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歸師必明,窮寇必追
九萬妖獸軍,如今去除了結(jié)骨軍,只剩下不到五萬妖軍。
戰(zhàn)斗力直接大打折扣。
仲幽面色蒼白,有些沒有搞清楚情況,但是卻猜測到了一些東西。
而結(jié)骨部落族長結(jié)笏頓足椎胸,情緒激烈,漲紅的面色留下兩行濁淚。
“本族長害了你們??!是本族長害了你們!”
剛才的一瞬間,那是一場了無聲煙的戰(zhàn)斗。
并非是那種刀肉見血的鏖戰(zhàn),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諸位不知情的情況下。
艬舟妖靈連顯露實力的機(jī)會都沒有,就被鐵血古樹制服,多多少少有些倉促,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這一切歸根溯源,二者確實有一些關(guān)系。
鐵血古樹天生有靈智,暴烈好戰(zhàn),雖然冀州這一組棵古樹,并非真正的鐵血古樹,但是它的存在,確實也算古樹旁系的一支,也算合理。
真正的鐵血古樹,存在的意義,就是以冀州的根源存在自居。
而這棵“贗品”,雖然不是真的,但是也獲得了古樹血脈的認(rèn)可,成為了偽血脈。
偽血脈不僅僅是威力,還有威勢,都大減,
而且這棵古樹并不能得到老祖宗的能力傳送,基本上能力是用一次,少一次,都是消耗品。
但是偽血脈的贗品,那也是古樹贗品。
有些植物,連入偽血脈的資格都沒有。
另外從另外一點說明。
艬舟妖靈,并非漠北獨(dú)有生物,而是來自于河北地區(qū)的某一龍舟,誕生而成的靈物。
若論河北,確實地大物博,在亂世之中,始終都是一處不錯的龍起之地。
河北好漢三斤酒,尚且玩錢切磋武藝。
這里代表著豪情,自然也會到來一些有需要的人的幫助,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艬舟妖靈雖然不是什么好漢,但是絕對也是一方“大能”。
這個大能,就是背叛次數(shù)最多的稱謂。
后來,艬舟妖靈不知怎么的,就被結(jié)笏的祖先取出龍舟,后來以鈴鐺封印之,不允許它出來。
結(jié)笏祖先,當(dāng)時碧藍(lán)呂杰,絕對是漠北妖族的一方豪杰,祖先的實力,可要比現(xiàn)在結(jié)笏這元嬰期半吊子強(qiáng)太多了。
可能是化神之境,也可能是更高層次的存在。
失去了河北鐵血古樹的庇護(hù),艬舟妖靈助紂為虐,以吸收反抗者靈魂為理由,殺害了不少人族無辜之人了。
艬舟妖靈,死百次,都不其為足息。
但是正因為失去了母根的庇護(hù),也讓古樹一脈可以完全壓制艬舟妖靈,畢竟妖靈如今成為了廢徒,比較其他的,古樹確實有做爹的資格。
叛徒回歸冀州,只要是在冀州這一州范疇內(nèi),一切都是被完全壓制的狀態(tài)。
自然會有一股認(rèn)祖歸宗的味道。
“已經(jīng)敗了……敗了……常山郡,北明王,本族長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仲幽面色蒼白,它已經(jīng)看清楚現(xiàn)在的一戰(zhàn),想要勝利,難度之大完全不用考慮。
目前妖獸兵力,確實無法做到擊敗對手的能力了。
無人問津的情況,到現(xiàn)在一切戰(zhàn)斗從良。
“撤退!”
懷著極度的不甘心,仲幽離開了這里。
“祖獸……何時才能夠與你相見……”
仲幽眼眶,竟然略有濕潤。
它活了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
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生老病死都是常態(tài)。
漠北自古荒蕪,糧食種不了,牧羊也不是一個好選擇。
它作為族長,必須要帶領(lǐng)全族人活命。
先別提過好日子的事情了,先要想著活命,如何活命,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砰砰砰!”
那些結(jié)骨族人,也不亂蹦噠了。
直接倒伏在了地上,沒有一絲聲息。
而后面的結(jié)笏,它的修為莫名其妙地一落千丈。
它現(xiàn)在也早已成為了強(qiáng)弩之末,之差一步死于非命。
“急火攻心,魔化入體,沒救了……”
冷哼一聲,仲幽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這爭斗了太久太久的世之宿敵。
“追擊!”
一聲令下,文可揮動馬鞭。
鉗馬銜枚,出軍之快,
連鬃馬嘶吼的聲音都聽不清楚了。
“不是窮寇莫追么?怎么這次又要追擊了?”
有幾個副將有些懵逼,不太理解北明王上,究竟是要做什么。
“妖寇若放走,必然會后患無窮,幾年以后這支妖族族落可能還會卷土重來,與其未來費(fèi)力,不如現(xiàn)在就一絕永患!”
文可此言,山濤頗為贊同。
“吾自當(dāng)為副屬,保護(hù)主公安危?!?p> “無事,吾有感覺,這次戰(zhàn)斗結(jié)束后,本王必然會進(jìn)階結(jié)丹七重天。況且常山郡現(xiàn)在無將軍守備,肯定不行……所以你留下?!?p> 山濤發(fā)現(xiàn)自己執(zhí)拗不過文可,也不再副勸。
只好選擇相信,但千言叮囑北明王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過若是李康在,肯定能夠勸諫住文可的。
山濤心里這么想,文可對此想法嗤之以鼻。
他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強(qiáng)脾氣,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就被影響的?
若是北明王有事,必然會引起朝廷的崩壞的。
文可自知如此,給予他保證。
行軍路上,夜晚休息。
有三個將士哭訴在營帳內(nèi),文可疑惑,詢問諸位,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只是有些想家而已。
“欸!這算什么事情!”
文可心里嗔怪。
覺得大驚小怪,但是為了不讓三位士兵繼續(xù)感傷,影響趕路,于是文可就親自為他們磨硯,去書寫他們的口述。
他們受寵若驚,畢竟都是不識字的大老粗,突然得到北明王的幫助,就猶如一百萬彩票砸在自己腦袋上,暈暈乎乎個不停。
主營帳內(nèi),文可研好墨筆。
望了一眼三人,選擇了中間那個小伙子。
“你先說!”
那小伙有些欣喜。
“俺娘李三娘,渤??び忻摹?p> 好了好了……
還挺能說……
“你第二個來!”
文可指了指右邊那位中年大哥。
“俺爹李剛,一直都在種地……”
這三個士兵,一開始還拘拘謹(jǐn)謹(jǐn)?shù)哪?,十分的好笑?p> 等待十幾行,一兩個段落完事后,他們說得愈發(fā)興奮起來,明顯找到了狀態(tài)。
文可寫的手都酸了,他們竟然還沒有說完。
“好家伙,你們是把這一輩子的事情全部都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