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名騎兵看著前方發(fā)生的爭斗,一名將軍突然下馬,將馬栓到一旁,領著幾人步行朝他們跑去。
“峽關重地,嚴禁私斗,爾等速速停手,將馬車整頓好,不得阻礙通道?!睂④娒鎺?,朝他們大聲喝道。
那十數(shù)人充耳不聞,繼續(xù)糾纏著退后的商隊之人,口里罵罵咧咧的,裝出一副吃虧受屈之相。
“不得放肆,爾等還不速速罷手?!闭f著將軍就朝前走去,欲上前進行整治。
那十數(shù)人見此眼睛一亮,已分出數(shù)人準備纏住將軍,此刻將軍卻突然停步,領著幾人朝峽關跑去。
那十數(shù)人頓時傻了眼,一時不知該如何變通,便依舊如先前一般,與商隊保持著輕微的爭斗。
雙馬輜車上的地六,一直注意著那邊的動靜,此時看到一名將軍,領著幾名士兵從馬車旁跑過,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來不及了?!?p> “按應急方案實施吧?!贝龑④妿兹伺艹鰯?shù)十步以后,他朝幾人輕聲的說道。
一人忙下車跑到路邊,比劃敲擊了幾下,山上迅速扔下了兩根繩子。
那人再一揮手,早已站在車旁的一人,伸手從車里抱著一個黑色袋子,迅速的跑向了山崖邊。
一個黑色的袋子,在這不起眼的山道邊,快速地朝山頂之上吊起。山下兩人緊張的四處張望著。
輜車上月兒挑起布簾,看著眼前鬧事的人群,再看著守在車前的父親,心里很是踏實,也從未有過半分的緊張。
“咦~~那是什么?”月兒此時站在輜車上,看到了前方明黃色的山壁上,正有一個黑色的東西,往上快速的移動著。
很是好奇的她,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沒認出來,準備大聲告訴父母,讓他們一起來看看那是什么。
剛舉起一只手,開口喊了一聲“父親,母親。”
腦海之中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小妹妹,你不要告訴別人,快把手放下,我們正在玩一個特別的游戲,你可不能破壞了哦。”
“月兒,有什么事嗎?”母親蹲下身體,從身后摟住了她,輕聲問道。
父親也已回頭,朝他望來,好像再等待著她,開口繼續(xù)往下說。
“月兒,這游戲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就玩不下去了,你要是答應我,我就帶你一起玩。
你要是答應,就放下手,眨幾下眼睛,我就知道了。”腦海中那奇怪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月兒放下手,眨動了幾下眼睛,緩緩地開口道:“你這是什么游戲,會不會有危險那?”
“我家里出現(xiàn)了一些壞人,他們勾結外人,想破壞我們家的安寧,我正在想辦法,將他們一起抓住?!蹦X海中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月兒,這可不是什么游戲,這些壞人在找麻煩那,但有我們在,不會有危險,你不用擔心。”母親摟緊了她,安慰的說道。
父親也對她點點頭,表示認可母親說的話。
“這么可恨,那一定要抓住他們。”月兒捏緊拳頭,輕聲地喃喃自語道。
“嗯,小妹妹,他們一個也跑不了。你要待在車廂內(nèi),不要出來哦?!?p> 茅文神識中看著那有著一雙大眼睛,說話時不時露出一對酒窩的月兒,忍不住關心道。
“我不叫小妹妹,我叫歐陽月兒,剛滿三歲,你呢?”月兒反駁道。
“我叫茅文,我已經(jīng)五歲多了。”
“五歲多......那你比我大,就是哥哥了。茅文~茅文,茅~那你不就是王族之人嗎?”
“嗯,你不要告訴別人,這是屬于我們之間的秘密?!?p> “嗯嗯,月兒不會告訴別人的,哥哥你放心,月兒說話算話?!?p> 月兒一聽到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就感覺關系一下就親近了,滿懷欣喜地答應道。
原來茅文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被迷暈,在他們掏出迷香,打開瓶口的時候,他就用神識緊緊的堵住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峽關內(nèi)的兩名內(nèi)應是誰,所以就想逼迫他們,使用其他還不知道的通關方法。
以此一點點的逼迫他們,用出所有的底牌,再順藤摸爪,一舉摧毀這根,深入茅國的毒刺。
即使不能根除全部的隱患,但也會為茅國贏得一定時間的安穩(wěn),到時候自己已經(jīng)成長起來,就更無懼了。
“月兒,我一會就讓這群壞人,被一個個抓起來,給你們報仇?!泵┪挠稚鲆挥嫞褡R傳音告訴了月兒,這個對她來說是絕好禮物的消息。
不久步行奔跑而來的士兵,也已到達此處,將軍帶領峽關內(nèi)的十數(shù)人,已經(jīng)從峽關返回。
前方的長隊,開始迅速的一一通過,不一會兒,雙馬輜車也跟隨朝前而去。
也許是覺得路上的車馬已經(jīng)遠離,將軍指揮士兵,迅速將那十數(shù)人包圍。
“爾等藐視國法,公然在此私斗,堵塞峽關通道,給我都抓起來。”將軍大聲喝道,以一個較輕的罪名,將他們都包圍了起來。
那十數(shù)人此刻已面露難色,面對包圍要是再對抗,可能要被扣上“反賊”的罪名,一旦嚴查肯定會連累到組織。
要是不反抗,那肯定要被帶走關進大牢,按照國法,私斗會被判處一二年的勞作。
玄七看著前方已然不見的輜車,再看看包圍著他們的數(shù)十名將士,思慮了一下,還是束手就擒了。
在他想來,此刻掩護的任務也已經(jīng)完成,不能再節(jié)外生枝。再者面對數(shù)倍于已方的兵馬,逃出的幾率很渺茫。
等順利將人質送出邊關,有如此功勞的他們,組織定會設法疏通。按以往的經(jīng)驗,此這般不大的罪名,應該很快就會被釋放。
看著那些壞人,一個個被五花大綁的押走了,月兒高興的歡呼跳躍了起來,嘴里喃喃的說道:“哥哥真厲害?!?p> 母親明顯感覺到,月兒今天有一些不同以往,但認她如何詢問,月兒也不肯說出口。
很快商隊也過了峽關,走了不遠,發(fā)現(xiàn)路邊停了兩輛雙馬輜車,車邊有人影晃動,很是奇怪。
跑了二三十里后,雙馬輜車又重新超了過去,兩只隊伍就這樣,前后相隔不遠,同行了很長一段距離。
茅文和月兒,也就這樣,一個好奇喜歡問,一個覺得她有趣便回答,不知不覺地聊了很久。
很快就要超出神識極限,茅文和她做了道別,月兒頗有些不舍的說道:“哥哥,以后你一定要來找月兒玩哦,一定要將壞人最后的結局,說給月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