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牧故作鎮(zhèn)定的問:“你這是要干什么,難道真的想挑起我們兩家的戰(zhàn)爭嗎?雖然我是庶出入宗的,但在那群老東西眼里價值可比大多數(shù)族人都重要。”
“是哦。那又怎樣呢?要知道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關枳一揚手黑色的天空飄下漆黑的鴉羽,鴉羽輕飄飄地下落卻帶給馬牧十足的壓迫感。
看來是躲不了了。馬牧搶過一拳襲擊關枳,關枳早有準備身體化作無數(shù)烏鴉飛散。
烏鴉在半空凝聚,關枳坐在漆黑的鴉群中聲色并不是很友善。
她死死盯著馬牧手上燃燒的火焰,一瞬間失去了理智:“你這小子也是惡靈,難怪口氣那么大。每次碰到你們準沒好事,上次是,上上次也是,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關枳捏住自己的虎口,表情像是要吃了馬牧一樣,但很快就又笑了起來。
不是那種平和的微笑,也不是由衷的歡喜,而是讓人后背發(fā)涼的冷笑:“好在你還只是個大法士而已,在你還沒奪取我任何東西時就毀滅吧!闕宮·羽舞!”
聒噪的烏鴉從街道各處飛出,羽毛猶如大雨一般飄散,嘈雜的聲音讓馬牧忍不住捂住耳朵。
“就這樣下地獄吧?!标P枳的眼神是從未見過的狠厲,顯然馬牧挑起了她的殺心。
馬牧一甩頭試圖將那些煩人的聲音從自己腦子中甩走,一片羽毛落到馬牧手臂上,看似柔軟的羽毛卻割破了馬牧的手臂。
手臂的刺痛讓他回過神來,現(xiàn)在的關鍵不是那煩人的聲音,而是關枳的靈技。
不論是靈師學院的老師還是家族里的長者,都說過靈師對決中最重要的就是先破解對方的招數(shù)。自從帝國建立后,以開國八元勛為首的家族就主張以靈技為核心,自身素質為輔助進行戰(zhàn)斗,所以現(xiàn)在決斗越了解對方招數(shù)的就越占據(jù)有利的局勢。
馬牧低聲罵一句,惡靈的火焰爬滿全身。
他試探地抓住一根鴉羽,火焰沒有將羽毛灼燒,但羽毛也沒有割傷馬牧。
他又抓住一根羽毛,不過這次卻感受到了羽毛上的靈力,這份靈力均勻地分布在預埋各處,看樣子就是他份靈力讓他受傷的。
馬牧大體猜測出了關枳靈技的作用,但滿天的鴉羽他根本分辨不出那些被關枳注入了靈力。
他憑借靈活的身法不斷躲避著鴉羽,雖然鴉羽很密集,但還在馬牧能解決的范圍內。
關枳沒有時間和他糾纏,她伸出右手,原本落到地面的鴉羽再次騰飛。
不過這次鴉羽不想起初那樣無序,它們聚集到關枳抬起的手上凝結成一柄利刃。
馬牧身上的黑貨熊熊燃燒,看來他是開啟了靈技準備接關枳的招數(shù)了。
一只青蛇爬到關枳身上,鴉羽被她上了劇毒,素手一揮利刃就直沖馬牧而去。
這場戰(zhàn)斗本就無趣,關枳是一位五十五級醉法士,而馬牧只是一位三十一級大法士,懸殊的差距無從彌補,就算關枳只是一位殺傷力不強的輔陣師也足夠碾壓馬牧的了。
馬牧攥拳,現(xiàn)在可不是他自暴自棄的時候,要是真的輸給了關枳那他很有可能沒法活著出去的,這一擊她絕對是抱有殺意的。
馬牧的身后一只白龍浮現(xiàn),原本凝滯的靈力開始流動起來,原本應該附著在全身的鱗片現(xiàn)在在拳頭上覆了三層。
一拳打在利刃上,馬牧被利刃頂著控制不住的后退。
關枳見他能勉強抵抗住她的攻擊于是往利刃上再傾注一些靈力,她原以為只需要一點靈力就能解決,卻沒想到馬牧這個小子居然那么頑強。
馬牧將手張開抓住刃柄,鴉羽劃破了一層龍鱗。
馬牧憑借利刃巨大的慣性將它丟掉,關枳可不想看他掙扎的樣子,伸出食指輕念一聲破。
原本被丟掉的利刃突然破碎,萬千鴉羽將馬牧包裹,關枳攥住手,包裹在馬牧周圍的鴉羽瞬間收縮。
馬牧被包裹在有毒的鴉羽中,等到鴉羽消退,馬牧果然不出所料的躺在地上:“你們別想再從我身邊奪去任何人?!?p> 世界突然變成它原本的模樣,隨著一陣黑色的靈力從地面升騰,二人重新回到了街上。
關枳若無其事地離開熙熙攘攘的大街,馬牧和在那個世界一樣躺在大路中央。
在確定關枳走了之后他抬頭確定,再三確認后才拍拍灰塵在眾人疑惑的表情中離開。
真是走運,好在那個關枳沒有確定的習慣,不然我可真沒法活著出來了。馬牧捂著酸痛的手臂,上面沒有在那個世界的傷痕但毒素的麻痹感卻真實存在。
方才在被鴉羽包裹的時候,馬牧及時將自己的鱗片附著在身體各處,這才免受穿刺之苦。
經過剛才的事他也大概明白了關枳靈技的秘密,與關閃一樣能將人的靈魂拉到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里靈力不會馬上趕來,會慢慢的恢復。
而且在那個世界里她感受到自己的洞澤被拓寬了,但也就只有那一瞬,胸悶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吧。
就在他還想下一次碰到關枳該怎么辦時,突然與人裝了個滿懷,馬牧不滿的看向撞他的人,向來不覺得自己有錯的馬牧想法脾氣卻在看清來人后咽了下去。
“怎么是你,沒撞壞吧?”馬牧伸出手,坐在地上的玄發(fā)少女一怔,看清楚伸手的人后遲疑了一秒才拉住他的手。
關閃捂著還在疼痛的屁股埋怨道:“真是的,你怎么都不看路啊?!?p> “不是你裝的我嗎?”馬牧脫口而出完全沒意識到是自己逆行撞到了別人。
關閃見他冤枉自己一腳踩到他的腳面,兇巴巴地說:“什么?分明就是你走路不看路,剛才我就只是站在那,你不知道在想什么徑直地撞來?!?p> 馬牧見她生氣也不好說什么只得不情愿的人了,關閃也不是什么無理取鬧的人很快也就罷休了。
二人對視卻誰都不說話,馬牧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關閃居然打扮的清清爽爽平常那個奇怪的圍巾也被取下。
關閃也注意到了馬牧的目光,她炫耀的叉腰問:“怎么樣,好看嗎?”
馬牧只是平淡地嗯一聲,他對這種東西并不敏感。
見他這樣敷衍關閃不滿的瞪著他,就在想要發(fā)怒的時候馬牧突然抓住了她。
馬牧拉著關閃邊跑邊說:“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帶你去個相對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