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兩撥人中,其中一波是警察局的警察,另一波則是異常調(diào)查局的調(diào)查員。
異常調(diào)查局和警察局是獨立存在,互不干擾,誰先查出重要線索或是真相,案件就歸誰管。
一件案件,能同時出現(xiàn)兩撥人,也實屬難得。
調(diào)查局來的人以林文雪為頭,她身后還有一男一女,男人手里拿著探測超能粒子的探測器。
超能粒子探測器由探頭和分析機兩部分組成。
探頭是一個如渾天儀一般,可以四面八方旋轉(zhuǎn)的空心球,空心球的正中央有一個淡藍色的晶體。
分析機則是一塊磚頭的大小的綠屏機器,看起來很低端,像是遠古時期的顯示器。
陳天沒有第一時間跟林文雪反應(yīng),是因為林文雪不太好相處,不愿意與她有過多的交流。
他來到一個年過半百,看起來很和藹的老警察面前,急忙說:“有人惡作劇,故意弄幾身老舊的衣服,丟到我的門前,還放出怪叫聲嚇我?!?p> “我是星港城B區(qū)警察王義登,帶我去看看衣服在哪里。”王義登語氣很和藹。
“在這里?!标愄熳吡藥酌?,來到店門外,指著地上的衣服說。
王義登蹲下身子,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帶著淡淡顏色的衣服,手指剛碰到衣服表面,衣服直接塌陷下去,融化成了細小的粉末。
“這腐化的程度,我只在之前調(diào)查一件案子時遇到過,那尸體被埋在腐蝕性極高分化肥中二十多年,他身上的衣服也是一碰就碎,就像現(xiàn)在這樣。”王義登皺眉道。
“這衣服存在的年限超過了二十年?我膽子小,您可別嚇我。”陳天看著地上的衣服,頭皮發(fā)麻。
“我剛才說的是要在腐蝕性極高的化肥中放二十年,才能有這種效果。若是自然腐化,怕是要更長的時間,三五十年都不再話下?!蓖趿x登接著說。
“那這衣服是怎么被弄來的,周圍有沒什么奇怪的東西,比如幽靈鬼怪之類的?還是有人惡作劇嚇我?”陳天弱弱的問。
“你要相信科學(xué),這世界沒有鬼。應(yīng)該是有人惡作劇嚇你,你最近有沒得罪什么人?”王義登詢問到。
陳天認真的回想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一個壯漢被警員帶了過來,他臉上布滿了恐懼,顫顫巍巍的說:“他......他們是在這店前被溶解的,這些衣服就是他們生前身上穿著的衣服?!?p> “你說什么?”王義登一下子就慎重起來了,因為這可能涉及謀殺案。
“這五身衣服是和我玩的比較好的五個兄弟的衣服,他們都是博美健身房的成員,名字分別是......他們的死應(yīng)該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彼娭車袛?shù)名警察,便克服心中的恐懼,用手指指向了陳天。
聽到‘博美健身房’這幾個字,王義登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這是一個有著灰產(chǎn)歷史的健身房,曾今是地下拳壇,專門供人賭博的場所。
被整治之后,健身房沒了客源,不過健身房的那打手卻沒有解散,似乎被什么人一直養(yǎng)著。
地下這幾身衣物也異常寬大,像是健身房的那些大塊頭穿的,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什么都沒做,你別冤枉好人啊!”對于這無端的指認,陳天立刻反駁。
陳天回頭與那個壯漢理論的瞬間,那個壯漢剛好與陳天對視上了。
壯漢眼眸內(nèi)只剩下黑暗,而黑暗的正中央,則是他難以想象的恐怖的怪物,不可描述,不可名狀,耳邊還傳來混亂的囈語。
在無盡恐怖的折磨下,他雙眼瞬間充血,眼球詭異的紅了起來,瞬間瘋狂起來,撞開身邊的警員,瘋狂逃竄,邊逃還邊發(fā)出讓人聽不懂的聲音。
王義登叫兩個警員去追那個瘋掉的大漢。
“我看你這門前有個攝像頭,攝像頭還能用么?”王義登不再看地下的衣服,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后,發(fā)現(xiàn)了店門上方的攝像頭。
“可以用的,我也看過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每在衣服出現(xiàn)的前十秒左右,監(jiān)控就黑了下去?!标愄鞗]有任何隱瞞。
“帶我看看?!蓖趿x登催促到。
兩人一同進入了店鋪內(nèi),陳天打開監(jiān)控畫面。
王義登認真的比對了錄像的時間,時間完全對得上,也就是說錄像沒被動過手腳。
他叫陳天點開報警前一個小時的錄像,以四倍速的速度看了起來。
“停!”
當陳天放到第一身衣服在地上出現(xiàn)時,他急忙喊下了停。
“倒放三十秒,以正常的倍數(shù)放?!?p> 王義登認真的看了起來,這錄像并沒有帶聲音,他只是看到攝像頭黑了十秒后,地上就出現(xiàn)了一身衣服。
反復(fù)看了幾次,他毫無收獲。
“繼續(xù)向前,以四倍速的速度放錄像?!蓖趿x登說到。
陳天按他的要求,放起了錄像。
很快,又到了第二次衣服的出現(xiàn),還是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情,衣服出現(xiàn)前的十秒,這段錄像又黑了下去。
王義登看了兩遍,最終搖了搖頭,放下了心中對陳天的猜疑,說:“十秒的時間,讓一個人徹底消失是有可能的,但讓一個人化為烏有,只剩下一身衣服,絕無可能。出去吧?!?p> 兩人一同出了店鋪,幾個警員合力,終于控制住了那個瘋掉的大漢,王義登需要先處理這個大漢,便給了陳天一張名片,說:
“我需要把這個人帶回去,暫時沒空查你的事了。這是我的電話,一旦遇到什么異常情況,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陳天接過名片,說:“一定會的?!?p> 在陳天和王義登看錄像的那段時間,林文雪和兩個手下把超能粒子探測器放到了地上,檢測了一番。
檢測多次,依舊未能發(fā)現(xiàn)超能粒子的痕跡,也就是說在這周圍最近沒人使用過超能力。
林文雪都懷疑是探測器壞掉了,便放出一絲超能力,纖細的指尖之上,瞬間凝結(jié)出一塊冰晶。
超能粒子探測儀瞬間發(fā)出警報,嘀嘀響個不停。
“這探測器沒有壞,最近沒人在附近使用超能力,難道是真的有人在惡作劇?”林文雪搖了搖頭。
“林小姐,你......”
“我是林初然的姐姐,你怎么稱呼的?”林文雪有些不爽。
陳天也沒三姑六婆之類的親戚,自然不清楚各種對長輩的敬稱,便開口道:“林大姐,你們異常調(diào)查局神通廣大,能不能把我找出惡作劇的人,被這樣驚擾,我晚上可能會做噩夢,麻煩了。”
“不是超能力者作祟,沒辦法幫你?!绷治难Α执蠼恪@稱呼更厭惡,但害怕陳天喊出‘大姨子’這稱呼,便選擇隱忍下來。
“好吧!”陳天看著地上的老舊衣服,滿臉無奈。
“跟我過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绷治难├痍愄斓氖直郏苯泳妥呦蛄藷o人的角落,完全不容陳天拒絕。
“你放開手,別這樣拉拉扯扯,讓初然看到了,還誤以為我們兩有一腿呢。”到角落之后,陳天拍開了林文雪的手。
“你真是恬不知恥......”
還沒等林文雪訓(xùn)斥完,陳天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若是來教訓(xùn)我的話,那我走了。”
“算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和軍部一直有往來?這對初然來說很重要,我不希望她和軍部的人有任何瓜葛,從而被牽扯進陰謀之中。”林文雪感覺軍部要在星港城下一盤大棋,這讓她感到很不安。
陳天滿頭霧水,連連搖頭,接著補了一句:“會不會是我附近真的有什么神秘強者?軍部一直在和那位神秘強者聯(lián)系著?”
“有這個可能。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姐姐成為星港城的最高將領(lǐng),你一點都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嗎?”林文雪皺眉問。
“不知道。”
“這就奇怪了,之前的航空母艦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一樣?,F(xiàn)在,又把你姐姐推到位置上,到底想干什么?”
陳天慢慢的不安起來,這他姐姐上位,對她來說未必是好事。
林文雪沉思起來,這軍部直接把陳天列為絕密檔案,不允許任何人調(diào)查。
這次她能前來,完全是因為異常調(diào)查局剛好收到那個瘋掉了的大漢的報案。
“一切都像迷霧一樣,完全沒有頭緒。你多注意一下周圍,若是發(fā)現(xiàn)有異常痕跡,第一時間向我報告。還有,那個瘋掉的大漢說的可能是真的,”
林文雪說完之后,本想寫電話號碼給陳天,但想到上擦鼻涕的事,便放棄了,開口說:“你手機多少?!?p> “153......”陳天念了一串數(shù)字。
林文雪撥打了電話,接通后直接按掉。
“這是我的電話,你存好,若是發(fā)現(xiàn)有異常情況,電話聯(lián)系我?!?p> “初然和你不怎么合得來,若是讓初然知道我有你的電話,她會誤會的?!标愄鞂嵲诓幌氪嫠碾娫?,于是找了個借口說。
“盡是一些不健康的思想,你腦袋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被幾次三番的這樣說,林文雪忍不住想發(fā)怒。
“不是我思想不健康,是你們的關(guān)系真的不好?!标愄炻犃殖跞惶岬竭^兩姐妹只有一人能繼承家產(chǎn)的事情,兩人一直處于對立面。
“我走了!”被提及她不愿意面對的事情,她選擇了回避,扭頭就走。
留在原地的陳天看著她的背影,內(nèi)心五味雜陳,這兩人或許天然就是對立的存在,一個胸大,一個胸小,一個性格開朗,一個性格冰冷,身材、性格、家族財產(chǎn)的歸屬等,各個方面都處于對立面。
“也不知道她們兩人能不能和解?若是我能解開她們的恩怨,那就好了?!标愄靽@息一句。
在周圍沒人之后,陳天意識到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俠、神仙、高手、強者......若是聽到了我的呼喊,請出來一見?!标愄爝B續(xù)喊了多個稱呼,希望能得到回應(yīng),但周圍寂靜無聲。
“唉!看來我這一輩子是有奇遇的緣,沒奇遇的份了?!?p> 想到周圍有著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強者,關(guān)鍵是這強者可能還殺了人,這讓陳天心中不是滋味。
萬一哪天強者留下的黑鍋甩到了他的肩上,那他不是虧炸了?
“你想要奇遇?”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在陳天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