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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第二十八章 重逢

  子時已過,天上的烏云似松了口氣,已漸漸散開了,而隱約可見的幾顆星星,顯得格外耀眼。

  “快跟上,現(xiàn)在他一個人,是最好的時機。”

  李獻君跟著辛有留下來的記號,一路追趕,直到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前,他突然停了下來。

  “各位既然來了,就不妨出來露個面,下次再見,也好讓在下知道是誰?!?p>  “哼,大言不慚!還有下次,我看你是沒這個機會了,所以我們還是下輩子再見吧?!?p>  李獻君面色收緊,發(fā)出一聲冷笑,道:“是嗎,我倒想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有沒有本事,你去和閻羅王說吧。殺!”

  領(lǐng)頭的一聲令下,就看見三十多個黑衣人出現(xiàn)了,瞬間將空曠的十字路口團團圍住。

  “哼,比前幾日的人數(shù)多了一倍,還真是看得起我李獻君?!?p>  “少廢話,你的內(nèi)力已損耗不少了吧?!鳖I(lǐng)頭人說完便揮刀而上。

  李獻君見狀,將畫卷放在一旁,星目蒼寒的掃了眾人一眼后,便手提冷劍迎了上去。

  幾十個回合下來,黑衣人已經(jīng)倒了接近一半了,黑衣人頭領(lǐng)見李獻君身手的確不凡,便退出打斗,在旁指揮著手下,心想只能先耗費他的體力。

  經(jīng)過一炷香的打斗,李獻君已經(jīng)越來越吃力了,黑衣人領(lǐng)頭見是絕好的機會,又趁勢而上,朝著他的胸口刺去。

  李獻君雖勉強的應(yīng)付著,但反應(yīng)還是很快,隨即向旁邊一側(cè),雖未重傷,卻還是被刺傷了左臂,瞬間一陣脹痛襲來,緊跟著的還有令他熟悉的麻痹感,而玉佩也是微微亮了一下后便消失了。

  鮮血流出,血腥味在空中彌漫,沖刺著他,直到血味越發(fā)的濃重,傷口的疼痛不斷刺激著他,讓他不得不看向傷口。

  傷口看著雖不深,血也只流了一些,并且正開始慢慢凝固,但血腥味還是讓他有些頭痛,有些眩暈,周圍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然而就在這一剎間,他眼中居然浮現(xiàn)出了引魂,這讓他疑惑不已,但也只是僅僅一瞬的浮現(xiàn)而已。

  這時,黑暗中的兩個黑影再一次出現(xiàn)了。

  “公子,要不要去幫忙。”

  “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隨意出手,他身上的東西可不簡單?!?p>  李獻君似乎想到了什么,忍著疼痛和暈眩,又將圍上來的幾人打了出去,隨后立即用緊剩不多的內(nèi)力封住了手臂上的穴位,立馬就清醒了很多。

  看到這里,黑暗中的影子再次冷哼道:“哼,看來真是小看他了!走吧?!?p>  “是,公子。”

  領(lǐng)頭的黑衣人見狀,語氣有些緊張道:“兄弟們,我們既然收了錢,那就得辦好事,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體力了,我們一起上。”

  “是?!?p>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嗖嗖’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直到三個黑衣人相繼倒下,眾人這才看清,原來不知從哪里穿出幾支飛箭。

  黑衣人和李獻君都聞而望去。

  果然是她,原來在城外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真是她,難道她也是聽了傳言來的。

  冷慕言看了一眼李獻君的手臂,淡淡道:“你可還好?”

  “一點小傷,不必擔(dān)心。”

  領(lǐng)頭的黑衣人見狀,惡狠狠的看著冷慕言道:“好啊,又來一個送死的,我看你一個小姑娘又能掀起什么浪,剛好也可以給他湊成一對了。兄弟們,把他們倆都給我殺了。”

  冷慕言冷笑一聲,隨手在地下?lián)炱鹨话驯?,見這些黑衣人都只是江湖上的一些散派中的小人物,他們只拿錢辦事,所以她并未打算要他們的性命,更不想浪費離山箭。

  又見李獻君受傷在身,便不再多耽擱,只半炷香就將這些黑衣人打趴下了。

  她冷眼看著倒在地下的領(lǐng)頭,道:“還敢小看我。”

  “不,不不敢了姑娘?!?p>  “既已不敢,還不快滾,難道是想死在自己的刀下?”

  黑衣人聽聞,心想雇主也并沒有說一定要取李獻君性命啊,只是說引蛇出洞即可,這還多引出來一個姑娘來,而且還是個狠角色,也算是買一送一了,所以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事情也辦妥了,就不必搭上兄弟們的性命了,想著便招呼著其他人趕快走。

  突然,冷慕言又叫住了他們,依舊冷言道:“慢著,你們是何人派來的?”

  “這,姑娘饒命啊。你怎得這么快就后悔了?!?p>  李獻君也冰冷地看著他,并嚇唬道:“你倘若不說出幕后指使,便一個都別想離開。”

  領(lǐng)頭聽聞后,哭求著道:“公子,我們也是拿錢辦事,特別是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一般這種不干凈的買賣,那牽頭引線的中間人太多了,為的就是怕我們被抓出賣他們,所以,所以我真不知道啊?!痹缫褯]有了一開始要將李獻君置于死地的囂張氣焰了。

  冷慕言聞言,將領(lǐng)頭人的自己的刀刃放在他的脖子上,嚇得他以及他手下那些人連連求饒,看起來他們確實都不知情。

  李獻君見他不像說謊,輕聲道:“冷姑娘,放他們走吧。”

  冷慕言有些驚訝的看著李獻君,但畢竟他才是受害者,也不好說什么,不一會兒黑衣人一溜煙的全部都走了。

  她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竟又遇見李獻君了,而且又是被黑衣人追殺,不過她并不感興趣,見李獻君一直用手捂著手臂的傷口,于是才冷冷道:“你的傷口需盡快包扎才是?!?p>  李獻君也沒想到自己竟又一次的被冷慕言救了,而且她行事作風(fēng)一向冷言冷語,此番竟關(guān)心自己的傷勢,看來她并非冷漠之人,于是笑道:“不礙事,多謝冷姑娘再一次相救,想不到我們還真是有緣?!?p>  冷慕言再一次聽到有緣二字,她身子微愣,竟想到了扇羽,當(dāng)下立刻冷言道:“我想李公子是誤會了,既然你沒事,那便告辭了?!?p>  李獻君不知道是哪里說錯了話,竟惹得冷慕言如此生氣,他回想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第一次遇見她,就能感覺到她有很深的防備之心,而且對人對事都很孤冷高傲。

  見冷慕言轉(zhuǎn)身要走,他連忙開口道:“冷姑娘,還請稍等?!敝钡嚼淠窖酝O履_步,他才不慌不忙地說道:“想必是在下剛剛說的話,冒犯到了冷姑娘,但是請冷姑娘不要誤會,在下自幼喜好結(jié)交朋友,特別是江湖上的奇?zhèn)b義士。冷姑娘已兩次救了在下,在下只是覺得......”

  “李公子不必解釋。”冷慕言還未聽李獻君說完,便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打斷道:“我冷慕言從來都不需要朋友?!?p>  “難道冷姑娘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李獻君聞言有些不可思議,他其實覺得冷慕言的言行與他挺像的,平日里除了家人和好友外,還真沒多少人知道他真正的脾性,陰晴不定,忽冷忽熱。

  如此,其實他也沒有幾個朋友。

  冷慕言未言語,只冷冷地看了一眼李獻君,似在回想著什么,眼神里滿是傷感,隨即又是一副冷傲的模樣,但那一絲的傷感,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如若冷姑娘不嫌棄,在下愿意結(jié)交你這個朋友,如何?”

  冷慕言從來不知道還有人愿意與她做朋友,從小到大她除了練功就是練百里弓,只為有一天可以殺盡天下所有的妖魔,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她不再想起自己是個孤兒。

  她不愿意與外界多有接觸,她怕會被嘲笑,會被欺負,所以只有強大起來,讓所有人都害怕她,遠離她。

  只是在李獻君剛剛說愿意結(jié)交她這個朋友的時候,她竟又想起了前些時日跟著他的扇羽。

  只是扇羽與李獻君不一樣。

  扇羽總是對著她笑,總說些笑話逗她開心,她有過害怕,有過彷徨,有過歡喜,也有過猶豫,但最終,扇羽還是不辭而別了,所以她這次也選擇了拒絕。

  “李公子如若沒有事,還是盡早離開西遠城,這里并不安寧。對了,李公子應(yīng)該知道,剛剛救你的可不止我一人?!崩淠窖哉f完看了他一眼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獻君聽后一愣,他看著冷慕言的身影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好奇她到底是何人,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況且黑暗中的那人并非凡人。

  ......

  ......

  沿著路途的標(biāo)記,李獻君終于找到了辛有和袁逸軒,三人又將各自走后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更夫可能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直到現(xiàn)在也沒能醒過來。

  袁逸軒之前被嚇到后,就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直到許久后辛有追上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圍著這條街轉(zhuǎn)圈,一直跑一直跑,嘴里也還一直喊著有鬼。

  兩圈下來,所有的街燈全部熄滅,最后他好不容易摔了一跤,辛有這才有機會將他拉住,告訴他只是玩笑罷了,根本就沒有鬼,他聽聞后這才好了一些。

  辛有承認自己膽小,但他畢竟有武功,藝高人膽大,可袁逸軒不一樣,他是真的膽小,而且非常膽小,又不會武功。

  “你自小就怕這些,可偏偏又好奇,還沒見著,就已嚇成了這樣?!?p>  “哎呀獻君,這次你真得聽我的,你是不知道啊,之前是真的有人在我的耳旁又是吹冷風(fēng)又是叫救命的,你說這大半夜的,擱誰,誰不怕。我沒暈過去就已經(jīng)很好啦?!闭f著還瞟了一眼嚇暈過去的更夫。

  李獻君一臉無奈的看著他,道:“那為何她不來嚇我和辛有呀,卻偏偏挑你這個膽兒小的,這就叫越怕什么來什么?!?p>  袁逸軒表示很無辜,聳聳肩道:“這我怎么知道,可能這個女鬼,見本公子生得風(fēng)流倜儻,豈是你倆所能及的?!?p>  李獻君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笑著回道:“嗯,是挺風(fēng)流的。”

  袁逸軒聽聞,又與李獻君打鬧休息了片刻后,幾人才帶著依然還在昏迷的更夫準(zhǔn)備回客棧。

  剛走沒好久,袁逸軒就不愿意走了,小聲怨道:“哎,獻君獻君,這前面就是那......那個地方了,我們能不能換條街走啊?!?p>  李獻君丟給袁逸軒一個白眼道:“這條路是最近的,如果你不愿意,就一個人自己繞路吧?!?p>  袁逸軒很認真的說道:“不是,聽你說完后,我覺得那間畫坊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什么?!?p>  “我之前進去打探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問題,而且我還得了一幅畫。”

  “什么,你還真不怕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跟著我們?!痹蒈幋藭r也管不了什么畫了,若是平時早就搶過來一睹為快了。

  “不怕?!崩瞰I君淡淡的回道,看了一眼袁逸軒后,不想在理會他。

  袁逸軒還是有些害怕,四處張望著,雙手緊緊的抓住更夫的胳膊,另一邊的辛有倒是如平日里逛街一般,輕松自然。

  袁逸軒一會兒看看身后,一會兒看看街道兩邊的街巷,導(dǎo)致這一路走的很慢,而快走到畫坊時,他突然又停了下來。

  辛有疑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面帶微痛,輕聲道:“袁公子,你下手能不能輕點,我真怕這位老伯醒不過來了?!?p>  袁逸軒一邊緊張的看向前方的街巷,一邊回道:“他醒不醒過來,管我什么事兒啊。這一晚上都是本公子在扶著他,他明兒一早起來準(zhǔn)得來感謝本公子的仗義相救?!?p>  “可是你若再一直這樣抓下去,你確定這位老伯明天會感謝你,而不是懷疑你?”

  袁逸軒聽了辛有的話后,這才看見自己原來一直很用力抓著,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掐著更夫的胳膊,估計明天他的胳膊得青一塊紫一塊,不掉一層皮已算是很走運了。

  袁逸軒有些尷尬的松開了手,走到李獻君身邊,小聲地說道:“獻君,你看到什么可疑的沒有?”

  “恩,看到了?!?p>  袁逸軒聽后立馬躲在他身后,害怕道:“真.....真的,你看,這次我果然沒說錯吧?!?p>  隨后辛有也扶著更夫走上前來,三人一起看向那漆黑的街巷,有一個身影,一直在地上浮動,感覺那影子越來越近,越來越長,好像就要走出街巷了。

  就在影子快要全部展現(xiàn)出來的時候,三人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眨眼,生怕會錯過什么,直到黑影終于出來了。

  但由于街巷過于黑暗,三人所站的畫坊外有很亮的燈光,形成了敵暗我明的狀況,所以他們?nèi)瞬⒖床磺鍋砣耸钦l,只知道黑影正朝著他們走來,而且腳步也越來越快了。

  此時的三人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期待,都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來人是誰,就在來人快要走出暗處時,李獻君突然開口道:“請問閣下是?”

  果然,黑影在聽到這句話后就停住了腳步,甚至可以看到黑影明顯的動了幾下,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亦或是開心。

  不過此時沒有人關(guān)心這些。

  “既然閣下不愿意說,那我們便告辭了?!崩瞰I君試探性的說著,而后便招呼著幾人離開。

  這時影子好像急了,立馬跑出了黑暗,來到了離畫坊很近的地方,又再一次的停下。

  李獻君見狀,便叫辛有他們先回客棧,自己來應(yīng)對。一開始辛有非要留下來,但想到如果真有事,他能不能保護好袁逸軒和更夫不說,恐還會連累公子不好脫身,想罷,他和袁逸軒二人立馬帶著暈過去的更夫離開了。

  李獻君見三人身影越來越遠,他才轉(zhuǎn)過身向前走了幾步,而后緊緊的盯著那個影子,只是恍惚間他竟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熟悉。

  突然一陣微風(fēng)吹過,空氣中瞬間散發(fā)著熟悉的香味,就在他想起來的那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了。

  “獻君哥哥?!甭曇粲行┡d奮,還夾雜著些擔(dān)憂。

  李獻君在聽到茹煙聲音的那一刻,不知是夢還是現(xiàn)實,心心盼盼的人此時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并喊著他的名字。這一刻的他不知該說什么,只是輕道了一句:“茹煙,真的是你?”

  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茹煙心中有說不出的歡喜歉意,李獻君也有說不出的思念擔(dān)憂,此時他們就在彼此的眼前,卻不知說些什么。

  過了許久,李獻君才反應(yīng)過來,他忙走過去,有些責(zé)備道:“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你可知我很擔(dān)心你?!?p>  “獻君哥哥,對不起,我那日確實有急事,不得不回去,我保證下次不會再不辭而別了?!比銦煄в袧M腔歉意的看著李獻君,但眼睛里依然透露著說不出的緊張。

  李獻君又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抓住她的手,卻抓了個空,便以為茹煙因他方才的責(zé)備而在生他的氣。

  “茹煙,你永遠都不需向我保證什么,而我也不允許你再有下次的不辭而別,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p>  茹煙看著李獻君滿眼真誠的看著她,點了點頭道:“嗯嗯,我不會離開你了。”

  李獻君似乎想到了什么,關(guān)心道:“事情可都解決了,需要我?guī)兔??以后不管發(fā)生何事,一定要告訴我,更不許無故離開,你可記住了?”

  茹煙調(diào)皮道:“嗯嗯,我知道啦,你都說了兩遍了,何時變得這般啰嗦了。”

  “還不是因為你。”

  “休想賴在我頭上。”

  待茹煙說完,李獻君又向前走了幾步,茹煙連忙又跟著后退,李獻君見狀又走了一步,而茹煙還是一再的退讓。

  李獻君停下腳步,心疼的看著她,滿腔歉意道:“茹煙,你可是在怪我沒有早些找到你?!?p>  茹煙忙解釋道:“獻君哥哥,不是這樣的,不是?!?p>  “那是為何?”

  茹煙見不得李獻君的著急和擔(dān)憂,猶豫了片刻,還是告訴了他。

  “他就在我身后,我怕他會傷到你,所以我才......”茹煙說著給李獻君一個不要靠近的眼神。

  “茹煙,我只怕你會消失,怕你再也不會出現(xiàn),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崩瞰I君會意后跑上前一把拉過茹煙的手,將她拉進懷里,然后緊緊的抱著她。

  茹煙早已熟悉他從來不打招呼的擁抱,甚至有點喜歡上了他的這種無禮和霸道,身上依然是熟悉的清香,讓她感到心安。

  聽見李獻君這樣說,她心中一陣竊喜,開玩笑道:“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了,即使有一天我要離開,我也會提前跟你說的?!?p>  “沒有即使,即便有,那我陪你一起離開?!崩瞰I君認真又責(zé)備的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茹煙詫異道:“嗯,他好像消失了?!?p>  李獻君點點頭,并沒有多問,此時他只想盡快帶茹煙離開這個地方。

  回到客棧后,四人都坐在一樓的一張酒桌前,幾日下來已與客棧的掌柜和伙計很熟悉了,所以也并沒有讓店伙計留在這里招呼,而是早早的讓他們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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