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我抬起沐風劍,劍指寂幽影,“這把劍的主人可不會答應?!?p> 寂幽影聳聳肩,“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彼莱鲆话血b獰長刀,投插在我們之間的土壤上。
當這把長刀祭出間,發(fā)出一聲有如鬼哭神嚎的凄鳴聲,散發(fā)出的無窮煞氣令方圓萬里生靈膽戰(zhàn)心驚。
“這把刀......究竟殺過多少人?”
“這是神器帝刃邪牙,鬼帝的邪牙,你動作太慢了,所以我給你拿過來?!?p> “追憶凝露的最后一個材料!”我差點尖叫出來,從沒想過邪牙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這是何意?為什么幫我?”我質問道。
寂幽影伸了一個懶腰,靠在一顆大樹上,“你不要的話,我就拿走了?!?p> 我一邊走向帝刃邪牙,一邊警惕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這是一個圈套。直到我拿起邪牙時,她也僅僅是含笑看著我,看不出有任何圖謀不軌的征兆。
“就算你把它交給我,我也不會感激你?!蔽艺f。
“你又何時跟我道謝過?”寂幽影手一揮打開虛空之徑,從中離開了此地。
她就像個來如影去無蹤的家伙,匆匆地來,匆匆地去。
如今追憶凝露的材料仙帝的靈骨、龍母的逆鱗、鬼帝的邪牙都到手了。
我難掩心中的興奮,先前的悲傷被喜悅一掃而空,因為我知道,我的阿依娜,即將復蘇。
關于追憶凝露的煉制,在云游玄幽九州時,我就做了大范圍的調查,詢問過每一位魂疾患者,他們給我的答復基本統(tǒng)一,“傳言在這天地之內,那位最出色的煉丹宗師能夠煉制出追憶凝露,而那位煉丹宗師被稱為‘永信藥尊’?!?p> 永信藥尊,我對此人有過一定的耳聞,他曾經僅用一枚丹藥,把一位已經宣告死亡的老人給起死回生,因此在世間被奉為神醫(yī)。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事跡廣為皆知,據說他除了煉丹之外還兼修閃電功法。你敢信嗎?他有一次利用閃電之力把一位天生智障的家伙變成了狀元。
對他的種種令人驚嘆的事跡我感到很好奇,決定明日就啟程就去拜訪這位神秘的永信藥尊。
第二天一早,我剛剛起床不久,小心翼翼地將小依娜的房門推開一條縫看去。
她還沒起床,昨日我們朝了一架,估計她氣得很晚才睡,我也一樣睡不著,但是因為我即將出發(fā)拜訪永信藥尊。
沒想到正當我洗漱時,仙府里的靈獸仆人便找到了我,“白小姐,今早有一幫人來到仙府,說是來找您,我都把他們接待到大堂了,都在等你呢?!?p> 一幫人來找我?
帶著疑惑我走到大堂,卻發(fā)現(xiàn)來者我?guī)缀跻粋€都不認識,除了那位夏懷禮。
地上擺放著十二個大紅木盒,都是他們帶來的。
我親自接待了他們,直截了當?shù)貑査麄兒问露鴣?,其實問之前我已經猜到了——他們是來提親的。
那位少年,小依娜的小男友夏懷禮,雖然人長得不錯,還有點木訥,但態(tài)度誠懇,忠厚老實,的確是個可托付的人選。
但讓我把小依娜嫁給他?
放屁吧!
我以小依娜年紀還小為由,婉拒了提親,并讓他們帶走了所有的禮物。
他們離開之前,洲主還說能不能給他一個面子,同意了這場婚事。
抱歉,我連至尊都敢打,你一個小小洲主算個啥?
這場提親不由地讓我緊迫起來,現(xiàn)在有人在惦記著小依娜,我必須加快速度把追憶凝露弄到手。
追憶凝露,它是我的最后希望!
三天后,我抵達了永信藥尊所在的那片荒漠,由于我并不知道他在哪,只好施展天之眼以地毯式搜索。
我看遍了一望無垠的黃沙、枯死的仙人掌、駱駝殘骸等等都沒找到。
我很累,但我一刻也不想休息。
整整一夜的搜索,終于在凌晨時分找到了永信藥尊的下落。
在忍受狂風沖刷沙粒飄揚的巨型沙丘下,有著一道砂層掩蓋的通往地下室的暗門,若不是隱隱從中散發(fā)出的能量波動引起了我的注意,否則我絕對無法找到入口——它被埋在沙子下。
我來到暗門上,沐風劍一揮,劍中釋放出的狂風刮走了掩住暗門的沙子,露出了暗門的真面目——正方形褐色桌子大小,一側有個環(huán)形門把手。
出于禮貌,我敲響暗門,并呼喊著永信藥尊的名號。
久久無人回應,我又敲了幾下。
仍舊無人回應。
當我準備破門而入時,我聽到一陣鐵索摩擦的聲音,下一刻暗門打開了,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陰暗階梯。
我走了下去,暗門自動關上時視線一片漆黑,就如同聲控燈一般,墻上的照明寶珠感應到了我的氣息,散發(fā)出暗淡熒光,有了光線后,我才看清自己身處在一條地下通道里。
隨著一陣噶噠噠的車輪聲在前方響起,有個木偶從通道盡頭的黑暗中現(xiàn)身。它僅有六歲小孩高,原本我以為它是坐著輪椅,實際上整個下半身都是輪子結構。
“主人讓我接待你?!避囕喣九奸_口說話了,是個男童的聲音,毫無語調跟感情,“請跟我來?!?p> 這木偶很是精致,除了輪子用于移動之外,它上半身很像人,可就是因為太像人,我反而覺得它驚悚嚇人。
沒想到永信藥尊不僅是位煉丹大師,還是位機關大師,我對這位宗師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我在木偶的帶領下,走過這段陰暗的通道,進入一道由機關控制的石門后,才算正式進入這個神秘的地堡。
踏入石門后,我首先感受到的就是電,這里的空氣中充實著滿滿的閃電氣息,宛如走進了閃電肆虐的雷云中,周圍都是靜電能量,令我感到汗毛根根直立引起的皮膚瘙癢。
昏暗的大廳里,擺放著一間間牢籠,里面關押著各種妖獸、動物、但大多數(shù)是人類,籠子里的它們大多都是一副頹萎的模樣,要么躺在地上雙眼空洞,要么靠著柵欄盯著地板發(fā)呆。
在牢籠的正上方懸掛垂著一塊藍色能量球,盡管能量球處于睡眠狀態(tài),但我能想象到當能量球激活時,其中的蘊含的閃電之力將無情地擊在囚徒身上。
要是你心情不好,你可以將靈力灌輸?shù)嚼位\前的水晶控制臺上開啟電流,讓囚犯給你表演一支舞蹈。
永信藥尊關押他們當然不是為了想看跳舞,他在研究著什么。
穿過這片牢籠區(qū),我看到了更牢固的單間牢房,車輪木偶把我?guī)У搅擞佬潘幾鸬纳磉叀?p> 永信藥尊是一位外表將近50的禿頭男,他正站在一間牢房前,隔著鐵柵欄仔細觀察著囚徒,時不時在書籍上記錄著。
出于禮貌我并沒有打攪他,而是耐心地等待他結束。