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下午時分,原本還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此時已經(jīng)被湛藍色與朵朵棉花糖一般的云朵鋪滿。
破廟內(nèi)。
林陽靜靜的閉目感應著體內(nèi)內(nèi)力的流動,驚喜的發(fā)現(xiàn)內(nèi)力之前強出了不止一籌,如果說原本林陽體內(nèi)的內(nèi)力只有幼兒手指般大小,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手腕大小了。
“這應該有二流水準了吧?”林陽睜開緊閉的雙眸,微微一笑,低聲呢喃道。
東方青聽到林陽的呢喃聲,抿嘴笑道:“江湖二流可不是用內(nèi)力來衡量的,如果某一個方面沒有達到,或是內(nèi)力或是招式,三流高手反殺二流高手的事例在江湖上可是比比皆是?!?p> “哈哈,這點我自然知道?!绷株栁⑽⒁恍Γ瑓s也并沒有否認,畢竟他自己昨夜才以弱勝強斬殺了四位強敵,其中的最強的那個禿頂老大不就是二流么。
就是因為那幾人對自己沒有戒備,所以才會被區(qū)區(qū)三流的自己反殺。
扭過頭看向窗外,此時陽光正好,正適合趕路,林陽見狀直接站起身來,對著東方青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得朝著原定的方向繼續(xù)趕路了?!?p> 見林陽的話語之中對自己并沒有絲毫的挽留之意,東方青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在瞬間收拾好心情,笑道:“正好,我也準備離開這里,那咱們就此別過吧,我還得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呢!”說到最后還俏皮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林陽見狀灑然笑道:“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換個人也依舊會救你的。而且,那幾人也是觸及到我的底線了,所以我才會下殺手的。”
說罷,解開破損燭臺上綁著的黑風的韁繩,將包袱再次系在黑風的背上,在東方青有些復雜的神情下徑直走到了破廟的門口。
看著林陽腰系唐刀,手牽黑色駿馬,面朝著陽光走去的背影,東方青有了些許的失神,幾次想要張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在即將走出破廟的時候,林陽頓住了腳步,空置的左手朝著天空的方向擺了擺,頭也不回的笑著大聲道:
“東方姑娘,今日一別,日后江湖再見吧!”
說罷,便縱身一躍,騎在了黑風的身上。
“架!”
少年人輕喝一聲,胯下黑色駿馬載著自己的主人,邁開四條大長腿奔襲在雨后還有些泥濘的官道上。
東方姑娘看著林陽那灑脫的背影,失神了片刻,許久之后才喃喃道:“后會有期!”
說完之后,溫和的神情頓時變得犀利了起來,渾身的氣質(zhì)與之前也判若兩人,口中淡淡的說道:
“出來吧,給本座解釋解釋為什么杜斌他會背叛本座?!?p> “咻!”
一個虎背熊腰的身影從山神廟頂上輕輕躍下,單膝跪在東方姑娘的身前,看其壯碩的身姿但是又能夠做到從高處躍下卻帶不起一點灰塵,可見其輕功之卓絕。
“參見教主,屬下剛剛查到,杜斌他本就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心腹,當年就是任我行讓他在教主您的身邊臥底的?!?p> 東方姑娘冷哼一聲:“哼,任我行!都死了這么些年了竟然還不安生?!保ㄔ挝倚斜魂P(guān)起來沒有人知道,日月神教的人都以為他死了。。。)
“算了,怎么也犯不到跟一個死人置氣?!睎|方姑娘沉吟片刻,有些無奈的說道。
.........
身后破廟發(fā)生的事情,林陽一無所知,此時的他已經(jīng)再次踏上了前往福州的路程,躍下馬背,身體繼續(xù)擺出易經(jīng)鍛骨篇的動功,一邊趕路一邊練功,手中唐刀也連鞘揮舞著。
此時的福建、福州、福威鏢局總舵之中,自林陽離開就一直沒有休息好的王夫人正坐在林陽的房間里低聲抽泣著。
旁邊的林震南與林平之都是一臉無奈的看著王夫人,林震南見王夫人的抽泣聲漸小,這才緩聲的說道:
“我這里剛剛傳來陽兒的消息了!”
“什么,快說給我聽聽,陽兒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王夫人驟然聽聞林陽的下落,頓時瞪著哭的通紅的雙眼,看著林震南,狠怕他口中會說出于林陽不利的消息。
“夫人,你就放心吧,鏢局手下的趟子手查到,陽兒他曾經(jīng)在西域邊陲的小城之中住宿過兩日,從那之后便離開了西域回到了中原地域,而且根據(jù)沿途的消息,陽兒他正是朝著福建的方向趕回來呢?!?p> “陽兒他一路奔波,有沒有受傷?”王夫人這近兩個月來聽到的盡是一些不好的消息,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林陽的消息傳來了,面前的這個死老頭子說話卻說一半留一半。
“呵呵,沒事,陽兒他很好,只不過行為舉止有點奇怪,據(jù)趟子手傳回的消息,陽兒他在回來的路上沒有騎馬而是選擇了步行,還在走路的時候擺出了很多奇怪的姿勢?!绷终鹉陷p輕撫了撫頜下的短須,神情有些怪異的說道。
林震南是也說越起勁,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的王夫人此時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黑線。
王夫人用手掐住林震南腰間的軟肉,用力一扭:
“哎呀,你這個死老頭子,現(xiàn)在知道了陽兒的下落還不快點去接他回家?!弊焐险f著手上也是絲毫不停。
林震南頓時哀嚎一聲:“哎呦,夫人,你輕點,肉要掉了。”
旁邊的林平之看的偷笑不止,還在旁邊給王夫人加油。
王夫人松手怒斥道:“知道疼還不快點去接陽兒!”
林震南一臉無奈的捂住腰間軟肉,有些畏懼的看了自己一向溫和的發(fā)妻一眼:“這就去,我親自去.......”
說罷,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去。
此時距離福建還有一段距離的林陽,完全不知道自家老父親因為自己的緣故正在被母親家暴。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一晃半月時間悄然而逝。
走在官道上的林陽依舊練習易經(jīng)鍛骨篇的動功,手中唐刀愈發(fā)嫻熟的揮舞起來,一旁的黑風不斷的打著響鼻,還不時的看向官道的前方。
“轟隆隆?。?!”
林陽眉頭微皺收起手中唐刀,停下動功的姿勢,反手牽過黑風的韁繩,拉著黑風走到官道的一旁,看向前方好像是一個車隊行進的動靜。
遠遠的,一支數(shù)人組建的車隊正在官道上快速的行進著,裝載貨物的馬車上赫然插著一個鑲紅邊的黑色大旗,旗上寫的赫然是一個大大的林字。
這支車隊正是他們家‘福威鏢局’的押鏢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