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白色燈籠
啪啪啪!
“大師果然厲害,那么兇厲的惡鬼,只三兩下的功夫,就把她給干掉了!”
奔雷手文泰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給冒了出來,笑的非常開心,鼓掌鼓得非常有勁。
車文駒眼角抽抽,看著奔雷手文泰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忽然想到了對方之前逃跑時的果斷與賣隊友的果決。
“呀,你還是真不要臉啊!”魏小蝶靠在車文駒的背上,爽言爽語。
“哎,話不能這么說,剛剛那種情況,我鼓勵大家分開跑是為了給大師脫困的機會?。 蔽奶┍葎澲?,繼續(xù)解釋道:“事實證明,這項戰(zhàn)略很成功,女鬼被我們?nèi)齻€吸引注意,大師也趁機脫困?!?p> “咳...”
鐘老白咳嗽一聲,半攤著倒了下去。
“大師?”
文泰眼疾手快,扶著癱軟的鐘老白進了懷。
“.......”
車文駒這才注意到,鐘老白和文泰身上的狼狽,披頭散發(fā)不說,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出現(xiàn)了被什么鋒利的東西撕裂過的樣子,破破爛爛。露出里面的皮膚,是一道道血痕,血痕或長或短,或粗或細(xì)!
“扶我起來,我們要趕緊過去看看那些人怎么樣了?!?p> 鐘老白半攙扶的起了身,忽然轉(zhuǎn)頭,對著車文駒說道:“小友,我要去的地方,還有你賺錢的機會,要不要一起?”
車文駒的雙眸微轉(zhuǎn),他承認(rèn)自由有一些心動,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
他伸出手道:“先把剛剛的十五萬清了再說?”
“十五萬?”
“沒錯?!?p> 呼~
鐘老發(fā)深吸一口氣,無所不裝的胸口衣服夾縫里掏出了一張支票,交付的時候五指顫顫巍巍。
“這是張支票,里面剛好有十五萬,明天你就可以去銀行檢驗真假?!笨粗囄鸟x一副懷疑的表情,鐘老發(fā)就是一陣痛心疾首的模樣,頭一回給錢給的這么不爽的說。
他解釋著道:“它不可能是假的,因為這是洛哥頭號馬仔豬油仔給我的,怎么樣還去不去?”
“去,為什么不去?”
車文駒收起支票,瞟了眼系統(tǒng)上的【念力(+)】,不得不感嘆系統(tǒng)的視財如命,竟然連支票都能轉(zhuǎn)換。
.......
......
“話說魏小蝶,你看剛才的那只鬼那么威,你和她都是鬼卻只能躲在我的背上瑟瑟發(fā)抖。大家同樣是鬼,你為什么那么衰咧?”
路上,車文駒忍不住的小聲問道。
“哼!”
魏小蝶表示被這個問題問得很不開心,撇過頭表示不想理他。
“小伙子,鬼與鬼也是不同的?!?p> 鐘老白被收了錢,心里不開心,稱呼都變了。他眼睛轱轆的轉(zhuǎn)了一下,接著說道:“剛剛那只鬼生前是大惡之人,又是慘死,還穿著紅衣,再加上被有心之人煉化。大怨、大恨,大執(zhí)念,這樣形成的鬼不要太兇!”
“而你背上的那位的,身前有大病,壽終正寢,本就虛弱,再加上臨死之前沒有什么執(zhí)念、怨氣。哎不對,照道理她應(yīng)該要么直接消散,要么入輪回了,怎么還能現(xiàn)存世間?”
鐘老白說著說著,面色變得愈發(fā)尷尬起來,發(fā)現(xiàn)連自己也解釋不清魏小蝶的存在了。
鐘老白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瞪大眼睛問道:“她食了你的血?”
“系??!”
“怪不得,怪不得,這就能解釋的通了。”鐘老白一副明白過來,搖頭晃腦的繼續(xù)說道:“你的血啊,對于人修是美味;對于鬼修啊,也是美味?!?p> “真么說,我不是道人見人愛的一盤菜!”
“也可以這么說,正所謂陰陽可以調(diào)和嘛,以后那要多注意這點。正道還好說,弄點你的血只傷你的血氣、陽氣,但這些對于你很快就能恢復(fù)過來;但對于那些歪門邪道啊,他們不僅要你的血,還要你的命??!”
鐘老發(fā)話音剛落。
文泰就豎起拇指送上一捧馬屁:“大師不愧是大師,就是學(xué)雞五車,見多識廣!”
“是學(xué)富五車,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啊!”
可惜,馬屁拍到了馬的蹄子上老馬還撅了他一下。
車文駒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女鬼要追我,原來我是盤好吃的菜??!”
不,她只是單純覺得你帥,想要干掉你成為她的鬼奴,讓你永生永世的伺候她!
鐘老白張了張口,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他怕以后車文駒走到哪因為自己的血脈和帥氣壓力山大!
前方的巷弄里,戰(zhàn)況已逐漸接近尾聲。
小葉師傅的寶劍非常的鋒利,但連砍了數(shù)百刀,依然切不開瓦罐人的壇子,劍技再卓越卻也逐漸因為體力不斷缺失。
瓦罐人從初始的不敢露頭,到現(xiàn)在時不時的露頭露腳,對著小葉師傅又咬又?jǐn)?,一擊不中,看著迎面而來的劍光,又立刻縮頭縮腳。
葉師傅好幾次把握時機,在瓦罐人露頭的一瞬,拿著手中寶劍劈去,但都被瓦罐人的猥瑣化解。
小葉師傅只能再次揮舞寶劍,等待時機,其中神奇的是紙刀可軟可硬,每一回瓦罐人攻擊失敗,都會連著紙刀一起收回,再等到小葉師傅攻擊的空隙時,立刻伸頭伸腳出刀。
此消彼長之下,小葉師傅逐漸陷入被動。
而另一邊,戰(zhàn)況就更加激烈了。
雙拳王終究不敵蘇雄的金剛不壞,在泰拳男王比利的一個喘息疏忽中,西洋拳王龍卷風(fēng)被蘇雄一拳擊中,直接連人帶頭給砸進了墻里,一動不動的眼看是活不成了。
蘇雄面對雙拳王都不落下風(fēng),何況是一對一面對泰拳王比利,他硬扛著王比利暴風(fēng)驟雨般的攻擊,連續(xù)打了好幾拳在對方的臉上、腰上、胸口上。
瞬間,拳王變腫王,要不是食鶴高手鄧覺民臨時補上了西洋拳王龍卷風(fēng)的位置,只怕接下來幾招之后,王比利就要被捶成一灘爛泥。
而肥螳螂法拉利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腫螳螂,在蘇雄硬生生的以傷換傷攻擊之下,他比原來整整胖了一倍。此刻的他,別說是他老媽,就連他自己恐怕都不認(rèn)識自己了。
一場打斗下來,其實蘇雄也并不好受,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不說,體內(nèi)的氣血沸騰,隱隱的超出了極限。
“?。 ?p> 小葉師傅體力流失嚴(yán)重,被瓦罐人一道砍在了小腿上,他悶哼一聲,半跪倒在地上,撕碎T恤,簡單的給自己包扎了一下。
此刻他滿頭的大汗,如瀑布般的沖刷地面,面色凝重,呼吸凌亂,隱約間能看見他的渾身都在不自覺得顫抖。人力終究有極限,此刻他的極限已經(jīng)快要到了!
另外三人見此,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們能三打一還要多虧的小葉師傅一對一牽制住了瓦罐人。這才打的輸多贏少,勉勉強強,要是小葉師傅撲街了,他們?nèi)蚨?,絕對是毫無勝算的。
他們心里清楚,因此手上的動作也更快了。但這種快并不是健康的快,他們?nèi)齻€本就是第一次配合,相互間的默契并不算好,只能說是跟得上,此刻三人都加速,攻擊看起來很猛,卻也更凌亂了!
砰!
“媽的巴子,那三個混黑的跑哪去了?”法拉利被一腳踢飛,撞在了墻上,順著墻面如死魚般的滑下,破口大罵。
嘣!
“?。 ?p> 鄧覺民的右手手腕直接打成了九十度,一個慘叫連連后退十幾步,退出戰(zhàn)圈。
“轟!”
泰拳王比利被一腳踢中,直接人連著腰卡進了墻里,口吐白沫和鮮血,生死不知!
戰(zhàn)局惡化!
小葉師傅額頭的汗更多,更密集,五指抓著劍的手更加用力,青筋抬起,暴怒猙獰!
當(dāng)鐘老白、文泰、車文駒和魏小蝶三人一鬼趕來時,正巧碰見了戰(zhàn)場上局勢惡化的一幕!
咔咔!
“看樣子還不錯,他們解決那個鬼東西了?!?p> 食鶴高手鄧覺民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面無表情的將右手掰正,重新抬起食鶴起手式。
“這回又變成五打四了?!?p> 法拉利面色慘白的再次抬起腳,勾起一雙食指,前后搖擺,整個人如一只蓄勢待發(fā)的螳螂,戰(zhàn)意十足。
小葉師傅沒有說話,只是手里緊握著劍,筆直的站了起來盯著埕人,目光如手中寶劍一般的鋒利。
“那個女人果然不中用,還好我留了一手。”
蘇雄根本不慌,整個人筆直的站起,單手結(jié)起法印,口念咒語。
呼呼~
突然,陰風(fēng)陣陣,自下而上。
“還有后手嗎?”鄧覺民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都死了幾個人了,還沒有結(jié)束?
“難搞!”法拉利整個胖臉更加慘白。
“呼~”小葉師傅雖然沒說話,但突然屏吸能說明一切。
幾人逆著陰風(fēng)向抬頭!
天空中原本安安靜靜的白色燈籠,此刻正無風(fēng)自動,越轉(zhuǎn)越快,越快刮起的陰風(fēng)也越大!
“是那個白色燈籠!”文泰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還以為這是和那只女鬼綁定在一起的,竟然...看起來像是法器??!”
鐘老白呼吸一簇,隨即轉(zhuǎn)身看向車文駒,目光中的意思很明顯。
車文駒也很夠意思,他目光不善的豎起右手沙包大的拳頭。
鐘老白轉(zhuǎn)頭說道:“文泰,借我二十萬!”
文泰震驚:“什么?”
鐘老白沒有理會文泰,而是問向車文駒:“二十萬夠不夠!”
車文駒很干脆,他把自己中指剛結(jié)上的痂給摳破了,血唰唰的往外冒!
天行一跡事
想十更,而然有心無力,就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