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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我販賣修為的那些事

第四十一章:修大道,求長生

關(guān)于我販賣修為的那些事 何不哀 1252 2021-10-31 23:40:54

  李笑與蘇海棠離開望江樓之后,便回了李笑生長于斯的李氏雜貨鋪。

  推開青苔橫嚙的古色古香的大門,屋內(nèi)撲面一股久未有人居的陳霉之氣。

  李氏雜貨鋪雖然略顯頹圮破敗,但在當(dāng)初剛建的時候,在東城算得上是豪宅了。

  占地面積將近兩百平,還帶有一個獨立的院子,院中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是海棠樹。

  李笑賺了錢后并沒有賣了這里的打算,反而拿出一大筆將房屋翻新裝修了一番。

  畢竟,回憶是不能拋棄的。

  李笑走近那株凋敝了的海棠樹,伸出手撫摸著樹干,道:“以前,我就覺得海棠花很好看?!?p>  蘇海棠也走到他的身后,說道:“雖然花謝了,但來年春天花又會開?!?p>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題也天馬行空得讓人不知所云,但他們聊得很愉快。

  晚風(fēng)起。

  涌進院子里。

  八棱海棠樹尖最后一片葉子沒能躲過這場劫難,慢慢飄落。

  蘇海棠張開手掌接住,看了許久,忽開口問道:“笑笑你去過杭州嗎?”

  李笑搖搖頭。

  前世的他輾轉(zhuǎn)流浪過很多地方,但從未到過杭州,這一世更是還未出過金陵。

  不過他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時間和機會,而且他不會浪費。

  蘇海棠握緊那片葉,接著說道:“我母親的故鄉(xiāng)就在杭州,我爹的家就在金陵?!?p>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句話絕不是沒有來由的,所以你一定要去看一看?!?p>  李笑一口答應(yīng):“一定?!?p>  李笑感覺蘇海棠好像有很多話要說,思考過后卻沒有說,不知道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

  不過他不擔(dān)心,因為一個人如果有話想告訴你,他總會告訴你的,無論何時。

  李笑想起一件事,問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這話剛出口,他便覺得很別扭,怎么那么像正深處熱戀期的情侶之間的對話。

  兩人的秀氣臉頰都有些微紅,或許是剛喝過酒的后勁。秋露白入口細膩,余味綿長溫柔,不像當(dāng)初的老糟燒那樣粗烈。

  蘇海棠道:“當(dāng)然記得,我一壺大夢清秋居然只讓你入品,你這天賦實在是……太差勁了些?!?p>  他想了想還是將心里話說了出來,因為兩人已是兄弟,坦誠相見是兄弟間基本的準則。

  “要知道,我自己停滯許久的瓶頸都松動了?!?p>  蘇海棠繼續(xù)說:“不過,我可不后悔,你現(xiàn)在也找到了適合你自己的道?!?p>  今天早上,他可是親眼見到了李笑十步出的那一劍——

  劍氣滔天,殺意縱橫。

  他的境界高,雖不是劍修,但是對這些事物的感觸也遠非一般的修行者可比。

  李笑道:“可惜劍道求不來長生。”

  是的。

  無論劍道刀道,抑或是其他的這些道,練到極致也只能讓你變強,而不能羽化登仙得長生。

  蘇海棠縱聲大笑,道:“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啊,我們這些人求道乃是為了變強,而你居然是為了成仙?!?p>  李笑坦然道:“我很怕死?!?p>  他的確怕死,雖然系統(tǒng)派的任務(wù)很危險,但他行事一直很謹慎,雖然有兩次冒了大險,第一次那是為了救洛紅衣。

  而且,他也沒想到會遇到天海翼堂主那么恐怖的對手,幸好對方話多,幸好有蘇海棠在。

  第二次更不用說了,洛紅衣那股信誓旦旦的氣概就很讓人信服,事實也證明了,她的確值得自己信任。

  “只不過以后行事還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活無常那次的確是死生一線。”

  李笑心想。

  蘇海棠望著他的臉,肅然道:“笑笑,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李笑斥罵道:“說什么呢,真晦氣?!?p>  心中卻是一陣暖意。

  都快哭了。

  ……

  兩人在庭院樹下站了很久。

  直到月亮高高掛起。

  直到月亮在云中進了出、出了進。

  兩人這才像睡醒了一樣繼續(xù)說話。

  李笑問:“你是不是脫我衣服了?”

  蘇海棠撓撓頭:“啊?”

  李笑道:“我說上次,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

  蘇海棠忽神色怪異地盯著李笑上下打量,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可描述的意味。

  嗯???

  李笑捂住胸口,連聲道:“哎哎哎,放尊重點,我可不是你剛交的朋友?!?p>  我們的海棠哥滿頭黑線。

  自己這個兩次酒喝來的便宜弟弟,說話怎么就這么不像話呢?

  蘇海棠嘆了一口氣,笑道:“不逗你了,大夢清秋既然能增長修為,相應(yīng)的,藥力也龐大得很,那天我不給你調(diào)息的話,你恐怕早就藥火焚身而亡了?!?p>  啊這……

  這么危險,你還請我喝???

  李笑哭笑不得。

  不知該夸蘇海棠慷慨呢,還是罵他心大呢?

  ……

  ……

  他們又出去打了好幾壺酒回來,就坐在上次同眠的床沿飲酒。

  窗戶開著。

  天上的星河流轉(zhuǎn),月光繚繞。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比和兄弟長夜對月共飲更讓人快樂?

  天太晚了,他們懶得找好酒,直接在街邊還開著的小攤處要了幾壺?zé)蹲印?p>  燒刀子比老糟燒還要粗劣,換句話說酒性也更烈。

  三巡酒過后。

  蘇海棠終于醉了,他七倒八歪地攬住李笑的肩膀,道:“笑笑你知道嗎?其實我不喜歡我父親,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因為他太好了!”

  李笑也醉了,目光呆滯地點著頭,說:“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p>  蘇海棠接著說:“他天賦驚艷,但是性格太理想主義了,他總相信世人總有一天會接受我們魔修?!?p>  “接受接受,一定接受。”

  蘇海棠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仰天長嘯道:“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向明月。可惜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p>  原來大名鼎鼎的魔宗宗主,竟然叫向明月。

  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就像人們難以接受魔宗本名,居然叫“明月宗”這樣一個極其充滿詩意的名字一樣。

  “可是他不明白,世人只相信他們看到的,如果要讓他們接受我們,就必須讓他們看清我們!”

  蘇海棠沉吟片刻,像在心里計算著什么,然后抬頭道:

  “二十六年來,我共傷了七十六人,其中有二十八人并沒有死,死的人都是該死的。”

  他這一生坦坦蕩蕩,雖被稱作魔修,卻從來不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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