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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第五十三章 無名山莊

  京城!

  六月的天氣燥熱干悶,而且已有半個多月未曾下雨。

  天才剛亮,收拾好行李的白沐風(fēng)和白緒便已踏上前往西靈山的路途了,只是還未出城門,便被李府的護衛(wèi)魏青追上攔了下來。

  原來魏青這兩日發(fā)現(xiàn)在白府和李府外有可疑人出現(xiàn),后來一打探才知竟是宮里的人。

  李父雖是朝廷命官,但為官清廉,不曾有結(jié)黨營私之風(fēng),更何況如今遭遇如此,就連他唯一的兒子李獻君也下落不明。而白府祖上更是不曾有人為官,只是江湖中的普通人罷了,所以為何他們兩家在這個時候會同時被宮里的人盯上呢?

  白沐風(fēng)一時間想不出來是何原因,所以覺得此時還不能離開。

  但是想來那些人已經(jīng)看到他離府了,所以斷然不能再回去,以免打草驚蛇,于是他們便來到了城外百里鎮(zhèn)的一家客棧。

  見這一路未曾有人跟蹤,他猜想自己應(yīng)該不是那些人的目標(biāo),可是李府與白府皆是老弱婦孺,到底是何東西令宮中那位貴人這般感興趣。

  “你可知是宮中的哪位貴人?”

  “我一開始便覺得那位姑娘有些眼熟,只是一打探才知,原來是現(xiàn)在宮中最得圣寵的一位貴妃的陪嫁丫鬟,也就是向大人的孫女向雨彤。”

  “既是貴妃,又得圣寵,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要她一聲令下,這天下還有什么東西得不到。如今竟派遣自己的陪嫁丫鬟親自暗中查訪,看來此事不簡單?!?p>  “而且,那姑娘身邊還跟著幾名暗衛(wèi)?!?p>  白沐風(fēng)聞言,眸中的疑慮更甚,他沉聲道:“魏青,你且先回去暗中觀察,記得隨時來報。”

  魏青走后,白沐風(fēng)將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在腦中回想一遍,除了江湖中流傳的百紙畫卷,卻沒有任何的不妥。這幾個月就連王成的蹤跡都未曾查到,看來背后有著巨大的陰謀。

  不知那個被袁逸軒送出府的姑娘可知道一些事情,但幸而之前就打探出了那位姑娘的家鄉(xiāng)地址,白沐風(fēng)交代白緒留在客棧與魏青聯(lián)系,他則獨自去尋找那位姑娘。

  這個地方與百里鎮(zhèn)正好相反,是在東邊三百里外的一處偏僻的村落,村落的農(nóng)戶屈指可數(shù),且都是貧瘠落寞,村里的其他人早已遷徙離去,留下來的也只是一些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待白沐風(fēng)趕到,雖是打聽到了,但卻是那個姑娘離開的消息。

  她家中本還有父親在,因父親生病無錢醫(yī)治,才將自己賣進王府,只是進府沒多久,她就又被送了回來。

  本來她回來是件高興的事,不曾想在她還未回來時,她唯一的親人便已病死,所以她在幫父親辦好后事之后,便也離開了。

  至于去了哪里,無人在意,也無人關(guān)心。

  夜游城與無明村之間不過五百里,對于修仙者來說,只是短短一瞬,但是李獻君用了近三天的時間才走了一半的路程。這一帶荒落無煙,山路崎嶇,就連途徑之人都寥寥無幾,偶有山中農(nóng)戶或極少數(shù)路過的商隊,想來應(yīng)該都是去無名村歇腳的。

  天氣炎熱,路途艱難遙遠,不管是農(nóng)戶還是商人為討口飯卻也不易。

  李獻君又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辛有,想到這些親人都接連遇難,可他卻不知到底是誰在密謀這些,幾個月來他也一直被困在夜游城中,不知魏青在京城可有查到一些線索。

  他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趕路,可無奈天氣太過炎熱,驕陽似火,晌午的日頭更甚,地面被烈日烤的發(fā)燙,一腳踏下去,猶如走在火盆之上,那滾滾熱浪撲面而來,清晰可見。

  這時,他來到一棵大樹下乘涼休息,也好讓馬兒休息休息。

  待要出發(fā)時,他見到遠處有一個身背籮筐的小姑娘,遠看姑娘年紀與茹煙差不多,從她穿著來看應(yīng)是哪家的農(nóng)戶之女。她將背簍放在地上,又將背簍中的青草和干草都拿了出來,動作嫻熟利落,想來她一個小姑娘要想在這山中過活,只能靠賣馬糧維持。

  李獻君不知自己還要趕多久的路,看了看眼前消瘦的馬,想都未想便牽著馬走了過去。

  走近些才看清,小姑娘的年紀似乎只有十五六歲,本是青澀的年紀,做起事來卻已這般老練。姑娘見李獻君走了過去,便連忙打招呼。

  李獻君二話不說,便將她的馬草全部買了下來,姑娘高興極了,對李獻君更是百般的感謝。

  “大哥哥你真是個好人,以往過路的人,都不曾來買我的馬草。”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雖在訴說,但卻沒有一絲抱怨之感。

  “這里地處荒涼,路過大多是行商之人,出門在外有所戒備,倒也是人之常情?!?p>  “嗯,那大哥哥你呢,輕裝一人,看起來似乎是有急事,是去尋什么重要的人嘛?!?p>  這句話讓李獻君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多了一絲戒備,自己從未見過她,她又何來知道自己是尋人的。

  姑娘似乎是瞧出了李獻君心中所想,絲毫不介意,反而還笑嘻嘻道:“我看大哥哥的衣衫布料,應(yīng)是富貴人家,可富貴人家的公子身邊又怎能沒有小廝跟隨,想來大哥哥定是要去尋找小廝哥哥吧?!彼犞浑p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李獻君,瞳孔猶如夜空的繁星點綴,光芒萬丈。

  李獻君對衣衫布料這塊并無研究,此番聽她這般說倒是有一番道理。不過聽她說話,似乎有一點京城的口音。

  “是在下多慮了,在下李獻君,我聽姑娘口音,應(yīng)該不是此地界的人吧?!?p>  “李哥哥所言不差,我以前被賣在京城的一家大戶人家做活,不過因一些事被趕了出來,但還好府中的公子是個心善之人,他也只是將我趕了出來,所以我才有幸逃過了一劫。我聽大哥哥的口音,應(yīng)該也是京城之人吧?!?p>  李獻君見她一個小姑娘什么都告訴他這個只說了幾句話的外人,也不怕他是個壞人,便叫她日后行事說話還是要有一定的防范和戒備??捎忠娝蝗嗽谶@荒郊野外之地,便問了她家中情況,這才知,原來她的家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也不知為何,李獻君覺得她很喜歡這個陌生的小姑娘。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苼煙,是我爹給我取得名字,我爹說,當(dāng)初娘親生我的時候,可是把他高興壞了呢,還差點將我家的茅草屋給點燃了,所以爹爹就給我取了苼煙這個名字。大哥哥覺得我這個名字好聽嗎?”

  李獻君見她侃侃而談,根本停不下來,想來應(yīng)是個活潑的性子,雖然她的雙親不在了,但是她對生活依舊有憧憬,對未來依然自信,倒是十分看得開,這世上也是極少有這般心境的人了,至少比他好多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李獻君心中頓時有些釋然,不管如何,不管面對什么的困境,他都要去相信只要去尋找,總會有一線生機的。

  苼煙見李獻君不說話,頓時覺得有些失禮,忙道:“李哥哥,是我太多言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愿不愿意聽,便傾訴出來了。平日里就我一個人,所以我真的挺無聊的,今日將憋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我覺得輕松了許多?!闭f完還有些無辜的看了看李獻君,見他依然不說話,苼煙索性用手掌將自己的嘴巴捂住了。

  似在強迫自己不要在說話了,更像是個闖了禍的小妹妹,正等著兄長的訓(xùn)斥。

  李獻君見狀,更是憐惜她,便將京城的府邸告訴她,叫她以后就住在李府了,不過他要先尋到辛有,到時候在叫辛有送她回李府,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苼煙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信任他,來往的路人不止他一人,可她就是莫名的信任他,她一直期盼自己能有一個哥哥,這樣她便再也不會怕有人欺負她,不怕沒飯吃,沒人疼了。

  而李獻君似乎也能看穿她的心思,笑道:“你放心,今后有李哥哥在,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我家中無兄妹,如若爹娘見到你,定會很高興的?!?p>  李獻君見苼煙不說話,本以為她是高興壞了,可是又見她低頭皺眉的,便追問道,苼煙這才說了出來。

  而李獻君這才知道,原來苼煙口中的京城大戶人家就是袁相府,而善良的少爺就是袁相府的小王爺,她要報答之人自然就是袁逸軒,她又將她在袁相府是如何被趕出來的,又是如何來到這里的,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李獻君這也才知道,平日里看似玩世不恭、不懂世事的袁逸軒,竟也這般謹慎仔細,看來袁相府還真是個不知深淺的龍?zhí)痘⒀?,連袁逸軒都要防著他爺爺。

  苼煙突然想起什么來,只覺得李獻君這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聽見過,可又有些模糊。

  李獻君見她抓著腦袋,苦苦回想,樣子甚是有趣,笑著打斷道:“你應(yīng)該是在王府時聽過,不過這并不奇怪,他的性子與你一樣,也是個小話嘮?!?p>  苼煙年齡雖小,但并不笨,正因如此,李獻君才點到為止,至于其他的,苼煙也自會猜到。

  并且她已大致道出了一些,雖說李獻君心中也早已預(yù)料,但她進王府不久,而逸軒平日里也很少回府,否則......

  事后不久,李獻君同苼煙來到她在山中居住的住所,其實就是一個很簡陋的山洞,只是這般毒熱的天氣靠近山洞都有些清涼之感,還好現(xiàn)在天氣炎熱,不敢想象再過段時間,天氣漸涼之后,她一人住在這里又該如何。

  苼煙似乎每一次都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反倒去安慰他。事后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兩人便離開了。

  李獻君正要牽著馬朝大道走去,苼煙拉住了他,并朝他身后指了指。

  原來在這山洞后面有一條小路,只是路口太過狹窄,剛好只夠一個成年人的身形越過,可也是防范野獸來襲的絕佳之地。平日里山中無人,洞外又有柵欄,洞口更是設(shè)在笙煙平日休息的床榻后,剛好又由兩米多寬的屏風(fēng)所遮擋,更是無人知曉這山洞里是別有洞天。

  他們順著狹窄的洞口足足走了兩個時辰,由于山中雨水較多,順著巖石往下流,常年累月導(dǎo)致兩邊的巖壁和地面布滿了青苔,十分光滑。

  待兩人順利出去后,竟已來到大山的另一個方向。倘若他二人騎馬走大道,山路本就崎嶇不平,再加上休息,吃飯的時間,可能還有近兩日才能到,而這條小道剛好節(jié)約了他倆的時間。走出來后,兩人差不多又走了一個時辰,便看見遠處炊煙裊裊,走近一看原來是個山莊。

  聽茹煙說,此山莊名叫無名山莊。

  無名山莊,無名村,無名客棧,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李獻君看苼煙汗如雨下,又走了這么久的山路,應(yīng)該是又累又渴,畢竟就連他都有些吃力了,而笙煙居然一句累都不曾說出來。但是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無名山莊,他又不得不提高警惕,將一直背在身后的佩劍取了下來,拿在手中。

  苼煙看出了李獻君的顧慮,想他進無名山歇腳,有一半也是因她的緣故,故而解釋道:“李哥哥,你有所不知,這無名山莊的李莊主可是位大善人呢,剛好李哥哥也姓李,你們都是善人,對苼煙都好?!?p>  李獻君看見苼煙如此的天真爛漫,決定先進入山莊再作打算,畢竟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無名山莊四面環(huán)山,滂水而居,且到處種滿了松柏楊柳,到處綠蔭一片,看起來十分愜意。

  松柏原是寒帶和高山生長的樹木,由于長期在寒冷的環(huán)境生活,形成了獨特的御寒構(gòu)造,松枝傲骨崢嶸,樹柏莊重肅穆,且四季常青,歷嚴冬而不衰,但抗風(fēng)力差。

  只不過無名山莊環(huán)山而建,風(fēng)力自然向山腳峽谷的低區(qū)延伸,所以莊中的松柏受到風(fēng)暴的影響力較低。

  松柏蒼翠挺拔,茂盛生長,常年青翠,又環(huán)湖而生。天,樹,湖的景色相宜,三色連成一片,融為一體,若從高處看向湖面,必定分不清是湖水還是深淵,湖面平靜無一絲波瀾,就連微風(fēng)經(jīng)過,都不曾掀起半點波動。

  它靜的就像一個巨大的深淵下的野獸,松柏長得極高,就像是野獸的翅膀,午后的太陽更是毒辣,那高高的樹梢似乎還不適應(yīng)熱帶的氣候,想要竄下來,樹梢抖動著,搖擺著,猶如一對偌大的翅膀想要一飛沖天。

  李獻君自進入山莊以來,便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感覺,這讓他想到了夜游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苼煙跟著他一起受難。

  可苼煙卻從進入山莊來便一直在說這莊主是怎樣的一位大善人,不僅僅是她,還有方圓百里的鄰村,不管誰家有難,莊主都會相助,所以讓她在莊外等待,應(yīng)是行不通了。

  他想到離開夜游城時貓妖王對他說過,辛有自那日離開后便去了一處莊內(nèi),但具體是哪里,貓妖王也未說清楚。只是時隔幾月,不知辛有是否在此地。

  他們倆進入山莊后,便被一個守在山莊門口的小廝引了進去,期間苼煙還和小廝閑聊了幾句,不過都是些最近莊內(nèi)是否又送來了一些新人,以及一些對莊主的贊譽罷了。

  李獻君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雖說并無奇怪之處,卻有一點覺得好奇。小廝將他們引到莊內(nèi)專門招待客人的正廳后便離開了,李獻君這才有機會向苼煙打聽。

  自苼煙搬去那山洞的幾個月,有一次便也是誤打誤撞的發(fā)現(xiàn)了那個洞口,之后為了糊口便賣馬草為生,倒是來過無名山莊幾次。

  一回生二回熟,次數(shù)多了自然就與莊內(nèi)人有了接觸,并慢慢熟絡(luò)起來了,這里的人都很好相處,在加上她有一雙似乎能看懂人心的眼睛,多多少少也就探知了一些。

  聽莊內(nèi)人說,無名山莊建莊雖已有兩百多年,但是自建莊以來,莊內(nèi)主人家連同仆人加起來也就只有寥寥無幾的十多口人。直到近三十年來,莊內(nèi)的人才逐漸多了起來,從幾十人增長到現(xiàn)在的幾百人了。最奇怪的是,從未有人見過老莊主,據(jù)說有一次府中下人無意間聽到少莊主說,就連少莊主都已有三十年未曾見到他的父親了。

  還有就是,據(jù)說他們祖上后代人的壽命比一般人都要長,這雖說都是凡人,也就晃眼幾十年的光景,可他們至少能活近兩百來歲。

  世人皆求長生不老之術(shù),難道歸隱山林,只是為了逃避世人的盲目追逐與猜忌嗎!

  苼煙還未說完,門外便傳來一個沉而有力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是一個內(nèi)力高強的人。

  李獻君盯著門口,很快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出現(xiàn)了。他腳步穩(wěn)健,面帶慈善,但走路做派卻有些老練,想來應(yīng)是很早便接管莊內(nèi)事物。

  苼煙看自男子出現(xiàn)以來,李獻君并非單純的盯著他看,而是細細打量,苼煙微微一笑,低語道:“李哥哥,這位便是少莊主了?!?p>  李獻君當(dāng)即覺得自己有些失禮,正要上前施禮,卻被少莊主阻攔了。

  “公子不必客氣,但凡是進了無名山莊,那便從此與無名山莊結(jié)緣,既然是天意緣分使然,又何必在乎這些虛禮呢。”

  話雖如此,但是李獻君來此,并非只是簡單的尋一個歇腳之便。

  “晚輩李獻君代小妹苼煙,多謝少莊主此前相助,日后定會相報。”

  “李公子客氣,無名山莊雖說未曾位例江湖之中,卻也非無名小派作為,本莊從不求施恩回報,祖訓(xùn)如此,公子且安心住下便是?!?p>  李獻君見少莊主說話時眼神如炬,充滿正義之感,背手而站,撲面而來的威嚴,又豈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便有的氣魄呢。

  “多謝少莊主照拂,只是晚輩今日來此,確實有事相求?!?p>  少莊主見李獻君一臉認真,便示意二人坐下細說此事。

  一旁的苼煙卻也是早就看穿了李獻君的心思了,而且更是對他另眼相看。此前她也只是提到無名山莊的主人壽命長,并且少莊主已有幾十年未曾見到過老莊主了,而李獻君僅僅憑借這兩點便能斷定眼前這位年輕的少莊主已年過半百,并且語氣還如此篤定。

  苼煙想到此,雖說雙親已去,但她遇到的都是狹義善良之士,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心中釋然。

  李獻君簡單說了他們遇到貓妖一事,只是只字未提被困夜游城。

  “晚輩多方打聽,才知我那隨從曾路過此處,所以還請貴莊能夠相助晚輩?!?p>  少莊主聽到辛有的失蹤是因貓妖族而為,眼里竟有一絲說不出的怨恨,只是一瞬,他眼中的光芒便消失了,慈善的笑道:“李公子放心,我會讓莊中弟子尋查,不知李公子可否提供他的畫像,也好方便尋找?!?p>  李獻君聽罷甚是感激,此后少莊主命下人先將他們二人帶到安排好的廂房,等他畫好畫像直接交由府中的下人便可。

  來到居住的廂房后,苼煙花季年齡,活潑好動,自然閑不下來,便十分好奇辛有的長相,非要留下來看了畫像后才肯去休息,李獻君勸說無奈,只好讓她留下。

  等待期間,苼煙覺著無聊,便將李獻君的行李收拾妥當(dāng),放置房中衣柜內(nèi)。

  李獻君將畫像交給了山莊的下人后,便來屋內(nèi)尋苼煙,而剛好她這時已走出內(nèi)室,出來后,她將自己偷看畫卷之事告訴了李獻君,不過李獻君如她預(yù)想的一般并未生氣,反而還問她,兩幅畫作相比之下,如何斷定。

  苼煙先打開的那幅是美人畫,當(dāng)然這畫中之人也就是幻影了。

  她不假思索道:“那幅美人姐姐畫,畫的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世人都贊美人都是從畫中走出來的,而我倒覺得應(yīng)該是這美人姐姐進了這畫中一般,實在令人驚艷?!?p>  “第二幅嗎,那更是妙筆生花,這乍一看就是一幅單調(diào)的潑墨畫而已,不過細看山水泛舟,犁園闌珊,夕陽倩影,看似平凡卻又不平凡,簡直就是神來之筆?!?p>  李獻君聽后,笑而不語,苼煙猶豫片刻后,道:“李哥哥,明明就有三幅畫卷,你怎知我只看了兩幅畫?”

  李獻君笑道:“自然是兩只眼睛看到的。”

  苼煙道:“沒想到李哥哥你還挺幽默的,嘻嘻嘻?!?p>  苼煙走后,李獻君回想苼煙說的話,這才知道原來冷慕言拿給他的是一幅美人畫,只是這美人畫與冷慕言似乎有某種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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