈何他又是個凡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平然醒來后見眾人如此費心救他,心中十分感激,更是感激有這么一個朋友為了他哭,心中竟有一絲歉意。李獻(xiàn)君將他扶到苼煙身后,并未說話,只是看著正在淮桑懷中哭唧唧的苼煙。他和平然相視一眼,竟都莫名的笑了。
淮桑攤開手,看著李獻(xiàn)君和茹煙,一臉不管我事的表情,卻又不忍打擾她,她哭出來心里應(yīng)會好受些。不過眼下似乎也不需要在繼續(xù)哭了。
茹煙一如既往的白了一眼淮桑,她走到苼煙身邊,將淮桑推了過去。苼煙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剛剛一直將淮桑當(dāng)成了茹煙,臉上抹過一瞬緋紅,低頭抬眼間恰好又看見了平然,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平然驚呼道:“平然,你,原來你沒死?!?p> 平然也高興道:“嗯,多虧了李公子和這位仙子救了我,不然我當(dāng)真去見了我爺爺。呵呵呵?!?p> 苼煙破涕為笑道:“你還能開玩笑,看來你真的沒事了?!?p> 幾人見苼煙高興起來了,但也不能忘了回來的主要目的了。
“公子,后面還發(fā)現(xiàn)了很多尸體,從那些人的身形來看,似乎都是孩童。而且,兇手手法殘忍無道,那些人全部都面目全非,臉色枯萎不堪,而且還有一股燒焦了味道?!毙劣性谡f話間也不難看出他的憤怒和痛心。
眾人聽聞后,表情更為凝重。
茹煙聞言竟覺得此景有些熟悉,忽然她想到,之前在百里鎮(zhèn)外附近的一片林中見過此景,那些黑衣人也是死后猶如一個孩童般大小,且面貌變得枯萎,表情痛苦不堪,像是被吸干了精血只剩下一層面皮,臉上的驚恐、痛苦、每一處經(jīng)脈血管無一不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只是當(dāng)初她膽子小,沒敢上前檢查那些尸體便就消失了。
此下為了查詢線索,她并未解釋便獨自向林中走去,只是待眾人趕過去后,那些人依舊還是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公子,這里明明有很多尸體的,怎會全都不見了?!毙劣胁豢伤甲h的看著眼前。
雖然尸體不見了,可是那叢林間的鮮血,空氣中的焦糊的臭味卻還殘留了一絲。此時是敵暗我明,更不能掉以輕心。
李獻(xiàn)君見事情越來越詭異,終于忍不住道:“平然,你可知無名山莊以及這附近的村莊有多少孩童?!?p> 平然撓了撓頭,有些為難道:“孩童,這......”
辛有道:“對了,看身高,大概在五六歲左右?!?p> 平然又搖了搖頭道:“不瞞你們說,這還真是說來奇怪。小時候雖說與爺爺來過幾次無名山莊,可是莊內(nèi)卻并沒有與我同齡之人,所以我之后便再也不愿來這山莊玩耍。直到長大后來這無名山莊為仆,也不曾見過一個孩童。至于無名山莊附近的村莊,最近的就屬我們?nèi)f家村了,只是要翻過一座山才能來此,所以除了我小時候,還真沒人愿意來這里。”
李獻(xiàn)君心中更為疑惑,想要在繼續(xù)詢問,卻又不知自己該如何說。而眼下茹煙最為理解,畢竟她之前親眼見過。
此時也就只有淮桑的臉色是最平靜的。
原來無名山莊在送走最后一個門派之后,莊主便閉關(guān)去了。本以為無名山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凈,誰知這時沖出了一些武功極高的人,將莊外之人都?xì)⒘耍皇撬麄兌际切┥頍o縛雞之力的仆人,所以那些人便只是刺了一劍就匆匆走了。
淮桑淡淡道:“為何你們沒有去莊內(nèi)找護(hù)衛(wèi)。”似乎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
“我當(dāng)時中了一劍后便躺下了,只是在倒下的那瞬間,我確實看見了有人向莊內(nèi)跑去,只是不知為何莊內(nèi)并未有人出莊,所以我們......”平然看見身后那些與他身著一色的仆從,早上一起說話做事,晚上同一屋檐休息,只是頃刻間卻生死相隔了。此時的他也悲痛不已。
淮??聪蚯f內(nèi)那扇直到現(xiàn)在還緊緊關(guān)閉的大門,便獨自朝莊門走去,而茹煙和笛桓順北尋去。
淮桑走到后才知怎么回事,輕哼一聲,心道:“原來是被人設(shè)了結(jié)界,怪不得莊外如此廝殺,他們卻無動于衷。”他本不想多管此事,但是他知道即使他不破了此道結(jié)界,畫仙族也不會坐視不管的,既如此他又何必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于是他抬手施法正要破除結(jié)界,忽聞水面上傳來一陣琴聲,他立即停下手中動作,立即看向虛無湖。
湖面上的那艘船已經(jīng)不見了,不知是不是已經(jīng)被沉到了湖底,還是說那船本就是幻象所起,可若是幻象,為何他們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
此時茹煙已走到了涼亭之中,而笛桓在聞得琴音后,便飛身一躍站在湖中的竹筏之上。
琴聲平調(diào)空洞又婉轉(zhuǎn)凄涼,隨著琴音的不斷轉(zhuǎn)變,本來平靜如鏡的湖面忽然波浪起伏,湖面上那些舊竹筏顯然是沒見過這種大的波浪,不一會兒就松散了,一根根竹筏就像是一條條變異的黑長蛇,正在水面上冷冷的望著眾人。而此時恰好又從樹林之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嘶吼,還夾雜著凄厲的慘叫聲,讓漆黑的夜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不好!是招魂曲!”笛桓一時之間大驚失色,但此時的他已來不及通知他人,只好立即召出展淋。
招魂曲一出不僅可以控制天下邪惡之靈還可以禁錮住仙者的靈力,只是還好彈奏招魂曲之人似乎并不精通,此時的笛桓有足夠的靈力可以召出展淋。
展淋本無色透明,但一觸碰他的唇,通體呈紫色還散發(fā)一縷微弱的金光。金光一現(xiàn),整個虛無湖的湖面立即變得暴躁不安,猶如一頭遭受圍攻的野獸,正在奮力的廝殺想要沖出重圍。湖面被金光籠罩,照亮了整個虛無湖,在涼亭中的茹煙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樹林邊的李獻(xiàn)君和苼煙幾人。
她見此,這才稍微放心,只是待李獻(xiàn)君轉(zhuǎn)身伸手要去扶平然時,突然從樹林中沖出一個黑影,但只是一影卻未見其人身,而李獻(xiàn)君也并未察覺有人在靠近他。
茹煙心急,正要趕去,忽然覺得靈力受限,但也不容得她多想,她繼續(xù)使用靈力,才剛飛出涼亭,便被另一道靈力又給撞了回來。由于靈力受限,星辰也無法召出,她只能用僅有的靈力對抗黑影。
淮桑那邊也在奮力抵抗,他看到茹煙有些吃力,想來幫忙,可他卻也被幾道黑影困住,無法抽身。
展淋一直保持著平穩(wěn)有序的曲調(diào),讓人聽了心神如云,經(jīng)脈如酥。
這邊李獻(xiàn)君和辛有一直和林中的黑影搏斗,那猶如邪祟般的黑影,忽明忽暗,忽前忽后,讓人難以捉摸,很快辛有便受傷了。李獻(xiàn)君見辛有受傷,心中有些憤怒,眼神變得凌厲,他看著周圍飄蕩的黑影,揮劍便向身后的一棵樹枝刺去,然后又迅速地收回劍,只見順著那樹梢滴了幾滴不明的液體,慢慢流淌著。
解決掉這兩個黑影后,他立即帶著辛有和苼煙還有平然往莊內(nèi)走去,只是才走出沒幾步,就又來了幾道黑影,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受傷的辛有帶著苼煙和平然來到湖邊的柳樹后躲著,他看著公子,回想著公子剛剛?cè)齼上卤銓淞掷锏膬傻篮谟敖鉀Q了,而此刻公子又獨自和另外幾道黑影打斗,他心道應(yīng)是自己多想了,可他似乎明明看見公子眼中那抹害怕的陰冷。
茹煙見本圍著自己的好幾道黑影,竟全部往李獻(xiàn)君那里飛去,心中更加焦急,而淮桑這邊也是如此,由于他們靈力受限,至此他們才解決兩道黑影,可余下的這道黑影卻也著實要費他們一些時間。
他們此時的所處的位置剛好圍著虛無湖呈一個金三角,各在一邊,而笛桓則在虛無湖最中心的地方一直對抗著那突如其來的招魂曲。湖面依然波濤洶涌,如同魚躍龍門,湖底的水似乎被困得太久,也想要沖出障礙,一躍飛天,灑向泛泛星空,在無邊無際的空中肆意流淌。
幕后之人不曾想到李獻(xiàn)君竟如此厲害,不久他便將那幾道黑影斬殺的差不多了,只是卻不見他有一絲的身疲氣短,反而越戰(zhàn)越勇。只見招魂曲的曲調(diào)忽然變得有些彎轉(zhuǎn)急促,果然又有數(shù)十道黑影朝著李獻(xiàn)君身后襲去。
其中有兩道黑影忽然變換方向,朝辛有他們飛去,他們?nèi)艘粫r之間并未發(fā)現(xiàn),被黑影重重的撞倒在地。苼煙不小心扭到了腳,平然只好扶著苼煙一直往后退,辛有則一直護(hù)在他們前方吃力的應(yīng)對。
李獻(xiàn)君見這次黑影有些多,且都是靈力比較高的黑影,著實有些難對付,他看向辛有大喊道:“辛有,小心?!?p> “公子我沒事,我會照顧好他們倆的,公子莫要分......公子小心身后?!?p> 李獻(xiàn)君因分心,不小心被一道靈力較高的黑影偷襲,瞬間跪倒在地,悶聲吐了一口鮮血,而這一幕剛好被茹煙看見了,她心中一陣焦急,有些失了神,因此再次被黑靈狠狠地撞到了石柱之上,隨后又重重地摔了下來,白色的衣衫上瞬間染滿了一片嫣紅。黑影見躺在地下的茹煙,未等她站起來,便又朝著她死死的擊去。
另外一旁的辛有見李獻(xiàn)君受傷在地還被黑影包圍著,便忘了傷痛,沖著黑影狠狠的追打而去,此時另一道弱小的黑影還在死死的逼迫著苼煙和平然。
她們倆一傷一瘸的后退著,終于黑影玩膩了,停止了追趕,盤旋在空中,用那黑窟窿似的眼睛盯著兩人,嘴中還傳出陣陣陰冷的嘶叫,似乎在炫耀著他的獵物。
片刻后黑影向兩人飛去,將兩人往湖面逼去,并將其甩向空中。而此時湖對面的茹煙再沒有一絲的靈力,最終被黑影撞擊,也被甩向虛無湖中。
之后黑影如同完成使命一般,全部朝李獻(xiàn)君的方向飛去。
“嘶......”
淮桑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嘴角的鮮血跟著流了出來。只是一瞬,他臉上的痛苦就消失了,轉(zhuǎn)而是無限的震驚,他不敢相信地抬頭看著虛無湖上那片巨大的結(jié)界。
結(jié)界竟然破了!并且就在剛剛,在他的眼前,這個他設(shè)了近百年的結(jié)界竟被破除了。
頓時,虛無湖的上空突然傳來大雁的“嘎嘎”聲、蝙蝠扇動翅膀時發(fā)出的“撲愣撲愣”聲,“嗡嗡”聲.......一時之間,頭頂之上傳來一陣嘈雜的恐怖聲。
.......
.......
李獻(xiàn)君和辛有有些怪異的看著上空那些爭相經(jīng)過的飛禽。笛桓也驚奇的抬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為何這個時候虛無湖上的結(jié)界被破除了,只是他眼下根本沒時間來關(guān)心此事。
茹煙?竟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就在她沖進(jìn)虛無湖的那一瞬,結(jié)界也跟著破了?;瓷2恢窍彩菓n,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而就在茹煙要落進(jìn)湖中時,他終于憑借著最后一絲靈力朝茹煙飛去,將她抱在了懷中,落在湖中的一個竹筏之上。
笛桓見茹煙昏迷,淮桑也受了傷,而另一邊的苼煙和平然也落進(jìn)了水中,眼下唯有速戰(zhàn)速決,先帶他們離開無名山莊再說。
于是他一邊對抗招魂曲,一邊用靈力救出水中的苼煙和平然,只是每當(dāng)想要接近他二人時,總是被黑靈阻擋,這一來一回,讓笛桓有些束手無策,黑影更是有意無意開始圍著他。
笛桓見救人不通,便用靈力將最近的竹筏向苼煙和平然二人劃去。
平然很快就將苼煙推上了竹筏,而后便也準(zhǔn)備爬上去,只是他身體似被人拉住一般,任他如何往竹筏上爬,怎么都爬不上去。
一次次地爬,一次次地落入水中。
苼煙力氣又小,根本拉不動平然,加之他二人之前在水中泡了許久,又掙扎了許久,所以早就沒剩多少力氣了。有好幾次她還差點又掉下湖里,還好平然反應(yīng)快將她的手及時甩開了。
黑影在水中拉著平然,平然則拽著竹筏,就這樣,竹筏一直在水面上打轉(zhuǎn),而且還越來越快。
“平然拉著我的手,不要放,快,快呀。”苼煙大叫著,一直伸著手。
不過平然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苼煙的手,并沒有像前幾次一樣將手遞給她,而是選擇了放棄。
他的眼中沒有害怕,沒有驚恐,也沒有面對死亡的絕望,而是充滿了滿足和歡喜。他看著還在岸邊廝殺的李獻(xiàn)君和辛有,看著頭頂上的笛桓,看著眼前苦苦喊叫的苼煙,他笑了,這一次他笑得如此開心。
“嘎嘎......”
“......”
平然抬頭看著天空對苼煙道:“我從未見過虛無湖有飛禽經(jīng)過,近百年來都不曾有過此景,所以爺爺直到死前都很忌諱此事,為此還囑咐我在無名山莊要萬事小心,能不管的事便不要管,能不與人說話便最好不要說話,當(dāng)個啞巴最好。我知道爺爺為了我好,可我雖平安度過了十多年,可我卻沒有一個真心待我的朋友,一個...都沒有。”
苼煙跟著抬頭看著空中已飛遠(yuǎn)的夜禽,哭泣著道:“平然,我和李哥哥早已將你當(dāng)成了朋友,你有朋友的,你以后還會有很多很多很好的朋友,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住,抓緊了,別松手啊?!?p> 說完,苼煙又對著岸上的李獻(xiàn)君大聲叫道:“李哥哥,李哥哥,你快來救救平然?!?p> “苼煙姑娘別叫了,李公子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還受了傷,若非不是你們,我早已沒命,如今多活了幾個時辰也是心滿意足了,說到底你們也是因為擔(dān)心我才又折回?zé)o名山莊的,若不是我,你們也不會遭遇此劫?!闭f完他又回過頭看著岸邊受傷的李獻(xiàn)君。
而李獻(xiàn)君在聽到苼煙的聲音后,往虛無湖看去,只是一個分神,便一個不小心被黑影擊中了背部,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能感到溫暖的血液正從他的背部緩緩流下,只是他并未放在心上,而是連忙往虛無湖望去,他剛一抬頭就看見了苼煙的痛苦與絕望,還有平然那感激而又異常平靜的眼神。
“平然......”苼煙的聲音早已嘶啞,長時間的旋轉(zhuǎn),更是令她眩暈不止。
“以前一直是爺爺講故事給我聽,這次我也可以去給他說說虛無湖的事了,還有你和李公子,爺爺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平然說完便松開了一直死死抓住竹筏的手,而竹筏也終于慢慢停止了旋轉(zhuǎn)。
就在苼煙還未來得及看平然最后一眼時,他便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拖拽進(jìn)了虛無湖底。待苼煙睜開眼時,湖面雖不是之前那般激浪滾滾,可卻也未曾濺起一絲水花。
“平然,平然?!逼仧煂χ?zhèn)牡目藓爸?p> 好一會兒終于看見一個人影從湖底出來,圍著笛桓炫耀的轉(zhuǎn)了幾圈后,便又朝著李獻(xiàn)君飛去。
苼煙有些驚恐的看著空中盤旋的那人,難道平然沒死。
原來剛剛那個一直跟著平然的黑影,是個水鬼,他看上平然的身體,想借此來投胎轉(zhuǎn)世,可黑影不知,那些借由他人性命來投胎轉(zhuǎn)世的話都是騙人的,而且只會讓他落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這一下也終于惹怒了笛桓,他見再無其他黑影騷擾他們,于是他閉上眼睛,整個湖水又開始變得暗潮洶涌。展淋散發(fā)更強(qiáng)烈的紫光和周邊一些微弱的金光,將整個虛無湖籠罩住,在巨大的積壓下,虛無湖才稍顯收斂,不在之前那般洶涌。
岸上的黑影似乎也受到了壓制,李獻(xiàn)君看他們稍有吃力,便再次利用引魂,將岸上十來個黑影一同斬殺。只是那個附身于平然的的黑影,由于法力過低,李獻(xiàn)君只輕輕催動引魂,便將黑影逼出了平然體內(nèi)。
黑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